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大结局_撩尽天下病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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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大结局

  v章购买率70,72小时防盗犹豫之时,林思已抱住他亲了一口,笑说:“你怕什么,有太后给咱们撑腰,吃食又是阮宁她娘送的,怎么也查不到你头上。”

  陈武心下一凉,查不到我头上?只怕是查不到你头上吧。想起刚刚在窗户里偷窥到她拥着王孟甫亲吻的情形,陈武带着恨意嗤一声撕开林思的衣服,恶狠狠向她胸前咬住,低声说:“好,你想让我去死,我去!”

  林思用力推了几下没有推开,只能厌恶地站着,任由他发疯般地啃咬。

  金乌坠地,冷宫中一片黑暗,胡太后披着带兜帽的黑披风,悄无声息地闪身进了偏院。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正坐在地上又哭又笑,看见有人进来,立刻惊恐地向后退缩,连声说:“不要杀我,林公子,不要杀我!”

  她退了几步却再也退不动,原来是一条腿被细铁链拴在桌子上。

  胡太后皱眉,向刘熙说:“你问。”

  刘熙厉声说:“小玉,林公子是不是林阶?”

  “是,”小玉打了个寒颤,整个人抖着所成了一团,“林公子饶命啊,我没有欺辱你,我什么都没做!”

  “谁欺辱了林公子?怎么欺辱的?”刘熙谆谆诱导。

  小玉捂住脸低声笑了起来:“脱衣服,脱光光”

  刘熙追问道:“谁做的?然后呢?”

  小玉却抱住桌子使劲发抖,只管嘟囔着说:“不要杀我,我没有,不要杀我”

  刘熙眼见是问不出来了,只得大着胆子向胡太后说:“太后,要不然等下回再问吧?这个疯婆子每次受过惊吓总要一两天才能恢复。”

  “没用的东西,这么多天了连个实话都问不全!”胡太后心里不痛快极了,看样子林阶在程家受了极大的屈辱,到底是谁干的?上次小玉说他已经不是男人了,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起身向外走,冷冷说道:“派去试探的人有没有消息?”

  “奴才估摸着今晚应该就有回信。”刘熙小心翼翼地说。

  两人沿着小路走回慈宁宫,刚进门就有一个小太监凑过来给刘熙递上一个蜡丸,刘熙连忙双手奉给胡太后,胡太后拆开一看,顿时咬紧了牙。

  他竟然失去了男人的能力!怪不得她几次三番示好,他都无动于衷。可阮宁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独独能跟她同房?

  胡太后美艳的面容在烛火中阴晴不定,哪怕他不再是男人,那也是她看上的人,别的女人休想染指!

  夜色幽暗,李盛踩着树杈,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慈宁宫。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阮宁正跟米易下着棋,小厮过来回禀说王氏来了,不多会儿功夫,就看见王氏提着一个食盒高高兴兴地走了过来,说道:“宁宁,娘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鸡茸粥,快来尝尝吧。”

  王孟甫早想上前了,只是碍着王氏在场不好意思拉扯,如今听王氏这么一说,顿时巴不得一声,两三步追上去,从背后伸开胳膊将阮宁牢牢地箍在怀里,又在她耳朵边上低声哄她说:“宁宁别跑,咱们拜完堂,过了明路就是一家人了,难道你不欢喜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急切,潮热的呼吸喷在阮宁耳廓上,又湿又痒的十分难受,阮宁挣扎着说:“表哥你别这样,我这就回去劝爹爹,爹爹那么疼我,肯定会答应的,咱们不能这样,这样我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求你了表哥,你不能害宁宁呀。”

  绝美少女柔软的身子搂在怀里,又且她软语相求,声音凄婉,王孟甫有些犹豫,有王氏的赞同,他并不觉得此事见不得人,但几次三番都要靠欺骗才能得到阮宁,他的自尊心却有些难堪。他询问地看向王氏,王氏立刻说:“你听姑母的,你姑父昨天还说了,宁可宁宁一辈子不嫁人也不给你,那老货太难缠,你们跟他说不通,就照我先前说的,等你们拜堂成了亲再回去,把生米做成熟饭逼着他认!”

  阮宁心急如焚,这穿的不是晋江文,是十八禁吧?怎么处处都有生米做成熟饭的套路,还能不能有点新意了!

  王孟甫的犹豫本来就很淡,听王氏一说,最后那点羞耻心也消散殆尽,他像一条贪婪的蟒蛇,紧紧将阮宁箍在怀里,呼吸着鼻端芳香美好的少女气息,低声说道:“宁宁听话,一会儿就好了。”

  阮宁已经在意念中呼唤了无数次系统,可是那个标准女声始终一言不发。现在她很怀疑系统昨天扣掉危险提示功能就是为了给她这个“惊喜”,她按捺着惊慌,试图让王氏心软:“娘,我求你了,咱们回去好好跟爹爹说说,爹爹最疼我了,肯定会同意的,千万不能偷偷摸摸做这种事!”

  “怎么能是偷偷摸摸的呢?有娘给你们作证见呢!”王氏帮着王孟甫把她按得双膝跪地,王孟甫忙也跪下来,搂着她对王氏磕了三个响头,王氏心满意足地说,“行了,堂也拜了,头也磕了,你们现在就算是成亲了!”

  她飞快地向门外跑去,只嗖的一声就蹿了出去,顺手还把门带上反锁了,心满意足地说:“孟甫啊,我把门锁了,待会儿过来给你开,你留心点分寸,宁宁年纪小,别弄坏了她。”

  王孟甫这会子满心满眼都是阮宁,连回答都顾不上,只嗯了一声,跟着一矮身将阮宁打横抱起,快步走进了里间卧房。

  “系统,系统!”阮宁拼命在脑中召唤系统,“宿主有危险,你倒是出来呀!”

  回答她的是一片死寂。

  眼前突然一黑,却是王孟甫抬手合上了窗帘,抱着她钻进了拔步床里,跟着把她往枕头上一放,合身扑了上来。

  “宁宁,你终于是我的了!”王孟甫红着眼睛,低声在她耳朵边上呢喃着,微凉的唇跟着就照她脸上吻了下来。

  阮宁努力想躲开他,但他的力气太大,阮宁怎么也推不动,他的嘴唇碰到了她的脸,阮宁厌恶地向旁边一偏头,王孟甫怔了一下,问道:“宁宁你怎么了?你不是喜欢我,一直想嫁给我吗?”

  阮宁闭了闭眼,调整了一下情绪才勉强说道:“表哥,咱们不能这样,咱们还没真正成亲呢。”

  “头也磕了,堂也拜了,怕什么。”王孟甫放下心来,跟着又凑了过来,“你要是觉得太草率,等以后我出人头地了,咱们再好好补办一场喜事。”

  微弱的光线下,他的眼睛看起来红红的很是吓人,阮宁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厌恶,她再也顾不上演戏,拼命向他脸上抓了一把,原主留着不算短的指甲,王孟甫哎哟一声,从眼睛到脸颊已经被抓出了几条长长的血痕。

  “宁宁你疯了?”王孟甫又是惊讶又是愤怒,“你不是说爱我,一心要嫁给我吗?难道你过去说的都是骗我?”

  阮宁见他只顾着吃惊,忙一把推开他往床下跑,两只脚刚挨住地面,已经被他揪住胳膊甩了回来,重重地摔在了床上,王孟甫目露凶光,怒声道:“你们一个二个都在骗我,做梦!我今日就让你给我一个最牢靠的保证!”

  他抓住她的领口猛地一扯,薄薄的纱衣嗤啦一声从中间被撕开,露出雪白的脖颈和锁骨。王孟甫挺身而上,死死将阮宁压在身下,急切地向她脖子处亲吻,就在此时,突然一个身影闪了出来,照着王孟甫脖子上就是一下,王孟甫哼了一声,整个人软软地倒在了阮宁身上,阮宁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人又是一脚将王孟甫踢到地上,跟着把她拽下了床,就见一个冷眉冷眼的黑衣男子站在面前,抬手扔给她一件男人的袍子,冷冷地说:“穿上,跟我走。”

  这又是什么情况?他是谁?要带她去哪里?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想干什么?阮宁劫后余生,满脑子都是官司,手抖得半天也解不开袍子上的纽扣。

  黑衣人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忽地上前两步照着她脖子上也是一下,阮宁眼前一黑,晕厥之前只来得及想,这又是什么该死的剧情,你们一个二个能不能怜香惜玉点啊!

  阮宁的身子软软地倒了下来,黑衣人一沉肩,正好将她扛在肩头,又顺手将袍子搭在她身上,他迈步要走,想了想却又回去把堂屋的门栓插上,这才打开后窗一跃而出。

  阳光正好,王氏美滋滋地坐在院子里,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昨天她探了探丈夫的口风,丈夫还是不肯把女儿嫁给王孟甫,王氏觉得,她必须帮侄儿一把——要是他们有了肌肤之亲,生米做成熟饭,阮老爷就算反对又有什么用?

  她越想越觉得是个好主意,当即让亲信给王孟甫送信定下了计划,今天又亲自骗阮宁过来,此刻她满心欢喜地想,也不知道那两个成事了没有?要是侄儿争点气弄出个孩子来,看那个姓阮的老货敢不把女儿快快嫁过来!

  她又想了一会儿,忽然觉得院子里安静得有些诡异,于是悄悄凑到窗子底下,耳朵贴着窗纸听了半天,里面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难道已经成了事睡着了?是不是有点太快了?侄儿这身体不大行啊。王氏嘀咕着,跟着捅破窗纸凑上去一看,顿时大吃一惊,侄子仰八叉躺在地上,女儿却不见了!

  那赶车的男子立刻撩起车帘探头进来,柔声道:“表妹,你醒了?”

  车内挂着一盏羊角明灯,借着晕黄的灯光,阮宁看见了一张英挺俊朗的脸,双眉入鬓,鼻若悬胆,目光湛湛,箬叶斗笠若戴在别人头上难免像个打鱼的汉子,戴在他的头上倒衬得他一身仙风道骨,飘逸如仙。

  阮宁看着这张脸,再次陷入了人类永恒的思考: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到哪里去?

  这个终极问题她今天问了自己无数次,今天本来是万众期待的周四,晋江文学城换榜的重要时刻,身为扑街作者的她眼巴巴地盼着天降好运,给她一个终极好榜拯救下惨不忍睹的收益,谁知道外卖土鸡汤中一根坚硬的骨头卡在了她嗓子里,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古装美人儿,那是真美啊,比她在书里描写过的美人儿还要美上无数倍。

  一开始她以为是做梦——一个优秀作者的梦总是千奇百怪的,等她在丫鬟的服侍下吃了几次点心又拜见了高堂父母后,阮宁才意识到她很有可能是穿了。

  作为一个见过世面的晋江作者,阮宁对于穿这件事看的很淡,反正她孤儿院里长大,无亲无故一条单身狗,银行卡存款不足五位数,如今穿成了这样的美人,住着大宅又有一双十分慈爱的父母,阮宁觉得,大概是她每天转发的锦鲤终于起了作用,但是,晚上她正卸妆时突然倦意袭来,等再睁开眼睛时就出现在了这辆马车上,面前还有一个她不认识的英俊男人。

  这个走势就有点诡异了,感觉是从种田文一下子跳到了武侠或者悬疑推理。

  “表妹,你好点了吗?”斗笠男见她只管怔怔的看着自己,连忙又问了一句。

  昏黄的灯光下,软软靠着车厢内壁的女子娇弱不堪,似乎被身上的绮罗压得折损了细腰一般,她微微弯着腰,低垂着一张白净的小脸,长长的睫毛无助地颤抖着,越发显得如云遮月,如花照水。

  斗笠男心中漾起柔情无数,忍不住轻轻捏住她鬓边一缕散落的头发替她掖在耳朵后面,柔声道:“宁宁,你的头发乱了。”

  手指触碰到她冰凉的耳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那白的几乎透明的小巧耳朵突然红了一点。

  阮宁本来往后躲了下,但是没有躲开,于是她也感觉到斗笠男冰凉手指的触碰,心里起了一丝古怪的颤栗。无他,做单身狗太久了,乍然碰见含情脉脉的英俊男子,春呀那个心有点荡漾。

  但是,作为一个见过世面的晋江写手,阮宁觉得,此刻最重要的不是谈情说爱,而是尽快弄清楚眼下的处境。

  于是她问他:“你是谁?”

  车外的雨铺天盖地,雨声遮蔽了她的声音,于是那斗笠男不得不又靠近了一些,说:“你说什么?”

  就在此时,一阵狂风卷着雨点破门而入,水意顿时弥漫在狭小的车中,有几粒水珠落在了阮宁的睫毛上,于是她再抬眼看人的时候,就像隔了一层水雾,潋滟的让人心颤。

  斗笠男有一刹那连心跳都停了一拍,片刻后,他叹息般地说道:“宁宁,你真美。”

  阮宁心想这还用你说?你还是快点告诉我怎么回事吧!

  下一刻她打了一个哆嗦,太冷了,衣服都是潮乎乎的,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斗笠男眼中流露出极明显的心疼,他连忙缩回身子退到车帘外,高声道:“宁宁,你再忍耐一会儿,前面就是客栈,咱们到那里过夜!”

  过夜?表哥表妹,雨夜昏灯,孤男寡女,所以说现在又变成了激情文?

  阮宁以手扶额,无声叹息,谁能想到一个扑街作者的人生居然比小说还要精彩呢

  车子终于在客栈门前停下来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斗笠男先进门登记,阮宁撩起车帘看了一眼,立刻看见了无数影视剧中最常见的客栈招牌“悦来客栈”——还能不能有点新意了,这个作者真的很不走心啊

  地面上全是积水,阮宁正在犹豫要不要趟水过去的时候,就见斗笠男大步走了过来,他已经脱掉了蓑衣,露出里面深青色的长衫来,越发显得长身玉立,引人注目,就连衣服上沾染的一团团水渍也无法影响他的风度,他快步走到阮宁跟前,跟着甩起车帘,长臂一舒,拦腰将阮宁抱了起来。

  软玉温香顿时满在怀中,手臂上轻飘飘的竟不像有个娇人儿,但是鼻尖里无处不在的女儿香气又清楚地告诉他,怀中有这么个娇人儿。

  阮宁冷不防,轻呼了一声连忙抓紧了他的胳膊,紧张地说:“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别动,衣服都湿了,别把你冻坏了。”斗笠男勉强保持着平静,哑着声音说道。若她只是在怀里安静地躺着也就罢了,可她偏要挣扎着想自己下来,于是她的手触到的地方,她的身子摩蹭的地方,便都跟着燃起了火,这样的诱惑,天下有几个男子受得了?

  隔着薄薄的衣服,阮宁发现抱着自己的那个身子忽然变得火热,果然是激情文!她不敢再动了,老老实实地蜷在斗笠男的怀里,很快,他们来到了跨院中一间僻静的客房,推门进去,小小的房中迎面就是一张大床。

  斗笠男反手关上门,像是纠结了一下,这才舍得将她放在床上,转身离去。

  居然是个君子,阮宁松了一口气,就在此时,她听见斗笠男说:“我去要些热水给你洗澡。”

  热水很快送来了,阮宁咬着嘴唇,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是不是先出去一下?”

  对她来说,斗笠男再英俊,她也干不出在刚见了一次面的男人面前洗澡的事,但是落在斗笠男的眼里,这话还有这表情却有些欲拒还迎的味道,于是他浑身的血又热了一些。他默默起身,伸手在木桶里摸了一下试试水温,又抬头看看缩在床头正从颤抖不停的睫毛底下偷偷看他的阮宁,这才一咬牙一狠心,推门走了出去。

  天很冷,衣服很潮,这桶冒着热气的热水看起来很舒服,阮宁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洗了澡再说。她小心地检查了四周,确定没有别人后,跟着插上门闩,又搬过桌子顶着,这才飞快地脱掉衣服,钻进了木桶里。

  水温不冷不热正合适,泡在里面别提有多舒服了,阮宁惬意地闭上了眼睛,心想,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都等洗完澡再说吧!

  窗外的廊下,斗笠男负手而立,静静看着庭院中被雨水打得颤巍巍的几杆细竹,那竹子低垂着呈现出一种优美的弧形,雨水从青翠的竹叶上一滴滴滑落,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象起水珠从阮宁滑腻的肌肤上落下的情形,于是心头又燥了几分。

  雨声虽大,但他总觉得似乎还能听到窗子里的水声,不知道她现在洗的怎么样了,是在洗头发,还是在洗身子,还是他想起刚刚抱她时那种轻软到不可思议的感觉,不由猜想水里那人是不是很瘦,然而她的手又白又软又小巧,指节浑圆丰润,又不像是很瘦的样子。

  这大约就是诗里写的柔若无骨c丰若有余了吧?斗笠男再也忍耐不住,轻手轻脚地走去窗户跟前,舔湿指头捅破一点窗纸,迫不及待地把眼睛贴了上去。

  视野很小,斗笠男努力转着方向,终于看见了一段白皙的手臂,然后是小巧圆润的肩头,漂亮的锁骨,再往下隐约有些山峦起伏,然而头发挡住了,看不见更多。

  斗笠男闭了闭眼睛,何苦这样煎熬呢,他们已经私奔出来了,她对他倾心已久,她整个人都应该是他的!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去推门,出人意料地,门被反锁了,再推,好像还被重物顶着。

  斗笠男呆住了,难道她在防备他?这不可能,她一向单纯的要命,尤其在他面前从来都有求必应,除了不肯跟他私奔之外,她从来没有违拗过他!

  阮宁全不知道斗笠男的天人交战,她正忙着享受舒服的热水澡,就在此时,她听见外面有人问:“客官,你刚刚登记的名字看不清楚,敢问尊姓大名?”

  “王孟甫。”她听见了斗笠男的声音。

  “贵宝眷呢?”

  “阮宁。”斗笠男又说。

  王孟甫,这名字听着怎么有点熟悉?阮宁又往身上撩了点水,突然大吃一惊,这不是她前阵子吐槽过的那个古言吗?男主王孟甫,女主林思,白月光阮宁,这么说她是穿书了?

  “叮”一声响,眼前出现一块透明面板,上面一行荧光黄背景的大字:9527号纺织女工阮宁,你已触发剧情,绿晋江之病娇系统正式绑定。

  阮家正堂中,阮老爷焦急地问道:“还没找到姑娘吗?”

  “正在找。”管家拼命擦汗,“表少爷也不在,车马房还少了一辆车。”

  阮安人王氏拿帕子抹起了眼泪,哭着说道:“肯定是跟他表哥一起私奔了,你个老顽固,都是你害的!”

  “闭嘴!”阮老爷气得额头上青筋直冒,“宁宁怎么可能看上那个畜生!”

  王孟甫的父亲是王家那一辈唯一的男丁,王氏自幼已养成了事事以弟弟为先的习惯,所以才在弟弟死后把他的独生子王孟甫接到阮家,又一心想把女儿嫁给他,好延续王家的香火。此时听见丈夫骂侄儿,王氏忙用帕子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我侄儿怎么不好了?从他来你就看不上他,里里外外说他的不是,好容易闺女知道好赖跟他表哥走得近点,你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生生把闺女逼得私奔”

  阮老爷一声断喝打断她,骂道:“呸,你再说私奔看我不打你!王孟甫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大子儿挣不来,天天打扮的油头粉面,还跟丫鬟眉来眼去,我好好的闺女怎么能交给他!”

  王氏一边哭一边还嘴说:“我侄儿几时跟人眉来眼去了?你就会诬赖他,我看你不是嫌弃他,你根本就是嫌弃我们王家人!”

  正闹得不可开交,看门的欢天喜地跑进来说:“老爷c安人,姑娘回来了!”

  阮老爷喜出望外,王氏也忘了哭闹,两个人忙不迭地迎到院中,果然见阮宁快步走了进来,只是阮老爷一看见王孟甫跟在她身后一起进来,顿时气得直跺脚,王氏却是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侄儿下手及时。

  “爹,娘。”阮宁眼泪汪汪地跑上来一手拉住一个,哭着说,“女儿昨晚被阿思迷晕后掳走,差点就回不来了!”

  王孟甫大吃一惊,在客栈里明明商量好回来就说是私奔,怎么突然变卦了!

  扑通一声,却是林思跪下了,哭着对阮宁说道:“姑娘,分明是你爱慕表少爷,连夜跟表少爷私奔,这会子怎么又说是被奴婢掳走的呢?奴婢只是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掳走你呢?”

  王孟甫忙也跟着跪下说道:“姑母,姑丈,表妹确实是跟我私奔的,昨夜我们还一起住在悦来客栈,只是侄儿心想,婚姻大事还得二老点头才行,所以才跟表妹一起回来求你们饶恕,姑母,姑丈,侄儿一定早日迎娶表妹,绝不让她的名声受损!”

  阮老爷一脚就踢了上去,骂道:“小王八崽子,你满口胡说什么!”

  王氏岂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侄子被打?她一把抱住丈夫,放声大哭起来:“你要是把他踢出个三长两短,闺女可怎么办?她顶着个私奔的名声谁还会娶她?别打了,快给他们办亲事吧!”

  一片混乱当中,忽然听见丫鬟仓皇地叫了声“姑娘”,王氏回头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原来阮宁阮宁晕倒了,正虚弱无力地靠在丫鬟阿青身上,双目紧闭。王氏再顾不上跟丈夫闹,慌慌张张地抱住女儿,紧张地问:“宁宁,你怎么了?”

  她叫了半天,阮宁才装作刚刚醒来的模样慢慢睁开眼,颤巍巍地说:“爹,娘,你们别怪阿思,她一心想嫁表哥,所以掳走了我,表哥找了一夜才找到我们,他心肠好,怕你们打死阿思,这才没说实话。”

  阮宁是被林思掳走的,林思是因为妒忌才这么干的,王孟甫心软帮林思说谎?阮家上下被这一连串消息惊得合不拢嘴,半天没一个能说出话来。

  阮宁使劲用指甲掐着手心,拼命挤眼泪。回来的路上她分析过,王孟甫好色又多疑,比较好对付,林思却十分危险,一来她是贴身伺候的丫鬟,太容易给她下套,二来这个女人心狠手辣,原主很有可能就死在她手上,三来昨天她坑过林思一次,林思肯定起了防备心,所以她决定用拉一个打一个的政策,先让林思和王孟甫离心,然后一鼓作气干掉林思。

  林思心惊胆战,这个懦弱的姑娘几时这么难缠了?她连忙哭喊起来:“姑娘,明明是你跟表少爷私奔,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王孟甫有些犹豫,阮宁说了半天却没说他一个不字,看来是真的爱他,要不是林思挑拨离间,她肯定早嫁给他了!他目光复杂地看向阮宁,却发现她也正哀哀地看着自己,王孟甫心里一动,越发坚信自己的推测是对的。

  林思咬咬牙,向王孟甫说:“表少爷,你倒是说句话呀,明明是姑娘找你私奔的。”

  阮宁也哭,抽噎着说:“阿思,就算你做错了我也不怪你,你为什么还要诬陷我?有谁私奔时穿着睡鞋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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