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chapter16
趁着上菜的时间，齐茉看着眼前那杯被倒满的白酒一脸愁容。
“陈总。”齐茉可怜巴巴望向陈起德：“我是真的肚子不舒服，可不可以不喝这杯这么满的白酒啊。”
‘这么满’三个字，齐茉特地加重了说它的语气。
不同于刚刚逼齐茉喝酒时的嚣张跋扈，此时，陈起德听齐茉讲这话，简直惊出了一身冷汗。
“当然可以不喝呀。”陈起德已经瞬间从刚刚的油腻大恶棍形象，变成了一个慈祥中年大叔的形象。
不由得让齐茉感叹此人变脸之快。
“那......”齐茉不紧不慢拿出包里的合同，故意带着为难的语气说道：“这份合同怎么办呀？我都不喝酒了，你是不是就不给我签了呀陈总。”
今晚的首要任务，必须趁着宋景程在的时候完成。
“怎么会不签呢？”陈起德起了一身冷汗，赶紧拿过齐茉手里的笔和合同，看都没看，便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齐茉觉得是便宜这颗职场毒瘤了，要提前知道的话，就该弄个什么不平等条约给他签，坑死他。
而坐一旁的宋景程，甚至连应付都懒得应付陈起德，拿个手机在那边浏览网页，他找他说话的时候，就，轻声嗯一声，也不抬头，不做任何表情。
因为宋景程自带的气场，也因为宋景程对他们爱答不理的态度，这桌子油腻男人都没怎么再说说话，只静静地吃饭。
齐茉刚刚点的餐上桌，看着眼前美味的海鲜烩饭，她也总算能好好吃个饭了。
宋景程放下手机，两个人吃齐茉刚刚点的餐，而其他人也不敢动这几个菜。
同围着一个餐桌吃饭，却吃出了两桌人的感觉。
出于营造自己和宋景程‘关系不浅’的原因，齐茉伸出自己的筷子，夹了一块鳕鱼柳到宋景程碗里。
宋景程正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冷不丁地，眼前出现了一双筷子，一块鳕鱼。
微微一愣，宋景程看向齐茉，眼神带着些许的疑问。
“你喜欢吃这个，多吃点。”齐茉笑眯眯地看宋景程。
宋景程目光重回到碗里的鳕鱼，有些犹豫。
其一，他并不喜欢吃鳕鱼，其二，他并不习惯别人夹到他碗里的食物。
印象中，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别人夹在碗里的菜了。
犹豫归犹豫，最终，他还是拿起筷子，拨开鱼肉，夹了最中心心的一块雪白的鳕鱼放进嘴里，便没有再动那块肉。
齐茉中途注意到那块一直没有动的肉，又看桌上没怎么动的鳕鱼，才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并不喜欢吃鳕鱼。
不喜欢也给自己面子吃了，突然觉得这个人或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酷无情。
不知道宋景程之前是不是没吃饭，那碗海鲜烩饭，竟然被他吃得见底了。
虽然齐茉吃得比他还干净。
终于拿着签好的合同远离那群油腻男人，本来打算和宋景程一起下电梯，他却还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想到这附近还有个五星级酒店，宋景程这样的人，有夜生活也正常。
大门口的时候，齐茉才发现这边那条地铁已经停运。
给程书言发了个消息报平安之后，齐茉拿出app准备打车。
樱林阁的夜晚并不黑暗，柔和的白色路灯照亮着这一片樱花，给清凉的夜晚增添一丝唯美的氛围。
齐茉站在一颗樱花树下，点点樱花被风吹落，落在她眼前。
和祝子恒从大门口出来的时候，宋景程正好看到了樱花雨飘落在齐茉身上，齐茉伸手去接的情景。
“这小狐狸精，我就说吧，她今天来这儿肯定就是为了来勾引你的。”竹子一句话打破了那唯美的氛围。
感受到一抹光线，齐茉偏头，看到了刚刚出门的宋景程和竹子。
樱林阁本身就身处清净之地，齐茉的视野所及，也只有宋景程和竹子。
心理上，齐茉已经和宋景程达成了和解，她觉得她已经可以和他和平相处了。
“拜拜。”齐茉微笑地朝两人招手。
宋景程微颔首，随后视线便移开，而竹子，则是审视的眼光盯着齐茉。
齐茉看竹子表情不对，也瞪回去。
黑色的卡宴表面光洁如新，纵使在不算明亮的路灯下，那颇具质感的黑，都黑得发亮。
竹子为宋景程打开后座门，宋景程还是看了一眼齐茉那边，坐了上去。
竹子坐进驾驶室，看到齐茉的身影，忍不住八卦。
“哎，你说这齐小姐来了这一趟，也没和你接触接触，不是白来了吗？”
暖车的时间，汽车已经启动，却还停留在原地。
车子微微震动着，车里，两个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那个树下的女生身上。
“你说这一带人烟稀少的，她是开车来的还是打算打车回去啊，齐小姐这么个大美女，会不会有点不安全啊？”
虽然已经认定了齐茉是周渊的卧底，对宋景程别有用心。
但是出于本身的善良，竹子还是在为齐茉这么个单身女生考虑。
车子迟迟没有往前行进，最终，竹子还是转过了头看向宋景程：“你说，我们要不要送齐小姐一程啊老板，这她要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这一辈子都不会安生啊。”
宋景程翘着二郎腿端正坐着，眼神从竹子移向远处的齐茉，又移回竹子，最终淡淡开口：“你做决定。”
“要我做决定我就送齐小姐了哦。”竹子再次确认。
“嗯。”宋景程喉咙轻声发出声音，随后往靠右的地方挪了挪，眯眼，似乎打算在车上眯一会儿。
竹子脸上露出笑意，把车慢慢开到了齐茉的位置。
风动，车刚开过去，就有几片樱花花瓣掉落在了车的引擎盖上面。
黑色搭配粉红色，带来独特的美感。
齐茉有些惊讶地看着来车，看着车停在了自己眼前，然后看见竹子偏过头看她，带着笑和她说话。
“齐小姐，我送你回家呗。”考虑到着是宋景程的车，竹子为了讨好宋景程，刻意补充道：“我老板说你一个女孩子半夜在外面危险，让我先送你回家。”
后座，黑暗的光线中，听到竹子的这一句话，宋景程睁眼，眉头微皱，看着驾驶室人的后脑勺，暗示性的发出了两声咳嗽的声音。
不用宋景程开口，竹子一听便知自己说错了话。
错了就立马改，竹子重新整理自己的话语：“其实我老板没那么有同情心的，主要是我看你一个女孩子危险，向老板请求先送你的。”
宋景程：
“呵呵。”齐茉尴尬笑了两声。
她透过竹子旁的窗户看了一眼宋景程，还并不是很想和那块冰块同路那么久。
“谢谢你啊，不过我已经叫了车了。”
齐茉点开手机上的打车app，举起手机到竹子面前，把网约车行程行程给他看。
不过，当齐茉凑近的时候，竹子注意到的却不是她的手机，而是她一脸的痣。
“嘿嘿。”竹子看着齐茉的脸惊奇地笑了两声，自言自语道：“以前怎么没发现啊，齐小姐脸上这么多痣的呢？”
“哈哈。”看到齐茉那颗长毛的大痣，竹子笑得更开心了：“你这大痣怎么还长毛呢，你之前的化妆技术也太好了吧。”
反正也是玩笑，齐茉也索性把这玩笑开到底，呵呵笑了两声后说道：“这年头，化妆也是门技术嘛。”
笑完，竹子才开始盯着齐茉的手机看，看到行程上的网约车还有十五分钟到达。
这儿虽然离高新CBD近，倒是说到底，还是算半个郊区，车与人，其实并没有那么多。
“你这不是还有15分钟才到吗？”竹子指了指齐茉的手机：“而且费用还八十多，多贵啊。”
“有现成的豪车不坐，偏要毛线半夜坐网约车，没必要啊齐小姐，就别推辞了，赶紧上车吧，啊。”竹子劝解道。
齐茉收起手机，陷入犹豫。
这一路都人烟稀少，而且也确实还要等蛮久，她也想赶快安全地回家。
“上车吧。”不亮的光线中，车后座的的宋景程张口发出声音。
一如既往的清冷不带温度的声音。
竹子说的话不管用，而宋景程说的话，却仿佛带有一种天生的威慑力，不容人拒绝。
“好吧。”抿了抿嘴，齐茉握紧了手机，绕过车头，走向了副驾驶，开车门坐了进去。
后座开门就可以上车，宋景程也坐在另一侧，但是她不想和宋景程坐在一起，所以宁愿绕几步坐副驾。
“这老板就是老板哈，说一句话比小的说十句话都管用。”齐茉刚坐下，竹子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
齐茉正想解释什么，却听见后座宋景程的声音传来。
“这不是作为一个助理最基本的觉悟吗？怎么？祝助理需要我给你报一个班好好学习一下做助理的准则吗？”
宋景程翘着二郎腿，食指相扣着放在膝盖，好整以暇地看着前视镜对竹子说道。
“报班就不用了，报班的钱给我就行了老板。”竹子看来挺有恃无恐。
没有再理会竹子，宋景程再度靠上了车窗闭目养神。
车上播放着舒缓的纯音乐，竹子开车平稳，十一点半的时间，车上小幅度的抖动让人恹恹欲睡。
考虑到后座的宋景程似乎是在睡觉，竹子和齐茉都没有说话。
车上气氛太过催眠，齐茉拿出手机刷朋友圈，发现齐杬在问她去哪儿了。
齐茉：[出息了，我们家高冷终于知道关心姐姐了。
杬：[我什么时候不关心过你？
杬：[什么时候到？
Moly：[半个小时后。
杬：[提前五分钟说，小区门口等你。
在昏昏欲睡的时候，手机上的内容也变得无趣。
齐茉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知道，在旁边的竹子拍醒她的时候，她感觉到了自己嘴角微微的凉意。
不经思考反射性地去擦拭的时候，手摸到自己流了口水。
感受到一道目光正看着自己，齐茉下意识望向车内镜，却与镜子中后座的宋景程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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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总。”齐茉可怜巴巴望向陈起德：“我是真的肚子不舒服，可不可以不喝这杯这么满的白酒啊。”
‘这么满’三个字，齐茉特地加重了说它的语气。
不同于刚刚逼齐茉喝酒时的嚣张跋扈，此时，陈起德听齐茉讲这话，简直惊出了一身冷汗。
“当然可以不喝呀。”陈起德已经瞬间从刚刚的油腻大恶棍形象，变成了一个慈祥中年大叔的形象。
不由得让齐茉感叹此人变脸之快。
“那......”齐茉不紧不慢拿出包里的合同，故意带着为难的语气说道：“这份合同怎么办呀？我都不喝酒了，你是不是就不给我签了呀陈总。”
今晚的首要任务，必须趁着宋景程在的时候完成。
“怎么会不签呢？”陈起德起了一身冷汗，赶紧拿过齐茉手里的笔和合同，看都没看，便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齐茉觉得是便宜这颗职场毒瘤了，要提前知道的话，就该弄个什么不平等条约给他签，坑死他。
而坐一旁的宋景程，甚至连应付都懒得应付陈起德，拿个手机在那边浏览网页，他找他说话的时候，就，轻声嗯一声，也不抬头，不做任何表情。
因为宋景程自带的气场，也因为宋景程对他们爱答不理的态度，这桌子油腻男人都没怎么再说说话，只静静地吃饭。
齐茉刚刚点的餐上桌，看着眼前美味的海鲜烩饭，她也总算能好好吃个饭了。
宋景程放下手机，两个人吃齐茉刚刚点的餐，而其他人也不敢动这几个菜。
同围着一个餐桌吃饭，却吃出了两桌人的感觉。
出于营造自己和宋景程‘关系不浅’的原因，齐茉伸出自己的筷子，夹了一块鳕鱼柳到宋景程碗里。
宋景程正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冷不丁地，眼前出现了一双筷子，一块鳕鱼。
微微一愣，宋景程看向齐茉，眼神带着些许的疑问。
“你喜欢吃这个，多吃点。”齐茉笑眯眯地看宋景程。
宋景程目光重回到碗里的鳕鱼，有些犹豫。
其一，他并不喜欢吃鳕鱼，其二，他并不习惯别人夹到他碗里的食物。
印象中，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别人夹在碗里的菜了。
犹豫归犹豫，最终，他还是拿起筷子，拨开鱼肉，夹了最中心心的一块雪白的鳕鱼放进嘴里，便没有再动那块肉。
齐茉中途注意到那块一直没有动的肉，又看桌上没怎么动的鳕鱼，才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并不喜欢吃鳕鱼。
不喜欢也给自己面子吃了，突然觉得这个人或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酷无情。
不知道宋景程之前是不是没吃饭，那碗海鲜烩饭，竟然被他吃得见底了。
虽然齐茉吃得比他还干净。
终于拿着签好的合同远离那群油腻男人，本来打算和宋景程一起下电梯，他却还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想到这附近还有个五星级酒店，宋景程这样的人，有夜生活也正常。
大门口的时候，齐茉才发现这边那条地铁已经停运。
给程书言发了个消息报平安之后，齐茉拿出app准备打车。
樱林阁的夜晚并不黑暗，柔和的白色路灯照亮着这一片樱花，给清凉的夜晚增添一丝唯美的氛围。
齐茉站在一颗樱花树下，点点樱花被风吹落，落在她眼前。
和祝子恒从大门口出来的时候，宋景程正好看到了樱花雨飘落在齐茉身上，齐茉伸手去接的情景。
“这小狐狸精，我就说吧，她今天来这儿肯定就是为了来勾引你的。”竹子一句话打破了那唯美的氛围。
感受到一抹光线，齐茉偏头，看到了刚刚出门的宋景程和竹子。
樱林阁本身就身处清净之地，齐茉的视野所及，也只有宋景程和竹子。
心理上，齐茉已经和宋景程达成了和解，她觉得她已经可以和他和平相处了。
“拜拜。”齐茉微笑地朝两人招手。
宋景程微颔首，随后视线便移开，而竹子，则是审视的眼光盯着齐茉。
齐茉看竹子表情不对，也瞪回去。
黑色的卡宴表面光洁如新，纵使在不算明亮的路灯下，那颇具质感的黑，都黑得发亮。
竹子为宋景程打开后座门，宋景程还是看了一眼齐茉那边，坐了上去。
竹子坐进驾驶室，看到齐茉的身影，忍不住八卦。
“哎，你说这齐小姐来了这一趟，也没和你接触接触，不是白来了吗？”
暖车的时间，汽车已经启动，却还停留在原地。
车子微微震动着，车里，两个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那个树下的女生身上。
“你说这一带人烟稀少的，她是开车来的还是打算打车回去啊，齐小姐这么个大美女，会不会有点不安全啊？”
虽然已经认定了齐茉是周渊的卧底，对宋景程别有用心。
但是出于本身的善良，竹子还是在为齐茉这么个单身女生考虑。
车子迟迟没有往前行进，最终，竹子还是转过了头看向宋景程：“你说，我们要不要送齐小姐一程啊老板，这她要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这一辈子都不会安生啊。”
宋景程翘着二郎腿端正坐着，眼神从竹子移向远处的齐茉，又移回竹子，最终淡淡开口：“你做决定。”
“要我做决定我就送齐小姐了哦。”竹子再次确认。
“嗯。”宋景程喉咙轻声发出声音，随后往靠右的地方挪了挪，眯眼，似乎打算在车上眯一会儿。
竹子脸上露出笑意，把车慢慢开到了齐茉的位置。
风动，车刚开过去，就有几片樱花花瓣掉落在了车的引擎盖上面。
黑色搭配粉红色，带来独特的美感。
齐茉有些惊讶地看着来车，看着车停在了自己眼前，然后看见竹子偏过头看她，带着笑和她说话。
“齐小姐，我送你回家呗。”考虑到着是宋景程的车，竹子为了讨好宋景程，刻意补充道：“我老板说你一个女孩子半夜在外面危险，让我先送你回家。”
后座，黑暗的光线中，听到竹子的这一句话，宋景程睁眼，眉头微皱，看着驾驶室人的后脑勺，暗示性的发出了两声咳嗽的声音。
不用宋景程开口，竹子一听便知自己说错了话。
错了就立马改，竹子重新整理自己的话语：“其实我老板没那么有同情心的，主要是我看你一个女孩子危险，向老板请求先送你的。”
宋景程：
“呵呵。”齐茉尴尬笑了两声。
她透过竹子旁的窗户看了一眼宋景程，还并不是很想和那块冰块同路那么久。
“谢谢你啊，不过我已经叫了车了。”
齐茉点开手机上的打车app，举起手机到竹子面前，把网约车行程行程给他看。
不过，当齐茉凑近的时候，竹子注意到的却不是她的手机，而是她一脸的痣。
“嘿嘿。”竹子看着齐茉的脸惊奇地笑了两声，自言自语道：“以前怎么没发现啊，齐小姐脸上这么多痣的呢？”
“哈哈。”看到齐茉那颗长毛的大痣，竹子笑得更开心了：“你这大痣怎么还长毛呢，你之前的化妆技术也太好了吧。”
反正也是玩笑，齐茉也索性把这玩笑开到底，呵呵笑了两声后说道：“这年头，化妆也是门技术嘛。”
笑完，竹子才开始盯着齐茉的手机看，看到行程上的网约车还有十五分钟到达。
这儿虽然离高新CBD近，倒是说到底，还是算半个郊区，车与人，其实并没有那么多。
“你这不是还有15分钟才到吗？”竹子指了指齐茉的手机：“而且费用还八十多，多贵啊。”
“有现成的豪车不坐，偏要毛线半夜坐网约车，没必要啊齐小姐，就别推辞了，赶紧上车吧，啊。”竹子劝解道。
齐茉收起手机，陷入犹豫。
这一路都人烟稀少，而且也确实还要等蛮久，她也想赶快安全地回家。
“上车吧。”不亮的光线中，车后座的的宋景程张口发出声音。
一如既往的清冷不带温度的声音。
竹子说的话不管用，而宋景程说的话，却仿佛带有一种天生的威慑力，不容人拒绝。
“好吧。”抿了抿嘴，齐茉握紧了手机，绕过车头，走向了副驾驶，开车门坐了进去。
后座开门就可以上车，宋景程也坐在另一侧，但是她不想和宋景程坐在一起，所以宁愿绕几步坐副驾。
“这老板就是老板哈，说一句话比小的说十句话都管用。”齐茉刚坐下，竹子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
齐茉正想解释什么，却听见后座宋景程的声音传来。
“这不是作为一个助理最基本的觉悟吗？怎么？祝助理需要我给你报一个班好好学习一下做助理的准则吗？”
宋景程翘着二郎腿，食指相扣着放在膝盖，好整以暇地看着前视镜对竹子说道。
“报班就不用了，报班的钱给我就行了老板。”竹子看来挺有恃无恐。
没有再理会竹子，宋景程再度靠上了车窗闭目养神。
车上播放着舒缓的纯音乐，竹子开车平稳，十一点半的时间，车上小幅度的抖动让人恹恹欲睡。
考虑到后座的宋景程似乎是在睡觉，竹子和齐茉都没有说话。
车上气氛太过催眠，齐茉拿出手机刷朋友圈，发现齐杬在问她去哪儿了。
齐茉：[出息了，我们家高冷终于知道关心姐姐了。
杬：[我什么时候不关心过你？
杬：[什么时候到？
Moly：[半个小时后。
杬：[提前五分钟说，小区门口等你。
在昏昏欲睡的时候，手机上的内容也变得无趣。
齐茉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知道，在旁边的竹子拍醒她的时候，她感觉到了自己嘴角微微的凉意。
不经思考反射性地去擦拭的时候，手摸到自己流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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