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五十五章巧合
周二虎是被人弄醒的，他看见不远处邓怀戚的身影，一个激灵就立刻清醒了，他立刻从床上跳起来。
他拱手行礼，“大人。”
邓怀戚说:“难为你了，还得忍受这拙劣迷香。”
周二虎憨笑了一下，“我一直忍着让自己不动，好不容易才晕过去，不然被公主殿下这样摆弄，说不定真会忍不住露馅了。”
他看出来邓怀戚的心情很是不错，心道好在公主还算有良心，最后关头站了出来，没有辜负都督大人一份真心。
邓怀戚问:“她还和你说什么了？”
“她说……让您别再找她了，让您娶一个有助力对您好的女子。”
其实还说了有缘无分，已经寻到自己想要的生活之类的话，但周二虎难得机敏了一回，反正公主肯定要回到大人身边的，何必白白让大人增添烦恼，让两人加深隔阂呢？
大人心情好了，他周二虎的日子才好过呀。
自从知道泠月采取行动开始，邓怀戚翘起的嘴角就没有放下过，他的心情愉悦极了，他就知道，泠月终究不会对自己这样无情的。
当他在黑暗中看见泠月小狸奴一般小心谨慎的身影，简直恨不能立刻冲出去抱住她。
他的心被一种澎湃的情绪包裹着，迫切地想找到一个出口倾泻而出，这种情绪是如此充实快乐，让他体味到了很久都未曾有过的满足感。
“大人现在不去追公主回来么？”周二虎难得打趣问到，“既已知道公主心意，大人何不乘胜追击，一举拿下。”
邓怀戚丝毫没有生气，“暂且先让暗卫跟着，过两天等手头这摊子事事情处理好了空出日子，我再去接她，暂且让她在外头松快松快吧。”
邓怀戚盘算着如果这么快就找上去未免太过刻意，泠月稍稍想想就会明白他设套骗她了，最好的就是过两天再假意追上她。
他并不打算叫泠月知道这场交易里面的玄机，以为是他运气好追上了她就行。
想到此，他吩咐周二虎:“今天的事情对公主要守口如瓶，不可让她知晓。”
“卑职明白。”
邓怀戚说:“接下来，该去料理何家那些人了。”
其实何家提出交易是真，只不过不是在这里，而是另一个地方，邓怀戚假意应承，派了人伪装成他去接头，实则打算来个将计就计釜底抽薪，直接摸到何家驻军背面来个偷袭，攻其不意。
“你先给李将军传消息，我们马上就到。”
周二虎应声:“卑职领命。”
这一仗打完已经是五天之后了，邓怀戚凯旋而归，终于能抽身去享用自己期待已久的奖赏。
他离开大军，只带了几十亲卫低调上路。
他此时正是志得意满，只觉得最近真的是半点烦心事都没有了。
何家被他摆了一道，损失了一大批粮草军马。暗卫那边一路传来的消息，泠月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客栈里，只要去将她接回来就可以……
他甚至有心情在休息的时候坐在大石之上欣赏路两边的风景。
“报——”
周二虎跑到他的身边，双手送上急信，他根本不敢抬头看邓怀戚的眼睛。
邓怀戚一目十行看完纸上的小字，脸立刻变了颜色。
他攥紧纸条，沉声道:“加速前进。”
……
话说那日泠月离开了之后，便雇了一辆马车，沿着官道往西边去，很快到了一个叫仙游镇的地方。
这个镇子不算很大，但非常繁华，因为这里是几条官道交汇之地，交通异常便利，又有水道经过，各个方向进出永州的客商都会经过这里。
泠月在客栈住了下来，打算休整两天买些东西之后搭船往黔州方向去。
这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泠月终于可以摘下面纱，呼吸久违的新鲜空气，她穿了一身粗布短衣，打扮成个普通小子模样。
她正坐在窗边吃午饭，看着路边的脚力夫帮店家扛箱子卸货，还有杂耍卖艺的在耍飞刀，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突然，她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白露？”
她转头，正对上砚声快要贴上来的大脸。
“果然是你，白露！你跑哪里去了！”砚声激动地转头招呼，“公子，是白露！”
泠月看着紧抿嘴角正走过来的男人，神情比砚声还要吃惊。
“公子？”她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你们怎么在这里？”
林脩看着野小子一般打扮的泠月，扔下一句“过来”，便转身往包厢走去。
旁边的砚声一边念叨一边推她，“我们在这里还不是因为你，公子担忧你的安慰找你都找疯了！你呢？倒像个没事人，没心没肺好吃好喝的。赶紧去和公子赔罪吧，好好说几句软话，公子会原谅你的。”
砚声啪地关上门，包厢里只有泠月和林脩两个人四目相对。
泠月站在那里，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公子，你怎么在这里？到底怎么回事？”
林脩却道:“这应该是我想问你的，白露。”
“到底怎么回事？”他问，“自从你来了永州就音讯全无，我给你写信你也不回，你不知道我会担心你么？”
“你给我写过信？可是我没有收到过啊……”泠月说，“而且我给你写过一封信报平安，你没收到么？难道是路上遗失了？”
林脩听了，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摇摇头说:“恐怕是有小人故意作祟。”
“什么意思？”
林脩却问:“你现在应该在永州的都督府，为什么会孤身在这里？”
“我……打算去黔州了。”
林脩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为何？可是有人逼迫于你？”
泠月不语，他又追问:“是邓怀戚对不对？他见色起意强逼于你所以你才出走对不对？”
“不是你想的那样，事情很复杂，没办法同你说。”
“你不要为他遮掩，也不用担心会连累我。”林脩严厉地说，“你走后没多久他就派人向我索要你的身契，我拒绝了，但之后没多久我就察觉到有人在周围打探我的消息，还有人一直在监视我的行踪。”
“若不是我设计摆脱了这些人，可能到现在还被困在陆州，与你再无法相见，做这一切的除了他还能是谁？”
泠月咬唇，她不敢置信地问:“有人监视你？”
她脊背生凉，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林脩看她面色不太对劲，握住她的肩膀沉声说:“白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把你知道的都一五一十告诉我，我会帮你的，你不要慌。”
泠月慢慢地摇摇头，“这件事你帮不了我，听我的，回陆州去吧。”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不应该牵扯你进来。”
她想要把林脩的手从肩膀上推下去，却被林脩一把抓住了手。
林脩的声音依旧沉稳，但却暗藏了几分急切，“白露，分别时候我说的那些话并非虚情假意，我是认真的，我是真的心悦于你，想与你共度此生。”
“而且我能感觉到，其实你也并不讨厌我，甚至有点点喜欢我对不对？所以，别再拒绝我了，让我帮和你一起分担好不好，白露。”
泠月沉默片刻，以一种极为郑重的语气认真道:“公子，你会是个很好的夫婿，但我并非可以让你幸福的那个人。”
“你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么？”林脩说，“我把所有都准备好了，家里那边我已经说服他们了，二叔那里也觉不敢再冒犯你，我们可以呆在书院，没有人可以干涉我们。”
泠月闭上眼睛，声音有些脆弱，“松手吧，公子，我该走了。”
林脩却抓的更紧了，终于他不再是那个高山之巅的清冷公子，而是被拽入凡俗的普通男人。
他神色痛苦，“白露，你对我不公平。”
“哐当——”
紧闭的房门被骤然踹开，脆弱的门板随着来人粗暴的动作发出艰难的□□之声。
豁然洞开的门外，邓怀戚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堵墙挡在二人面前。
在他身后，是十几个全副武装的侍卫，他们隔绝了外头看热闹的人群窥探的眼神，角落里，砚声已经被制服住堵了嘴。
邓怀戚的面色难看得可怕，他的脸紧紧绷着，当他的目光触及林脩紧握住泠月的双手，冷厉之色几乎化作实质。
泠月定定看着他，邓怀戚却没有看她，而是牢牢盯着林脩的眼睛。
林脩慢慢松开泠月的手，他站直身体，直视来人，“邓都督？”虽然是问句，语气却是笃定的。
邓怀戚向内逼近两步，他打量着林脩，而后他似乎是笑了笑，以一种极为轻蔑怠慢的态度略过他。
“泠月。”他很自然地搭上泠月的肩膀，将她搂在怀中，“回吧。”
泠月僵硬地被他带着往外走，她的声音低不可闻，“你果然早就知道了，你骗我。”
林脩见状有些着急，“你带白露去哪里？”
但他孤身一人怎么可能靠近邓怀戚，不用邓怀戚吩咐，侍卫们已经出面了。
泠月回头看了一眼，她祈求道:“不要为难他，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什么样？”邓怀戚的目光极其有穿透力，似乎要让她无处遁形，“泠月，他难道对你没有别有居心么？我不应该教训他么？比起关心他，你现在是不是应该看看你面前的夫君，想一想如何同他解释？”
泠月深深吸一口气，“我们两的事情回去再说，至于他，纯粹是被我连累，我对他并无私情。”她伸手抓住了邓怀戚的手掌，“求你。”
邓怀戚强撑的面具彻底被击碎，他的眼神无力又愤怒，泠月不放弃，依然坚定地看着他。
邓怀戚败下阵来，他似乎恼羞成怒，脱下身上的披风把泠月从头到尾一股脑罩住，伸手径直将她从地上抱起带走。
“放人！”他怒气冲冲地对后面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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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拱手行礼，“大人。”
邓怀戚说:“难为你了，还得忍受这拙劣迷香。”
周二虎憨笑了一下，“我一直忍着让自己不动，好不容易才晕过去，不然被公主殿下这样摆弄，说不定真会忍不住露馅了。”
他看出来邓怀戚的心情很是不错，心道好在公主还算有良心，最后关头站了出来，没有辜负都督大人一份真心。
邓怀戚问:“她还和你说什么了？”
“她说……让您别再找她了，让您娶一个有助力对您好的女子。”
其实还说了有缘无分，已经寻到自己想要的生活之类的话，但周二虎难得机敏了一回，反正公主肯定要回到大人身边的，何必白白让大人增添烦恼，让两人加深隔阂呢？
大人心情好了，他周二虎的日子才好过呀。
自从知道泠月采取行动开始，邓怀戚翘起的嘴角就没有放下过，他的心情愉悦极了，他就知道，泠月终究不会对自己这样无情的。
当他在黑暗中看见泠月小狸奴一般小心谨慎的身影，简直恨不能立刻冲出去抱住她。
他的心被一种澎湃的情绪包裹着，迫切地想找到一个出口倾泻而出，这种情绪是如此充实快乐，让他体味到了很久都未曾有过的满足感。
“大人现在不去追公主回来么？”周二虎难得打趣问到，“既已知道公主心意，大人何不乘胜追击，一举拿下。”
邓怀戚丝毫没有生气，“暂且先让暗卫跟着，过两天等手头这摊子事事情处理好了空出日子，我再去接她，暂且让她在外头松快松快吧。”
邓怀戚盘算着如果这么快就找上去未免太过刻意，泠月稍稍想想就会明白他设套骗她了，最好的就是过两天再假意追上她。
他并不打算叫泠月知道这场交易里面的玄机，以为是他运气好追上了她就行。
想到此，他吩咐周二虎:“今天的事情对公主要守口如瓶，不可让她知晓。”
“卑职明白。”
邓怀戚说:“接下来，该去料理何家那些人了。”
其实何家提出交易是真，只不过不是在这里，而是另一个地方，邓怀戚假意应承，派了人伪装成他去接头，实则打算来个将计就计釜底抽薪，直接摸到何家驻军背面来个偷袭，攻其不意。
“你先给李将军传消息，我们马上就到。”
周二虎应声:“卑职领命。”
这一仗打完已经是五天之后了，邓怀戚凯旋而归，终于能抽身去享用自己期待已久的奖赏。
他离开大军，只带了几十亲卫低调上路。
他此时正是志得意满，只觉得最近真的是半点烦心事都没有了。
何家被他摆了一道，损失了一大批粮草军马。暗卫那边一路传来的消息，泠月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客栈里，只要去将她接回来就可以……
他甚至有心情在休息的时候坐在大石之上欣赏路两边的风景。
“报——”
周二虎跑到他的身边，双手送上急信，他根本不敢抬头看邓怀戚的眼睛。
邓怀戚一目十行看完纸上的小字，脸立刻变了颜色。
他攥紧纸条，沉声道:“加速前进。”
……
话说那日泠月离开了之后，便雇了一辆马车，沿着官道往西边去，很快到了一个叫仙游镇的地方。
这个镇子不算很大，但非常繁华，因为这里是几条官道交汇之地，交通异常便利，又有水道经过，各个方向进出永州的客商都会经过这里。
泠月在客栈住了下来，打算休整两天买些东西之后搭船往黔州方向去。
这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泠月终于可以摘下面纱，呼吸久违的新鲜空气，她穿了一身粗布短衣，打扮成个普通小子模样。
她正坐在窗边吃午饭，看着路边的脚力夫帮店家扛箱子卸货，还有杂耍卖艺的在耍飞刀，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突然，她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白露？”
她转头，正对上砚声快要贴上来的大脸。
“果然是你，白露！你跑哪里去了！”砚声激动地转头招呼，“公子，是白露！”
泠月看着紧抿嘴角正走过来的男人，神情比砚声还要吃惊。
“公子？”她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你们怎么在这里？”
林脩看着野小子一般打扮的泠月，扔下一句“过来”，便转身往包厢走去。
旁边的砚声一边念叨一边推她，“我们在这里还不是因为你，公子担忧你的安慰找你都找疯了！你呢？倒像个没事人，没心没肺好吃好喝的。赶紧去和公子赔罪吧，好好说几句软话，公子会原谅你的。”
砚声啪地关上门，包厢里只有泠月和林脩两个人四目相对。
泠月站在那里，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公子，你怎么在这里？到底怎么回事？”
林脩却道:“这应该是我想问你的，白露。”
“到底怎么回事？”他问，“自从你来了永州就音讯全无，我给你写信你也不回，你不知道我会担心你么？”
“你给我写过信？可是我没有收到过啊……”泠月说，“而且我给你写过一封信报平安，你没收到么？难道是路上遗失了？”
林脩听了，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摇摇头说:“恐怕是有小人故意作祟。”
“什么意思？”
林脩却问:“你现在应该在永州的都督府，为什么会孤身在这里？”
“我……打算去黔州了。”
林脩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为何？可是有人逼迫于你？”
泠月不语，他又追问:“是邓怀戚对不对？他见色起意强逼于你所以你才出走对不对？”
“不是你想的那样，事情很复杂，没办法同你说。”
“你不要为他遮掩，也不用担心会连累我。”林脩严厉地说，“你走后没多久他就派人向我索要你的身契，我拒绝了，但之后没多久我就察觉到有人在周围打探我的消息，还有人一直在监视我的行踪。”
“若不是我设计摆脱了这些人，可能到现在还被困在陆州，与你再无法相见，做这一切的除了他还能是谁？”
泠月咬唇，她不敢置信地问:“有人监视你？”
她脊背生凉，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林脩看她面色不太对劲，握住她的肩膀沉声说:“白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把你知道的都一五一十告诉我，我会帮你的，你不要慌。”
泠月慢慢地摇摇头，“这件事你帮不了我，听我的，回陆州去吧。”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不应该牵扯你进来。”
她想要把林脩的手从肩膀上推下去，却被林脩一把抓住了手。
林脩的声音依旧沉稳，但却暗藏了几分急切，“白露，分别时候我说的那些话并非虚情假意，我是认真的，我是真的心悦于你，想与你共度此生。”
“而且我能感觉到，其实你也并不讨厌我，甚至有点点喜欢我对不对？所以，别再拒绝我了，让我帮和你一起分担好不好，白露。”
泠月沉默片刻，以一种极为郑重的语气认真道:“公子，你会是个很好的夫婿，但我并非可以让你幸福的那个人。”
“你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么？”林脩说，“我把所有都准备好了，家里那边我已经说服他们了，二叔那里也觉不敢再冒犯你，我们可以呆在书院，没有人可以干涉我们。”
泠月闭上眼睛，声音有些脆弱，“松手吧，公子，我该走了。”
林脩却抓的更紧了，终于他不再是那个高山之巅的清冷公子，而是被拽入凡俗的普通男人。
他神色痛苦，“白露，你对我不公平。”
“哐当——”
紧闭的房门被骤然踹开，脆弱的门板随着来人粗暴的动作发出艰难的□□之声。
豁然洞开的门外，邓怀戚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堵墙挡在二人面前。
在他身后，是十几个全副武装的侍卫，他们隔绝了外头看热闹的人群窥探的眼神，角落里，砚声已经被制服住堵了嘴。
邓怀戚的面色难看得可怕，他的脸紧紧绷着，当他的目光触及林脩紧握住泠月的双手，冷厉之色几乎化作实质。
泠月定定看着他，邓怀戚却没有看她，而是牢牢盯着林脩的眼睛。
林脩慢慢松开泠月的手，他站直身体，直视来人，“邓都督？”虽然是问句，语气却是笃定的。
邓怀戚向内逼近两步，他打量着林脩，而后他似乎是笑了笑，以一种极为轻蔑怠慢的态度略过他。
“泠月。”他很自然地搭上泠月的肩膀，将她搂在怀中，“回吧。”
泠月僵硬地被他带着往外走，她的声音低不可闻，“你果然早就知道了，你骗我。”
林脩见状有些着急，“你带白露去哪里？”
但他孤身一人怎么可能靠近邓怀戚，不用邓怀戚吩咐，侍卫们已经出面了。
泠月回头看了一眼，她祈求道:“不要为难他，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什么样？”邓怀戚的目光极其有穿透力，似乎要让她无处遁形，“泠月，他难道对你没有别有居心么？我不应该教训他么？比起关心他，你现在是不是应该看看你面前的夫君，想一想如何同他解释？”
泠月深深吸一口气，“我们两的事情回去再说，至于他，纯粹是被我连累，我对他并无私情。”她伸手抓住了邓怀戚的手掌，“求你。”
邓怀戚强撑的面具彻底被击碎，他的眼神无力又愤怒，泠月不放弃，依然坚定地看着他。
邓怀戚败下阵来，他似乎恼羞成怒，脱下身上的披风把泠月从头到尾一股脑罩住，伸手径直将她从地上抱起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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