第22章 接她回京_穿到重生文里当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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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接她回京

  凤鸾宫中,挺着孕肚的皇后靠在贵妃榻上,看着终于回宫的齐王笑说:“你终于回来了,不知京中有多少人日夜惦记着你呢!”

  “儿臣让大家担心了。儿臣恭喜母后怀上十二弟。”齐王边说边行礼。

  皇后拿着帕子掩嘴笑得更开心,“瞧你嘴甜的,如果真是你十二弟,以后还要劳烦齐王照顾他了。”

  “照顾十二弟是我该做的,何况母后费心抚育我多年。”齐王再行礼。

  并未起身,皇后手捏着帕子轻挥示意齐王,“你好好坐着陪我说会话。”

  “是。”

  可皇后的愿望终是落空了,一直身体康健的皇后产下了皇子,但皇子是个死婴,而且皇后因此身体亏空,难再有孕。

  看到憋紫的死婴,皇后当场晕厥,醒来后泣血不断,并在月子中亲手葬下她的皇子。

  原本执着于推自己的孩子当太子,在查出自己生下死婴不止跟养育大皇子的丽妃有关,甚至背后还有皇上的手笔,皇后终于出手推齐王做了太子。

  空置多年的东宫终于迎来了它的主人,却依然缺少一位女主人。

  身边无妻无妾的太子成了京城中风头最盛的郎君。

  在太子还是齐王时,京中贵女大多已倾心于他。

  只是李盛宁原就是一个冷情矜贵的郎君,醉心读书习武,在外历练回来成为太子后更是醉心朝事,不思□□。

  许多贵女因他误了花期也依然坚持着,希望有朝一日能入东宫陪伴太子。

  自荐枕席的女郎更是如过江之鲫,源源不断。

  太子总是揉捏着手中的红色玛瑙,不分去一丝目光给任何一位女郎。

  红色玛瑙经太子日夜盘绕,变得圆润光滑,在阳光下闪烁细腻的光泽。

  而比太子更能引起热议的当属苦守北疆的战神欧阳湛,虽然朝中有许多人攻讦他,他在民众中的风评也不好,但圣上看重他。

  随着欧阳湛手中的军队越来越多,权势越来越大,有人甚至上奏请圣上按军功封欧阳湛为异姓王,毕竟欧阳湛的女儿都已经被封为花蕊郡主了。

  即使圣上再怎么信任欧阳湛,这件事也在圣上心中种下了一根刺。

  为了牵制住欧阳湛,圣上下旨让已及笄的花蕊郡主进京,圣上要亲自操持欧阳蕊的婚事,让欧阳湛能安心镇守前方。

  而知晓了圣上的意思后,太子将自己关在书房中不出。

  第二日,太子还是进宫亲自向圣上请旨去杭州接花蕊郡主进京。

  显德八年的中秋佳日,大周战神欧阳湛唯一的嫡女欧阳蕊出现在宫宴上,全席轰动,引得见惯佳人的郎君们也花心荡漾。

  欧阳蕊生得花容月貌、冰肌玉骨,纤纤不盈握的楚腰,一步三喘的无力惹得桃腮赛霞,这份娇柔比之虢国夫人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坐在对面的太子李盛宁面色黑沉,手中的玉杯裂纹四起,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倒抽气声。

  一群呆愣的饿狼似没见过世面般看美人捧心。

  才高八斗的史官要为她作赋,貌比潘安的探花郎为她当场写诗,新晋的武状元为她提裙……

  他的好兄弟们争相在她面前卖蠢,根本不知这女人的真面目。

  犹记得十日前,在杭州留园见到她的那一刻,太子心中又惊又喜,同时盈满喷薄而出的暴怒。

  原不报任何幻想,他向圣上请命亲自去接花蕊郡主回京,以为接回来的会是欧阳蕊的替身。

  太子坐在大厅内喝着茶,等着花蕊郡主被请出。

  留园里的人并不知他的身份,他只道是奉旨来接人。

  那日,欧阳蕊就如今日这般,走一步就娇喘三下,脸上还蒙着朦胧的皎纱,说是怕被风吹到会病倒。

  她低眉顺眼地进到大厅,随即娇柔造作地以帕掩唇轻咳,这才抬眸看向坐在主位上的来人,水润的杏眸瞬时瞪圆,香帕落地,她以袖遮面转身想走。

  只凭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欧阳蕊就认出了他,她知道李盛宁在精兰国普通的外表定是有易容,当时她也不强求他露出真容,担心他会有危险。

  气质卓绝的他怎会是那样普通的面容,小时的他就已初露锋芒,长大后定会迷倒无数女郎,更何况他的生母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但表情没丝毫变化,太子端杯继续轻啄茶水,品尝上好的雨前龙井。

  在她的脚要迈过门槛时,他低哑的声音响起,“蕊表妹,孤吓着你了?”

  扶着雕花门框,她顿住不动,以袖掩面转过身来,娇滴滴地说:“太子表哥,阿蕊没想到是您来接我,我有些激动气喘,咳咳咳——请太子表哥原谅阿蕊的失礼,阿蕊要回房吃药,咳咳咳——”

  宽大的袖幅遮住了她的小脸以及浓密的乌发,却显现出更为丰盈的身姿,她比两年前更为致命。

  抬高的手臂微微颤抖,欧阳蕊迟迟等不来他的同意,她都快把肺咳出来了。

  含笑的桃花眼贪婪地看着眼前活生生的她,不似梦中的她那般绝情,既然她回来了,那就别想再离开他。

  太子饱含笑意的声音终于响起,“蕊表妹身子如此羸弱,我们晚些时日再出发。”

  她轻柔地回答:“都听太子表哥的。”

  见她乖顺,他点头,“快去休息吧!等会我会派人给你送药。”

  她依旧以袖掩面,但声音急切,“太子表哥,我……”

  不等她拒绝,他打断她,“我们是一家人,不分彼此,听话。”

  欧阳蕊缓步退出大厅后,放下宽袖,娇弱不复存在,眼中反而充满势在必得的笑意。

  仆从都被挥下,大厅中只剩下太子一人,他起身走到香帕前停住,捡起来嗅了嗅,确是她的味道,将香帕揣入怀中后,再去寻给表妹治病的药。

  精致的闺房中,馨香阵阵,宽大的床榻上架着青纱帐,夜风透过窗缝将青纱帐吹得鼓鼓的。

  朦胧的夜灯隐隐显现出榻上有致的身形,外间虫鸣不断,催人幽梦。

  修长的手指从外掀开纱帐,只见床上只有薄被,并无佳人。

  却有幽香从后面扑到挺拔的背上,光洁的玉臂箍紧他的腰身。

  快速转过身来,他扯下她交缠的玉臂,一手捏紧她的雪腕。

  她没有他个高,手腕被扯住,她被带着贴向他怀里,娇声道:“表哥,你弄疼我了。”

  李盛宁勾唇笑看着眼前嘟嘴喊疼的女郎,“没想到两年没见,表妹变得如此娇弱?”

  脸色依旧清冷的郎君,一手拿捏住她,却不知另一只手如何地疯狂。

  真的气喘后,欧阳蕊稳住声音问:“表哥,你送来的药呢?”

  一手握住她紧致的脖颈,拇指从脖间往上滑,撑起她的下巴,他垂眸掩住眼中的疯狂。

  食指抚着她的红唇,他哑声说:“我就是你的药。”

  被迫仰起头看向日思夜想了无数夜晚的郎君,欧阳蕊有恃无恐,继续横跳,“我观表哥更像毒药!”

  被她气笑,他低头靠近她,浓烈的气息笼罩着她,将她的馨香吞噬殆尽。

  霸道地贪婪地深深地看着她的脸,一如洞房那晚细细刻画她的形象,他想在她脸上找出这两年的变化。

  看她是否像他一样将思念刻入骨髓,用神魂描刻她的样子,午夜梦醒后脑中都是她在月光下为他起舞的倩影……

  他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她还是那么美,不似虢国夫人的娇娆,也不全是草原女子的英气,那是一种长在他心坎的美,让他一想起她的样子,心都是痛的。

  为什么她能那么安心地过完两年?为什么她能继续兢兢业业建设她的精兰国?为什么她甚至准备再选王夫?为什么她现在又回来了?

  她不是选了精兰国,放弃了他吗?

  ……

  太多的话想问,汹涌澎湃的情绪急需找到出口,可他又怕她只是昙花一现。

  李盛宁终是克制地亲吻上她的红唇,那肖想许久的佳人。

  桃花眼中的潮起潮落,欧阳蕊看得分明,他的身体颤抖着,终于只是轻轻地吻上她,就如洞房那一夜,他温柔地亲吻她的脸。

  思念是像断了线的风筝,另一头无限延长,看不到尽头。

  他并没有为了太子的位置颠覆精兰国,她知道他不想伤害到她。

  知道他终是当上了太子,可他空置东宫,不纳一人,她开心的同时,心里也是苦涩的。

  泪珠不可抑制地滚落,流入紧贴的双唇,她知道他不喜欢看她哭。

  咸涩中满是幸福的轻叹、哽咽的感动、无尽的相思。

  正在一起,俩人就开始了想念对方。

  不断碾磨着她的红唇,李盛宁喟叹,“狠心的女人。”

  趁他说话,她踮起脚向上,主动回吻,追逐他而去,不让他再说她。

  夜间下了一场阵雨,落花满地,粉色的蔷薇花苞中夹着颗颗饱满的水珠。

  外面响起了一阵蛙鸣,呱呱叫不停,但也无法打扰到分离许久的俩人通过亲吻化解曾经痛苦的别离。

  而相处的时间是短暂的,即使再多的亲吻也弥补不回那已失去的时光。

  欧阳蕊闭眼沉溺在温柔的深吻中,而李盛宁则一直清醒地看着她,不错过一分一秒,生怕眼前的女郎消失不见,让一切又只是他的梦,一个不能没有她的梦。

  坐在高位上的圣上不时夸赞花蕊郡主,并不断提及一些年轻有为的臣子,让他们在花蕊郡主面前展示才华。

  皇后也笑容满面地为花蕊郡主出主意,这大周最优秀的郎君都在这中秋夜宴上了,挑哪一个都是良配。

  尚未婚配的郎君都在花蕊郡主面前露了面,他们都是温柔如玉的俊俏郎君。

  受到冷落的京城贵女则窃窃私语,但见矜贵的太子独自饮酒,并不凑到欧阳蕊跟前,她们心里才好受些。

  这花蕊郡主一回京,就惹得郎君们血雨腥风地哄抢,可见不是个好的。

  不少看花蕊郡主不顺眼的女郎,只能暗自揉搓帕子,恨她命好,得圣上宠爱。

  满是裂纹的玉杯被放到案上,它并没有马上四分五裂。

  太子想起那一晚温柔的她,对于他的予取予夺,她都乖乖配合,甚至主动亲吻他。

  想起在精兰国大婚后的三日,她恨不得将他踹下榻去,没有他这个王夫。

  她的温柔,她的顺从让李盛宁想在那美梦中不愿醒来。

  之后的许多天,他夜夜去找她,她都没有表现得不耐烦,即使他有过分的要求,她也不会拒绝,而是默默配合,每次都主动上前扑到他怀中问他累不累,然后送上香吻。

  直到圣上下旨催他,必须让花蕊郡主出现在中秋的宫宴上,太子这才注意不在她的雪臂和脖颈上留下痕迹,带她快马加鞭回京。

  再看到她在宫宴上对任何郎君的示好都来者不拒,她只是柔弱害羞地扭过身去,他想不明白她到底要干什么。

  太子放下玉杯后就起身离开,没过几息,玉杯化为碎渣。

  暗中观察太子的女郎们纷纷倒抽冷气,心想太子定是瞧不上欧阳蕊的这番做派。

  借口更衣后,娇弱的欧阳蕊由阿云扶着从月亮门出来,经过小花园,再回到宫宴上。

  在拐角的地方,欧阳蕊被一只大手拉住胳膊带入坚实的怀中。

  头磕到他的肩膀,她轻拧他的胳膊,却他捂住了嘴。

  阿云被这个变故打个措手不及,待看清俩人,就被太子眼神示意守在外面。

  他们处在一个死角,且被桂花树遮住,光影透过枝缝洒在欧阳蕊的脸上。

  周遭都是淡雅的花香,一粒粒黄色的桂花就像乌兰布草原上的萤火虫,她为他跳舞,萤火虫为他们引路,桂花为她们散发香气。

  大手松开,太子恶狠狠地盯着她,“欧阳蕊,你到底想干什么?”

  欧阳蕊垂眸不看他,扭过身去,不作停留,要走。

  又被他抓回推到墙上,她生气地瞪向他。

  他的大手扶在她脑后隔着墙,不让她磕到。

  她双手撑着他的肩,上前亲亲他的唇,见他脸色还不好,抱住他的脖子,深吻他。

  知道她想蒙混过关,扒下她的双臂,他严肃地看着她,似乎她不给个让他满意的答案,他就不放她走。

  知道这个位置并不安全,她扑到他怀里痴缠就是不回答他的问题。

  一刻钟后,阿云扶着粉面含春的欧阳蕊离开,面上的皎纱更衬得花蕊郡主杏眸明亮。

  长舒一口气后,整理好衣摆的太子缓缓步出,额角细密的汗珠在夜风的吹拂下颤动不已。

  不过几息,不止一道暗影从月亮门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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