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三十三章
汤闯从关真家里出来，在楼下看到了林商，两人视线相触，汤闯停住了脚步，林商走了过来。
汤闯想走，林商却挡在他身前。
“哎哎，别走，聊聊嘛。”
汤闯：“我们，似乎不太熟，没什么好聊的。”
林商：“我请你喝杯咖啡，有时间吗？”
汤闯：“……走吧。”
汤闯以为林商会请他在咖啡厅喝杯咖啡，结果林商在街边的自动贩卖机买了两杯两块钱一杯的咖啡，人手一个纸杯，并肩站在马路边喝。
林商笑着解释：“抱歉啊，最近手头有点紧。”
汤闯：“……没事。”
咖啡的味道传到舌间，带点涩味，汤闯想起了学生时代的一些事。
“念大学的时候，我常常和关真喝这种咖啡，搭着肩膀，边走边喝。”
林商：“你一直在M市吗？你看到了那篇新闻吗？”
汤闯：“看到了。”
林商：“我猜你也看到了，你当时是什么心情？”
汤闯：“和现在一样的心情，自从我看到那篇新闻后，每天都是这样的心情。”
林商：“那为什么还回来呢，我真搞不懂，当年说走就走的是你，爽约的也是你，不是吗？干嘛还回来？”林商一口喝完咖啡，把纸杯捏扁。
汤闯不答反问：“关真对你好吗？你们在一起挺久了吧。”
他看似问得很随意，不太在乎，但是林商却听出了话里的介意，冲他露齿一笑。
“你想知道？我不告诉你。”
汤闯：“你们没有在一起吧？”
林商：“你们已经分手啦，你也不是我嫂子了，没必要告诉你。更何况……”林商转过身来，定定地望着汤闯的双眼，一字一顿道：“我们现在，是情敌。”
汤闯：“你果然喜欢关真。”
林商：“要不是当年我坚持念了传媒大学，根本轮不到你！”
晚风带来一丝凉爽，霓虹闪烁的街上，周遭的一切都凝固在了这一刻。
停在他们身前的一辆黑色轿车的车窗慢慢摇了下来，大牙和李小明的脸露出来。
“汤闯！你回来啦？什么时候的事！我真哥知道吗？你怎么不去见他跟林商在这磨蹭什么？”大牙满脸惊讶。
汤闯和林商都很难看的脸色一齐平缓了些许，汤闯和大牙李小明打过招呼，表示有空一起玩，他两开车走了。
林商：“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你不会还爱着关真吧。”
汤闯：“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林商：“你怎么回答我都无所谓，我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怎么会就这么放弃？”他笑了笑，孩童般无邪，“我和你不同，我比你更爱他，你为了前途放弃他，在他最难受的时候，我为了他放弃了前途。”
“你不能忍受的有关关真的一切坏脾气，我都可以接受。你不会欣赏的他的优点，我也都珍惜着，没有比我更适合他的人了。”
汤闯：“虽然你说得很对，可是你晚了。”
说罢，从裤兜里摸出两个硬币塞到林商手里。
“谢谢你的招待，再见。”
走到另一条街，汤闯的脚步才慢了下来，独自抱着西装的身影看起来是那么地孤单。
“关真，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现在回来，还来得及么……”
“你喜欢林商了么？你是不是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呢。”
最近乱七八糟的事都团成一团，关真索性躲到了关霆那里，告病不去公司，任由李当立把电话打爆了也不“痊愈”。关霆也知道汤闯回来了的事，恨不得随便找个女人就让关真去领证，当即连和张嫂，一个晓之以情一个动之以武，逼他去相亲。
关真不堪其扰之下勉强挑了一个，答应晚上见见。
于是，七点的时候，包厢里，他满脸无奈地看着对面清纯漂亮满脸无辜捧着一本盗墓笔记的相亲对象。
“你，今年多大了？”
那女孩不好意思笑了笑，“21。”
关真揉了揉眉心，哭笑不得道：“嗯，21……连法定结婚年龄都不到就来相亲？你爸妈不至于这么担心你嫁不出去吧？”
女孩哭笑不得道：“他们怕我在学校认识乱七八糟的男孩子。”
关真：“乱七八糟的男孩……真是……你了解我吗？”
女孩眼睛亮了亮：“我初三毕业那年看到过你，那时候，你……嗯，和一位帅哥举行了婚礼，海报很大，我路过，看了好久。”
关真：“是啊，我私生活本来就乱七八糟的，而且脾气不太好，对女人没什么兴趣，走吧咱们别坐在这儿继续聊了，你喜欢看电影还是去酒吧？我带你去玩。”
女孩：“我爸妈说你家世很好，年轻有为，虽然有过污点，但是早就改掉了，让我一定要勾住你。”
关真：“……”
“你信吗？”
女孩狡猾地笑了笑。“当然不信了，不过我爸妈给我下的任务我也没有办法呢……你大概不希望我以后老是骚扰你吧，这样，你把你的故事说给我听吧，我听听你的缺点，回去报告父母交差。怎么样？”
关真：“这么挖别人隐私真的好么亲。”
女孩：“拜托拜托……”
关真动了动帅气的眉毛，慢慢把面前的饮料喝干。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已经分手了。”
“我们是大学的时候认识的，他是个很奇怪的人，不太爱说话，但是比起那些吹牛滔滔不绝的人，他做事总是做得很漂亮。我就这么注意到了他……”
他大概说了两个小时，包括大学里如何霸占汤闯排除异己，如何阴暗地赶走他身边的所有人，如何欺负他。
他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如此坦然地叙述过这段感情，一点一滴，每一个心理的细微变化。
女孩怔怔地握着被捂热的咖啡杯。
“我只能说很可惜，哎，为什么会这样……他居然那么绝情地走了，感情是需要互相包容的啊，相处是需要磨合的啊，只要还在一起，房子和票子迟早会有啊，可是爱人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她眼睛还湿湿的。
“没想到你还这么专情，你是真的爱惨了他。”
关真：“都过去了，早就看开了。”
女孩：“如果他再回来呢？如果他后悔了，还爱着你，你会不会……”
关真：“不会。”
被花草遮住的隔壁传来一声响亮的婴儿哭声，紧接着是一阵手忙脚乱的摩擦声，关真怔了会儿，淡淡道：“单柳，公共场合管好你儿子。”
一个极熟悉的身影预备开溜。
关真：“李当立，不跟我打个招呼么？”
李当立讪讪绕过来，尴尬地打了个招呼。
“榛子病好了？这位美女真漂亮，咳……”
本来只是想和单柳约个会，谁知这么凑巧坐到了关真旁边，但是被花草掩住视线，双方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本想去打个招呼，却听到相亲两个字，顿时被雷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相亲也就算了，他和单柳都埋头吃饭，假装没有发现，想等他们离开后也离开。
却意外听到了关真早些年这么多八卦！
当事人口述！
绝对地动人心弦！
绝对地发自肺腑！
李当立坚定地想，他一定不能被关真发现！
谁知那个碍眼的小鬼居然敢哭出来！
关真：“你喜欢么？再给我百分之十的股份，我介绍给你。”
李当立呵呵呵哈哈哈了一会儿，果断溜走了。
单柳料理好儿子，以一种古怪的眼神看了一眼关真，也走了。
关真：“我们也回去吧，做朋友欢迎，更进一步就免了。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爱什么人了。”
女孩：“我喜欢你的性格，我们交个朋友也好，必要还可以拿对方做挡箭牌。”
关真：“我不给别人做挡箭牌。”
女孩：“你这人真是……”
关真龇了龇牙：“不想有任何牵扯不干净的感情，假的也不行。”
他们也出去了，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包厢中的最后一个人也站起来，离开了。
回到家，张嫂受关霆指使旁敲侧击问相亲情况。
关真：“你回去告诉关霆、能不能消停点儿？还不到结婚年龄就开始相亲！有本事弄个未成年来啊！”
关霆背着手从书房出来，怒道：“21岁怎么了！合着还配不上你啊！人家不嫌你二婚就不错了！”
关真：“我他妈这辈子还就不二婚了！一个人过！”
关霆：“放X！你这是不孝！你想让我断子绝孙吗！”
关真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我不跟你吵，你让我清静两天可以吗？”
关霆：“你怎么说话的！我怎么不让你清净了？你以为我很闲吗！”
关真回屋锁门，恨不得把耳朵塞上，嘀咕道：“老头子这么闲不会给自己找个伴？没事老折腾我干嘛？”
他真的不想结婚，不想谈恋爱，一个人过很好。
他再也不想回忆起那段伤心欲绝的日子。
一个人蜷缩在被窝里失眠的夜晚，还有被淹没在陌生人群中的惶恐。
洗完澡，关真躺在床上琢磨着要不找个地方玩一圈，最近的烦心事太多了，躲躲。
窗户响了响。
下雨了么？
关真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去看窗外，下一秒，他呆住了。
汤闯利落地翻上了他房间的阳台，正在敲被锁住的玻璃门，大有不开门就敲碎闯进来的气势。
关真：“……”
无奈之下只能打开，与汤闯对视了一眼，汤闯颇为委屈地开口：“你爸不让我进来，我只能从这里爬进来。”
关真：“我这是三楼！你疯了？妈的，多亏我爸不喜欢请保镖，否则你现在已经在监狱里了！”
汤闯：“你在关心我？”
关真：“你大半夜爬进来就是为了发神经吗？”
汤闯：“是的，今天做了一个梦，梦到你不爱我了，快要疯了，忍不住，所以来骚扰骚扰你啊。”
关真警惕地看着他，像是怕他做出什么冲动举动，半响道：“我警告你，别耍流氓。”
汤闯：“……”
关真：“上次我还有什么没说清楚么？”
汤闯：“没有。”
关真：“那找我还有什么事么？”
汤闯：“再听你说一次分手。”
关真：“分手。”
汤闯：“再说一次。”
关真：“分手了我们。”
汤闯：“我后悔了。”
关真：“……”
汤闯：“我以为我不会后悔的，以为时间可以忘记一切，但是时间越长，我就越忘不了你。我终于还是撑不住了，回来了。”
关真忍不住嗤笑出声，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大的笑话。
“你忘不了我？”
“你去看看你的邮箱，730封邮件，你回过一个字吗？别搞笑了汤闯！”
“我他妈就是个自私幼稚的人，这些年早就看透了自己，我们确实不适合，所以分了吧！”
汤闯：“那些邮件我都看了，对不起，我怕自己会动摇，不敢给你回邮件。”
关真：“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你还想让我继续傻下去吗？”
汤闯：“关真、我……”
关真：“我现在就希望你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真的！”
汤闯：“对不起。”
关真：“没关系。”
汤闯：“我做不到不来打扰你。”
关真：“……”
汤闯说完，转身又打算从阳台爬下去。
关真站在原地忍了又忍，一把拉住汤闯，恶狠狠道：“走楼梯！”
汤闯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伸手在关真腰间一戳，趁关真发飙前赶紧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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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闯想走，林商却挡在他身前。
“哎哎，别走，聊聊嘛。”
汤闯：“我们，似乎不太熟，没什么好聊的。”
林商：“我请你喝杯咖啡，有时间吗？”
汤闯：“……走吧。”
汤闯以为林商会请他在咖啡厅喝杯咖啡，结果林商在街边的自动贩卖机买了两杯两块钱一杯的咖啡，人手一个纸杯，并肩站在马路边喝。
林商笑着解释：“抱歉啊，最近手头有点紧。”
汤闯：“……没事。”
咖啡的味道传到舌间，带点涩味，汤闯想起了学生时代的一些事。
“念大学的时候，我常常和关真喝这种咖啡，搭着肩膀，边走边喝。”
林商：“你一直在M市吗？你看到了那篇新闻吗？”
汤闯：“看到了。”
林商：“我猜你也看到了，你当时是什么心情？”
汤闯：“和现在一样的心情，自从我看到那篇新闻后，每天都是这样的心情。”
林商：“那为什么还回来呢，我真搞不懂，当年说走就走的是你，爽约的也是你，不是吗？干嘛还回来？”林商一口喝完咖啡，把纸杯捏扁。
汤闯不答反问：“关真对你好吗？你们在一起挺久了吧。”
他看似问得很随意，不太在乎，但是林商却听出了话里的介意，冲他露齿一笑。
“你想知道？我不告诉你。”
汤闯：“你们没有在一起吧？”
林商：“你们已经分手啦，你也不是我嫂子了，没必要告诉你。更何况……”林商转过身来，定定地望着汤闯的双眼，一字一顿道：“我们现在，是情敌。”
汤闯：“你果然喜欢关真。”
林商：“要不是当年我坚持念了传媒大学，根本轮不到你！”
晚风带来一丝凉爽，霓虹闪烁的街上，周遭的一切都凝固在了这一刻。
停在他们身前的一辆黑色轿车的车窗慢慢摇了下来，大牙和李小明的脸露出来。
“汤闯！你回来啦？什么时候的事！我真哥知道吗？你怎么不去见他跟林商在这磨蹭什么？”大牙满脸惊讶。
汤闯和林商都很难看的脸色一齐平缓了些许，汤闯和大牙李小明打过招呼，表示有空一起玩，他两开车走了。
林商：“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你不会还爱着关真吧。”
汤闯：“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林商：“你怎么回答我都无所谓，我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怎么会就这么放弃？”他笑了笑，孩童般无邪，“我和你不同，我比你更爱他，你为了前途放弃他，在他最难受的时候，我为了他放弃了前途。”
“你不能忍受的有关关真的一切坏脾气，我都可以接受。你不会欣赏的他的优点，我也都珍惜着，没有比我更适合他的人了。”
汤闯：“虽然你说得很对，可是你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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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真，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现在回来，还来得及么……”
“你喜欢林商了么？你是不是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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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真不堪其扰之下勉强挑了一个，答应晚上见见。
于是，七点的时候，包厢里，他满脸无奈地看着对面清纯漂亮满脸无辜捧着一本盗墓笔记的相亲对象。
“你，今年多大了？”
那女孩不好意思笑了笑，“21。”
关真揉了揉眉心，哭笑不得道：“嗯，21……连法定结婚年龄都不到就来相亲？你爸妈不至于这么担心你嫁不出去吧？”
女孩哭笑不得道：“他们怕我在学校认识乱七八糟的男孩子。”
关真：“乱七八糟的男孩……真是……你了解我吗？”
女孩眼睛亮了亮：“我初三毕业那年看到过你，那时候，你……嗯，和一位帅哥举行了婚礼，海报很大，我路过，看了好久。”
关真：“是啊，我私生活本来就乱七八糟的，而且脾气不太好，对女人没什么兴趣，走吧咱们别坐在这儿继续聊了，你喜欢看电影还是去酒吧？我带你去玩。”
女孩：“我爸妈说你家世很好，年轻有为，虽然有过污点，但是早就改掉了，让我一定要勾住你。”
关真：“……”
“你信吗？”
女孩狡猾地笑了笑。“当然不信了，不过我爸妈给我下的任务我也没有办法呢……你大概不希望我以后老是骚扰你吧，这样，你把你的故事说给我听吧，我听听你的缺点，回去报告父母交差。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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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大学的时候认识的，他是个很奇怪的人，不太爱说话，但是比起那些吹牛滔滔不绝的人，他做事总是做得很漂亮。我就这么注意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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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如此坦然地叙述过这段感情，一点一滴，每一个心理的细微变化。
女孩怔怔地握着被捂热的咖啡杯。
“我只能说很可惜，哎，为什么会这样……他居然那么绝情地走了，感情是需要互相包容的啊，相处是需要磨合的啊，只要还在一起，房子和票子迟早会有啊，可是爱人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她眼睛还湿湿的。
“没想到你还这么专情，你是真的爱惨了他。”
关真：“都过去了，早就看开了。”
女孩：“如果他再回来呢？如果他后悔了，还爱着你，你会不会……”
关真：“不会。”
被花草遮住的隔壁传来一声响亮的婴儿哭声，紧接着是一阵手忙脚乱的摩擦声，关真怔了会儿，淡淡道：“单柳，公共场合管好你儿子。”
一个极熟悉的身影预备开溜。
关真：“李当立，不跟我打个招呼么？”
李当立讪讪绕过来，尴尬地打了个招呼。
“榛子病好了？这位美女真漂亮，咳……”
本来只是想和单柳约个会，谁知这么凑巧坐到了关真旁边，但是被花草掩住视线，双方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本想去打个招呼，却听到相亲两个字，顿时被雷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相亲也就算了，他和单柳都埋头吃饭，假装没有发现，想等他们离开后也离开。
却意外听到了关真早些年这么多八卦！
当事人口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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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地发自肺腑！
李当立坚定地想，他一定不能被关真发现！
谁知那个碍眼的小鬼居然敢哭出来！
关真：“你喜欢么？再给我百分之十的股份，我介绍给你。”
李当立呵呵呵哈哈哈了一会儿，果断溜走了。
单柳料理好儿子，以一种古怪的眼神看了一眼关真，也走了。
关真：“我们也回去吧，做朋友欢迎，更进一步就免了。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爱什么人了。”
女孩：“我喜欢你的性格，我们交个朋友也好，必要还可以拿对方做挡箭牌。”
关真：“我不给别人做挡箭牌。”
女孩：“你这人真是……”
关真龇了龇牙：“不想有任何牵扯不干净的感情，假的也不行。”
他们也出去了，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包厢中的最后一个人也站起来，离开了。
回到家，张嫂受关霆指使旁敲侧击问相亲情况。
关真：“你回去告诉关霆、能不能消停点儿？还不到结婚年龄就开始相亲！有本事弄个未成年来啊！”
关霆背着手从书房出来，怒道：“21岁怎么了！合着还配不上你啊！人家不嫌你二婚就不错了！”
关真：“我他妈这辈子还就不二婚了！一个人过！”
关霆：“放X！你这是不孝！你想让我断子绝孙吗！”
关真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我不跟你吵，你让我清静两天可以吗？”
关霆：“你怎么说话的！我怎么不让你清净了？你以为我很闲吗！”
关真回屋锁门，恨不得把耳朵塞上，嘀咕道：“老头子这么闲不会给自己找个伴？没事老折腾我干嘛？”
他真的不想结婚，不想谈恋爱，一个人过很好。
他再也不想回忆起那段伤心欲绝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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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关真躺在床上琢磨着要不找个地方玩一圈，最近的烦心事太多了，躲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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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么？
关真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去看窗外，下一秒，他呆住了。
汤闯利落地翻上了他房间的阳台，正在敲被锁住的玻璃门，大有不开门就敲碎闯进来的气势。
关真：“……”
无奈之下只能打开，与汤闯对视了一眼，汤闯颇为委屈地开口：“你爸不让我进来，我只能从这里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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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闯：“你在关心我？”
关真：“你大半夜爬进来就是为了发神经吗？”
汤闯：“是的，今天做了一个梦，梦到你不爱我了，快要疯了，忍不住，所以来骚扰骚扰你啊。”
关真警惕地看着他，像是怕他做出什么冲动举动，半响道：“我警告你，别耍流氓。”
汤闯：“……”
关真：“上次我还有什么没说清楚么？”
汤闯：“没有。”
关真：“那找我还有什么事么？”
汤闯：“再听你说一次分手。”
关真：“分手。”
汤闯：“再说一次。”
关真：“分手了我们。”
汤闯：“我后悔了。”
关真：“……”
汤闯：“我以为我不会后悔的，以为时间可以忘记一切，但是时间越长，我就越忘不了你。我终于还是撑不住了，回来了。”
关真忍不住嗤笑出声，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大的笑话。
“你忘不了我？”
“你去看看你的邮箱，730封邮件，你回过一个字吗？别搞笑了汤闯！”
“我他妈就是个自私幼稚的人，这些年早就看透了自己，我们确实不适合，所以分了吧！”
汤闯：“那些邮件我都看了，对不起，我怕自己会动摇，不敢给你回邮件。”
关真：“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你还想让我继续傻下去吗？”
汤闯：“关真、我……”
关真：“我现在就希望你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真的！”
汤闯：“对不起。”
关真：“没关系。”
汤闯：“我做不到不来打扰你。”
关真：“……”
汤闯说完，转身又打算从阳台爬下去。
关真站在原地忍了又忍，一把拉住汤闯，恶狠狠道：“走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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