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贤者养成(番外慎买)_我又干掉了男主[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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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贤者养成(番外慎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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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雨时节,天空连日阴沉,断断续续下着小雨,山中空气湿润地惹人烦躁。

  青萍山山脚落了几十户人家,称为顾家村。地方小,几乎不与外联系,全村人都姓顾。

  穿着蓑衣的大汉从山中小道中走出,小道因为下雨泥泞不堪,草鞋边上沾了泥巴和草屑。顾猎户今日在山中蹲了一天,别说鹿和野猪就是兔子山鸡也没有见着影子。眼看的天色昏沉下去,想想前几日的大收获,于是早早回去。

  到家时,他家婆娘顾二娘正在缝补丁,大儿子不见踪影应该是出去顽了,二儿子抱着才两岁的小儿子正坐在一个木墩子上,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自己娘。顾二娘剪了麻线,一看见他就催促他赶紧收拾收拾。

  顾猎户一生最自豪的就是讨了一个好婆娘,能做事又会生养,给自己生了三个大胖小子。闻言抓了抓头发,傻笑了声后就放下手中的背篓,开始脱下蓑衣。正要将蓑衣挂在土墙上时,门敲了几声。去开门的是顾二娘,门一打开,冷风和着细雨吹了进来。

  “谁啊?”顾猎户喊道。

  顾二娘呆愣愣的伫立在原地,顾猎户喊了几声后走了过来,终于明白顾二娘半天没反应的原因。

  门外,一位银发道人站在昏沉的天色下,笑道:“贫道道号景明,路过此处,可否借宿一宿?”

  顾猎户平日常常出顾家村去小镇上买卖猎物,还是有点儿见识,拽了一下婆娘后,马上让开路来:“道长快进来,别淋着雨了。”

  顾二娘拧了拧眉,想说什么,顾猎户立刻拉住了她,催促道:“你去做些饭食来,家里的东西别省着。”

  这位银发道人是一位高人,猎户常年行走山中,练就了一双好眼睛。这道人衣服用料都是顶好的,满头华发却并不是年逾古稀的老人,反而长的格外年轻清隽,一双眸子沉静温润的看不出一丝年岁的痕迹。外面阴雨绵绵,可是他进来时,身上却没有一丁点儿雨水,鞋子也是干干净净的。种种原因,让顾猎户不敢怠慢。

  饭后,他和顾二娘一商量,打算让三个孩子挤成一堆,给道人让出休息的位置来。顾大性子急,玩了一身泥巴回来,一见到陌生人本来就撇着一张嘴,现在又听这安排,当即不满的嚷嚷:“我才不要和二弟和小三儿一起睡,他们一个爱哭鬼,一个尿床精,我还怎么休息啊。”

  顾二一听眼中就冒出了泪水,抽抽哒哒的说:“我,我不是爱哭鬼。”

  小三儿吸着手指头,睁着一双滴溜溜的眼睛不明所以的望着两个哥哥,见二哥一哭,立刻一边扬着小手一边乐呵呵笑:“哥哥,玩,哥哥一起玩。”

  顾猎户撸了袖子要揍这不听话的儿子一顿,顾二娘赶紧抱了二儿子就哄。倒是道人笑了道:“我跟你大郎说一句话可好?”

  顾猎户就见银发道人摸了摸自家大郎的头发,轻声问了一句什么,那平日里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大儿子立刻扯着银发道人的袍子不撒手了,非要同道人住一起。

  顾猎户啧啧称奇,道人瞥了眼袍子上沾着的泥手印笑而不语。

  第二日,鸡还未打鸣,顾猎户就起来打算又去青萍山跑一趟了。他拿了顾二娘一大早做的烙饼,一出房门就发现自家院子很是热闹。

  像他们这样靠山吃山,自给自足的小村庄。几乎每家后院中都种了些菜,养了些家畜。顾猎户家后面种了一棵青枣树,弄了两排种菜的地,还养了几只鸡和一只老黄狗。

  天色才微微亮,草木上沾了晶莹的露滴,母鸡正领着一群小鸡仔在草丛中抓虫子。青枣树下的石凳上端坐着一人,银发道人正小心翼翼的抱着他不到两岁小三儿,拿着拨浪鼓时不时的逗弄。二郎自己坐在木墩子上,睁着眼盯着拨浪鼓,家中的老黄狗趴在二郎的腿边,不时晃动着毛茸茸的尾巴。而顾猎户最顽的大儿子捡了一根树枝,在院子里舞的有模有样。

  道人拿着拨浪鼓很是专心,眼睛都没抬一下,声音却很温和:“今日山阴处猎物颇多,顾先生可以去瞧一瞧。”

  顾猎户半信半疑的道了一声谢,出门后又觉得不妥,眼尖的看见隔壁的大侄子正探头探脑的望过来。顾家村就这几十户人家,鸡犬相闻,有点儿风吹草动就能惊动全村。顾猎户一家昨天留宿了一位道长,今天就传遍了顾家村。

  顾猎户招了招手,吩咐大侄子多看着家里一点,然后才进了山。

  待顾猎户出了门后,道人抱着小三儿起身。顾大立刻跑到跟前来,擦了把脸上的汗水后,眼巴巴道:“道长道长,我学的这套剑法怎么样,以后能不能成为大侠啊?”

  这孩子根骨不行,资质驽钝,空有一把力气,日后只够跟他阿爹学一手狩猎的技巧,平庸中的平庸。心下如此断定,道长却颇为和蔼道:“很不错,若是能够四时不断的坚持,必有所成。”

  顾大听了止不住的傻笑,耳跟处都红了一圈。

  道长将怀中的小三儿递给顾大抱着,又把拨浪鼓给了一直直勾勾盯着的顾二郎,稍微安抚了几句后,便出了篱笆门。

  顾家村屋舍相邻,田间小道上此时已经有零零散散的村民正在耕种。道人悠闲的踏过田垄时,村民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

  顾家村最中央修着一破旧的古屋,是摆放祖先牌位的祠堂。每年清明时,村中年长者都会带着后辈前来跪拜,平日里却基本不会进去,只有一个年迈的老人家有事没事的打扫一番。

  祠堂外种着菩提树,老人将灰尘扫至一边。银发道人从老人家旁边走过时,老人只觉得身边吹过了一阵轻柔的风。

  祠堂非常简陋,但是牌位却摆着整整齐齐,平日里上着三炷香,轻轻袅袅的烟香味飘散在整个祠堂中。银发道人轻轻瞥过这些凡人的牌位,在一排排的顾姓中,看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姓氏——君姓。

  果然没错。道人冷哼一声,本来出尘淡然的神色多出了肆意而狂妄,却没有一丝儿不妥,反而天生就该如此。

  踏出祠堂后,他站在扫的干净的台阶上问:“顾家村何人留着君氏血脉?”

  老人家吃不住一直打扫,就着祠堂边上的台阶就坐了下来,迷迷糊糊的有些犯困,闻言他用着沙哑的声音如同说梦话一般道:“……是君先生吗?如今君先生的孙子是顾家村里唯一一位猎户。”

  几十年前,顾家村来了一个落魄书生,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这书生除了一肚子“知之乎”什么活都不会干,就靠着村民的接济过活。后来村中一家人家看中了书生长相周正会写字,就让他入赘,娶了家中独女。正式成了顾家村一份子后,书生就在村中开了家私塾,村人尊称他一声君先生。两代之后就是如今的顾猎户家。

  道人听了老人口中的陈年往事后,就离开了祠堂。菩提树下,老人安详入睡,慢慢没了呼吸。

  顾猎户提着长矛弓箭入山狩猎,回来时满载而归。这次猎物丰厚,回来时不过响午。然而村中同平时的安详很是不同,格外的热闹。

  大侄子一看见他就边跑边道:“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顾猎户看他气喘吁吁,疑惑的问:“出了什么大事?”

  “大叔子,你家昨天来的那个道长是个,是个仙人!”大侄子迫不及待道:“今天二嫂子病的快断气了,二伯伯和大牛他们的哭声都传了两里远。这时那道长,不对不对,那仙人就见了二嫂子,没一会儿二嫂子就喘过气来了,现在都能下榻走动了。”

  “这么厉害?”

  “还有更厉害的,那个仙人指着天说下雨,就下雨了。说不下雨,老天就立刻停了雨……这不是仙人谁还是仙人啊?”顾大侄子绘声绘色的说道这里就是一跺脚:“现在那仙人正在二嫂子家,说要在我们村收一个徒儿……大叔子,你去把三个弟弟抱过去试一试,我先回家跟阿娘报个喜。”说完大侄子就风风火火的跑了。

  这时候猎户心中那一点儿疑惑打消了大半,大侄子说的他没看到,可是他今天听那道长的话去了青萍山山阴处,的确打到了几只肥兔子和山鸡。回家了跟顾二娘商量了这件事后,顾猎户手上牵了大郎二郎,顾二娘怀里抱了小三儿就往顾家二嫂子那里去。

  到了顾家二嫂子家时,顾猎户才发现全村大半人就挤在院子里了,顾家二嫂子家里的院子修的比较大,可是也挤不下几十号人,更何况还有人正带着自家孩子往这里赶。

  人群突然分开,顾猎户一家往里儿看去,就见昨日在家中住宿的银发道人正摸着孩子手摇了摇头,孩子立刻呜呜哭了起来,而道人叹了一口气后,就踏出了院子,村民也慢慢跟了出来,不再需要拥挤成一团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道人这种种神奇之处,顾猎户再看这道人,只觉得如同九天之上的仙人,从容而神秘。

  道人很是耐心的一个个检查孩子的根骨,遇到伤心哭泣的孩子也会温声安慰,平日村中最顽的孩子到了他面前也乖到不行。

  到了顾猎户一家时,大郎冲了上去,兴奋的喊:“道长,我呢我呢?我能不能成为您的弟子?”

  道人摇了摇头,顾大瞬间垂头丧气。道人对顾猎户一家明显更加亲近,摸了摸二郎的头后,目光落在了顾二娘怀中的小三儿上。

  小三儿两岁不到,还弄不懂发生了什么,圆溜溜的黑眼睛跟道人对视片刻后开心的咧着嘴笑了起来,伸着白嫩嫩的小手,将拨浪鼓递给了银发道人,用稚嫩的声音道:“道长,给你玩儿~”

  顾猎户三个儿子,大郎爱顽,长的壮实人又机灵。二郎是个小胖墩,白白胖胖又爱哭,平时看着老老实实的。唯有最小的小三儿长的格外漂亮,肉呼呼的脸上皮肤白皙粉嫩,一双漂亮的眼睛同墨玉一般,乖巧的注视地银发道人。

  道人低头眯了眯眼,一头银发宛如月华一般落在脖领处。半响后,他笑道:“这就是我徒儿了。”

  能够呼风唤雨的道长见了整个顾家村的孩子,最后独独收了顾猎户家的小三儿为徒。整个村子都有些震动,人人都要提着几个鸡蛋或者一篮子青菜来祝贺一番,顺便捏了捏小三儿的脸蛋说:“这孩子长的这么水灵,果然是个有出息的。以后成了仙,小三儿可要回来顾家村啊。”

  这样一天下来,小三儿白嫩嫩的脸蛋都被捏着有点儿红。

  顾二娘一整天没顾得上针线,就抱着三郎不停的说话,顾大和顾二也围着阿娘小弟。爱哭鬼果然爱哭,抹了一下午的眼泪,顾大却是格外的羡慕小弟。

  道人本想带着孩子离开,可是顾猎户顾二娘一听这句话,本来的高兴激动想被泼了一盆子冷水,格外不舍得儿子离去。只能请求道长多留几天,银发道人同意留到明日离开。

  夜深,三个孩子都睡下,顾二娘拉着顾猎户少见的抹了抹眼泪:“小三儿这么小,这么乖,还不会自己穿小衣,就这么离开,我怎么放心的下。要是,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不就是我这个当阿娘的害了他。”

  顾猎户哪里能不了解自己家婆娘的心情?他今天一家家跑遍了目睹道长神奇之处的人家,又再三确认了常年卧病在床的二嫂子真的好了才消停下来。如今只能抱着顾二娘一遍遍的安慰。

  最后顾二娘道:“我不舍得,但是小三儿要是真的能够成为天上的仙人,我也不能因为自己害的他只能当一辈子凡人啊……”

  第二日,道人抱着还在熟睡的小三儿停在了村子门口。全村人差不多都来相送,道人从怀中掏出了一贯钱递给了猎户,温声道:“我会好好照顾小三儿,教他长生成仙之道的,请放心吧。”

  顾猎户不敢接,叹口气道:“我只求小三儿能够学一身好本事就开心咯。”说完后他提上了一个背篓,背篓里有顾二娘做的小衣服,有特意腌制的肉,采摘不久的瓜果。顾家拿不出太多银钱,就放了十几个铜钱进去。顾二娘甚至把小三儿最喜欢的拨浪鼓放进了衣服堆里。

  “道长。”顾二娘突然就哭着跪地,哀求道:“道长万万要照顾好小三儿。”

  银发道人神色悲悯,他扶起了顾二娘,认真道:“等哪日小三儿学了些本事,我就让他回来尽尽孝心。”言罢,他又接下来背篓。这个背篓看似普通,却是顾猎户两口子连夜不睡,一点儿一点儿挑出来的东西。

  朝阳从树木繁盛的青萍山冒出,银发道人抱着熟睡的孩子踏着光线远去。当顾家村缩小到凡人之眼无法看清的地步时,银发道人回首。一双眸子宛如月霜般清冷淡漠,不见其中一丝温情。

  背篓从手中落下,顺着山坡滚落,其中的瓜果腊肉和着小孩子的衣物滚了一地,一个拨浪鼓从衣物中抖落,发出了小三儿最喜欢的声音。

  道人伸手,一种无形的力量覆盖整个顾家村,只要他一动,就能将顾家村整个毁灭。

  这时,他的衣袖被轻轻拉动,道人低头,对上了孩子清澈纯真的大眼睛。小三儿蹭了蹭道人的胸口,乖巧的问:“道长,阿爹阿娘,还有哥哥呢?”

  他捂着小肚子委屈的说:“小三儿饿了。”

  银发道人放下了手,将孩子提了提,抱着更加舒服后道:“不会饿死你的。小三儿可是还要回顾家村的,给你取个大名如何?”

  风声吹来道人的声音,他抱着孩子转身不过几步,消失在青山绿水间。

  “你就叫……”

  ……

  十五年过去,顾家村依旧是当初那个顾家村,居住在青萍山脚,自给自足,纯朴善良。

  顾家猎户如今已经不是当初的顾猎户了,这个名号落在了顾大身上。他长的高大,学了几手武功,有一把子力气,成年后就娶了村子里一个漂亮姑娘,如今妻子已经有孕在身。

  五年前顾大还想做一名大侠,走出这青萍山顾家村出去浪迹天涯,可是阿爹突然失踪却把他的梦想尽数打破。那时的顾猎户出去狩猎时遇到了一头野狼,顾猎户一时大意被野狼逼得滚下了陡坡。

  直到第二天,村中的年轻人将他寻了回来。顾猎户被抬着回来时,浑身是血,气息奄奄。顾二娘伤心欲绝,哭晕了过去。

  后来顾猎户醒了过来,可是腿脚残废,只能拄着拐杖行动,顾二娘哭坏了眼睛,白天看人就是模模糊糊的,天色一暗更是什么都瞧不清楚了。

  顾二一直是个胆小的胖墩子,一家人的重担都落在了顾大身上。顾大默默把自己的梦埋了,然后勤勤恳恳的种地,天气晴好之时,就喊了人一起去狩猎。靠他一个人努力,终于将家里经营的有了起色。

  可是最近几天,顾大有点愁苦,妻子身子重,他想打些野味给她补补身子。可是近日来,进青萍山的人没有一人回的来。

  曾经秀美的青萍山被一团黑雾笼罩,连日下了好几天阴雨,住在青萍山脚下的人每夜都能听见女子或者婴儿的哭嚎从山中传来。在连续失踪了几人后,顾家村一片惨淡,已经有人考虑搬出顾家村了,可是生活了几代人的地方,哪里是说离开就能离开的?

  这般近况下,一个背负着长剑的少年踏进顾家村。

  顾大的妻子当时正在收菜,眼角余光就扫过一片白色衣料,一位身穿白色道袍,长发束玉冠的少年从篱笆墙外经过。在瞥见少年面容时,顾娘子羞红了脸,只是匆匆一眼,可是这个少年长的太过白净漂亮了,简直好看的煞人了。

  少年从容而来,见了顾家族长,一字一句说能够除去青萍山作恶的厉鬼。当夜就提着一把雪白的长剑踏进了青萍山中。那一夜顾家村无人能够安睡,一整晚都是尖利的惨叫。

  天色刚亮,终于有人敢从屋中出来,胆子大的人就看见一尘不染的少年提着女鬼的头颅走在田间小道上。小道上种了一排桑树,少年将厉鬼的头颅扔在地上,一把火烧了。

  少年一下子成了整个顾家村的恩人,而村人也知道了他的名字——君顾。

  顾大乐呵呵的跑进了山,这次运气非常好,竟然打到一只肥重的野猪。村中许久没有这种好事,顾大自愿捐出这头野猪,整个顾家村都分一杯羹。

  天色已晚,村中升起了火架起了一口大锅将野猪肉煮了。顾大给自己妻子乘了碗鲜美的肉羹,这时妻子拉着他悄悄指了指。顾大抬头望去,在夜幕星辰下族长同着一个少年而来。那个少年穿着一袭白衣,感受到目光后,遥遥向这边望来。顾大看不清君顾的面容,心中却回忆起幼年时庭院中的银发道人来,两人都是一般的风华摄人。

  村人分了肉早早回屋入睡,整个夜晚突然清淡下来。

  君顾一个人站在田间小道上,风吹动晚间的大麦,簌簌作响。蛙声从河畔传来,混杂着草丛中声声虫鸣,静静听来,格外动人。

  “出来吧。”君顾望着夜空中的漫天繁星,轻声道。

  草丛簌簌而动,半响一个怯生生的小姑娘从中冒了出来。

  “阿萍姑娘。”

  “我,我……”月色朦胧下,小姑娘脸色绯红,不停的绕着手中的丝帕,半响才软糯的问:“君公子,阿爹说你明天就要离开顾家村了是不是?”

  君顾点了点头。

  小姑娘立刻有些急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俏生生的问:“就不能多留几天吗?阿爹阿娘会好好招待你的。”

  “不了,师尊的任务我今晚就会完成。”君顾踏着柔嫩的青草慢慢走来。

  阿萍脸色更加红润,轻声问:“什么任务啊?可以说给我听听吗?我可以帮你的。”

  草丛中的蛐蛐儿被惊扰,纷纷停了叫声。君顾停在了小姑娘面前,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被小姑娘悄悄爱慕的得意或者羞涩,清清淡淡的如同无星无月的夜色。

  “任务……”

  长剑出鞘,雪白的剑身映衬着一轮泠泠弯月,在这般美好的夜色下划下一道暗色。

  “……开始。”

  小姑娘的面容被阴影笼罩,看不出脸上是何种神色,直接倒在了草丛中,血腥味霎时蔓延,蛙声停滞,虫鸣寂静,夜色陡然恐怖。

  君顾离得太近,斩杀厉鬼时他白衣上都没有染上一丝污秽,如今却侵了一片鲜血。

  踏过尸体,他面无表情的沿着田地而走。

  在看到第一户人家时,他敲响了门。有人还没睡,问了一声谁啊,就急匆匆的开了门。门打开,君顾秀美的容貌让人提不起丝毫警惕之心。这汉子咧嘴笑道:“是君仙人啊,不知道……”

  话没说完,一柄长剑轻轻松松的贯穿了他的胸膛。抽剑后,又是一具尸体倒地。君顾提着长剑,绕过了尸体,往屋中而去,出来时,剑上的血腥味又浓了几分。

  顺着相邻的人家,他一家一家的走进去,将毫无防备的村民击杀。鲜血顺着长剑,滴滴答答的流了一条细长的血路。

  君顾踏着阴影绕了顾家村一圈,留下无声无息的尸体,直到到了顾大侄子家时,顾大侄子提了一盏油灯刚刚起夜回来,直接撞上了一身鲜血的少年。

  “鬼啊!!!”

  顾大侄子连滚带爬的跑,还没跑出几步就被一剑钉死在土墙上。油灯被打翻,落在了干枯的茅草上,燃起了火焰。

  “大表哥,发生了什么事吗?”被惊醒的顾大一边穿衣一边跑来,只看到火焰下修长的背影。那人拔下钉在墙上的长剑,回首时,沾了一滴血液的容貌昳丽灼人。

  顾大捡起墙角的铁铲就怒气冲冲的劈了下来,他练了几年的武功,一把铁铲也气势汹汹。

  君顾神色不变,空手接住了铁铲。顾大脸上青筋暴起,却无法撼动被一双修长秀气的手握住的铁铲分毫。胸口陡然一凉,顾大回头望了眼家中方向,无力的倒在地上。

  火焰顺着茅草烧到了篱笆门,将篱笆烧毁了大半。君顾踏出了门槛,敲响了顾大的家门。

  顾猎户渐渐年迈又腿脚不方便,顾二娘眼睛坏了,在晚上看不清东西。急匆匆开门的是怀孕的儿媳,略带担忧的声音从门内响起:“大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门打开,顾大媳妇挺着大肚子抬头望去,来不及多说一句话就被长剑划破了喉咙。君顾站在门口,目光沉静,却迟迟没有进入其中。

  这种动静终究是惊动了两老,顾二娘扶着墙慢慢过来,嘴上喊着大郎和儿媳的名字。

  隔壁的火焰越烧越大,将暗沉的夜色照亮半边。顾二娘迟疑的抬头,模模糊糊的看见一片白茫茫中,一个人慢悠悠的走来。

  顾二娘突然激动的流泪,惊喜的喊着:“小三儿,小三儿,你是小三儿对不对?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嗯……”君顾第一次出了声,然后抬手了结了又一条人命。

  还差最后一个,君顾踏着流淌开来的鲜血,进入房屋之中。

  他离开之时,大火已经烧着了几户人家,顾家村却没人能够醒着去救火了。

  青山绿水,几棵杏花树开了花,粉色的杏花连成一片。

  杏花树下,摆了一张石桌,几个石凳。桌面上摆满了白玉杯,银发道人将每个被子都盛上了酒,正一杯杯的品尝美酒。浑然不顾脚下用卑微姿态跪着的女子。

  君顾回来时,浓重的血腥味随之而来。

  道人背对他而坐,只能看见黑色的道袍散开,一头如霜月的长发柔软的落在背后。景明帝君勾了勾唇道:“几个凡人也能让你如此狼狈?”

  君顾将结了一层血痂的长剑扔在了地上,只是道:“我不适合用剑,日后也不会用了。”

  “那以后就试一试别的武器吧。”景明帝君回答的相当随意,然后笑道:“燕十一在你的房中关了一个月了吧?”

  “是。”君顾回答:“我毁了他丹田,锁住了他琵琶骨,如今形同废人。”

  “既然是废人那有何用?直接杀了。”景明帝君随口一说,跪地看不出面目的女子身体整个都在发抖。

  “是。”

  在君顾回答后,景明帝君挥了挥手,让他离去。脚步声渐远,他慢悠悠的喝下一杯酒,带着醉意呢喃道:“阿禅,你要是能够在君顾杀了燕十一之前,提了君顾的人头来见我,我就把燕十一赏给你。”

  女子磕了一个头,起身时,清艳的容颜上布满了杀气,随后消失在原地。

  景明帝君随意操控他人生死,自己却悠闲的品着酒,可有可无的等待这场同门相残的最终胜利者。

  不知过了多久,景明帝君醉倒在桌面上。一个鬼面人从夜色踏出,恭恭敬敬行礼道:“贤者……”

  ※※※※※※※※※※※※※※※※※※※※

  算两章合一,大家挑着看吧Σ(|||▽|||)

  景明其实就是贤者,但是贤者却不一定是景明。景明就是个……渣啊。番外一般用来洗白,感觉这个番外一出,景明帝君会彻底成了黑炭~~~

  ps:除了景明外,都是新人物,也就是说这是属于贤者的一则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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