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安定王的大喜 下_冷王的宠妾柔弱无助但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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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安定王的大喜 下

  回到鱼藻居,金娘知道莺儿这两天胃口不好,没怎么吃东西,就问她要不要吃点宵夜。

  莺儿说自己旧疾犯了,头有点疼,不想吃。

  莺儿说冷,想和掩月、寒月一起睡在暖阁的榻上。

  看着小小的一方矮榻,掩月、寒月有些为难。

  “是有些挤!”莺儿不好意思地说。

  莺儿进了拓跋梧的寝卧,睡在了小外间里。

  莺儿觉得很疲倦,但就是睡不着,都是头疼惹的祸。

  迷迷糊糊一夜过去。

  王府里又开始忙碌起来。

  大家都去到寿安堂伺候。

  今天,三位夫人还要给太妃敬茶,大家不想错过这个热闹。

  而且个个都想看看,哪位新夫人最得宠。

  奴才们最擅长见风使舵、看人下菜。

  莺儿跟金娘、掩月、寒月,也一早到了寿安堂,等着伺候服侍洞房后的王爷和夫人们。

  太妃因为王爷大喜,昨天太兴奋,睡得晚,现在还没起床。

  下人们屏息敛声,安静地行洒扫之事。

  终于太妃起床了,美姝、美娜也来了。

  “新夫人到!”

  在寿安堂的偏厅里,太妃面带微笑,喝下了新夫人丘氏、奚氏敬的茶。

  “开饭吧!”太妃吩咐一旁的于嬷嬷。

  “可是姑祖母,表哥还未到,我们等等他吧!”

  美娜心直口快!

  夫人丘氏、奚氏及美姝,都羞答答地低头抿嘴,似笑非笑。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晨昏定省,新妇早上是要来给姑祖母请安的!”

  美娜不解。

  “呵呵,傻娜儿,你表哥正嫌春宵苦短,咱们别等他了!

  姑祖母昨日已嘱咐过他,今日免了新夫人的请安!”

  美娜嘟起嘴,冷啍一声,“好没规矩!”

  太妃心情好,胃口好,早膳都吃得比平时要多。

  用过早膳,大家都走出寿安堂消消食。

  冬至已过,日子一天比一天寒冷。

  早上起来,金娘见莺儿脸色苍白,问她是不是病了。

  莺儿只说冷。

  金娘又给她加了一件裲裆在襦袄里面。

  掩月端来一盏姜茶给她喝下驱寒。

  现下,莺儿走在人群的后面,寒风吹来,莺儿打了个寒颤。

  前面的美姝、美娜正和拓跋梧的两位新夫人聊得欢。

  她们都穿着靓丽昂贵的裘衣,珍贵的皮毛护着她们如玉的脸颊,看着都暖和。

  四位女郎看上去神采奕奕,谈笑风声,实则一颗芳心都系在拓跋梧身上。

  王府里的下人们前两日以为莺儿逆袭成功,超越忠勇伯夫人成为王爷爱宠!

  哪知今天看来,还是两位表女郎和新夫人们胜出的可能性大些。

  从衣服首饰就可以看出来,莺娘穿得总是灰头土脸的。

  若是个宠妾,怎么也得打扮得花枝招展一些吧。

  如今鹿死谁手,还无分晓。

  新妇进府的第一天,竟然不给太妃请安,还是太妃主动免去的。

  个中原因,大家想想都觉得脸红。

  日上三竿,荷舍里的王爷和花氏还没动静传来。

  二美和丘氏、奚氏倍感压力。

  外面还是太冷,二美嚷着要回寿安堂。

  两位新人终于出现,已是午时。

  拓跋梧英俊健朗,与花氏十指紧扣相携而来。

  拓跋梧精神抖擞,一脸的餍足。

  花氏慵懒委靡,一看就是承欢过度,娇弱无力。

  拓跋梧扫了人群中的莺儿一眼。

  只见莺儿低首垂眉,脸颊红润,洒脱超然,没心没肺,正和小丫鬟寒月低笑着嘀咕什么。

  拓跋梧心想,罢了,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天涯何处无芳草!

  罢了罢了!

  如今自己有了三位夫人,雨露均沾要紧。

  既然她不想理自己,也罢!

  怕两位新人折腾了一夜肚子饿,太妃命人端来参汤,先给两人补,马上就要午饭了。

  拓跋梧端起参汤,用汤匙盛起,自己先尝了一下,觉得不烫,才亲自喂到花氏嘴边。

  可能是觉得当着太妃的面亲热不大妥,花氏神色有些尴尬。

  “嗯,不错!王爷长大了,知道疼人了!”太妃颔首。

  二美和丘氏、奚氏羡慕得不得了。

  尤其丘氏、奚氏二位夫人,巴不得夜晚快快来临,好轮到自己侍寝。

  莺儿觉得自己有些低烧了。

  今晨起来,脸色惨白,整张小脸无比憔悴。

  于是莺儿自己匀了些脂粉在脸上,还在颧骨边缘刷了点腮粉,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

  刚刚寒月悄悄问她涂的什么,看上去白里透红煞是好看。

  莺儿对着寒月苦笑了一下,说你要是喜欢,回去分你一些!

  莺儿觉得自己已经麻木。

  那对新人当众秀着恩爱,羡煞旁人。

  莺儿心想,比起昨晚的芙蓉帐暖,这投食只能算是小儿科!

  莺儿静敛心神,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想。

  用过午饭,二美想留下花氏一起唠嗑。

  拓跋梧却说花氏昨晚累着了,体贴地携了花氏回荷舍去休息。

  太妃要午睡,大家就各自散了。

  回到鱼藻居,金娘见莺儿心神不定,遂拿来拓跋梧未完工的寝衣,让莺儿做最后的收针收线。

  莺儿望着乌衣绸的寝衣,起身走至寝卧的衣橱前。

  莺儿拉开衣橱的抽屉,拿出给拓跋梧绣的几张手帕,回到桌前。

  迟疑片刻,莺儿拿起剪刀,绞碎了手帕,又把碎手帕塞进橱柜抽屉的最里处。

  莺儿觉得好累,走至寝室的小外间,躺下闭目养神。

  一闭眼,脑海里出现的又是拓跋梧。

  大概正在白日宣银吧!

  精力好,体力好,又热衷此事!

  罢了罢了,与我莺儿有何关系呢?

  一连几夜都没休息好,发着低烧,脑袋昏沉沉的,莺儿睡着了。

  金娘知道莺儿心里郁结,这几日饭没吃好,觉没睡好,直到天将黑才把她叫醒。

  金娘心里头也在责怪王爷,为何不把这个小祖宗哄好!

  掩月、寒月也为莺儿不值,不过有什么办法呢?

  终究是个无名无分的侍妾!

  只是看到小娘子强颜欢笑,掩月、寒月都一阵心疼。

  王爷也不知怎么想的,对小娘子如弃敝屣,前几日两人不是还好好的吗?

  王爷也太过分了,当着小娘子的面与人亲热,就不怕伤了小娘子的心。

  小娘子好可怜,这不,王爷又让小娘子去菡萏苑侍候!

  今晚侍寝的,是住在藕舍的夫人,丘氏。

  同样的,在藕舍的门口,拓跋梧与丘氏十指交叉去了屋内。

  拓跋梧又让莺儿斟酒,与丘氏也喝了交杯酒。

  丘氏擅长琵琶。

  莺儿看着丘氏琵琶竖抱,水葱似的玉指在琴弦上不间断地弹、拨,动作十分娴熟。

  再看拓跋梧,不一会就沉浸在悦耳的琵琶声中。

  大弦嘈嘈,小弦切切。

  丘氏把《塞上曲》的哀怨悲切,用琵琶诠释得淋漓尽致。

  一双大眼紧锁在拓跋梧身上,一副拓跋梧不解她的风情的哀怨。

  风流情种拓跋梧,怎会不解风情呢?

  曲毕,拓跋梧击掌赞叹,眼睛里冒着精光,又上前揽住妙人儿走向屋内的寝居。

  次日晨,丘夫人也没能给太妃请早安。

  也是在近午时的时候,与拓跋梧牵手来到寿安堂。

  丘氏也如昨日的花氏一般,神情委顿不堪,蛮腰无力,似被摧折欲断。

  照例又是拓跋梧亲自投喂参汤。

  第三日晚,莺儿又到了莲舍,为拓跋梧和奚氏斟酒交杯。

  这次,喝完交杯酒后,拓跋梧竟用拇指拭掉奚氏嘴角的酒渍,还放进自己的嘴里嘬了一下。

  躁得奚氏抡起粉拳,娇嗔着轻轻击打了一下拓跋梧。

  拓跋事就势捏住那小小的拳头,放到自己的唇上,久久不愿放开。

  奚氏娇笑着挣扎开,用筚篥为拓跋梧吹奏了一曲《汉宫秋月》。

  吹毕,奚氏居然伸出小舌,舔了舔红唇。

  拓跋梧急不可耐,拥了美人进了里屋。

  回鱼藻居的路上,金娘、掩月、寒月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三次洞房算是结束了,小娘子的难堪早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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