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1996年的夏天，凉风依然是这炎炎天气中人们的最爱，不管是轻轻的拂过还是肆意的刮起，都让人浑身舒畅……
教室在一楼不好的地方在于，除了要打扫教室和走廊的卫生之外，值日生还要打扫教室外划分给每个班的校园里的区域。
不过，幸好同学们都不介意这多出来的劳动量，毕竟，这样一个有素质的重点中学里，没有几个在校园里随地乱扔垃圾的学生，校园的打扫不过就是将落叶归到树根底下，让它们完成生命的终极目标，化作春泥而已。
言小凉扫完那零零散散的落叶之后，坐在了那被水泥花栏围起来的大梧桐树之下，虽然说已经是放学时间了，但这夏季的傍晚阳光居然还是能从梧桐树的大叶子中点缀下来。
喜欢这种傍晚的暖凉，言小凉不介意晚点回家。
“你是五班的班长吧？”一个女声从言小凉身后问道。
“是啊！”回答的同时，转身看已经坐到了自己旁边的女孩。
“真好……”女孩长得微胖，一脸的欲言又止。
没有接下面的话，言小凉没有顺着她的话问出为什么，如果她想说就说，不想说，她此刻其实没有多大的八卦心情。
笑着看了一眼女孩，仰头迎向斑斓落下的阳光，半晌之后，她知道她识趣的走了，奇怪的女孩，她很少接触这样过份扭捏的人。
“喂！她跟你说什么啦？”同桌茹果大步的从教室里走出来，很显然，教室里也已经扫完了。
“没说什么？她谁啊？怪别扭的！”言小凉看向茹果，这同桌收集小道消息的能力是她自叹不如的。
“她啊，叫黄晓甜，倒追了程宇3年！”茹果望向那女孩走的方向。
“倒追了3年，真有毅力……我好像之前有听说过，程宇一定是不喜欢她吧！”不然，怎么会让自己喜欢的女孩倒追了3年，然后，任人看笑话？
看着茹果说话的语气，言小凉都能猜到，这黄晓甜同学估计都已经成为知情人士茶余饭后谈笑的聊资了。
“那是，你都不知道，程宇都讨厌死她了，她也不看看自己，程宇那么帅，那么酷，还那么高，我想他要选女朋友，也是那种高高的然后很美艳的那种！她哪里配得上……”茹果话刚说完，男主角就出现了。
言小凉好笑的看着茹果立马闭上嘴巴的表情，再看向教室里，打完球回来拿书包的程宇，的确很酷！
藏青色短裤，沾了些许污渍；白色运动衫，汗湿地贴在瘦劲的胸膛上，拎起课桌里的书包，不小心瞄到坐在教室外乘凉的两个人，但是，很快又也没有表情的别开了眼睛，将书包斜跨走了。
“他没打算谢谢我们晚点关门，让他还能够拿到自己的书包？”言小凉眼光随着他大迈步的身影，扯着嘴角笑道。
“人家就是这种酷酷的气质啊！”茹果一如既往的对帅哥有着种花痴般的崇拜，“喂，你也别打人家的主意，你一定不是她喜欢的那一型！像他这样的男生必定是喜欢火辣美女的！”
“我对他不感兴趣！”言小凉讪讪的说。
“你是不是还喜欢莫子邦啊？”茹果又发挥八卦本色。
“不了，我不想再浪费时间浪费青春，也不想，成为别人眼里的笑话！”言小凉其实挺可怜那黄晓甜的，痴情有什么错？唉，只是不小心爱上了不爱自己的人罢了。现在想想，以前自己不也是人家嘴里的笑料呢嘛……被打入冷宫的正宫……
“明天篮球比赛……”茹果突然转变话题，幽幽的说道。
“这明摆的是欺负我们班……”言小凉还是一副讪讪的口气，想起那日年级学生会上，阻挡不了体育委员吴广志大力提倡的举行年级女子篮球比赛的提议就很是懊恼。
话说，高一五班的男子篮球队是全校最厉害的，曾经有一次，整个高中部组织了一队精英挑战高一五班队，居然败下阵来。而这一次非官方的比赛后，每年固定举行的年级男子篮球比赛便被提议改成女子篮球，理由是，冠军没有悬念的比赛没有意义。
但是，改成女子篮球比赛以后，冠军一样没有悬念！
“八班那篮球特招生，只要一个人就能干掉我们5个人……”
“是啊，其实，女篮一样冠军没有悬念啊！”
“而且，我们第一轮就遇上八班……”
“还好，至少是八强……”言小凉想起明天的比赛，无奈的笑了，要知道，她可从来没有打过篮球比赛，要不是因为是班长必须身先士卒，她是不会参加的。
“咱们年级也就8个班……”茹果也是认命的摊开手，她也是主力之一，因为她1米65的身高……
太阳的余晖已经淡开了，只剩下火红的晚霞将校园里的一切拉长了影子，错错落落，安安静静。
几天后，海口一中篮球场。
比赛还没有开始，五班的参赛队员围在体育委员梁树的周围，听着他部署着战术。
梁树说得认真激动，队员们却听得面带难色。这不能说是大家没有斗志，这些战术要让会打球的人来执行应该很好，但是，要知道，这些即将上场比赛的女孩子们连运球都不是很熟练……
“来来来，加油加油，高一五加油！”梁树激励士气的大喊。
“加油！至少是八强！”女孩子们也是笑嘻嘻的喊道。
比赛正式开始，一中校园里八个篮球场全部清场，4场比赛同时进行。下课后打球的男生们也只能让开一边，加上这是一中近10年来第一次举行女子篮球比赛，也吸引了不少观众。
上半场比赛刚开始，也许是因为太多观众围观，同学们都放不开手脚，扭扭捏捏的在场上一阵瞎跑后，被对方以10：0结束。
“喂，我说班长，你要带头抢球啊！”梁树对场上的情况很是不满。
“我也想啊，但是，对方这么厉害……”言小凉一屁股坐在了场边，对方场上的队员只要一拿球就传给那篮球特招生，只要那特招生一拿球，后面也就没有其他人什么事了。
“喂！我看你们就认输吧，男篮再怎么好，也不能上场替她们打啊！”八班体育委员挑衅的笑声从场地的另一边传过来！
齐刷刷的眼光看向对面，五班所有人，包括队员和来观战加油的同学，均无言以对，事实还真是这样……
“你一个大男人说这话都不觉得害臊？”言小凉起身一脚踩在了篮球上，“就算输，我们也不会让你们赢得那么轻松！”
“对啊！不害臊！”大家起哄支援言小凉。
“怎么样，就算输也不能输在气势上！”言小凉继续保持着自认为很帅的姿势。
“班长，你这姿势有点像踢足球的！”邓贤君看着言小凉那神气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
“哦！对哦！”连忙把球夹到腰边，屁股一歪，“怎样，是不是这个姿势？”
“哎！这个不错！再用手指转转球就更好了！”
五班队伍里嬉笑成了一团，根本没有把落后当一回事，本来嘛，女子篮球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纯属娱乐！
只是，人家并不是这么认为的……
下半场一开场，五班场上唯一一个篮球打得最好的女生硬生生被撞破了嘴角，鲜红的血迹点点落在雪白的运动衣上，很是刺眼。
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女孩子们原本懒洋洋的态度一扫而光，对方很明显带着不友好的动作！
球传到了言小凉手中，还没有开始运球，就看到八班女生蜂拥而上将她团团围住，七手八脚的抢夺着她手里的球，一时惊呆了的言小凉只听到耳边传来班里男生的喊叫：“抱住球抱住球！”
闭着眼睛，就觉得自己周围都是手，被推倒摔坐在了地上，睁开眼睛的时候，球已经被对方抢走并投中！
呆呆的坐在原地，言小凉真不明白女人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的野蛮，铁定的赢局了为什么一定要将对方置之死地？
眯起了带着怒气的大眼睛，言小凉走到了八班体育特招生的身边，轻声呢喃：“野蛮的女人！”
“你说谁？”特招生激动的吼向言小凉。
“谁野蛮我说谁！”言小凉看都没有看她，接过同伴传过来球，准备转身投篮。
“啊！”一声惨叫，言小凉抱着球被推摔在地，滑出了禁区背后撞在了篮球架底部。
同学们七手八脚的把言小凉扶了起来，言小凉只觉得背后火辣辣的痛，但仍然看着裁判：“罚球！”
“对，是该罚球了！这犯规太严重了！”裁判也走过来看了眼言小凉，手肘上和大腿上都擦伤了。
“裁判，是她先骂人的！”特招生也不示弱。
“证据呢？”言小凉已经站在了罚球线上，懒懒的说着。
“没有！没关系，让你进两个球又怎么样？”
“不怎样，至少，打破你们赛前说的要让我们光头的誓言啊！”对于这样实力悬殊的女子篮球比赛，专业队伍打业余队，要让业余队进球了也算赢得不漂亮了。
“给你罚你也不一定进！”特招生双手一叉，笑言。
“哼……”言小凉低头拍了拍球，还真被她说中了言小凉最担心的事，故意激怒她，让她犯规，但是自己却没有进球的把握。
第一投！果真，没进……
叹气声，讥笑声此起彼伏，言小凉不免有点泄气。
“班长，我给你点运气！”一名男生冲进了球场揉了揉言小凉的短发，然后笑咧咧的跑开。
这时候了还来揩油？言小凉没好气的看着班里同样是篮球特招生的张靖嬉笑跑开的背影，不经意看到了场边的程宇，他专注的眼神引得她的目光停留在了他的脸上。
“风大，往左一点投！”程宇淡淡的对言小凉说道，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听到了言小凉的耳里。
对他笑了笑，言小凉很认真的，很不专业的对着篮框瞄了起来，往左一点往左一点……
“哈！”进了！言小凉一跳老高！没落地就被兴奋的同学们给抱住了。
那欢庆的场面，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赢球的是五班呢……周围中间派的观众们亦跟着鼓起了掌，情况就是这样，群众总是会给予弱者更大的同情和支持！
被同学们拍脑袋、拥抱庆祝的言小凉，回头瞅了眼程宇，只见他亦在场边淡淡的笑着，好不帅气……
看着场上欢呼一片的女孩，言小凉粉红色的脸庞笑颜灿烂，大眼睛弯成一轮明月，程宇禁不住的锁定了目光，那女孩粉粉的，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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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在一楼不好的地方在于，除了要打扫教室和走廊的卫生之外，值日生还要打扫教室外划分给每个班的校园里的区域。
不过，幸好同学们都不介意这多出来的劳动量，毕竟，这样一个有素质的重点中学里，没有几个在校园里随地乱扔垃圾的学生，校园的打扫不过就是将落叶归到树根底下，让它们完成生命的终极目标，化作春泥而已。
言小凉扫完那零零散散的落叶之后，坐在了那被水泥花栏围起来的大梧桐树之下，虽然说已经是放学时间了，但这夏季的傍晚阳光居然还是能从梧桐树的大叶子中点缀下来。
喜欢这种傍晚的暖凉，言小凉不介意晚点回家。
“你是五班的班长吧？”一个女声从言小凉身后问道。
“是啊！”回答的同时，转身看已经坐到了自己旁边的女孩。
“真好……”女孩长得微胖，一脸的欲言又止。
没有接下面的话，言小凉没有顺着她的话问出为什么，如果她想说就说，不想说，她此刻其实没有多大的八卦心情。
笑着看了一眼女孩，仰头迎向斑斓落下的阳光，半晌之后，她知道她识趣的走了，奇怪的女孩，她很少接触这样过份扭捏的人。
“喂！她跟你说什么啦？”同桌茹果大步的从教室里走出来，很显然，教室里也已经扫完了。
“没说什么？她谁啊？怪别扭的！”言小凉看向茹果，这同桌收集小道消息的能力是她自叹不如的。
“她啊，叫黄晓甜，倒追了程宇3年！”茹果望向那女孩走的方向。
“倒追了3年，真有毅力……我好像之前有听说过，程宇一定是不喜欢她吧！”不然，怎么会让自己喜欢的女孩倒追了3年，然后，任人看笑话？
看着茹果说话的语气，言小凉都能猜到，这黄晓甜同学估计都已经成为知情人士茶余饭后谈笑的聊资了。
“那是，你都不知道，程宇都讨厌死她了，她也不看看自己，程宇那么帅，那么酷，还那么高，我想他要选女朋友，也是那种高高的然后很美艳的那种！她哪里配得上……”茹果话刚说完，男主角就出现了。
言小凉好笑的看着茹果立马闭上嘴巴的表情，再看向教室里，打完球回来拿书包的程宇，的确很酷！
藏青色短裤，沾了些许污渍；白色运动衫，汗湿地贴在瘦劲的胸膛上，拎起课桌里的书包，不小心瞄到坐在教室外乘凉的两个人，但是，很快又也没有表情的别开了眼睛，将书包斜跨走了。
“他没打算谢谢我们晚点关门，让他还能够拿到自己的书包？”言小凉眼光随着他大迈步的身影，扯着嘴角笑道。
“人家就是这种酷酷的气质啊！”茹果一如既往的对帅哥有着种花痴般的崇拜，“喂，你也别打人家的主意，你一定不是她喜欢的那一型！像他这样的男生必定是喜欢火辣美女的！”
“我对他不感兴趣！”言小凉讪讪的说。
“你是不是还喜欢莫子邦啊？”茹果又发挥八卦本色。
“不了，我不想再浪费时间浪费青春，也不想，成为别人眼里的笑话！”言小凉其实挺可怜那黄晓甜的，痴情有什么错？唉，只是不小心爱上了不爱自己的人罢了。现在想想，以前自己不也是人家嘴里的笑料呢嘛……被打入冷宫的正宫……
“明天篮球比赛……”茹果突然转变话题，幽幽的说道。
“这明摆的是欺负我们班……”言小凉还是一副讪讪的口气，想起那日年级学生会上，阻挡不了体育委员吴广志大力提倡的举行年级女子篮球比赛的提议就很是懊恼。
话说，高一五班的男子篮球队是全校最厉害的，曾经有一次，整个高中部组织了一队精英挑战高一五班队，居然败下阵来。而这一次非官方的比赛后，每年固定举行的年级男子篮球比赛便被提议改成女子篮球，理由是，冠军没有悬念的比赛没有意义。
但是，改成女子篮球比赛以后，冠军一样没有悬念！
“八班那篮球特招生，只要一个人就能干掉我们5个人……”
“是啊，其实，女篮一样冠军没有悬念啊！”
“而且，我们第一轮就遇上八班……”
“还好，至少是八强……”言小凉想起明天的比赛，无奈的笑了，要知道，她可从来没有打过篮球比赛，要不是因为是班长必须身先士卒，她是不会参加的。
“咱们年级也就8个班……”茹果也是认命的摊开手，她也是主力之一，因为她1米65的身高……
太阳的余晖已经淡开了，只剩下火红的晚霞将校园里的一切拉长了影子，错错落落，安安静静。
几天后，海口一中篮球场。
比赛还没有开始，五班的参赛队员围在体育委员梁树的周围，听着他部署着战术。
梁树说得认真激动，队员们却听得面带难色。这不能说是大家没有斗志，这些战术要让会打球的人来执行应该很好，但是，要知道，这些即将上场比赛的女孩子们连运球都不是很熟练……
“来来来，加油加油，高一五加油！”梁树激励士气的大喊。
“加油！至少是八强！”女孩子们也是笑嘻嘻的喊道。
比赛正式开始，一中校园里八个篮球场全部清场，4场比赛同时进行。下课后打球的男生们也只能让开一边，加上这是一中近10年来第一次举行女子篮球比赛，也吸引了不少观众。
上半场比赛刚开始，也许是因为太多观众围观，同学们都放不开手脚，扭扭捏捏的在场上一阵瞎跑后，被对方以10：0结束。
“喂，我说班长，你要带头抢球啊！”梁树对场上的情况很是不满。
“我也想啊，但是，对方这么厉害……”言小凉一屁股坐在了场边，对方场上的队员只要一拿球就传给那篮球特招生，只要那特招生一拿球，后面也就没有其他人什么事了。
“喂！我看你们就认输吧，男篮再怎么好，也不能上场替她们打啊！”八班体育委员挑衅的笑声从场地的另一边传过来！
齐刷刷的眼光看向对面，五班所有人，包括队员和来观战加油的同学，均无言以对，事实还真是这样……
“你一个大男人说这话都不觉得害臊？”言小凉起身一脚踩在了篮球上，“就算输，我们也不会让你们赢得那么轻松！”
“对啊！不害臊！”大家起哄支援言小凉。
“怎么样，就算输也不能输在气势上！”言小凉继续保持着自认为很帅的姿势。
“班长，你这姿势有点像踢足球的！”邓贤君看着言小凉那神气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
“哦！对哦！”连忙把球夹到腰边，屁股一歪，“怎样，是不是这个姿势？”
“哎！这个不错！再用手指转转球就更好了！”
五班队伍里嬉笑成了一团，根本没有把落后当一回事，本来嘛，女子篮球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纯属娱乐！
只是，人家并不是这么认为的……
下半场一开场，五班场上唯一一个篮球打得最好的女生硬生生被撞破了嘴角，鲜红的血迹点点落在雪白的运动衣上，很是刺眼。
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女孩子们原本懒洋洋的态度一扫而光，对方很明显带着不友好的动作！
球传到了言小凉手中，还没有开始运球，就看到八班女生蜂拥而上将她团团围住，七手八脚的抢夺着她手里的球，一时惊呆了的言小凉只听到耳边传来班里男生的喊叫：“抱住球抱住球！”
闭着眼睛，就觉得自己周围都是手，被推倒摔坐在了地上，睁开眼睛的时候，球已经被对方抢走并投中！
呆呆的坐在原地，言小凉真不明白女人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的野蛮，铁定的赢局了为什么一定要将对方置之死地？
眯起了带着怒气的大眼睛，言小凉走到了八班体育特招生的身边，轻声呢喃：“野蛮的女人！”
“你说谁？”特招生激动的吼向言小凉。
“谁野蛮我说谁！”言小凉看都没有看她，接过同伴传过来球，准备转身投篮。
“啊！”一声惨叫，言小凉抱着球被推摔在地，滑出了禁区背后撞在了篮球架底部。
同学们七手八脚的把言小凉扶了起来，言小凉只觉得背后火辣辣的痛，但仍然看着裁判：“罚球！”
“对，是该罚球了！这犯规太严重了！”裁判也走过来看了眼言小凉，手肘上和大腿上都擦伤了。
“裁判，是她先骂人的！”特招生也不示弱。
“证据呢？”言小凉已经站在了罚球线上，懒懒的说着。
“没有！没关系，让你进两个球又怎么样？”
“不怎样，至少，打破你们赛前说的要让我们光头的誓言啊！”对于这样实力悬殊的女子篮球比赛，专业队伍打业余队，要让业余队进球了也算赢得不漂亮了。
“给你罚你也不一定进！”特招生双手一叉，笑言。
“哼……”言小凉低头拍了拍球，还真被她说中了言小凉最担心的事，故意激怒她，让她犯规，但是自己却没有进球的把握。
第一投！果真，没进……
叹气声，讥笑声此起彼伏，言小凉不免有点泄气。
“班长，我给你点运气！”一名男生冲进了球场揉了揉言小凉的短发，然后笑咧咧的跑开。
这时候了还来揩油？言小凉没好气的看着班里同样是篮球特招生的张靖嬉笑跑开的背影，不经意看到了场边的程宇，他专注的眼神引得她的目光停留在了他的脸上。
“风大，往左一点投！”程宇淡淡的对言小凉说道，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听到了言小凉的耳里。
对他笑了笑，言小凉很认真的，很不专业的对着篮框瞄了起来，往左一点往左一点……
“哈！”进了！言小凉一跳老高！没落地就被兴奋的同学们给抱住了。
那欢庆的场面，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赢球的是五班呢……周围中间派的观众们亦跟着鼓起了掌，情况就是这样，群众总是会给予弱者更大的同情和支持！
被同学们拍脑袋、拥抱庆祝的言小凉，回头瞅了眼程宇，只见他亦在场边淡淡的笑着，好不帅气……
看着场上欢呼一片的女孩，言小凉粉红色的脸庞笑颜灿烂，大眼睛弯成一轮明月，程宇禁不住的锁定了目光，那女孩粉粉的，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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