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洞房诀别_穿到重生文里当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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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洞房诀别

  柔软的毛皮上铺有大红的床罩被褥,红色的装饰入目即是,穹庐里不止有草原的特色,也融合了在中原流行的大红的喜庆。

  美丽的新娘被新郎轻柔地放到红榻上,但新娘不安地坐起身来。

  清隽的新郎被红袍衬得有些妖艳,含满柔情的桃花眼热烈强势。

  新娘脸颊上的胭脂掩盖不住羞红,水光盈盈的杏目娇憨地看向新郎。

  欧阳蕊的手抚着他的脸颊,其实她很想知道他真实的样子。

  手没有停顿,继续向上,她用手遮住了他的眼睛:“不要这样看着我,我都快溺死了。”

  拉下她的手,李盛宁声音低哑地问:“不喜欢我这样看着你?”

  揉着他修长的手指,她笑说:“喜欢,就是怕看过一次后,会天天盼着被你这样看着。”

  将娇柔的新娘搂紧,他保证道:“阿蕊,我会让你天天被我这样看着。”

  杏眸中闪烁着亮光,她幸福得留下眼泪,“阿盛。”

  他轻柔地吻掉她眼角的泪痕,“阿蕊,虽然这是幸福的眼泪,但今晚我还是想看你笑。”

  “阿盛。”

  “阿蕊。”

  剩下的话已没有时间再说,他以吻封唇。

  这个吻除了饱含喜悦,眼泪的咸涩让它更夹杂些许不知名的痛苦。

  他温柔地捧着她的脸,仔细认真地吻过那光洁的额头、弯弯的眉毛、今晚格外明亮的杏眼、琼鼻、红唇、下巴、玉耳,将佳人的五官刻入神魂,永世不忘。

  在这致命的温柔中,他以吻将她的心深深俘获。

  李盛宁温柔的吻让欧阳蕊想落泪,但她还是强笑着。

  欧阳蕊一直看着那双桃花眼,看他黑眸幽幽,仍细细吻她的脸颊,看他将自己如珍如宝般捧着。

  穹庐内的红烛热烈燃烧,热烫的烛泪滚滚而下,烛芯时而哔啵作响,与阵阵莺啼共鸣。

  榻上柔软的皮毛滑到了地毯上,红色的装饰物也被乱抓的小手拽下。

  穹庐外,欧阳兆还坐在篝火边,看着弯弯的月亮想着阿爹阿娘。

  阿云抱刀守在穹庐门口,然后又不断远离,最后留在篝火边幽幽盯着穹庐。

  醉醒过来的莫日尔又拿起酒坛,坐到穹庐旁继续喝,但被阿嫣扯住耳朵往篝火处拖。

  莫日尔的醉骂声惹得呜咽的娇啼被逼得更大声。

  听此,对于王夫能让女王一举得女,精兰子民更有信心了。

  翌日醒来,外面人声不大,很多人都还醉酒不醒,特别是那些强壮的勇士们,还好无事发生。

  穹庐不似房间,隔音没那么好,昨晚欧阳蕊忍得很辛苦。

  开始她因为他温柔的吻还感动得想哭,后面完全是因为无法赶走他而无奈地哭,连强笑都笑不出来。

  见已睡醒的女王羽睫轻动,继续装睡,他轻轻帮她揉捏,可她立即推开他的手,“哼,今晚你自己睡。”

  李盛宁委屈道:“女王这是开始嫌弃我了,是嫌我伺候得不好?”

  想坐起身,又疼得躺下,欧阳蕊气鼓着脸颊道:“你知道就好。你没学过吗?难受死了。”

  他皱眉严肃地说:“我找谁学?你跟谁学过?我也难受啊!”

  欧阳蕊更气了,“既然难受,那你还继续?今晚分床睡!”

  李盛宁直接堵住要赶他走的嘴,让她不要新婚第一天就说些气人的话。

  欧阳蕊则双手推着他的脸,她还没洗漱呢!

  可推不过他,她就躺平了,反正他已经洗漱了。

  在穹庐外等着为女王送洗漱水的阿雪则双颊红扑扑的,原来王夫不会伺候人,那女王什么时候能生下王女?

  拿刀守在外间的阿云则打着哈欠,嘟囔着:“又开始闹了。”

  用过早点后,女王带着王夫坐马车回了王宫。

  他们并没有骑马,据说女王是被王夫抱上马车离开乌兰布草原,又抱下马车回宫的。

  在马车里,女王不搭理李盛宁,转过身去不理他,却又被他搂进怀里。

  李盛宁抱着她,嘴唇贴着她的玉耳轻哄,“阿蕊,今天是我们成婚第一天,不要生气了。”

  “哼——我那么难受……”说完,她将头扭得更远。

  他继续哄她,“我错了,后来你不是不难受,也舒服了。”

  被他的不要脸气急,欧阳蕊连话都说不顺了,“你……你还说……”

  “好好好,我不说,以后都不让你难受,好不好?”他边说边继续亲她脸颊轻哄。

  “哼——”

  李盛宁循循善诱道:“再说这成亲第一天,要是被人知道女王将王夫赶下了床,分床睡,这让我这个王夫的面子往哪搁?嗯?”

  “谁管你?”

  他委屈地叹气,“女王都不管我了……”

  受不了他这个样子,欧阳蕊将他的脸推开些,“你怎么变这样了?”

  “哪样?”

  她皱眉嘟囔道:“你以前哪有这么多话,现在油嘴滑舌的。”

  “谁叫我成了王夫,以后只能依仗女王。”

  李盛宁再三保证和软磨硬泡,终于让女王答应不分床睡。

  说是婚后三日必须同床,否则会感情不和,女王信了王夫的话,信守这个习俗。

  中午,李盛宁找刘医师寻来滋润的药,乖乖地为女王抹上,并未胡作非为,让女王相信了他不会再让她难受。

  可到了晚上,女王深刻理解了什么叫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王廷给女王放了三天婚假,女王也安心地没有处理公务。

  精兰国上下沉浸在女王大婚的喜悦中,王廷内看似松散清闲,其实暗流涌动。

  转动着手中的珠串,巫女望着窗外问:“女王这几日都未出房?”

  “是,巫女。”

  巫女继续问道:“人马都部署完了吗?”

  “是。”

  转过身来,巫女紧盯着来人,“我要万无一失。”

  “是。”

  待室内再无人,巫女轻“啧”,女王玩得可真疯啊!

  无政事烦扰,女王也乐得清闲,除了吃就是睡,但如果没有粘人的王夫,她会更快乐。

  午睡后,欧阳蕊拥被坐起,露出的雪臂上有着大小不一、深浅不同的印子。

  她的皮肤白嫩,用力一捏就会留下印子,而她臂上的有些印子已泛着青紫,虽然她感受不到疼。

  看着这些印子,欧阳蕊握紧双拳望向坐在长案后急速写着什么的李盛宁。

  她大声质问,“阿盛,你眼中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女王?”

  没想避着她,一直写个不停,他只抬眸看了她一眼,又继续书写,“等会。”

  待他写完,欧阳蕊已经又躺回去了,拉着薄被挡住脸,露在外面的指尖粉嫩。

  他笑着走去,坐在榻边拉她的被子,“我的女王,别闷坏了自己。”

  她这才慢慢松开被子,松开的乌发因长时间编成辫子,铺陈在红枕上就像茂密的黑色海藻,一波接着一波。

  不止雪臂,连紧致的脖颈上都满是印子,红唇凸出肿着,哭过的杏眼也红肿着,眼内的红丝还未消散,她看起来好不可怜。

  看着餍足后神清气爽的王夫,女王气鼓鼓道:“你是个妖精。”

  桃花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妖精王夫则问:“那女王可还满意本妖精的伺候?”

  杏眼幽怨,她看着他轻哼。

  搂她起身,他笑说:“好了,不闹了,我抱你出去转转。”

  抓着他胸前的衣襟,她负气说:“我才不信你。”

  单这几日,她被他哄骗的次数,双手十指都不够数。

  抚着她没有血色的脸颊,李盛宁轻哄:“你成天这样躺着不好。”

  嘟着嘴,她哼唧道:“我全身都疼。”

  她身上根本就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而且她的筋骨松软,完全使不上力。

  捏了捏她柔软的耳垂,他继续诱哄,“我抱你去好不好,去晒晒太阳。”

  欧阳蕊凶道:“那王宫里岂不都知道我下不了地了。”

  将她鬓边的散发别到耳后,他温柔地笑着,“让她们回避就可以了,我已经让阿云去清场了。”

  惊讶地瞪大杏眸,她看向他问:“你居然指挥动了阿云。”

  继续帮她整理着头发,李盛宁老实交代:“这是她提的主意。”

  将她蓬松的卷发拢在一起,用发带系上,在她生气的眼神中,李盛宁摸了摸鼻尖。

  欧阳蕊被李盛宁抱着去了小花园,沿路不见一人。

  盛开的鲜花在王宫中并不常见,能看到的更多的是绿草或绿树,唯有小花园里有着从各处寻来的各种花,活下来的都是能适应精兰国雨水的。

  她想起了他第一次以公主抱的形式抱她,那是在新婚的夜晚,他在篝火前抱起她,周围是人们的起哄声。

  他的眼神热烈、他的怀抱温暖、他嘴角的笑温柔不断、他的脖颈挺立,她红着脸被他抱进新房。

  当时她满心满眼地望着温柔的他,但当他抱着她上下马车时,她将脸躲在他的衣袍中,现在去小花园,她望天望地就是不看他。

  李盛宁则低头笑着去看她扭过去的侧脸,细小的绒毛在阳光下分毫毕现。

  晒着暖洋洋的太阳,欧阳蕊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觉得身心舒畅,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现在看到冲她暧昧地笑着的阿雪,欧阳蕊已经皮厚如墙,不再脸红。

  阿云则很体贴地抱刀守在一旁,给他们留下空间,同时神色不明地观察着周围。

  而害她形象大损的王夫则安顺地为她捏肩捶腿。

  见李盛宁如此大献殷勤,她瞪他,“你又要做什么坏事?”

  正舒展着她的手腕,他笑说:“我能做什么坏事?阿蕊,不要生气了,多看看我。”

  身体僵硬,欧阳蕊提气问:“你要回去了?”

  他继续按揉她的胳膊,“看来什么都瞒不住你。”

  “你什么时候启程?”

  握住她的手,认着看着眼前人,他请求:“还不急。阿蕊,跟我回去吧。”

  想抽出手,她苦笑说:“回不去了。”

  更加抓紧她的手,他保证:“回去了,你当我的太子妃。”

  紧盯着那双桃花眼,她刺道:“是以精兰国为代价吗?”

  李盛宁则直视她,“你应该懂得小国不易生存,为什么不让精兰国早点并入大周?”

  欧阳蕊咬牙:“精兰国现在活得很好。”

  固定她想扯回的手,他质问:“如果再来一次蝗灾,精兰还能像上次一样平安度过吗?”

  欧阳蕊想到梦境中蝗灾肆虐,片草不留,大片死去的牛羊马……

  见她沉默不说话,李盛宁又继续说:“没有后方的支援补给,你们只能往更远的草原迁徙。你不会不懂。”

  使劲挣脱束缚,她站起身愤怒地回视,“你在要挟我?”

  他也跟着起身靠近她,“阿蕊,精兰挡不住大周的军队,你还是大周的花蕊郡主。”

  她嗤笑,“阿爹不会让军队过来。”

  “欧阳将军现在被胡虏牵制,他无法援救你们。”

  见他准备充分,欧阳蕊认真地问他,“你们有多少军队?”

  李盛宁只是怜悯地看着她,“阿蕊,跟我走,否则……”

  受不了他的怜悯,想到梦中大批不愿臣服的精兰勇士倒在血泊里,莫日尔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她,欧阳蕊讥笑,“否则什么?你想绑走我吗?或者让我失忆?”

  看着那双桃花眼中的震惊,她讽刺道:“别那么看着我,刘医师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看着一切失去掌控,他沉痛道:“你什么都知道。”

  欧阳蕊却一脸坚定地说:“李盛宁,我爱你!”

  突然听到她的表白,李盛宁同样郑重说:“欧阳蕊,我也爱你!”

  却见她不知从何处拿出他送的短匕抵着脖子,“你走吧!”

  “不——你以为灭掉精兰,我为的是什么?”

  他血涌往上,双眼通红,自己回答:“我汲汲营取,为的是成为太子,将你从杭州迎回。”

  欧阳蕊同样激动,“不,你是为了那个位置。如果你真心想着我,你为什么不先去杭州,去留园看看我?”

  他低吼地反问:“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能娶战神的女儿?”

  锋利的刃尖已划破脖颈上的一处红印,鲜艳的血滑下,她边说边往后退,“别说了。”

  继续向前,李盛宁痛苦地问:“阿蕊,没有你,我要怎么活?”

  “没有我,你不也是好好活了十七年。”

  痛苦的泪水大颗滴下,他颤着声轻问:“你就这么狠心?”

  阿云已经提刀挡在女王面前,不让李盛宁再靠近。

  虽然他们压着声音说话,但剑拔弩张的气氛让李盛宁的人也从暗处显现。

  手下拉着李盛宁要走,王宫里的侍卫比他们预先判断的要多,这些侍卫像从地下突然冒出来一样,源源不断。

  知道现在带走欧阳蕊无望,李盛宁捏着剑痛苦地后退。

  待再也看不清那双一直流泪的杏眼,李盛宁才转头飞身而去。

  阿云托住哭得不能自已的女王,仍警惕地观察着周围。

  天黑无星,阵阵虫鸣驱散不尽无边的寂寥。

  巫女进入小花园中,看着一株已近三米的仙人掌,它的长势很好,像一座绿色的山峰。

  欧阳蕊抱膝坐在木椅上依然在淌泪,鼻音浓重地问:“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欣赏美景啊!你看这仙人掌都不开花。”

  转过头去,欧阳蕊朝向另一边淌泪。

  巫女建议道:“其实,你也可以跟他回去当太子妃。”

  “假好心。”

  巫女倒是笑了,“现在,会造成你死亡的两个人都离开了,你可以当个自由的女王了。”

  “主子,追兵停下了。”

  站在黑风峡入口的高山上,李盛宁背手回望那一片只能看见绿色的乌兰布草原,他的心落在那了,可身已在大周境内。

  那双流泪的杏眼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既然她爱自己,为什么就不肯跟他走?

  眼见时机快要流失殆尽,周山上前跪下,“殿下,要是再不通知李将军……”

  被冷眸扫过,周山低头不再出声。

  “撤。”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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