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世界的参差
兰蒂芙倒吸口气尖叫起来：“你干嘛！！”
“你这么激动不就是不想被人看见吗？”艾沃尔面不改色迈开步子，“那你可以更大声点。”
不管是出于主观还是客观兰蒂芙都没法再大喊大叫了，就刚刚为了“撼动”艾沃尔做的那些无用功已经让她精疲力竭，浑身脱力，本来就毫无血色的面容现下更是浑如金纸，连脖子都支棱不起来，只能靠在艾沃尔肩头发着愣感受痛楚。
“你到底怎么了？”艾沃尔边走边低头问，“这是什么……什么病？”
“病？”兰蒂芙皱眉难以置信地看向艾沃尔，对方眼里的茫然一点不像装的，“你就没……体验过吗？”
“……我都不知几个年头没生过病了。”
“这不是病！”兰蒂芙一用力就直冒冷汗，只能喘着气压低嗓音道，“这是……这每个月都会来这么一回啊！就……就是……”
“……啊，”艾沃尔迟钝地眨眨眼，眼里的迷茫还未完全消去，“这……这样啊。”
“你真的懂了吗？？”
“那我能不懂吗！”
兰蒂芙莫名松口气，重新靠倒在艾沃尔肩头随手指了指方向说：“那你带我回屋就行，我有药，不行……这回恐怕……你那儿有吗？”
“有啥？”艾沃尔又开始满脸茫然。
“药！镇痛的药！”
“……镇痛的是什么药？”
“啊啊啊啊啊算了我不想再跟你讨论这个话题了！送我回去吧！”
“那药……”
“总不能痛死我！……啊。”
“又怎么了？”
“……走快点啊！”
“……哦。”
加快脚步又不敢小跑的艾沃尔还在认真的思考，她跟兰蒂芙是在谈同一件事吗？？
由于兰蒂芙的坚持艾沃尔只能把她抱回卧房，这一路下来她只感到臂弯里抱的是个价值连城的易碎品，但又不能走得太慢，进门都侧着进。兰蒂芙靠在她肩头眉心拧起双目紧闭，满脸都是汗，面庞已经不是失去血色而是白里透青了。
伊薇特见了赶忙跟上来追问情况，艾沃尔只能如实以告，后者听完惊讶道：“不应该啊，以前她没有这样严重的。”
“……那我就不清楚了。”艾沃尔说着来到床边弯下腰来小心翼翼地将兰蒂芙放到床上，动作缓慢又慎重。虽然兰蒂芙已经痛到快要昏厥，但还是能感受到她的胳膊稳稳当当直到被她压在背后。说起来过去吉恩也尝试过把已成年的兰蒂芙横抱起来，刚离地兰蒂芙就能清楚感觉到弟弟的胳膊哆哆嗦嗦抖个不停，因此最后还是兰蒂芙主动下地，还得到吉恩“也许应该节节食”的评价。
轻微的瘙痒让她回神过来，睁眼就见艾沃尔从眼前退开，弯腰时发丝拂到她脸上，只是她没有力气抬手去拂开。刚才那瞬间近得鼻尖都差点儿碰到，她身上有种毛绒闷热的气息，和似有若无的海腥与铁锈混合的奇妙味道附着其上。
之后兰蒂芙就陷入昏昏沉沉的状态，唯一不变的是始终捂着腹部，耳边还勉强能能听清伊薇特与艾沃尔对话。
“还有一个呢？”艾沃尔问。
“你说希瑟？她八成是幽会去了。”伊薇特摇着头答。
“……兰蒂芙说你们这儿有药，先拿出来给她用吧，我再去要点。”
刚听到脚步声兰蒂芙就挣扎着伸出手，从喉咙里挤出喊叫：“……等下！”
艾沃尔和伊薇特一齐迷茫地回头，兰蒂芙的胳膊摇摇晃晃伸向艾沃尔，后者这才重又回到她身边跪在床前凑近她问：“你想说什么？”
“我得……拜托你……”兰蒂芙用尽全力攥住艾沃尔的手腕艰难道，“能不能……能不能等……等我……”
“等你？”
“我明天一定能……好起来……能不能等我一天？拜托了……”
“这……”
“不信你问……问伊薇特……第二天我就没事了……每次都是这样的……是吧？”
被点到名的伊薇特迟钝地反应过来，瞪大眼睛连连点头。
“这我得……问问父亲。”艾沃尔勉强应道，“先别管这个了，我先去给你弄药来。”
“别去找那个……医师……”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行行，那我去找瓦尔卡。”
“别说是我要的……”
非要说为什么医师不行瓦尔卡行，纯粹只是兰蒂芙出于直觉认为瓦尔卡口风够严。
“这又是为什么？算了算了，都听你的，我先走了。”说完艾沃尔才站直腿起身，转头又见伊薇特还站在原地发呆，气不打一处来拔高音调问：“还傻愣着干嘛？不去煎药？”
伊薇特一个机灵回过神来转头就跑，艾沃尔望着她的背影挠头心想，自己也没有那么凶吧？
临走前艾沃尔又扭头看着在床上抱着被褥侧躺着蜷成一团的兰蒂芙，还是从柜子里翻出卷鹿皮毯子加盖一层掖好，默默纠结一番要不要去把英格薇叫过来照顾兰蒂芙，但是转念一想，兰蒂芙反反复复强调过她现在这个样子不想被人看见，也许……是怕被人质疑新婚至今为什么西格德的所有努力全部白费吧？
既然如此，那就必须骑马赶路了，瓦尔卡母女住处远离聚落，屋宇座落于佛恩伯格背后山丘上，如果只是靠双腿走起来还颇费时。
兰蒂芙费劲儿地换了个边儿侧躺，锈红色的乱发糊在脸上也难掩憔悴痛苦，人还是缩得像只干虾，结合起刚才自己的猜测，艾沃尔真的很难不对此时此刻的她心生怜悯。
好在兰蒂芙现在根本无暇顾及他人，不然看到自己的表情，就算痛的死去活来也肯定要跳起来打人。艾沃尔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最佳路线，因为长屋里找不着斯蒂比约恩，她也懒得再打听直奔港口，让焦虑得来回踱步的格尔达把就位许久的船员都遣散了，没留那闲工夫听船员们此起彼伏的抱怨转头直奔瓦尔卡住处。好在因为母亲身体总不好的缘故瓦尔卡几乎不出门，因此艾沃尔一堵一个准，听说来意后瓦尔卡先是瞪圆了眼睛，然后面容扭曲出一个浮夸表情大笑起来：“哦嚯嚯嚯嚯嚯嚯~你终于也开始……”
“不是我。”
艾沃尔十分耿直地澄清后瓦尔卡的表情立刻僵住，笑容瞬间消失。
“这朋友不能做了。”艾沃尔指着她满布失望的脸肯定道。
“这你就别管了，”瓦尔卡挑挑眉转身去翻找柜子，问，“那不是你是谁？格尔达？”
“也不是，你别管这么多，赶紧拿药。”
“那我就更好奇了。”瓦尔卡一边找草药一边不放弃探究，“不是格尔达还有谁能让你跑心急火燎的？”
“有什么好好奇的。”艾沃尔一点不客气给自己倒了满碗热水说，“换做是你需要我也会这样做。”
“该死，我竟然脸红了一下。”
“真的假的，你倒是转过来啊？”
“拿去拿去，你要的草药。”瓦尔卡转身将包好的草药粗暴塞进艾沃尔怀里，“不过我得先提醒你，我可拿不出立竿见影的镇痛药，这世上就没有这样的东西，最多只能起强力催眠作用，但如果痛觉过于强烈就算勉强睡着也会痛醒，所以……”
“……她应该是知道的。”
说完话艾沃尔突然理解为什么兰蒂芙面对茫然迷惑的艾沃尔为什么那样暴躁了，这……痛成这样也太恐怖了吧？
于是回去的路上艾沃尔骑得更快了，竟然有种自己正在传递十万火急军情的错觉，下了马也是狂奔向兰蒂芙的住处，结果半道上撞上她此时此刻最不想看见的人。
——斯蒂比约恩。
他那副模样一看就是找她许久了，艾沃尔心道“要挨骂了”刹住脚步回头向斯蒂比约恩走去。
“怎么回事？”斯蒂比约恩开口就问，果然语气很冲，“你现在不应该已经在卡格拉特海峡上了吗？手上什么东西？”
“给兰蒂芙的药。”艾沃尔用力呼出口气解释，“她……应该是吃坏了肚子，这会儿疼得在床上打滚。”
“唔，”斯蒂比约恩兴许是想起兰蒂芙确实今天胃口很差，略有所思，“那医师怎么说？你怎么没把人直接请过来？”
“……兰蒂芙说这是她老毛病了，吃点药就好。”艾沃尔万万没想到塔楼上兰蒂芙对自己的敷衍话语居然能在这种情况下派上用场。
“那你赶紧去吧，你又不是医生，送完药马上启程。”
斯蒂比约恩大手一挥下了命令，艾沃尔的脚却像被地板黏住般动弹不得，视线紧紧追随义父的后脑勺。
“父亲。”
斯蒂比约恩闻声脚下顿住，扭头皱眉看向艾沃尔。后者走到他跟前用试探口气道：“我想明日再启程。”
“为什么？”斯蒂比约恩果然眉心又拧了起来，“给我个理由。”
“兰蒂芙。”
“跟兰蒂芙……啊，你同意带她一起去了。可你该清楚什么叫轻重缓急吧？”
请收藏本站：https://www.xquge.cc。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xquge.cc
“你这么激动不就是不想被人看见吗？”艾沃尔面不改色迈开步子，“那你可以更大声点。”
不管是出于主观还是客观兰蒂芙都没法再大喊大叫了，就刚刚为了“撼动”艾沃尔做的那些无用功已经让她精疲力竭，浑身脱力，本来就毫无血色的面容现下更是浑如金纸，连脖子都支棱不起来，只能靠在艾沃尔肩头发着愣感受痛楚。
“你到底怎么了？”艾沃尔边走边低头问，“这是什么……什么病？”
“病？”兰蒂芙皱眉难以置信地看向艾沃尔，对方眼里的茫然一点不像装的，“你就没……体验过吗？”
“……我都不知几个年头没生过病了。”
“这不是病！”兰蒂芙一用力就直冒冷汗，只能喘着气压低嗓音道，“这是……这每个月都会来这么一回啊！就……就是……”
“……啊，”艾沃尔迟钝地眨眨眼，眼里的迷茫还未完全消去，“这……这样啊。”
“你真的懂了吗？？”
“那我能不懂吗！”
兰蒂芙莫名松口气，重新靠倒在艾沃尔肩头随手指了指方向说：“那你带我回屋就行，我有药，不行……这回恐怕……你那儿有吗？”
“有啥？”艾沃尔又开始满脸茫然。
“药！镇痛的药！”
“……镇痛的是什么药？”
“啊啊啊啊啊算了我不想再跟你讨论这个话题了！送我回去吧！”
“那药……”
“总不能痛死我！……啊。”
“又怎么了？”
“……走快点啊！”
“……哦。”
加快脚步又不敢小跑的艾沃尔还在认真的思考，她跟兰蒂芙是在谈同一件事吗？？
由于兰蒂芙的坚持艾沃尔只能把她抱回卧房，这一路下来她只感到臂弯里抱的是个价值连城的易碎品，但又不能走得太慢，进门都侧着进。兰蒂芙靠在她肩头眉心拧起双目紧闭，满脸都是汗，面庞已经不是失去血色而是白里透青了。
伊薇特见了赶忙跟上来追问情况，艾沃尔只能如实以告，后者听完惊讶道：“不应该啊，以前她没有这样严重的。”
“……那我就不清楚了。”艾沃尔说着来到床边弯下腰来小心翼翼地将兰蒂芙放到床上，动作缓慢又慎重。虽然兰蒂芙已经痛到快要昏厥，但还是能感受到她的胳膊稳稳当当直到被她压在背后。说起来过去吉恩也尝试过把已成年的兰蒂芙横抱起来，刚离地兰蒂芙就能清楚感觉到弟弟的胳膊哆哆嗦嗦抖个不停，因此最后还是兰蒂芙主动下地，还得到吉恩“也许应该节节食”的评价。
轻微的瘙痒让她回神过来，睁眼就见艾沃尔从眼前退开，弯腰时发丝拂到她脸上，只是她没有力气抬手去拂开。刚才那瞬间近得鼻尖都差点儿碰到，她身上有种毛绒闷热的气息，和似有若无的海腥与铁锈混合的奇妙味道附着其上。
之后兰蒂芙就陷入昏昏沉沉的状态，唯一不变的是始终捂着腹部，耳边还勉强能能听清伊薇特与艾沃尔对话。
“还有一个呢？”艾沃尔问。
“你说希瑟？她八成是幽会去了。”伊薇特摇着头答。
“……兰蒂芙说你们这儿有药，先拿出来给她用吧，我再去要点。”
刚听到脚步声兰蒂芙就挣扎着伸出手，从喉咙里挤出喊叫：“……等下！”
艾沃尔和伊薇特一齐迷茫地回头，兰蒂芙的胳膊摇摇晃晃伸向艾沃尔，后者这才重又回到她身边跪在床前凑近她问：“你想说什么？”
“我得……拜托你……”兰蒂芙用尽全力攥住艾沃尔的手腕艰难道，“能不能……能不能等……等我……”
“等你？”
“我明天一定能……好起来……能不能等我一天？拜托了……”
“这……”
“不信你问……问伊薇特……第二天我就没事了……每次都是这样的……是吧？”
被点到名的伊薇特迟钝地反应过来，瞪大眼睛连连点头。
“这我得……问问父亲。”艾沃尔勉强应道，“先别管这个了，我先去给你弄药来。”
“别去找那个……医师……”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行行，那我去找瓦尔卡。”
“别说是我要的……”
非要说为什么医师不行瓦尔卡行，纯粹只是兰蒂芙出于直觉认为瓦尔卡口风够严。
“这又是为什么？算了算了，都听你的，我先走了。”说完艾沃尔才站直腿起身，转头又见伊薇特还站在原地发呆，气不打一处来拔高音调问：“还傻愣着干嘛？不去煎药？”
伊薇特一个机灵回过神来转头就跑，艾沃尔望着她的背影挠头心想，自己也没有那么凶吧？
临走前艾沃尔又扭头看着在床上抱着被褥侧躺着蜷成一团的兰蒂芙，还是从柜子里翻出卷鹿皮毯子加盖一层掖好，默默纠结一番要不要去把英格薇叫过来照顾兰蒂芙，但是转念一想，兰蒂芙反反复复强调过她现在这个样子不想被人看见，也许……是怕被人质疑新婚至今为什么西格德的所有努力全部白费吧？
既然如此，那就必须骑马赶路了，瓦尔卡母女住处远离聚落，屋宇座落于佛恩伯格背后山丘上，如果只是靠双腿走起来还颇费时。
兰蒂芙费劲儿地换了个边儿侧躺，锈红色的乱发糊在脸上也难掩憔悴痛苦，人还是缩得像只干虾，结合起刚才自己的猜测，艾沃尔真的很难不对此时此刻的她心生怜悯。
好在兰蒂芙现在根本无暇顾及他人，不然看到自己的表情，就算痛的死去活来也肯定要跳起来打人。艾沃尔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最佳路线，因为长屋里找不着斯蒂比约恩，她也懒得再打听直奔港口，让焦虑得来回踱步的格尔达把就位许久的船员都遣散了，没留那闲工夫听船员们此起彼伏的抱怨转头直奔瓦尔卡住处。好在因为母亲身体总不好的缘故瓦尔卡几乎不出门，因此艾沃尔一堵一个准，听说来意后瓦尔卡先是瞪圆了眼睛，然后面容扭曲出一个浮夸表情大笑起来：“哦嚯嚯嚯嚯嚯嚯~你终于也开始……”
“不是我。”
艾沃尔十分耿直地澄清后瓦尔卡的表情立刻僵住，笑容瞬间消失。
“这朋友不能做了。”艾沃尔指着她满布失望的脸肯定道。
“这你就别管了，”瓦尔卡挑挑眉转身去翻找柜子，问，“那不是你是谁？格尔达？”
“也不是，你别管这么多，赶紧拿药。”
“那我就更好奇了。”瓦尔卡一边找草药一边不放弃探究，“不是格尔达还有谁能让你跑心急火燎的？”
“有什么好好奇的。”艾沃尔一点不客气给自己倒了满碗热水说，“换做是你需要我也会这样做。”
“该死，我竟然脸红了一下。”
“真的假的，你倒是转过来啊？”
“拿去拿去，你要的草药。”瓦尔卡转身将包好的草药粗暴塞进艾沃尔怀里，“不过我得先提醒你，我可拿不出立竿见影的镇痛药，这世上就没有这样的东西，最多只能起强力催眠作用，但如果痛觉过于强烈就算勉强睡着也会痛醒，所以……”
“……她应该是知道的。”
说完话艾沃尔突然理解为什么兰蒂芙面对茫然迷惑的艾沃尔为什么那样暴躁了，这……痛成这样也太恐怖了吧？
于是回去的路上艾沃尔骑得更快了，竟然有种自己正在传递十万火急军情的错觉，下了马也是狂奔向兰蒂芙的住处，结果半道上撞上她此时此刻最不想看见的人。
——斯蒂比约恩。
他那副模样一看就是找她许久了，艾沃尔心道“要挨骂了”刹住脚步回头向斯蒂比约恩走去。
“怎么回事？”斯蒂比约恩开口就问，果然语气很冲，“你现在不应该已经在卡格拉特海峡上了吗？手上什么东西？”
“给兰蒂芙的药。”艾沃尔用力呼出口气解释，“她……应该是吃坏了肚子，这会儿疼得在床上打滚。”
“唔，”斯蒂比约恩兴许是想起兰蒂芙确实今天胃口很差，略有所思，“那医师怎么说？你怎么没把人直接请过来？”
“……兰蒂芙说这是她老毛病了，吃点药就好。”艾沃尔万万没想到塔楼上兰蒂芙对自己的敷衍话语居然能在这种情况下派上用场。
“那你赶紧去吧，你又不是医生，送完药马上启程。”
斯蒂比约恩大手一挥下了命令，艾沃尔的脚却像被地板黏住般动弹不得，视线紧紧追随义父的后脑勺。
“父亲。”
斯蒂比约恩闻声脚下顿住，扭头皱眉看向艾沃尔。后者走到他跟前用试探口气道：“我想明日再启程。”
“为什么？”斯蒂比约恩果然眉心又拧了起来，“给我个理由。”
“兰蒂芙。”
“跟兰蒂芙……啊，你同意带她一起去了。可你该清楚什么叫轻重缓急吧？”
请收藏本站：https://www.xquge.cc。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x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