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节2
夏染挣了挣，没能挣脱。
邵泊寒眸色暗了暗，又接道：“陛下，我接下来的所作所为与您无关，那是……我给我的染染的。”
“什么——”
夏染惊讶的话尚不及开口，皮肤被刺穿的锐痛将他剩余的话堵住了。
干涸了十年的腺体再次汲取到了alpha的信息素，无声的尖叫取代了他所有的意志。
腺体咬痕只是临时标记，但对于此时的邵泊寒和夏染，内心的激流翻起的震荡甚至超过了其他更亲密的行为。
夏染下意识地抓住了邵泊寒的手腕，却没能再次将对方推开。
乌木沉香一贯强势地注入，手腕的抗拒力道渐渐转为了寻求支撑的攀附。
“放……手，眼眶……疼了。”
“不放！”邵泊寒不依不饶，“不许你看他。”
他没有停下标记的动作，只是瞪着远处的弥撒亚，凶狠的眼神就像无声宣誓主权的猛兽，警告着怀揣着觊觎之心的窥视者。
“你！”夏染又气又无奈，“蛮不讲理。”
“彼此彼此。”
充满攻击性的眼刀投向弥撒亚，邵泊寒因为标记的加深，占有欲也被挑起，“陛下，您对我管得那么严，也别对自己太松懈。尤其您身边那些不入流的东西，早晚有一天，我一个个弄死他们。”
一字一句，弥撒亚听得清楚。
邵泊寒根本就没压低声音，他是故意的。
弥撒亚无疑是被激怒了，却只能强忍着。
因为夏染纵容了邵泊寒。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再一次告诉自己，那截他奢望了十年的白皙脖颈始终都有主人。
夏染的身体这段时日以来，承受着多大的负担，弥撒亚即便感受不到信息素，猜也能猜到了。
于是，绷紧的手指抓着车门，平整的指甲用力到发白。
弥撒亚站得直挺挺的，用毕生的涵养克制自己不向前迈进一步。尽管对面站着的是被他视为最强大的敌人，alpha的自尊心正在鞭挞内心，浑身的战意都在熊熊燃烧，但事实就是这么残酷。
他不能去打扰。
只有邵泊寒，才能拯救夏染。
临时标记持续的时间意外得漫长。
邵泊寒始终没有放下遮住夏染眼睛的手，夏染两侧的太阳穴都留下的明显的指|印和掌|痕。
“没有我的信息素，日子怎么过的？”邵泊寒伏在夏染肩头，哑声问他，“发情期三个月一次，十年，你怎么熬的？”
“……你呢？”夏染轻声反问，“除了我，你找不到能陪你过易感期的omega，日子不好过吧。”
邵泊寒低低笑了一下，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放开。”夏染拍了一下邵泊寒的手背，语气很平常，听不出喜怒变化，“和谈崩了，做好准备迎战吧，统帅阁下。”
邵泊寒没有松手，继续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话，话题南辕北辙。
“我在发配偏远星系开荒的时候，每天闭上眼就是大爆炸后的尸山血海，做梦都想着要回边境找你，当时真的想拉着你一块儿死了算了。”
夏染手指轻搭在邵泊寒的手背上，没再动作。
他平静开口：“你从小就被灌输了将来要成为联邦统帅的想法，我认识你的时候就知道，你对联邦的忠诚不可动摇，联邦民众的利益在你心里更是无法撼动的。”
正因为如此，他们必然走向无解的死局。
“我承认你的说法。”
邵泊寒垂了眼，“但是，我也是人，人都有私心，我没有你说的那么高尚伟大。至少，因为你，我几次想过要放弃联邦的一切。”
他埋在夏染的颈窝里，嗅着依兰花的香味，回忆道：“说来可笑，以前在军事学院的时候，虽然也经常出入战场，但面对的大多是虫族和星盗，偶尔也会和帝国有摩擦。不是没有亲历过死亡，并肩作战的军士们，前一分钟还在通讯，转眼就成了一具一动不动的尸体是常事。”
“我以为我懂那种身边人死亡的痛苦，所以我不理解你怎么仅仅是为了沐柠和孩子，就将联邦和帝国齐齐拖入战火，赔上百万无辜者的性命。为此，我责骂你疯了，还因此恨过你。”
夏染的指尖微微一颤，没有接一句话。
邵泊寒像是压抑着什么，声音稍显滞涩，“直到这几年，我见到了更多失去了至亲后悲愤痛哭的普通人，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每一个都被痛苦折磨得发狂，他们嘶声痛哭时的凄厉模样，总让我想到你。”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是我太自大了，我对你当时的痛，并不能感同身受。我以前并不认识沐柠，我同情她的遭遇，遗憾她的结局，但要说真的有多伤心痛苦却是没有。”
“至于我们的孩子，孩子没了我肯定是心里不好受的，但当时发生了太多事，你又被弥撒亚带走，相比孩子的事，我更担心你的处境，来不及为他伤神太久。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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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泊寒眸色暗了暗，又接道：“陛下，我接下来的所作所为与您无关，那是……我给我的染染的。”
“什么——”
夏染惊讶的话尚不及开口，皮肤被刺穿的锐痛将他剩余的话堵住了。
干涸了十年的腺体再次汲取到了alpha的信息素，无声的尖叫取代了他所有的意志。
腺体咬痕只是临时标记，但对于此时的邵泊寒和夏染，内心的激流翻起的震荡甚至超过了其他更亲密的行为。
夏染下意识地抓住了邵泊寒的手腕，却没能再次将对方推开。
乌木沉香一贯强势地注入，手腕的抗拒力道渐渐转为了寻求支撑的攀附。
“放……手，眼眶……疼了。”
“不放！”邵泊寒不依不饶，“不许你看他。”
他没有停下标记的动作，只是瞪着远处的弥撒亚，凶狠的眼神就像无声宣誓主权的猛兽，警告着怀揣着觊觎之心的窥视者。
“你！”夏染又气又无奈，“蛮不讲理。”
“彼此彼此。”
充满攻击性的眼刀投向弥撒亚，邵泊寒因为标记的加深，占有欲也被挑起，“陛下，您对我管得那么严，也别对自己太松懈。尤其您身边那些不入流的东西，早晚有一天，我一个个弄死他们。”
一字一句，弥撒亚听得清楚。
邵泊寒根本就没压低声音，他是故意的。
弥撒亚无疑是被激怒了，却只能强忍着。
因为夏染纵容了邵泊寒。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再一次告诉自己，那截他奢望了十年的白皙脖颈始终都有主人。
夏染的身体这段时日以来，承受着多大的负担，弥撒亚即便感受不到信息素，猜也能猜到了。
于是，绷紧的手指抓着车门，平整的指甲用力到发白。
弥撒亚站得直挺挺的，用毕生的涵养克制自己不向前迈进一步。尽管对面站着的是被他视为最强大的敌人，alpha的自尊心正在鞭挞内心，浑身的战意都在熊熊燃烧，但事实就是这么残酷。
他不能去打扰。
只有邵泊寒，才能拯救夏染。
临时标记持续的时间意外得漫长。
邵泊寒始终没有放下遮住夏染眼睛的手，夏染两侧的太阳穴都留下的明显的指|印和掌|痕。
“没有我的信息素，日子怎么过的？”邵泊寒伏在夏染肩头，哑声问他，“发情期三个月一次，十年，你怎么熬的？”
“……你呢？”夏染轻声反问，“除了我，你找不到能陪你过易感期的omega，日子不好过吧。”
邵泊寒低低笑了一下，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放开。”夏染拍了一下邵泊寒的手背，语气很平常，听不出喜怒变化，“和谈崩了，做好准备迎战吧，统帅阁下。”
邵泊寒没有松手，继续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话，话题南辕北辙。
“我在发配偏远星系开荒的时候，每天闭上眼就是大爆炸后的尸山血海，做梦都想着要回边境找你，当时真的想拉着你一块儿死了算了。”
夏染手指轻搭在邵泊寒的手背上，没再动作。
他平静开口：“你从小就被灌输了将来要成为联邦统帅的想法，我认识你的时候就知道，你对联邦的忠诚不可动摇，联邦民众的利益在你心里更是无法撼动的。”
正因为如此，他们必然走向无解的死局。
“我承认你的说法。”
邵泊寒垂了眼，“但是，我也是人，人都有私心，我没有你说的那么高尚伟大。至少，因为你，我几次想过要放弃联邦的一切。”
他埋在夏染的颈窝里，嗅着依兰花的香味，回忆道：“说来可笑，以前在军事学院的时候，虽然也经常出入战场，但面对的大多是虫族和星盗，偶尔也会和帝国有摩擦。不是没有亲历过死亡，并肩作战的军士们，前一分钟还在通讯，转眼就成了一具一动不动的尸体是常事。”
“我以为我懂那种身边人死亡的痛苦，所以我不理解你怎么仅仅是为了沐柠和孩子，就将联邦和帝国齐齐拖入战火，赔上百万无辜者的性命。为此，我责骂你疯了，还因此恨过你。”
夏染的指尖微微一颤，没有接一句话。
邵泊寒像是压抑着什么，声音稍显滞涩，“直到这几年，我见到了更多失去了至亲后悲愤痛哭的普通人，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每一个都被痛苦折磨得发狂，他们嘶声痛哭时的凄厉模样，总让我想到你。”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是我太自大了，我对你当时的痛，并不能感同身受。我以前并不认识沐柠，我同情她的遭遇，遗憾她的结局，但要说真的有多伤心痛苦却是没有。”
“至于我们的孩子，孩子没了我肯定是心里不好受的，但当时发生了太多事，你又被弥撒亚带走，相比孩子的事，我更担心你的处境，来不及为他伤神太久。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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