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天道有变
赵公明叩拜完毕，从地上站起来，随即将神霄玉府中伺候自己的侍女叫过来，对她道：“去紫薇斗阙将感应随世三位仙姑请来。”
“是！”
那侍女答应一声，不敢怠慢，立即出了神霄玉府，来到紫薇斗阙前。
紫薇斗阙并不是一两座的宫殿，而是整片的宫阙，里面居住着诸多的天庭神人。其中最主要的一座宫殿就是居中的紫微宫，里面住着的是北极中天紫微大帝姬伯邑考。
赵公明的侍女进入到紫薇斗阙中，绕过画廊和石桥，转了几转，眨眼来到感应随世三仙姑的府邸前。
府门口照例有天将把守，问明侍女的来意和来历，随即进去通报，很快有三仙姑府中的侍女出来，将赵公明的侍女迎接进去。
先前进内通报的天将就把守在门口，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从三仙姑府内出来鸾佩叮咚的声音，接着赵公明的侍女先出来，然后是三仙姑府的三名侍女，后面才是感应随世三位仙姑，云霄娘娘、琼霄娘娘、碧霄娘娘。
三位仙姑当中云霄娘娘最是年长，看起来三十上下的样子，穿一身素白色的道服，面相端庄，威严不可侵犯；琼霄娘娘排行第二，看起来二十四五的样子，一脸清秀，面容俊俏，穿一身粉色的云衫。三位娘娘中年龄最小的就是碧霄娘娘，穿一身青色的长裙，十**岁的样子，稚气未脱，一脸娇嫩。
三位娘娘出了府邸，叫门口的天将好生看守，然后跟着赵公明的侍女辗转来到神霄玉府。
赵公明早已经在门口迎接，见到三霄娘娘打稽首道：“妹妹们来了。”
三霄娘娘也急忙对着赵公明还礼。
大家在门口寒暄几句，随即进入到神霄玉府的后院。
赵公明叫仆人就在他方才坐的凉亭里摆上酒宴，又叫多多准备鲜果、菜蔬，就坐下来和自己三个妹妹畅聊起来。
“三位妹妹多日不来我这里，为兄实在想念，就叫人请你们过来了。”赵公明淡淡道。
云霄娘娘道：“我等三人也甚是想念大哥，只不过我们职责所在，却是没有太多空闲。”
碧霄抢着道：“是啊，这感应随世仙姑的职位实在是太折腾人了，每天都得忙活，麻烦的要死。”
“妹妹！”云霄瞧了碧霄一眼，“不许胡说。”
“哼！”碧霄娇哼一声，低着头吃面前盘中的西瓜，不说话了。
琼霄接口对赵公明道：“哥哥倒是清闲，当了一个正一龙虎玄坛真君，手下有萧升曹宝等人用着，些许事情也不用自己忙碌，多好。”
“呵呵。”赵公明淡淡一笑，“说的是，为兄这几日没什么事，这不一直在闭门读书嘛。”
说话间赵公明从自己的衣袖中取出两本书递到云霄娘娘的面前，“妹妹请看！”
云霄娘娘接过一瞧，见两本书一本是《道德经》一本是《阴符经》，都是世传的道门经典。
云霄娘娘问道：“兄长，不知可有所得？”
赵公明道：“大师伯所做《道德经》虽只五千言，可却道尽天地万物，可谓我道门最高之经典，开篇一句‘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故恒无欲也，以观其眇；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眇之门’就足够为兄揣摩一生了。”
云霄娘娘点头。
赵公明接着道：“那阴符经就更不必说，多多诵读，实在有益。”
赵公明和云霄娘娘说读书的事情，琼霄还有心气在一旁听，可碧霄早已经不耐烦，起身从凉亭里面出来。
来到凉亭的外面，碧霄找了一圈，并不见牛皋，于是问道：“兄长，你那黑虎呢？”
“跑出去撒野了！”赵公明回应道。
碧霄小声嘀咕，“连那畜生都能跑出去撒野，我们这些人倒是好，被困在天庭这样的地方，和在监牢里待着有什么区别。”
碧霄的声音虽然小，可赵公明、云霄等是什么修为，怎么会听不到。不过碧霄有事没事这样抱怨的话赵公明等也听得多了，就没理她什么。
琼霄道：“我陪三妹在兄长的神霄玉府里转转。”
“好。”赵公明点头，看着琼霄起身出了凉亭去找碧霄。
赵公明继续和云霄交谈，说的都是读书、生活的琐事。大约有半个时辰的工夫，云霄娘娘对赵公明道：“兄长，我三人一会还有事情要做，不能再陪兄长闲谈了。”
“明白。”赵公明微微点头，对云霄道：“无事的话就常来我这里坐坐。”
“是。”云霄娘娘答应道。
赵公明起身和云霄一起出了凉亭，这时琼霄、碧霄刚好在神霄玉府里面逛了一圈，走过来和云霄站到一起。
赵公明与三霄娘娘告别，送她们到神霄玉府的门口。
……
……
三霄娘娘回到三仙姑府，在后院书房小坐，碧霄道：“兄长真奇怪，我以为叫我们去有什么事情呢，没想到就闲谈一番。”
琼霄笑道：“兄长是想我们了。”
这时云霄站到书架的旁边，从上面取下两本书，一本是《道德经》一本是《阴符经》。
云霄娘娘将两本书捧在手中看得入神，琼霄和碧霄同时朝云霄看过来，碧霄道：“大姐，你这是……”
“两位妹妹！”云霄娘娘正色道：“兄长叫咱们到他的神霄玉府，可不仅仅是想咱们，或者闲谈的。”
琼霄疑惑道：“大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是啊。”碧霄也是疑惑道：“大姐，你就别打哑谜了，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云霄解释道：“兄长要对咱们说的话，都在这两本书里面。”
琼霄、碧霄走到云霄的身边，低头瞧着她手中的那两本书。书她们是认识的，但是云霄的意思，或者说赵公明的意思，她们还是不明白。
云霄索性直言，“兄长说‘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故恒无欲也，以观其眇；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眇之门’足够他揣摩一生，其实是叫咱们揣摩。我刚想明白，他的意思是他心里有话不便多说，而那些不便多说的话乃是‘非恒道’。他又说恒无欲，以观其眇；恒有欲，以观其徼。那意思咱们一直持观望态度等待的时机来了，需要作出一番改变了。”
碧霄挑眉道：“大姐，我怎么觉得你在歪曲大师伯的《道德经》呢？”
琼霄瞪了碧霄一眼，叫她不要在这时候开玩笑。
碧霄讪讪地闭上嘴。
云霄接着道：“接着，兄长怕我不明白，又说他最近在看《阴符经》，这《阴符经》乃是轩辕圣皇在人间为黄帝的时候所作，里面的内容主要讲述什么，碧霄，你说！”
“我……”碧霄没想到云霄会突然考校自己，不过这也难不住她，碧霄道：“《阴符经》讲述的是修道之人需要通过观察天道运转变化的规律，顺应天道；再者，又阐明了天、地、人生杀之变，并说修道之人行生杀之事应与天道同步，只有这样才能把握机遇，修成大道。”
云霄微微点头，“妹妹说的不错。”
“但是！”琼霄看着云霄道：“大姐，这是什么意思呢？”
云霄目光犀利道：“意思就是咱们不用再无欲以观其眇了，咱们应该顺应天道，果断行杀伐之事，抓住机会，超脱封神榜，恢复自由身！”
“大姐，这……”琼霄、碧霄面面相觑，两个人目瞪口呆，她们实在被云霄的话给吓到了。
身为修道之人，琼霄和碧霄自然知道天道无常，气运不可能一直加持在一教一派或者某一人身上的道理。
所以封神大劫之后，截教虽然几乎被灭教，阐教一家独大，西方教趁势崛起，众多截教弟子在天庭为神，受封神榜的劳役。
但是，不管琼霄、碧霄还是其余的截教弟子，大家都明白，迟早有一天到了天道变化之时，他们还有机会超脱封神榜，继续当他们的逍遥之仙。
在那之前，大家尽量装出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静观其变，等待机会。
可现在云霄的一句话叫琼霄、碧霄突然苏醒过来，难道说机会已经来了吗？天道已经变化了吗？他们这些截教弟子摆脱封神榜的时日到了？
“大姐，你说的是真的？”琼霄忍不住抓住云霄的手，有些颤抖地说道。
云霄点头，“咱们兄长绝对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他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把咱们叫过去说那些看似没边但却满含深意的话。”
“可天道究竟哪里出了变化，怎么我一点都察觉不出来？”碧霄皱眉道。
云霄摇头，“这个就连我也不知道，但兄长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或者说捕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才叫咱们三人过去，指点咱们三人迷津的。”
云霄这样一说，琼霄突然道：“大姐，我想起一件事情。”
“二妹你说。”云霄道。
碧霄也疑惑地看着琼霄。
就听琼霄道：“当年三教共立封神榜之后咱们老师曾在碧游宫召见诸位同门，叫大伙紧闭山门，无事不要到人间闯荡，以免遭劫。”
碧霄道：“这事情是有的，当时咱们三姐妹、兄长都在的，还有多宝师兄以及金灵圣母、龟灵圣母、无当圣母三位师姐，老师那随侍七仙，三山五岳其他的门人师兄弟。”
琼霄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个，当时老师吩咐完了话，又给咱们讲了最后一次道就宣布封闭碧游宫了。咱们大伙都出来，但唯独多宝师兄、三位师姐，再就是咱们兄长出来的晚一步，你们记得这事吗？”
“这……”碧霄皱眉道：“当时我在和金光圣母聊天，却是没注意这点。”
云霄道：“我有点印象，但印象不深，不过兄长好似的确晚出来一步。”
琼霄道：“我是亲眼瞧见兄长和多宝师兄、三位师姐晚出来，但当时并未在意。可现在一想，当时他们五个的面色似乎不怎么好看，尤其是龟灵师姐，面色仿佛有些惨白。多宝师兄更是面露颓然之色，仿佛还有些失落。”
“嗯。”云霄道：“听你这样说，我好似也回忆起来了，咱们兄长出来后就没怎么和咱们说话，离开金鳌岛就直接回他的峨眉山罗浮洞了，直到他被陆压害死，咱们都没再见他一面。”
“就是这样！”琼霄道：“我在想，当时老师是不是偷偷给他们五个传授什么机宜了，咱们不知道。”
碧霄摇头道：“老师要给他们五个传授机宜，兄长和金灵师姐怎么上了封神榜，龟灵师姐怎么叫那该死的蚊子给吸成了干，连上封神榜的机会都没有，还有多宝师兄，他现在在西方做了佛，都不是咱们截教的人了，当年倘大的截教，现在就是无当师姐在支撑，听说她已经改名叫武当圣母了，那人间的武当山就是她的道场！”
“哎！”琼霄闻言叹息一声，“这我也不清楚，可那一日老师单独留下他们五个，总不会没什么交代吧？”
云霄突然道：“或许这叫不破不立呢？”
碧霄眼珠子一转，对云霄、琼霄道：“大姐、二姐，咱们一会不是要分身化影到人间处理公务，既如此咱们不如偷偷去一趟武当山找无当师姐问问，你们看怎么样？”
云霄喃喃道：“能这样是最好的，但举头三尺有神明，兄长和咱们交谈尚且用隐语，怕的不就是被人知道。既如此，咱们三个若冒然去找无当师姐，被人发觉的话不仅给无当师姐找麻烦，也是给自己找麻烦。”
碧霄笑道：“大姐，不怕。咱们三个是感应随世三仙姑，专为人族服务的，那武当山难道就没有人族吗？去一趟又何妨？”
云霄一想也是，方才或许是自己顾虑的太多，倒是没有碧霄想的明白。
“好！”想罢，云霄答应道：“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分身下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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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那侍女答应一声，不敢怠慢，立即出了神霄玉府，来到紫薇斗阙前。
紫薇斗阙并不是一两座的宫殿，而是整片的宫阙，里面居住着诸多的天庭神人。其中最主要的一座宫殿就是居中的紫微宫，里面住着的是北极中天紫微大帝姬伯邑考。
赵公明的侍女进入到紫薇斗阙中，绕过画廊和石桥，转了几转，眨眼来到感应随世三仙姑的府邸前。
府门口照例有天将把守，问明侍女的来意和来历，随即进去通报，很快有三仙姑府中的侍女出来，将赵公明的侍女迎接进去。
先前进内通报的天将就把守在门口，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从三仙姑府内出来鸾佩叮咚的声音，接着赵公明的侍女先出来，然后是三仙姑府的三名侍女，后面才是感应随世三位仙姑，云霄娘娘、琼霄娘娘、碧霄娘娘。
三位仙姑当中云霄娘娘最是年长，看起来三十上下的样子，穿一身素白色的道服，面相端庄，威严不可侵犯；琼霄娘娘排行第二，看起来二十四五的样子，一脸清秀，面容俊俏，穿一身粉色的云衫。三位娘娘中年龄最小的就是碧霄娘娘，穿一身青色的长裙，十**岁的样子，稚气未脱，一脸娇嫩。
三位娘娘出了府邸，叫门口的天将好生看守，然后跟着赵公明的侍女辗转来到神霄玉府。
赵公明早已经在门口迎接，见到三霄娘娘打稽首道：“妹妹们来了。”
三霄娘娘也急忙对着赵公明还礼。
大家在门口寒暄几句，随即进入到神霄玉府的后院。
赵公明叫仆人就在他方才坐的凉亭里摆上酒宴，又叫多多准备鲜果、菜蔬，就坐下来和自己三个妹妹畅聊起来。
“三位妹妹多日不来我这里，为兄实在想念，就叫人请你们过来了。”赵公明淡淡道。
云霄娘娘道：“我等三人也甚是想念大哥，只不过我们职责所在，却是没有太多空闲。”
碧霄抢着道：“是啊，这感应随世仙姑的职位实在是太折腾人了，每天都得忙活，麻烦的要死。”
“妹妹！”云霄瞧了碧霄一眼，“不许胡说。”
“哼！”碧霄娇哼一声，低着头吃面前盘中的西瓜，不说话了。
琼霄接口对赵公明道：“哥哥倒是清闲，当了一个正一龙虎玄坛真君，手下有萧升曹宝等人用着，些许事情也不用自己忙碌，多好。”
“呵呵。”赵公明淡淡一笑，“说的是，为兄这几日没什么事，这不一直在闭门读书嘛。”
说话间赵公明从自己的衣袖中取出两本书递到云霄娘娘的面前，“妹妹请看！”
云霄娘娘接过一瞧，见两本书一本是《道德经》一本是《阴符经》，都是世传的道门经典。
云霄娘娘问道：“兄长，不知可有所得？”
赵公明道：“大师伯所做《道德经》虽只五千言，可却道尽天地万物，可谓我道门最高之经典，开篇一句‘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故恒无欲也，以观其眇；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眇之门’就足够为兄揣摩一生了。”
云霄娘娘点头。
赵公明接着道：“那阴符经就更不必说，多多诵读，实在有益。”
赵公明和云霄娘娘说读书的事情，琼霄还有心气在一旁听，可碧霄早已经不耐烦，起身从凉亭里面出来。
来到凉亭的外面，碧霄找了一圈，并不见牛皋，于是问道：“兄长，你那黑虎呢？”
“跑出去撒野了！”赵公明回应道。
碧霄小声嘀咕，“连那畜生都能跑出去撒野，我们这些人倒是好，被困在天庭这样的地方，和在监牢里待着有什么区别。”
碧霄的声音虽然小，可赵公明、云霄等是什么修为，怎么会听不到。不过碧霄有事没事这样抱怨的话赵公明等也听得多了，就没理她什么。
琼霄道：“我陪三妹在兄长的神霄玉府里转转。”
“好。”赵公明点头，看着琼霄起身出了凉亭去找碧霄。
赵公明继续和云霄交谈，说的都是读书、生活的琐事。大约有半个时辰的工夫，云霄娘娘对赵公明道：“兄长，我三人一会还有事情要做，不能再陪兄长闲谈了。”
“明白。”赵公明微微点头，对云霄道：“无事的话就常来我这里坐坐。”
“是。”云霄娘娘答应道。
赵公明起身和云霄一起出了凉亭，这时琼霄、碧霄刚好在神霄玉府里面逛了一圈，走过来和云霄站到一起。
赵公明与三霄娘娘告别，送她们到神霄玉府的门口。
……
……
三霄娘娘回到三仙姑府，在后院书房小坐，碧霄道：“兄长真奇怪，我以为叫我们去有什么事情呢，没想到就闲谈一番。”
琼霄笑道：“兄长是想我们了。”
这时云霄站到书架的旁边，从上面取下两本书，一本是《道德经》一本是《阴符经》。
云霄娘娘将两本书捧在手中看得入神，琼霄和碧霄同时朝云霄看过来，碧霄道：“大姐，你这是……”
“两位妹妹！”云霄娘娘正色道：“兄长叫咱们到他的神霄玉府，可不仅仅是想咱们，或者闲谈的。”
琼霄疑惑道：“大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是啊。”碧霄也是疑惑道：“大姐，你就别打哑谜了，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云霄解释道：“兄长要对咱们说的话，都在这两本书里面。”
琼霄、碧霄走到云霄的身边，低头瞧着她手中的那两本书。书她们是认识的，但是云霄的意思，或者说赵公明的意思，她们还是不明白。
云霄索性直言，“兄长说‘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故恒无欲也，以观其眇；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眇之门’足够他揣摩一生，其实是叫咱们揣摩。我刚想明白，他的意思是他心里有话不便多说，而那些不便多说的话乃是‘非恒道’。他又说恒无欲，以观其眇；恒有欲，以观其徼。那意思咱们一直持观望态度等待的时机来了，需要作出一番改变了。”
碧霄挑眉道：“大姐，我怎么觉得你在歪曲大师伯的《道德经》呢？”
琼霄瞪了碧霄一眼，叫她不要在这时候开玩笑。
碧霄讪讪地闭上嘴。
云霄接着道：“接着，兄长怕我不明白，又说他最近在看《阴符经》，这《阴符经》乃是轩辕圣皇在人间为黄帝的时候所作，里面的内容主要讲述什么，碧霄，你说！”
“我……”碧霄没想到云霄会突然考校自己，不过这也难不住她，碧霄道：“《阴符经》讲述的是修道之人需要通过观察天道运转变化的规律，顺应天道；再者，又阐明了天、地、人生杀之变，并说修道之人行生杀之事应与天道同步，只有这样才能把握机遇，修成大道。”
云霄微微点头，“妹妹说的不错。”
“但是！”琼霄看着云霄道：“大姐，这是什么意思呢？”
云霄目光犀利道：“意思就是咱们不用再无欲以观其眇了，咱们应该顺应天道，果断行杀伐之事，抓住机会，超脱封神榜，恢复自由身！”
“大姐，这……”琼霄、碧霄面面相觑，两个人目瞪口呆，她们实在被云霄的话给吓到了。
身为修道之人，琼霄和碧霄自然知道天道无常，气运不可能一直加持在一教一派或者某一人身上的道理。
所以封神大劫之后，截教虽然几乎被灭教，阐教一家独大，西方教趁势崛起，众多截教弟子在天庭为神，受封神榜的劳役。
但是，不管琼霄、碧霄还是其余的截教弟子，大家都明白，迟早有一天到了天道变化之时，他们还有机会超脱封神榜，继续当他们的逍遥之仙。
在那之前，大家尽量装出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静观其变，等待机会。
可现在云霄的一句话叫琼霄、碧霄突然苏醒过来，难道说机会已经来了吗？天道已经变化了吗？他们这些截教弟子摆脱封神榜的时日到了？
“大姐，你说的是真的？”琼霄忍不住抓住云霄的手，有些颤抖地说道。
云霄点头，“咱们兄长绝对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他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把咱们叫过去说那些看似没边但却满含深意的话。”
“可天道究竟哪里出了变化，怎么我一点都察觉不出来？”碧霄皱眉道。
云霄摇头，“这个就连我也不知道，但兄长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或者说捕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才叫咱们三人过去，指点咱们三人迷津的。”
云霄这样一说，琼霄突然道：“大姐，我想起一件事情。”
“二妹你说。”云霄道。
碧霄也疑惑地看着琼霄。
就听琼霄道：“当年三教共立封神榜之后咱们老师曾在碧游宫召见诸位同门，叫大伙紧闭山门，无事不要到人间闯荡，以免遭劫。”
碧霄道：“这事情是有的，当时咱们三姐妹、兄长都在的，还有多宝师兄以及金灵圣母、龟灵圣母、无当圣母三位师姐，老师那随侍七仙，三山五岳其他的门人师兄弟。”
琼霄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个，当时老师吩咐完了话，又给咱们讲了最后一次道就宣布封闭碧游宫了。咱们大伙都出来，但唯独多宝师兄、三位师姐，再就是咱们兄长出来的晚一步，你们记得这事吗？”
“这……”碧霄皱眉道：“当时我在和金光圣母聊天，却是没注意这点。”
云霄道：“我有点印象，但印象不深，不过兄长好似的确晚出来一步。”
琼霄道：“我是亲眼瞧见兄长和多宝师兄、三位师姐晚出来，但当时并未在意。可现在一想，当时他们五个的面色似乎不怎么好看，尤其是龟灵师姐，面色仿佛有些惨白。多宝师兄更是面露颓然之色，仿佛还有些失落。”
“嗯。”云霄道：“听你这样说，我好似也回忆起来了，咱们兄长出来后就没怎么和咱们说话，离开金鳌岛就直接回他的峨眉山罗浮洞了，直到他被陆压害死，咱们都没再见他一面。”
“就是这样！”琼霄道：“我在想，当时老师是不是偷偷给他们五个传授什么机宜了，咱们不知道。”
碧霄摇头道：“老师要给他们五个传授机宜，兄长和金灵师姐怎么上了封神榜，龟灵师姐怎么叫那该死的蚊子给吸成了干，连上封神榜的机会都没有，还有多宝师兄，他现在在西方做了佛，都不是咱们截教的人了，当年倘大的截教，现在就是无当师姐在支撑，听说她已经改名叫武当圣母了，那人间的武当山就是她的道场！”
“哎！”琼霄闻言叹息一声，“这我也不清楚，可那一日老师单独留下他们五个，总不会没什么交代吧？”
云霄突然道：“或许这叫不破不立呢？”
碧霄眼珠子一转，对云霄、琼霄道：“大姐、二姐，咱们一会不是要分身化影到人间处理公务，既如此咱们不如偷偷去一趟武当山找无当师姐问问，你们看怎么样？”
云霄喃喃道：“能这样是最好的，但举头三尺有神明，兄长和咱们交谈尚且用隐语，怕的不就是被人知道。既如此，咱们三个若冒然去找无当师姐，被人发觉的话不仅给无当师姐找麻烦，也是给自己找麻烦。”
碧霄笑道：“大姐，不怕。咱们三个是感应随世三仙姑，专为人族服务的，那武当山难道就没有人族吗？去一趟又何妨？”
云霄一想也是，方才或许是自己顾虑的太多，倒是没有碧霄想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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