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于春芳登门
回家的路上，陆小川依旧闷闷不乐。
香雪姐只说让他等，可等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
难道要等到周萍驾鹤西去了，他才能和徐香雪修成正果吗？
今年周萍才五十出头，而且身体康健。
真要等到那天，他和徐香雪怕不是也五十多岁了。
心思纷乱地想着，家门已经近在眼前。
陆家。
于春芳拿着一个朴素的碎花布包，孤零零地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
听到屋里隐隐约约传来的说话声，她如坐针毡，感觉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老陆，回头你一定跟小川说清楚，可不能再让于寡妇登门啦。”
“你别大惊小怪的，人家帮小川干活呢。两个人本本分分，正儿八经的，怕什么。”
陆安国略微迟疑后，反驳道。
“人言可畏啊！”
徐翠云不满的说：“你还想不想让小川娶媳妇啦？我听人说，赵秀红整天在村里编排些不三不四的，咱们也不能落人口实呀！”
“她说就任她说，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陆安国坚持自己的看法。
两人争执不下时，院门被推开。
“爸，妈，我回来了。”
“小川，你回来啦！”
于春芳闪电般从凳子上弹了起来，眼中闪烁着欣喜的目光。
“小芳姐？”
陆小川诧异地盯着对方，然后一拍脑袋。
“我说怎么三轮车停在门外呢，原来是你过来啦。”
“怎么样，今天还顺利吧？”
于春芳点点头：“挺好的，没出什么岔子。”
她拿起手里的布包：“手机上的那个东西，我怕不保险，专门管刘老板要的现金。”
“一共是两千三百九十六块五毛，刘老板给了两千四。”
“你数数。”
陆小川笑道：“这么多呀，辛苦你了。”
“我不辛苦。”
于春芳谦逊地说：“大颗的树莓是你发现的，玉峰山也是你承包的，刘老板是你自己联系的。我就干点活，跑跑腿，辛苦什么呀。”
陆小川点出一千四百块钱。
“给你，买部手机，以后咱们有什么事情联系也方便。”
“我不能要。”
于春芳连忙推拒：“等发了工资，我自己会买的。”
“我这就是发工资呢，你拿着吧。”
陆小川只管往她的手里塞。
“咳咳。”
一声重重的咳嗽声从背后传来。
于春芳像是被炭火烫到了似的，慌忙把手缩了回去。
“妈，做好饭了没有？我肚子都快饿瘪啦。”
陆小川揉着肚子，可怜巴巴地说。
“小川，于……你于大姐过来找你，要把卖树莓的钱亲自交到你手上。”
“她办事可真是一板一眼的，滴水不漏。”
徐翠云假情假意地夸奖道。
于春芳低下头说：“关系到钱的事情，咋能不较真。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更何况我就是给小川打工的。”
“春芳你可别这么说，小川既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说明他对你放心。”
徐翠云眼含深意地盯着她。
于春芳把头埋得更深，“徐婶，没有……只不过正巧赶上小川有事，这才让我跑了一趟，平时都是他自己送货的。”
“对了！”
陆小川突然想起一事。
“妈，你赶紧做饭吧，我们俩商量点事。”
他招了招手，两人走出门外。
陆安国悄悄从屋里出来，和徐翠云站在一起，朝门口张望。
“老陆，你瞅着于寡妇和咱们家小川是不是有点什么事？”
“你净瞎寻思！”
陆安国不悦地说：“人家敢光明正大的上门，就说明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翠云，你到底咋回事啊？”
“非盼着他俩捣鼓出点什么乱子来？”
徐翠云白了他一眼，“我是怕你那好儿子，哪天就让咱俩抱孙子啦！”
“哼！”
她一扭身，走进厨房。
“抱孙子还不好？你不天天念叨着别人都抱孙子了吗？”
陆安国小声嘀咕道。
但是仔细想想，于春芳的条件确实比应冬儿，和那天的短发女子差远了。
不过再怎么样，也比徐香雪强。
只要陆小川娶的不是徐香雪，他都可以接受。
门外，于春芳习惯性地朝周围张望了一眼，确定周围没什么人看到，才松了口气。
“小芳姐，我明天有点事，怕是不能和你一块摘树莓了。”
陆小川不好意思地说。
“啊？”
“你又有事啊？”
于春芳露出难过的神色。
她已经习惯了每天和陆小川待在一起。
今天骑着三轮车去城里送货，她的一颗心仿佛悬在了半空中，不知道有多难受。
“唉，别提了，被人坑了一把。”
陆小川叹了口气，“明天我带大头出去一趟，估摸着得下午才能回来。”
“大头？”
“关它啥事呀？”
于春芳惊讶地问。
陆小川没好意思说他要用大头斗狗的事情，说了估计于春芳也不能同意。
“朋友家里出了点事，听说我的狗厉害，让我带着它去吓唬吓唬邻居家乱咬人的小狗。”
“你放心吧，就半天功夫，下午我就回来了。”
于春芳点点头：“哦……那你可千万小心点，吓唬吓唬人也就算了，可千万别让它咬人。”
“我看着你院子里的大黑狗伤势好多了，见了我还摇尾巴呢。”
于春芳虽然自己处境艰难，但是却有一副好心肠。
“对了，回来的路上我去养鸡场给大头买了两只鸡，它吃得可欢实了。”
她笑意盈盈的说道。
陆小川突然心头一动。
“包里有多少钱？”
他晃了晃手里的碎花布包。
“两千四呀。”
于春芳还以为陆小川在怀疑自己，“我不是让你点点吗？当着我的面，你点清楚，回头我可不负责啊。”
“树莓一共卖了两千四。”
陆小川感慨地说：“我问你，中午饭你在哪儿吃的？”
“我……我自己带的鸡蛋饼。”
于春芳这才明白他的意思，“昨天才煎的，放了四个鸡蛋呢，回头我给你捎一点。”
陆小川哭笑不得。
“你把钱全给了我，吃饭自己从家里带，连大头的伙食都是你掏腰包。”
“有你这么当员工的吗？”
“这要是干久了，你不得亏得倾家荡产呀？”
于春芳被他说得羞红了脸，“没关系，一点小事而已，不用那么斤斤计较。”
“呦，你倒是大度。”
陆小川调侃道：“我这当老板的，就巴不得遇上你这么为我着想的员工。哪天把你卖了，你还帮我数钱呢。”
“那也得看卖给谁。”
于春芳眉眼间露出羞涩的神情，壮着胆子说。
“还分人啊？你想卖给谁？”
陆小川凝视着她羞怯的样子，心弦仿佛被无形的手轻轻撩拨。
“不告诉你。”
于春芳转过头去，脸色红得火烧一样。
“我先回去了，明天你只管去忙，家里有我呢。”
“哦，好。”
陆小川点点头，盯着她窈窕的身姿，久久挪不开眼睛。
“要不是兔子不吃窝边草，我早就把你办了！”
“真当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呀。”
他心头火热，脑海中一直萦绕着于春芳妖娆的身段，妩媚勾人的模样。
“妈的！”
“忍住啊！”
“一时冲动可是要犯大错的！”
陆小川握着拳头，双目微微发红。
他转过身去，行走间两腿大喇喇的分开，看样子有些不太便利。
——
第二天，上午八点。
和煦的阳光从窗户洒落。
陆小川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糟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慌忙穿起衣服。
门外，一群衣着光鲜的人守在大门口，神色焦急。
“姐，你确定是这家没错吧？”
容兴安手都敲得疼了，也没见到人出来，不禁生出怀疑。
“绝对没错。”
容霜坚定地点点头。
前天她在这里哭哭啼啼，而陆小川毫不留情地对她冷嘲热讽，还说要活埋了她。
她怎么可能记错？
“来了来了。”
陆小川好不容易睡个懒觉，没想到一下子睡过了头。
父母都不在家，想来是上山采药去了。
他穿着大汗衫，趿拉着拖鞋，小跑着去把院门打开。
“早啊。”
陆小川不好意思地笑笑。
张岩摇了摇头。
就是这么一个浑身上下加起来五十块钱都不值的家伙，却跟两个风姿绰约，各有千秋的美女打情骂俏。
山里的姑娘是不是都没见过什么世面呀？
怎么看上他的啊？
容霜冷着脸，伸手挡住逐渐热辣的阳光。
“现在可一点都不早了，打你电话你也没接，我们才跑过来的。”
陆小川挠了挠鸡窝一样的头发，“我可能睡得太熟了，现在还不算晚吧？”
“小兄弟，你的狗呢？”
光头凑上前来，“我听见你家里好像有狗叫声。”
“啊？不是……”
陆小川没来得及阻拦，光头就闪身钻了进去。
“呜呜呜~”
大黑狗从狗窝里探出头来，呲着森白的牙齿，发出恐吓的低吠。
“黑虎？”
光头一眼就认出了曾经自己的王牌，吃惊地愣在原地。
“汪汪汪！”
大黑狗猛地窜了出来，龇牙咧嘴朝着光头疯狂地吠叫。
那股气势像是要吃人一样，吓得容霜等人连连后退。
“二黑，你给我滚回去！”
陆小川一扬手，作势要打。
大黑狗立刻老实地夹起尾巴，委屈地看了他一眼，退回了狗窝之中。
“哎？”
张岩皱着眉头，“这真的是黑虎？”
不应该啊！
如果是光头的狗，它怎么咬自己的主人呢？
反倒是陆小川呵斥一声，就能让它乖乖听话。
光头叹了口气，目光深深地盯着陆小川。
终年打雁，却被雁啄瞎了眼。
人家哪儿是什么乡下的野小子，分明是玩狗的顶级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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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雪姐只说让他等，可等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
难道要等到周萍驾鹤西去了，他才能和徐香雪修成正果吗？
今年周萍才五十出头，而且身体康健。
真要等到那天，他和徐香雪怕不是也五十多岁了。
心思纷乱地想着，家门已经近在眼前。
陆家。
于春芳拿着一个朴素的碎花布包，孤零零地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
听到屋里隐隐约约传来的说话声，她如坐针毡，感觉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老陆，回头你一定跟小川说清楚，可不能再让于寡妇登门啦。”
“你别大惊小怪的，人家帮小川干活呢。两个人本本分分，正儿八经的，怕什么。”
陆安国略微迟疑后，反驳道。
“人言可畏啊！”
徐翠云不满的说：“你还想不想让小川娶媳妇啦？我听人说，赵秀红整天在村里编排些不三不四的，咱们也不能落人口实呀！”
“她说就任她说，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陆安国坚持自己的看法。
两人争执不下时，院门被推开。
“爸，妈，我回来了。”
“小川，你回来啦！”
于春芳闪电般从凳子上弹了起来，眼中闪烁着欣喜的目光。
“小芳姐？”
陆小川诧异地盯着对方，然后一拍脑袋。
“我说怎么三轮车停在门外呢，原来是你过来啦。”
“怎么样，今天还顺利吧？”
于春芳点点头：“挺好的，没出什么岔子。”
她拿起手里的布包：“手机上的那个东西，我怕不保险，专门管刘老板要的现金。”
“一共是两千三百九十六块五毛，刘老板给了两千四。”
“你数数。”
陆小川笑道：“这么多呀，辛苦你了。”
“我不辛苦。”
于春芳谦逊地说：“大颗的树莓是你发现的，玉峰山也是你承包的，刘老板是你自己联系的。我就干点活，跑跑腿，辛苦什么呀。”
陆小川点出一千四百块钱。
“给你，买部手机，以后咱们有什么事情联系也方便。”
“我不能要。”
于春芳连忙推拒：“等发了工资，我自己会买的。”
“我这就是发工资呢，你拿着吧。”
陆小川只管往她的手里塞。
“咳咳。”
一声重重的咳嗽声从背后传来。
于春芳像是被炭火烫到了似的，慌忙把手缩了回去。
“妈，做好饭了没有？我肚子都快饿瘪啦。”
陆小川揉着肚子，可怜巴巴地说。
“小川，于……你于大姐过来找你，要把卖树莓的钱亲自交到你手上。”
“她办事可真是一板一眼的，滴水不漏。”
徐翠云假情假意地夸奖道。
于春芳低下头说：“关系到钱的事情，咋能不较真。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更何况我就是给小川打工的。”
“春芳你可别这么说，小川既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说明他对你放心。”
徐翠云眼含深意地盯着她。
于春芳把头埋得更深，“徐婶，没有……只不过正巧赶上小川有事，这才让我跑了一趟，平时都是他自己送货的。”
“对了！”
陆小川突然想起一事。
“妈，你赶紧做饭吧，我们俩商量点事。”
他招了招手，两人走出门外。
陆安国悄悄从屋里出来，和徐翠云站在一起，朝门口张望。
“老陆，你瞅着于寡妇和咱们家小川是不是有点什么事？”
“你净瞎寻思！”
陆安国不悦地说：“人家敢光明正大的上门，就说明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翠云，你到底咋回事啊？”
“非盼着他俩捣鼓出点什么乱子来？”
徐翠云白了他一眼，“我是怕你那好儿子，哪天就让咱俩抱孙子啦！”
“哼！”
她一扭身，走进厨房。
“抱孙子还不好？你不天天念叨着别人都抱孙子了吗？”
陆安国小声嘀咕道。
但是仔细想想，于春芳的条件确实比应冬儿，和那天的短发女子差远了。
不过再怎么样，也比徐香雪强。
只要陆小川娶的不是徐香雪，他都可以接受。
门外，于春芳习惯性地朝周围张望了一眼，确定周围没什么人看到，才松了口气。
“小芳姐，我明天有点事，怕是不能和你一块摘树莓了。”
陆小川不好意思地说。
“啊？”
“你又有事啊？”
于春芳露出难过的神色。
她已经习惯了每天和陆小川待在一起。
今天骑着三轮车去城里送货，她的一颗心仿佛悬在了半空中，不知道有多难受。
“唉，别提了，被人坑了一把。”
陆小川叹了口气，“明天我带大头出去一趟，估摸着得下午才能回来。”
“大头？”
“关它啥事呀？”
于春芳惊讶地问。
陆小川没好意思说他要用大头斗狗的事情，说了估计于春芳也不能同意。
“朋友家里出了点事，听说我的狗厉害，让我带着它去吓唬吓唬邻居家乱咬人的小狗。”
“你放心吧，就半天功夫，下午我就回来了。”
于春芳点点头：“哦……那你可千万小心点，吓唬吓唬人也就算了，可千万别让它咬人。”
“我看着你院子里的大黑狗伤势好多了，见了我还摇尾巴呢。”
于春芳虽然自己处境艰难，但是却有一副好心肠。
“对了，回来的路上我去养鸡场给大头买了两只鸡，它吃得可欢实了。”
她笑意盈盈的说道。
陆小川突然心头一动。
“包里有多少钱？”
他晃了晃手里的碎花布包。
“两千四呀。”
于春芳还以为陆小川在怀疑自己，“我不是让你点点吗？当着我的面，你点清楚，回头我可不负责啊。”
“树莓一共卖了两千四。”
陆小川感慨地说：“我问你，中午饭你在哪儿吃的？”
“我……我自己带的鸡蛋饼。”
于春芳这才明白他的意思，“昨天才煎的，放了四个鸡蛋呢，回头我给你捎一点。”
陆小川哭笑不得。
“你把钱全给了我，吃饭自己从家里带，连大头的伙食都是你掏腰包。”
“有你这么当员工的吗？”
“这要是干久了，你不得亏得倾家荡产呀？”
于春芳被他说得羞红了脸，“没关系，一点小事而已，不用那么斤斤计较。”
“呦，你倒是大度。”
陆小川调侃道：“我这当老板的，就巴不得遇上你这么为我着想的员工。哪天把你卖了，你还帮我数钱呢。”
“那也得看卖给谁。”
于春芳眉眼间露出羞涩的神情，壮着胆子说。
“还分人啊？你想卖给谁？”
陆小川凝视着她羞怯的样子，心弦仿佛被无形的手轻轻撩拨。
“不告诉你。”
于春芳转过头去，脸色红得火烧一样。
“我先回去了，明天你只管去忙，家里有我呢。”
“哦，好。”
陆小川点点头，盯着她窈窕的身姿，久久挪不开眼睛。
“要不是兔子不吃窝边草，我早就把你办了！”
“真当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呀。”
他心头火热，脑海中一直萦绕着于春芳妖娆的身段，妩媚勾人的模样。
“妈的！”
“忍住啊！”
“一时冲动可是要犯大错的！”
陆小川握着拳头，双目微微发红。
他转过身去，行走间两腿大喇喇的分开，看样子有些不太便利。
——
第二天，上午八点。
和煦的阳光从窗户洒落。
陆小川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糟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慌忙穿起衣服。
门外，一群衣着光鲜的人守在大门口，神色焦急。
“姐，你确定是这家没错吧？”
容兴安手都敲得疼了，也没见到人出来，不禁生出怀疑。
“绝对没错。”
容霜坚定地点点头。
前天她在这里哭哭啼啼，而陆小川毫不留情地对她冷嘲热讽，还说要活埋了她。
她怎么可能记错？
“来了来了。”
陆小川好不容易睡个懒觉，没想到一下子睡过了头。
父母都不在家，想来是上山采药去了。
他穿着大汗衫，趿拉着拖鞋，小跑着去把院门打开。
“早啊。”
陆小川不好意思地笑笑。
张岩摇了摇头。
就是这么一个浑身上下加起来五十块钱都不值的家伙，却跟两个风姿绰约，各有千秋的美女打情骂俏。
山里的姑娘是不是都没见过什么世面呀？
怎么看上他的啊？
容霜冷着脸，伸手挡住逐渐热辣的阳光。
“现在可一点都不早了，打你电话你也没接，我们才跑过来的。”
陆小川挠了挠鸡窝一样的头发，“我可能睡得太熟了，现在还不算晚吧？”
“小兄弟，你的狗呢？”
光头凑上前来，“我听见你家里好像有狗叫声。”
“啊？不是……”
陆小川没来得及阻拦，光头就闪身钻了进去。
“呜呜呜~”
大黑狗从狗窝里探出头来，呲着森白的牙齿，发出恐吓的低吠。
“黑虎？”
光头一眼就认出了曾经自己的王牌，吃惊地愣在原地。
“汪汪汪！”
大黑狗猛地窜了出来，龇牙咧嘴朝着光头疯狂地吠叫。
那股气势像是要吃人一样，吓得容霜等人连连后退。
“二黑，你给我滚回去！”
陆小川一扬手，作势要打。
大黑狗立刻老实地夹起尾巴，委屈地看了他一眼，退回了狗窝之中。
“哎？”
张岩皱着眉头，“这真的是黑虎？”
不应该啊！
如果是光头的狗，它怎么咬自己的主人呢？
反倒是陆小川呵斥一声，就能让它乖乖听话。
光头叹了口气，目光深深地盯着陆小川。
终年打雁，却被雁啄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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