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新婚_重生之名门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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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新婚

  迷迷糊糊之间,明慧见得徐习远又抱着自己去了净房。

  明慧累得眼睛都张不开,好在徐习远也没有继续折腾,清洗了干净就抱着明慧回房睡觉。

  明慧立即就沉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的明慧开始做起了前世死的时候梦境。

  漫天的火光,眼睛所及之处都是红彤彤的火光,身中剧毒又有伤的自己僵直着身体,只能看着火光慢慢地朝自己的方向蔓延,自己身上的衣裙开始着火,空气愈来愈稀薄的空气似是要蜿蜒而上如藤蔓一般长了手脚紧紧地掐住自己的脖颈。

  烧灼的痛觉,窒息的味道,无法动弹的手脚。

  濒临死亡的那种绝望。

  ……

  徐习远忽的睁开眼睛,见着明慧在自己的怀里伸出双手挥舞着,挣扎着,脸色苍白咬着唇痛苦地扭动着,似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徐习远吓了一跳,暮然清醒了过来忙低声呼道,“沅沅,沅沅。”

  “沅沅,醒醒,你怎么了?”徐习远伸手摸了下明慧的额头,一手的冷汗。

  “沅沅,快醒醒。”徐习远低头轻柔地抚着明慧僵硬的身体,一边温柔地吻着,并轻柔地低唤着着她的名字。

  在窒息的火光中,传来一股温暖而熟悉的味道萦绕和温柔的声音。

  徐习远。

  梦中的明慧想叫一声喉咙却是一声都发布出来。

  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他。

  一声声低柔的低唤,渐渐清晰。

  令人窒息的火海慢慢地退去,新鲜的空气一点点地挤进她的胸口,明慧艰难地睁开眼睛,对上了徐习远温柔担心的目光。

  “沅沅,你怎么了?是不是做梦魇了?”见着明慧睁开了眼睛,醒了,徐习远松了一口气,一只手依旧在明慧背上轻柔地抚着,很是心疼地吻了下明慧的唇角,“别怕,只是梦而已。”

  见着明慧脸色异常的苍白,似乎在梦中经历了极其痛苦的事情一般,徐习远很是满眼的疼惜,抚了抚明慧满是冷汗的额头,“不怕,只是梦。”

  明慧似是还没有晃过神来,心有余悸地长长地呼了几口气,这才扭头看了眼窗口,外面还是一团黑,只有墙角的角灯散发着柔和温馨的光芒,透过帐幔柔柔地透了进来。

  “不怕了,只是梦。”徐习远低柔说道。

  “嗯。”明慧点头,淡淡地应了一声,把头靠近了他的胸怀,听着他有力而沉稳的心跳,紧绷的神经慢慢地放松了起来。

  真好,有他在身边把自己从濒临死亡的时候唤醒了自己,明慧弯了弯嘴角。

  那不是梦,那是她亲身经历过的,她记得漫过皮肉焚烧的痛,记得那手脚无法动弹以及窒息的感觉,还有身中剧毒的绞痛。

  只是,这些都不能说。

  自她重生来,人生重新来过了,而那痛,也在梦里如影相随,隔三岔五地在梦中纠缠着自己。

  “好点了没?”徐习远亲了下明慧的唇角,问道。

  “嗯,好多了。”明慧点头。

  “你的衣服都湿了,得换,不然会着凉的。”徐习远摸了下明慧身上被汗水透湿的衣服,说道。

  “嗯。”明慧点下头,就准备起身去舀干爽的亵衣。

  “你躺着,我去拿就好。”徐习远伸手把明慧拉回了床、说罢就翻身下了床,去了一旁的柜子里为明慧拿了一套干爽的衣服,返回床上亲手给她换好。然后又倒了茶喂了明慧喝了两口,这才重新上了床。

  “睡吧,现在还早着。”徐习远伸手把明慧搂在了怀里,说道。

  “嗯。”明慧软软地应了一声。

  “做了什么噩梦呢?出了那么多的汗,叫都叫不醒你。”徐习远声音如缓缓春天流淌的溪水,带着安抚的温柔。

  “不记得了。”明慧抬头看着他优美的下巴,笑着说道。

  “如果下次若是再做噩梦,你就叫我,就算是会在梦里,我也会去你梦里救你的。”徐习远握着明慧的手,摩挲着她柔若无骨的手指,低柔说道。

  “好。”明慧眨了眼眼睛点头,抬头亲下了他的嘴角,道,“其实刚刚我没有叫你,你就来救我了。”

  如不是他叫醒自己,自己会在那个梦里把那痛苦重新又经历一遍。

  徐习远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过了一会才,搂住明慧说道,“睡吧。”

  “嗯。”明慧应了一声,重新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午后。

  窗外春光灿烂,明媚的阳光泄了进来。

  明慧抬了抬手,昨日被折腾了好几回,明慧这会感觉似是手脚都不是自己的。“郡主,您醒来啦。”坐在窗口做针线活的豆蔻余光见着明慧醒来了,就笑盈盈地把手里的帕子放进了针线篓子,道,“郡主,是先沐浴还是先吃饭。”

  “先沐浴。”半夜做恶梦出了一身的冷汗,粘得很,明慧环顾了一周,不见徐习远,随口问道,“殿下呢?去哪儿了。”

  豆蔻一边伺候着明慧起床,一边回道:“殿下吃了午饭歇了会,见郡主睡得沉就去了练武场,说等会就回来。”

  “嗯。”明慧脚刚着了地,感觉两条腿如被马车碾过一般酸疼。

  去了净房,明慧解了衣服泡在温暖的热水里,舒服地吸了一口气,豆蔻与苏嬷嬷两人在一旁伺候着。

  见着明慧身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豆蔻倒吸了一口气,想着明慧一睡到午后,还全身酸痛的样子,豆蔻眼里的泪水就漫上了眼眶,一句话脱口而出,“殿下怎么对郡主您如此粗鲁。”

  “你这丫头是仗着郡主的宠爱,无法无天了,殿下也敢编排了起来。”苏嬷嬷扭头沉声说道,“以后再这么口无遮拦的,不用郡主吩咐,我老婆子就把你撵出去。”

  明慧莞尔,说道,“嬷嬷,你帮我按摩按摩。”

  “是,郡主。”苏嬷嬷就忙点头,伸手为明慧轻柔地按摩了起来。

  豆蔻见着明慧脸上娇媚的神韵,想了想,低头俏脸一片绯红,仔细地帮明慧开始洗头。

  沐浴完了,豆蔻用帕子为明慧绞着头发,冰片已把要穿的裙裾、鞋子、首饰,香囊,环佩等饰物都准备妥当。

  只等着明慧妥当了,就开始妆扮。

  齐嬷嬷则是带了人在外面摆放饭菜。

  明慧刚吃了饭,徐习远就精神气爽,神采飞扬地回了院子。

  府邸里没有长辈也没有其余人,整个府就他们两个主子,所以下午哪都没有去,徐习远拖着明慧下棋,也不用人伺候。

  两人坐在临窗的炕桌上,徐习远不时倾身偷一口香,摸摸明慧的手。

  一盘棋下来徐习远输得一败涂地,脸上的笑容比洒在他身上的春光还要灿烂,拉着明慧手继续。

  阳光如剪碎了一般从大开的窗口倾泻了进屋,洒了一地,外面院子里树翠花红,对面的徐习远脸上的笑容璀璨如华。

  明慧心里涌了四个字来,岁月静好!

  夜幕降临,吃了晚饭,徐习远牵着明慧在院子里走了两圈消了食,徐习远就拖着明慧回屋,上床睡觉。

  顾及到第二天要回门,徐习远只狠狠折腾了明慧一回。

  明慧累得瘫软,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翌日,天亮,明慧就睁开了眼,被已然醒来的徐习远搂着亲了一回,然后才放开了她,唤了豆蔻等人进来伺候梳洗。

  吃了早饭,两人带着礼品乘马车缓缓回公主府。

  范府早已不在,明慧又自请出族,明慧虽没有上夏家的族谱,但上到安阳公主,下到洒扫的婆子都把明慧当夏家嫡出的小姐。

  自然,回门自然是回公主府。

  明慧与徐习远回门,对公主府来说,自然是大事。

  昨日没得安阳公主吩咐,李氏与姚氏就吩咐人把府里从里到外地打扫了一遍。

  一早吃了饭,一家人包括已经出嫁早早赶回来的夏柔极她的夫君,还有齐少卿都聚在了安阳公主院子的主厅,众人坐在厅里陪着安阳公主说话,一边等着明慧与徐习远回来。

  “回来了,殿下与郡主回来了。”一个身着粉色比甲的丫头进了厅禀道。

  众人就忙顿住了话,目光看向外面。

  徐习远扶着明慧往里走,两人不时地地低声说上一两句。晌午的阳光打在两人眉目如画的脸庞上,在院子里青翠的树木与怒放的鲜花陪衬下,给众人一种两人从画里走出来的感觉。

  “外祖母。”进了厅,明慧与徐习远先给安阳公主行礼。

  “好,好。”见着明慧眼角眉梢散发出来的甜蜜与幸福,安阳公主欣慰地看着两人慈爱地点了点头。

  给安阳公主行了礼,然后是两位舅舅与舅母。

  徐习远与公主府的人也都熟悉,所以大家也都很快就说开了,寒暄了一会,夏秩与夏瑞就带了徐习远与其他男子去了外书房说话,明慧则是留在安阳公主院子里与安阳公主,李氏,姚氏,夏姝,夏柔闲聊。

  安阳公主拉着明慧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见着眉眼之间散发出来的娇柔妩媚,已经那藏不住的笑,笑着拍了拍明慧的手拉她坐在了自己的身侧。

  没说几句话,李氏就带着婆子离开去了厨房看席面准备得如何了。

  安阳公主问起了明慧去皇宫谢恩见长辈的情况,“怎么样?皇上有没有让其余妃子,同你见礼?”

  妃子虽也是妾,但是那是皇上的

  “没。”明慧摇头回道,“就只有父皇,与二皇兄,二皇嫂,五皇兄与五皇嫂。”

  “嗯。”安阳公主思虑了一下,看着明慧颌首说道,“你如今身为小六的妻子,作为皇家的儿媳,比一般的勋贵人家要更加谨慎,这些年你也京城进宫陪皇上,有些话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自然是有数的,我也就不多说了。”

  妃子表面风光,可那说来也是皇上的妾而已,皇上没有让妃子出现在明慧她见礼的场合,那也是合情合理,一来给抬了明慧的脸面,二来也是敲打和告诉后宫妃嫔与蠢蠢欲动的群臣,皇上他没有再立后的打算。

  “嗯,明慧谨记外祖母的教诲。”安阳公主身体虽已调养好了但终是年纪大了,明慧不想安阳公主操心自己的事情,笑着转开话题问了安阳公主这几日的身体,然后跟曾嬷嬷与珍珠问了安阳公主这两日的吃的,喝的,晚上睡得好不好,事无巨细,问得很是细致

  “郡主就是体贴,孝顺公主。”曾嬷嬷细细回了明慧的问题,然后扭头笑呵呵地对安阳公主说道。

  “不过是几日的光景,有他们伺候着,我老婆子还能出什么差错?”安阳公主拍着明慧的手,笑道。

  “你外祖母这两日可是惦记着你,就盼着你们今日回门。”姚氏笑着对明慧说道。

  夏姝也扭头笑嘻嘻地对明慧说道:“明慧姐姐,你可是不知道,这几日祖母好几次都把我叫成了你的名字。”

  “你这鬼丫头,这是说祖母老了糊涂了?”安阳公主佯怒看着夏姝说道,然后目光慈爱地看向一旁嫣然地笑着的明慧。

  自花轿抬出公主府,安阳公主觉得心里空了一块似的,慌得很,这两日更是担心他们两个过得好不好。

  “这鬼丫头,该重重地罚。”姚氏笑着拍了下夏姝的肩,说道。

  “祖母。”夏柔娇嗔了一声,见着安阳公主佯怒的脸,看了眼明慧,然后搂住了夏柔,“柔姐姐。”

  “你啊知道调皮,该罚。”夏柔笑呵呵地伸手在夏姝的额头一点。

  见着夏姝皱成一团的小脸,众人哈哈大笑。

  外书房那边,夏秩让下人搬出了酒香四溢的美酒。

  夏秩与夏瑞倒没有说什么,只是带着笑容看着夏承毓兄弟几个加上齐少卿一起一杯又一杯地灌着徐习远。

  夏秩与夏瑞并没有阻止他们兄弟。

  一杯接着一杯,徐习远半点都不推脱,跟喝水似的,脸色一点都没有变。

  “你可是要好好对明慧,不然,就算你是皇子,我们可不放过你。”夏承毓看着徐习远哼哼说道。

  “放心,你们没有这个机会的。”徐习远笑着重重地点头,一口抿了杯子里的酒。

  等添上了酒,徐习远端起酒杯对齐少卿说道,“齐兄,大恩不言谢。”

  徐习远知道是他千里迢迢去了西域给了自己找解药,也是因为他带回来的药,自己这才得以解了那剧毒,否则,自己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或是毒发身亡,或是其他。

  “殿下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齐少卿笑着举起了酒杯。

  “谢谢。”徐习远语气真诚。

  说罢,一口饮了刚满上的酒。

  齐少卿笑着点了下头,也喝完杯子里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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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饭设了两桌,男的一桌,女一桌子。

  听说在外书房众人可是喝了不少酒,姚氏就对李氏,说道,“我看,这醒酒汤可要多备点才好。”

  “嗯,我已经命人备了一大锅。”李氏笑着说道。

  “难得高兴,今日让他们爷几个好好喝上几盅。”安阳公主呵呵笑着说道。

  一顿饭,都喝得有些高。

  太阳开始西斜,明慧就与徐习远准备告辞回府。

  “有小远宠着你,我也放心,有什么事情让人递个信回来。”走的时候,安阳公主拉住明慧的手,有些不舍,嘱咐说道。

  “嗯。”明慧点头。

  “做人媳妇总不比在家当闺女,你也不能因为小远宠着你就由着性子来,知道吗?”安阳公主有些不放心地抚了抚明慧的脸颊。

  “嗯。”明慧点头。

  “嗯,回去吧,不要总是担心我。”安阳公主满脸不舍,她总觉得捧在手心都不够的外孙女,由此就该放开了。

  “外祖母。”明慧声音哽咽了起来。

  “外祖母,我们会经常回来看您的。”徐习远伸手握住了明慧的手,笑着对安阳公主说道。

  “嗯,回吧。”安阳公主挥了挥手。

  “那我们走了。”徐习远拉着明慧的手,转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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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马车,徐习远就伸手搂住了明慧,说道,“想外祖母了,就经常回来看看她老人家吧,左右不过几步远,府里又没有其余的长辈,那些下人是没有人会嘴碎的,你若是喜欢,以后我们经常回公主府小住几日也不错的。”

  “嗯。”明慧轻应了一声,扭头见着他脸色如常,目光清明,“我见你喝了不少,没事吗?”

  “没事,几杯酒而已。”徐习远啄了一口明慧。

  闻着他呼出来的酒味,明慧嘴角抽搐。

  几杯酒!

  开始在书房里喝了多少不知道,但是刚席间喝的难道是水酒?

  回了六皇子府,刚进了大门,管家赵毅就迎了上来,明慧见着赵毅的脸色就知道应该是有事与徐习远说,于是与徐习远说了一声,就往后院走。

  进了垂花门,明慧让苏嬷嬷先带人把礼物送回房,自己带了豆蔻与冰片慢慢往里走,一边走。

  回了房,明慧沐浴完舒舒服服地换上了轻便的衣服。刚把从公主府回来的礼物给收拾好了,徐习远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对金娃娃可真是可爱。”徐习远走近,看着明慧手里的纯金的一对娃娃,金童玉女活灵活现的很是可爱。

  “外祖母应该送两对的。”徐习远拉着明慧的手,低头抵在明慧的额头,低声道。

  “贪心不足。”明慧娇嗔。

  “回头我与外祖母说,她定然会很高兴再送一对。”徐习远低笑。

  这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明慧瞪眼,“不许说!”

  “好,好,我不说。”徐习远点头轻笑,把明慧手里的金娃娃放在了床头的矮几上,然后从背后搂住了明慧,低头在明慧的耳畔呼了一口气,“沅沅,真香。”

  “我让人准备热水,你去洗洗吧。”明慧转身,说道。

  “嗯。”徐习远点头。

  明慧就唤豆蔻去准备热水,等他沐浴完了,明慧给他准备了一身轻便的石青色长衫,帮他整理好了衣领。

  徐习远抚着衣衫袖口的祥云,低头笑着说道,“这些都是你亲手绣的吗?”

  明慧愣了一下,随着他的目光看了眼他的袖口,仰头一笑,“嗯。”

  徐习远伸手搂了明慧,亲了一口。

  “是时候该吃饭了。”明慧以为他又要折腾,忙伸手抵在他的胸前,说道。

  “这个时候当然是吃饭了,不然,沅沅以为是该什么的时候,嗯?”徐习远低笑。

  明慧满脸绯红,娇嗔地瞪了一眼徐习远。

  徐习远爽朗地笑着,握着明慧的手往外走。

  ++++

  晚间,豆蔻与冰片伺候明慧与徐习远洗漱了,明慧就挥手让两人退下,于是豆蔻与冰片把大开的窗户掩了一些,免得晚上夜风凉,留了床头的宫灯与角落里的一盏角灯,熄了其余的灯,两人这才退了出去。

  绯色的幔帐像轻烟一样随着窗口吹进来的风轻轻地飘着,徐习远手里拿著一卷书坐在床头看着,不时地把目光瞥向坐在妆台前的明慧。

  身后的目光太过灼热,明慧把头上的簪子取了下来,把头发梳了梳,起身走了过去,刚走到床边,腰上一紧就被徐习远拖进了怀抱。

  这样明显的动作,明慧很熟悉,却还是问道,“书,不看了吗?”

  “不看了。”徐习远清澈的声音在明慧的耳畔响起,理所当然地说道,“灯光太暗了,对眼睛不好,还是白天再看。”

  刚才可看了很久,明慧失笑。

  徐习远沉下头来,手掌在明慧的腰际游走。

  明慧从的呼吸间似还能闻到淡淡的酒味,想来白天在公主府是喝了不少。

  “沅沅。”徐习远的声音如同春风拂过耳畔,脸上的笑意如同透过枝桠间的阳光,璀璨而夺目。

  头缓缓沉下来亲在了明慧白皙莹润的脖颈上,嘴边的笑容更深些,“舅舅他们都很疼你,真心的疼你。”

  “嗯。”明慧低声应了一声,她能听清晰地到徐习远砰砰的心跳声。

  衣衫飘落如花。

  外面院子里的花开得正好,风夹着花香从窗口飘了进来,香中透着蜜一般的清甜,明慧想要抓住那那鼻尖之间的清甜,但一瞬间之间似乎又顷刻换了另一种令人更加沉醉的蜜香。

  若有若无持续不断,明慧如在云端,又如置身在风浪中的孤帆上,令人紧张得想要抓住什么来固定自己的又幸福想要尖叫。

  翌日醒来,阳光静静地从窗外投了进来,满室的温暖。

  “醒了?”徐习远温柔的声音在身畔响了起来。

  “嗯。”明慧点了点头,侧头对上徐习远跳动着火焰的目光,明慧忙道,“今日我得……”

  话没说完,徐习远就低头吻住了明慧的嘴角。

  明慧在心里说道,她今日该着手管理府里的庶务了啊!

  明慧心道,伸出手试图阻止徐习远的那只手。

  徐习远抓住了明慧的手,对着她微微笑着,“无妨,整个府里你最大,你说了算。”

  是他说了算吧,明慧瞧着徐习远脸上的神采,前两日没有关系,回门后,也就是说她要掌管府里的中馈,如此不知节制,白天还如此,不知节制,日后她这个做主母的可要怎么管家?

  ……

  徐习远笑得很是无辜,声音沙哑,“沅沅,我都这个样子了,你不能见死不救?”

  见死不救?

  有这么严重吗?

  ……

  徐习远立马翻个身将她压住。

  +++

  在坠入梦乡之前,明慧恍惚地想着,好在府里真的是就他们两个主子,他们两个说了算,也并无其他的长辈,否则她可要怎么见人。

  再醒来的时候已将近正午。

  徐习远神清气爽地坐在床上,手里依旧拿着昨晚那本看的书卷。

  见着明慧醒来,徐习远把书放在了一旁的矮几上,“饿坏了吧。”

  “还不是你。”明慧瞪眼,暗恨。

  徐习远呵呵直笑。

  叫了豆蔻与冰片进来,梳洗完了穿上了家常的衣服,豆蔻忙下去摆饭菜。

  明慧一口气吃了一碗半米饭喝了一碗汤,才作罢。

  本来想是今日想开始着手府里的庶务的,如今看来就算了。

  到了晚上,趁着徐习远在灯下看书,明慧早早地爬上了床,一沾上枕头就立马闭上眼睛。

  当徐习远掀开了被子躺了进来,亲了一口,搂着明慧也闭上了眼睛。

  翌日,明慧一身轻松地早早起了床。

  吃了早饭,徐习远陪着她一起去见了府邸里的下人。

  徐习远没有说话,就是那般清清淡淡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听着明慧说话。

  明慧看着院子里站得整整齐齐的人,目光都很周正,恭恭敬敬地,身上的衣服也是干干净净很是齐整。

  明慧点了下头,让管家赵毅与各管事与禀说,各管事的掌管的事都泾渭分明,一番下来,明慧就很是清楚了这府邸的运转了。

  六皇子的府邸虽大,但是人却不多,管家赵毅很是能干,偌大的一个府邸,打理得有条不紊,妥妥当当。

  挥退了众人,明慧与徐习远起身往回走。

  走了几步,明慧扭头看向徐习远问道,“怎么没有见着那个彩玉?”

  除了大婚那日,后来就再没有见过那彩玉了。

  难道了触怒了他,被打发了?

  徐习远轻轻摩挲了下明慧的手心,拉着明慧往里走,一边扭头问着明慧,“哪个彩玉?”

  “嗯,就是那日大婚在新房院子里里的那圆脸长得很是讨喜的宫女。”明慧想了下,说道。

  刚一院子的人,她还特意注意了一下,并没有看到。

  徐习远眼里闪过疑惑,随即恍然大悟,“应该是二皇嫂带过来帮忙的宫女,那几日太忙,府里人手少,所以二皇嫂就带了些人过来帮忙。”

  明慧点头,也是,刚那些人,大婚若没有人来帮忙,府里的人再能干,也定会忙得焦头烂额,而且……

  明慧侧首看着徐习远精致的侧脸。

  府里的丫头与婆子长得都很平凡,除了管事的几个婆子,其余的人那穿着应该都是洒扫与厨房的。

  这偌大的后院,就那么几个人,可如何是好!

  明慧望着廊台亭阁,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他们都有些功夫底子,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下去,他们会尽心尽力做好的。”似是知道明慧心里所想,徐习远说道,“外院自有人负责,这后院,你尽管做主,若缺人,你可以买些老实的丫头进来,你若不喜欢,就与我说,我安排人进来。”

  “嗯。”明慧点了下头,刚瞧着他们就是一个个呼吸绵长,目光深邃,明慧就已经知道这些人都是懂武功的。

  听着徐习远这么说,明慧心里却是想着还是看一段时间,一个不好,就被人安插了细作进来,得不偿失。

  而且,这么久来,府里也是由他们这些人打理的,听着徐习远刚才的话,这府里的人应都是他培养出来信得过的人。

  更何况,她还有陪嫁的人。

  见过了府里的人,明慧就忙着整理嫁妆,安置陪嫁过来的人,忙了两天才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妥当。

  府邸里人虽少,但却是井然有序,明慧也不用费太多的心。

  她忙的时候,徐习远也留在后院里,整日地拿着书看,等她忙完了,才闹腾她。

  明慧想着他应该上朝处理公务了。

  徐习远笑得一脸灿烂地对明慧说道,“我身上的剧毒,刚刚解开,身子有些虚,父皇让我好好修养一段时间。”

  身子虚?他生龙活虎的,虚?明慧看着他脸上灿烂的笑容,很是无语。

  等明慧忙完了,徐习远把自己暗里置办的铺子与生意都与明慧说了说,又召了掌管那些产业的管事见了明慧。

  然后徐习远又带着明慧出城了一次。

  “我们这是要去哪?”明慧坐在马车上,透过车帘看了眼外面熙熙融融的街头,有些不解。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徐习远笑着卖关子,不跟她说实话。

  出了城门,人群的喧哗声渐渐远去,明慧透过帘子,看着马车外面青翠的树木。

  这是……?

  明慧瞅着越来越熟悉的风景,扭头看向徐习远,很是感动,“这是……。”

  这是去她母亲坟墓的路啊!

  “我看你这些日子都忙得顾不上,于是我特地让人挑好了日子,皇陵太远,我们等以后再去。”徐习远抚着明慧的发丝,轻声说道。

  明慧鼻子有些发酸,伸手握了徐习远的手。

  徐习远是特意带她去拜祭母亲的,沈贵妃葬在皇陵,那日进宫,徐习远带了她去拜祭了沈贵妃的灵位。

  “要是太远,我们就在那边住两天好了。”明慧轻柔说道。

  “再说,母妃她知道我们过得幸福,会很欣慰的。”徐习远伸手,搂着明慧柔声说道。

  “嗯。”明慧点头,去皇陵,得有皇帝的准许。

  芳菲郡主葬在夏家的祖坟那边,夏家祖坟位置极好,靠山背水,视野宽阔。而安葬芳菲郡主的地方,夏秩与夏瑞初请了高僧选了又选,仔细认真考虑了才定下的。

  树木高大青翠,为夏家守墓与打扫坟墓的老张头领着明慧与徐习远到了芳菲郡主的墓前就悄声退到了后面。

  两人磕头跪拜了,上了香,徐习远拉着明慧的手,说道,“岳母,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明慧,我们会幸福美满的,你放心,也不用担心我们。”

  明慧伸手触摸着冰冷的墓碑,眼泪在眼里打转,终是没有掉落下来。

  范言志,于丽珍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这里是夏家的祖坟,有母亲熟悉的外祖父等人,母亲定是欢喜的。

  两人待了一会,然后给了老张头一些银响,交代了一些话,这才离开。

  “他们在牢里怎样?还活着吗?”回城的时候,明慧突然问道。

  徐习远愣了下才明白明慧问的是谁,摇头回道,“死不了。”

  明慧点头不再过问,没死就好。

  死太容易了,死了就一了百了,就解脱了。

  在死牢里里度日如年,悔恨,愧疚,后悔会一点点地折磨吞噬着他们,他们会悔不当初,在死不如死的死牢里,死,都是一种奢侈。

  “想不想去看看他们?”徐习远又问道。

  “不想。”明慧断然摇头。

  他们没有死,就继续受着那无尽无边的折磨吧。

  她与他们已经没了任何的关系了。

  “沅沅,你与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你也为岳母报了仇了,不要再想他们了。”徐习远说道,她与范家早已没有了关系。

  “嗯,我没有想他们,只是刚去祭拜了母亲,想母亲芳华早逝,他们却逍遥了那么多年,就想问问罢了。”明慧靠在徐习远的怀里,轻声说道。

  徐习远抚了抚明慧的头,过了一会,低头看着明慧说道,“对了,范瑜回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成了断袖与人私奔的范瑜回了京!明慧眯了眯眼睛,随口问了一句。

  “年初。”徐习远道。

  “嗯。”明慧应了一声,不再关心。

  “累不累?不累的话,我们去云来楼吃午饭,然后再在城里逛逛,如何?”徐习远笑着问道,眼底的温柔似是能滴出来一般。

  “好。”明慧点头。

  直到差不多日落西山两人才回府。

  翌日晌午,徐习远去了外书房处理事情。

  难得徐习远没有在身边缠着,明慧得了清闲,就拿出针线与豆蔻冰片坐在窗口一起做针线活,刚坐下没动两针。

  一个叫小如的丫头走进来,屈膝行礼恭敬地跟明慧禀告说道,“皇妃,舅夫人与舅老爷来访。”

  ------题外话------

  抱歉,昨天的审核没过~(_)~小西这是顶风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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