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古代商女对照组(2)_炮灰的人形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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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古代商女对照组(2)

  给自己定好了目标,燕晨便忍不住困意,回到床上沉沉睡去。

  南地的冬天,总是阴冷而潮湿的,这驿站的棉被不知几日没晒,人躺在里边,就跟躺在地底下棺材里,被封印了似的。

  燕晨就这样,一觉睡到了快巳时9点才起。

  外头雨还在下,滴答滴答打落在窗沿上,伴着屋内尚有些昏暗的光线,像一首悠扬的催眠曲。

  燕晨不由打了个哈欠。

  他还没睡够,是被耿明唤醒的。

  络腮胡子一脸担忧地望着他“公子,可是身体有何不适”

  耿明还是护院时,便听闻府中人说,公子每日不到辰时7点便要起床读书,一年四季,不论寒暑皆是如此。

  耿明以前还不信,但与燕晨伴行的这几日,他便发现传闻竟都是真的。

  然而如此勤勉的公子,今日竟睡到了巳时才起

  耿明不由得忐忑起来他就是大老粗一个,倘若公子真的病了,他照顾不好怎么办

  被这么满是关怀地盯着,燕晨沉默片刻。

  他想起了昨晚折磨他半夜的震天鼾声。

  但正人君子如他,怎可因为这种小事,就去指责耿明的过错呢对方可是睡了一夜的狭短木板。

  燕晨反客为主,温声说道“我身体无碍,只是连日舟车劳顿,有些疲怠。”

  “倒是你,昨夜你睡时鼾声大作,可是鼻塞稍后我去和老板娘要一碗姜汤,给你驱驱寒气。”

  耿明脸上一热。

  他竟忘了自己一睡得不舒服,就好打鼾的毛病。

  昨夜定然是他吵着公子休息了。

  可公子不仅不怪他,还反过来关心他的身体。

  耿明心中感动,同时也更不好意思解释拒绝。

  他于是点了点头“是,是鼻塞,耿明谢过公子。”

  燕晨微笑,穿好衣裳去吃早饭。

  早饭是算在住宿费里的,驿站收费本就便宜,早饭更不可能有什么豪华大餐。

  一人一个馒头、一碗清粥,外加一碟咸菜,这已经是非常良心的配置了。

  燕晨要来姜汤,和耿明端着粥菜回到大堂,在角落找了张空桌子坐下。

  此地位于两县交界之处,地处偏僻,平时生意冷淡。

  也只有每年一月底,学子们进京赶考时,才会如今日这般热闹起来。

  只是古时道路狭窄不平,走的都是前人车轮子压过的路。

  人一多,就得分批次出发,因而还有许多考生逗留在此,又无事可干,索性都在大堂聊天、交流学问。

  能找到张空桌,实属不易。

  燕晨刚坐下,便发现旁边那桌不巧,坐的就是和他同行的四人。

  几人显然都已吃过早饭,此时手里不是拿着书卷,就是捧着杯热茶在喝。

  瞧他一直不见人,此时却端着粥菜过来,四人侧目,两人皱起眉,一人轻笑出声“燕兄这是怎么了前几日不是六更天便起来温书怎么今天现在才起。”

  “该不是温书入神,连早饭都忘了吃吧”

  燕晨用勺子将咸菜舀进粥中拌开,这才偏头看向说话的人。

  此人姓郑,名天俨,富农出身,与和燕晨同为商籍的齐树关系亲近。

  除了这两人外,同行四人中,还有一位贫户出身的石怀广。

  另一位姓陆,全名陆维舟,陆家是苏州有名的书香门第,家中代代读书习字,最低成就都是秀才。

  士农工商,商籍如今虽可从仕,但文人内部的歧视链仍旧存在。

  五人算是同窗,不过燕晨因常居家中,和其他人都不是太熟。

  郑天俨讨厌燕晨,是因同行这几日,陆维舟曾夸赞过燕晨勤勉刻苦。

  郑天俨对此很是不屑,什么勤勉刻苦,装出来给人看的而已

  但他想和陆维舟拉近关系,因而并未反驳对方的话,只是不时就要阴阳怪气刺燕晨两句。

  就比如现在。

  见燕晨看过去,郑天俨更是来劲“燕兄如此用功,都学到了废寝忘食这般地步,此次会试,必然能拨得头筹。”

  这话可是捅了马蜂窝。

  四周都是学子,刻苦努力之人难道还少了可你看真正能考中的人又有几何

  一双双眼睛看过来,循着郑天俨的目光找到燕晨,见他桌前还摆着早饭,更加不满这算哪门子的用功刻苦

  “不知这位公子,乡试是何名次”一位腰挂玉佩,看着年纪尚轻的蓝衣公子站了出来,望向燕晨“在下乃是常州秋闱第六名,亚魁。”

  四周惊声四起,这么年轻的亚魁

  待安静下来,蓝衣公子看了眼身后的郑天俨,回头对燕晨继续说道“你的同伴说你能拨得头筹,想必公子定然学识过人。”

  “恰巧,前几日我新写了篇策论,可否请公子指点一番”

  燕晨微微一笑“在下不才,指点不敢当。不过坐下学子众多,你若有意,亦可拿出来大家共同讨论一番。”

  他这般四斤拨千两,蓝衣公子只当他怕了,更是不依不饶“好啊你等着,我即刻便回。”说完便转身去了后院,应当是拿策论去了。

  燕晨瞥了眼郑天俨,后者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燕晨微微挑眉,低头喝粥。

  等蓝衣公子拿着策论回来,他已经喝完了粥,馒头也吃了一半。而耿明早就擦干净嘴,坐在一旁等着收碗了。

  蓝衣公子还算有礼,耐心地等着燕晨吞下最后两口馒头,才将几张纸递了出来“请公子点评。”

  燕晨微微颔首,一派坦然。

  他接过策论,粗略扫了几眼,眉头逐渐皱起,却不出声,惹得蓝衣公子想起了自己严厉的夫子,心中一急,出口的语气也变得忐忑起来“如何”

  燕晨摇摇头“不行。”

  简短的两个字,令蓝衣公子心中一梗,这人果然只会装模作样他正想谴责几句。

  燕晨继续道“观点太过激进,且多是泛泛空谈,提到的建议又过于理想化,未考虑皇权与世家权利的矛盾,不好。”

  说完,他将策论还给对方,又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辞藻之美,固然赏心悦目,但只能锦上添花,你应当更注重结合实际,多了解百姓的生活。”

  蓝衣公子呆站在原地,下意识点头“好好的。”

  “不错。”燕晨赞赏地笑看他一眼。

  见去厨房送碗筷的耿明走回来,他站起身,微微颔首“我还有些事,就先不奉陪了。”

  “好,公子慢走。”

  目送燕晨离开,蓝衣公子眼前被一双手伸过来晃了晃。

  他反应过来,顿时尴尬不已刚才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就把燕晨当成夫子来对待了

  过来唤他回神的是他的同窗“你什么时候新写的策论,居然被批成这样给我看看”

  其他人也都等着他的反馈呢。

  蓝衣公子脸上一热,推开同伴“不用看了。”

  他面向坐在大堂里的众学子,组织了一下语言“其实,这是我去年写的策论。”

  “当时我老师的点评,和方才那位公子说的,几乎一模一样。”且堪称一针见血。

  蓝衣公子有些羞愧地,转头看向身侧的郑天俨“这位公子,你说得没错,方才那那位公子果然厉害。”

  “我想,倘若他都不能考上,我等考上的概率,也就更是微乎其微了。”

  “对了,我还不知他的姓名,可否请这位公子告知”

  郑天俨“”

  他憋红了脸,压根不想接话。一旁,陆维舟淡笑出声“他姓燕,单名一个晨字。”

  一旁的石怀广咧开嘴,接话“燕公子可是我们苏州的解元哩只要不出意外,定然是能考上的。”

  蓝衣公子“”解,解元

  那他刚才在对方面前,得意洋洋显摆自己的第六名,岂不是丢尽了脸

  对了,罪魁祸首。

  蓝衣公子忿忿地瞪向郑天俨“原来如此,那不知这位公子你呢又是何名次”

  “莫非是上一届解元”

  郑天俨“”

  身后的热闹,燕晨一概不知。

  外面恰好雨停了,他便和耿明直接出了驿馆,是去寻驿人也就是古时的邮差。

  官方邮差称驿使,普通的就叫驿人,前者一般头戴红巾,背着白色的行囊,走官道。

  驿人出现后,因在民间传递信件,不常与前者碰上,便也学着打扮成相似的样子,很好辨认。

  燕晨寄出信,回来后,发现驿站外停的马车少了许多。

  门口有几个人正在争执什么。

  燕晨的视线被马车遮挡住,看不清具体情况,等走近了,才发现正是他的两位同窗。

  燕晨微微挑眉本以为他们已经走了。

  郑天俨确实是想走的,被蓝衣公子怼了一顿后,他便总局的四面八方所有人都在谈论他,闹得浑身不自在。

  可惜他提出要走,其他人都没同意,只说先把行李装点好,等燕晨回来一起走。

  同行五人当中,燕晨自己一辆马车。

  齐树家中行商,有钱,也是自己一辆马车。

  陆维舟更不用说,只要是赶考需要的东西,别说马车了,样样都是祖传配置。

  只有郑天俨,以及家中贫困的石怀广,两人共一辆马车书院友情的,只需要交很少的租用费。

  起了争执的,也就是这两位。

  和其他人不一样,石怀广是武举生。

  然当下国泰民安,边疆并无战事,武科并不如几十年前那般受重视。

  武官地位不高,武举生自然也被人看轻。

  书院的马车不大,两个人若是同科也就算了,偏偏一文一武,书和练武器具不能共用,行李堆放在马车内,本就狭窄的空间更显拥挤。

  郑天俨就想让石怀广骑马前行。

  石怀广不同意。

  两人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

  “我昨晚是真的没睡好,路上想小憩片刻,可车里地方太小了,你既然是武生,骑马对你来说也不是难事,就不能将就一会儿”

  “不能”石怀广眼睛瞪得如一双铜铃。

  郑天俨的书童其实是他表哥,也劝道“天俨身体一向不好,若是休息不够,更难学进去知识,你看在会试在即的份上,就委屈半日,行不行”

  “不行”石怀广拒绝。

  他明显很气愤,连脖子到连都涨得通红,偏偏也不知道为什么,只会重复“不能”“不行”之类的拒绝的话,除此之外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齐树站在一边,冷眼旁观。

  陆维舟不在,他的书童元祥在往马车上放书,元瑞不见踪影。

  其实是叫陆维舟去了。

  不过不等陆维舟出来,燕晨就先一步走上前,示意耿明拉开了郑天俨的表哥。

  郑天俨眼含怒气看向他,却见燕晨以拳抵唇,轻咳一声,关切地看了过来“郑兄竟也身体不好吗”

  他看起来是那么的随和,表情是那么的自然,俊逸的面容上透着股虚弱,甚至有一种找到知己的动容“我理解郑兄,若是不养足精神,看起书来确实会效率大减。”

  “这样吧。”燕晨看向石怀广“今日你就先和我一起,让郑兄好好休息。”

  “好”石怀广呆愣地点点头“多谢燕公子。”

  郑天俨则看神经病一样看着燕晨他让石怀广去他那里,岂不是顺了他的意可依两人的关系燕晨莫不是出去一趟,把脑袋创坏了

  不过也好,反正受益的是他。

  郑天俨正这么想着,就见燕晨一脸谴责地看向自己。

  他背后一凉,警惕地瞪回去。

  燕晨苦口婆心“不过郑兄,即便身体不适,想一个人休息,你也不能折辱石兄啊”

  郑天俨头发都炸开了,姓燕的果然没好事

  文人重名声,现下四周人不少,这话要是传出去,乃至传到考官耳中,这会试他还考不考了

  郑天俨大声喊冤“燕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哪里就折辱他了”

  燕晨定定看了他几秒等待周围的人看过来,而后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沉痛地看着郑天俨摇了摇头

  “虽说职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可石兄与你一起付了租车钱,你却要他骑在马上,为你赶车,这还不是折辱”

  “郑兄,你给石兄道个歉吧。”

  “好一句职业不分贵贱”一直站在门内,旁观的陆维舟走了出来。

  他看着燕晨的眼神微微发亮,一直走到几人身前,才看向郑天俨“郑兄,燕兄说得不错,你确实过分了些。”

  “石兄与你我皆为举人,地位等同,你给他道个歉吧。”

  连他都这么说,郑天俨瞪大了眼睛,一张脸青白交加,半晌,才对着石怀广憋出一句“对不起,石兄”

  “是我思虑不周了,以后定当注意”郑天俨狠狠剜了眼燕晨,扭头朝他表哥招手“我还有些书没搬完,先搬书去了”

  郑家兄弟走了,石怀广松了口气,朝燕晨拱手“多谢燕公子。”

  他又有些踌躇“那我今日还”

  燕晨微微一笑“君子言而有信,你来我这里吧。”

  “好,那就叨扰燕公子了。”石怀广笑逐颜开。

  陆维舟有些奇异地看着这一幕

  燕晨那一句“君子言而有信”,若是常人这么说,怎么听都像是在自夸。

  可这话从燕晨口中出来,却只让人觉得,他是在说“我这么做很正常”。

  人们不会去怀疑他是否是一个“君子”的事实,只会觉得感激和敬佩。

  盖因,他确实是个真正的正人君子吧

  陆维舟愈发觉得,自己刚才的选择是正确的郑天俨和石怀广的事情性质,根本没有那么严重。

  陆维舟也并不关心石怀广,之所以出声解围,是看在燕晨那一句“职业不分高低贵贱”上。

  他不认同这句话,却会对说出其的人产生好感,所以才站在了燕晨这边。

  本以为他是在为早晨,郑天俨的冒犯而报复。

  但现在看来,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陆维舟心中感慨,提醒道“你快去收行李吧我们可以准备启程了。”

  “好。”燕晨点点头。

  约半刻钟后,四辆马车前后出发。

  燕家虽富庶,但因身份原因,马车外表看来很是低调。

  乡试范围广,书院的举子们来自各地,若非相交甚密,或者是陆维舟那样出身的人,便只能通过穿着和用度,来推测对方的家境。

  故而,即便知道燕晨姓燕,也不曾有人想过,他会是燕家的养子。

  进了燕晨的马车,石怀广便惊讶道“燕公子,你这马车外面看着朴素,坐着竟比书院的马车舒服好多”

  “空间也大。”看着折叠小桌上的茶水,石怀广心生艳羡。

  燕晨诧异道“有吗”

  石怀广点了点头。

  燕晨沉默了一会儿,想想也是。

  燕灵川不可能会特意去找一辆破落马车被他拒绝后,大约只是将马车内部多余的饰物也都卸掉了。

  还好还好。

  燕晨心生庆幸,自我洗脑这是长姐对他的投资,投资。

  和石怀广聊了会儿天,燕晨便本能地拿起书,看了起来。

  只是马车再怎么舒适,也只是相对而言。

  在车上看书,谁看谁知道。

  燕晨被颠得头晕眼花,将书放下,往后靠了靠,微微闭目。

  他的外貌特征,与话本上的那些文弱书生十分吻合身形消瘦纤长,面容清俊,整个人身上有种斯斯文文的书卷气,外带三分病气,眼底挂着浅浅一圈半永久型黑眼圈。

  石怀广也在看书,见他闭目,犹豫了一会儿,小声问“燕公子,你可是身体不适”

  “要不,我还是回郑天俨那边吧”

  燕晨睁开眼“无事,你不必紧张。”

  “哦,好。”石怀广点点头,说什么就信什么。

  见他低头继续看书,燕晨不由提醒了一句“你再看一会儿,便休息一会儿,以免伤眼。”

  石怀广不解“为何会伤眼”

  燕晨疑惑道“马车颠簸,书自然也跟着抖动,看久了便眼花,你没有过吗”他以为即使在古代,这也是常识。

  然而石怀广比他更疑惑“为何书也会跟着抖动我没有啊。”

  燕晨沉默片刻“既然没有,那你继续看书吧。”

  石怀广果然举起书看了起来。

  燕晨观察了一下,才震撼地发现怪不得石怀广说他没有眼花过。

  这家伙坐在马车上,居然整具身体都能保持一动不动的固定姿势,手举着的书和眼睛,始终维持着同一个角度

  燕晨“”他自愧不如。

  不过观察的功夫,他也发现,石怀广看书时,嘴巴还在无声蠕动。

  燕晨“你若是更习惯读背,可以念出声,不碍事。”刚好他还能借点光,跟着温习。

  石怀广一怔,摇摇头“不了,燕公子,我这只是习惯”他放下书,苦笑“这本书,其实我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

  燕晨赞叹道“真厉害。”

  “这倒不是。”石怀广顿了顿,黯然道“我只有这几本书,便只好反复地看。”

  “这次会试,我恐是考不上了”

  武会试分外场和内场考试,外场考的便是常规的武艺功夫骑马射箭、摔跤等等

  内场考试,则是文试,难度虽不及文科会试,却同样要写策论。以石怀广的文化储备,他这么担忧,也实属正常。

  石怀广心中叹气,正惆怅着,一本书被放到了他膝盖上。

  “你看我的书吧。”抬起头,便见燕公子温声笑道“念出声也没事,刚巧我看久了头晕眼花,还能借你背读的功夫温习一番,两全其美。”

  “好多谢燕公子”石怀广感动得泪眼汪汪,

  其实以燕公子的才学,他哪里需要温习,肯定是为了给他一个放心背读出声的名头,才会这么说。

  燕公子用心良苦,他不能辜负其一片好心,更要好好学习才是。

  石怀广认认真真念了起来。

  于是马车行至中途,午饭时间,耿明掀开马车门帘,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他家公子闭目惬意地靠坐在后,一旁,石怀广捧着一卷书在念。

  看见他掀开帘子,还抬头朝他笑了一下,颇有几分羞涩。

  耿明“”

  他其实听到了两人之前的对话,但没想过画面会这么奇怪。

  如果不是石怀广长得三大五粗,还是个男子,看两人的神态,耿明差点就要联想到以前,他曾见夫人给老爷念诗时,那种红袖添香的场景。

  作者有话要说耿明地铁,老人,手机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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