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二十一章
“关真，吃饭了。”
“唔……”在被窝里艰难地翻个身，关真脸全埋进枕头里，假装没有听到汤闯的喊声。
怕关真闷死在床上，汤闯揪住他的衣领把他从被窝里拔了出来，顺手抄起地上的毯子把他裹了一层，又匆匆忙忙去厨房盛汤。
“快点儿穿衣服，宝贝，别感冒了！”
关真睁开眼，梦游一样晃进厕所，洗脸刷牙刮胡子，坐到饭桌上时眼睛一亮。饭桌上摆着个包装十分精致的礼品盒。
关真一把捞过来，三下五除二开始拆包装。
“哎，你……”汤闯本来想给他个惊喜的，谁知他居然看见就拆掉了……真是……这人，还没说就是送给他的呢。
“什么东西？”包装拆开后，里面是一条领带。
“唔，我涨工资了，给你的礼物。”汤闯只好干巴巴地说一句，在关真旁边坐下。“吃饭，天冷。”
“嗯……”关真眯眼端详那条领带，然后把它解开，套住汤闯的脖子拉向自己。汤闯猝不及防倒在关真怀里，被关真亲了个正着。
亲满足了，关真这才把礼物收起来，喜滋滋吃饭，同时去摸口袋里的手机。
汤闯：“不许跟别人打电话说！”
关真：“我不打电话。”说着打开微信，在微信群里发语音——“早啊各位，我老婆今天又给我买礼物了，唉，我都不好说他了，那么点工资干嘛买那么贵的？再爱我也要留点钱吃饭啊！”
汤闯：“……”
不一会儿，微信群传来各种语音，无疑都是……
——关真！你丫别太嘚瑟！
——擦！我养的那个小嫩妞没给我买过一块钱东西！成天就会管我要钱！受不了了，我还是去包养男人试试。
——关真你不怕烂丁丁吗？
——关真你退群吧！
汤闯面无表情吃完早饭，换上衣服，又把关真从沙发上扛起来，扔到车里。
关真满脸不情愿，磨磨蹭蹭不开车。
“干什么那么积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干什么去呢，”
汤闯低头翻检东西，抬头冲他一乐：“是你自己要陪我去的，快，开车。”
关真语塞，说不出的堵心，一路沉默地把车开到一处居民楼。那地方的楼房都很老旧，关真几乎没来过这种地方，汤闯却很熟悉。
两人拎了大小包的东西，下车后左拐右拐，还爬七楼，才停在一扇简陋的门前。汤闯敲门，关真环顾四周，打趣道：“我现在相信你没包养那妞了，没人会把小三养在这种地方。”
汤闯无奈白他一眼：“瞎说什么呢？神经。”
关真嘿嘿笑了会儿，门开了，单柳一看门口的人就要扑过来抱，关真敏捷一闪身，挡在汤闯面前，结果和单柳抱了个满怀。两人各自嫌恶半天。
“阿闯哥哥，我等你好多天了，怎么过了这么久才来？”
“工作忙，你情况怎么样？身体还行么？”
单柳腹部已经高高隆起了，行动都有点儿吃力，一个单身女生，尤其一个单身漂亮女生这么辛苦，的确让人很难坐视不理。
单柳径自缠着汤闯说话撒娇，完全无视关真，关真也习惯了，要是单柳来他家，他也会当单柳是空气的。
“这个放哪？”他扬了扬手里的鲜鱼。
汤闯看了一眼，指挥有素。
“放厨房里，用一个盆盛点水养着。”
关真手拎一条活鱼走进厨房，先转了一圈，大皱其眉。
他和汤闯现在住的地方虽然也是租的，但是租金高，条件也过得去。汤闯人很勤劳，家里总是干干净净的，但是单柳这个单身女人的厨房，却堆着剩菜，菜叶和垃圾。
他想找个盆，转身时却不小心踢到桶，顿时被垃圾溅了裤脚。
“靠……”扶起垃圾桶，顺手拿起扫帚，谁知手里那条半死不活的鱼突然大力挣扎起来，他立即松手，鱼撞翻了叠在架子上的碗，瞬间乒乒乒乓砸了一地。
“怎么了？”汤闯紧张地冲过来，看见鱼在地上乱跳挣扎，碗碎了一地，关真惊魂甫定站在中央，看样子应该没事。
汤闯略带嫌弃：“人没伤着？”
关真：“……”
单柳也挺着肚子过来了，不过她没有找关真晦气。汤闯好不容易同意有空就过来照顾她，她自然不和关真计较，只淡淡说了一句：“碎片放着，待会我自己扫。你来客厅坐着吧，吃饭了叫你。”
关真：“……”
汤闯是不会让关真去扫碎片的，所以自己去把地扫了，顺便收拾了那条闯祸的鱼。
关真和单柳并排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抢遥控器换台，换来换去的，半天都没定下来看什么。
关真最后把遥控器一丢，进厨房去了。
汤闯正在做菜，他就从后面抱住汤闯不撒手。
“别闹，菜没做好。”
“亲个嘴再继续做。”
“不行，这是在别人家。”
“单柳家有什么关系？她租房的钱还是我给的呢！宝贝让我亲一下……”关真把脑袋在汤闯背上蹭着，低声说。
汤闯正在打鸡蛋，被关真一搅和，不小心把鸡蛋打到了锅外面。他去拿抹布过来，关真抱着不让。
“别闹，鸡蛋洒了。”
“洒了就洒了嘛，有什么关系。”
“关真！”汤闯加重声音。
关真顿了顿，松开汤闯出去了。
“真是……”汤闯手忙脚乱把沿着灶台流淌的鸡蛋擦干净，来不及生气，就赶紧弄菜。
汤闯一个人忙活半天，单柳和关真两个大活人愣是一点忙都帮不上。不过对于汤闯来说，关真只要不捣乱，就算帮忙了。
真是个麻烦。汤闯想，他当时怎么就脑子抽了喜欢关真呢？
饭桌上，一点没帮上忙的单柳用自己的行为表达了歉意，一直给汤闯夹菜，还一口一个汤闯哥哥。
关真：“喂，汤闯是有家室的人了，你能不能收敛点？”
单柳满不在乎，“反正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欢汤闯，有什么关系？你受不了正好。”
关真：“你再这样我让汤闯再也不来了你信不信？”
单柳立即红了眼眶望着汤闯。
汤闯翻个白眼，默不作声吃饭。
关真冷哼一声，捡起一块菜随手丢进汤闯碗里，汤闯便夹着吃了。
关真十分不舒坦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点。
汤闯看他一直板着张脸，于是夹了他喜欢的牛肉，没有放他碗里，直接递到他嘴边。
关真一愣，扭开脑袋。
“不用你喂，我自己吃。”
汤闯反问一句：“你自己吃和我喂的是一样的么？”
关真张嘴迅速吃了。
单柳：“我也要吃。”
汤闯也给她碗里夹一块。
吃完饭，单柳倚在汤闯身边吐苦水。
“哥，你说我以后怎么办？你不喜欢我，我不可能再找别人了，就想一个人带着宝宝过日子。但是我那边的工作辞了，现在还没工作呢。”
汤闯很认真地说：“工作我可以帮你找，不过你应该再找一个爱你的人，你还年轻。”
“你现在真的把我当妹妹么？”
汤闯扫了坐在一边玩手机的关真，“……嗯。”
“那你让我去你家住好不好？”
汤闯还没反应过来，关真已经甩来两片凌厉的眼刀。
汤闯：“不行。”
单柳：“哥……那我去你家旁边租房住好不好？你家对门那屋子不是没有租出去么？”
汤闯想了想，“这样还行，而且你现在住的地方太偏僻，很不方便。”
关真嘲笑道：“那里的房子一个月2800，你租得起么？”
单柳满脸委屈，“是，我租不起。”
汤闯：“我可以先借给你。”
关真：“两套房一个月就是5600，你现在很有钱么汤闯？你干脆养她好了，让我去喝西北风！”
汤闯无奈地说：“说什么傻话呢，我一年才赚你一个月的钱，你会养不起自己么？”
关真淡然道：“这不一样，你养我是应该的，就算你工资再少，每天给我吃白菜萝卜，我也乐意。但是你如果还养别人，钱再多有什么用？我从来不缺钱。”
单柳忍无可忍道：“你是禽兽么！你一个月赚那么多你还让阿闯哥哥养你！你怎么这么自私呢？”
关真笑道：“关你屁事。”
又开始了……汤闯头疼地想。
要不他先出去转一圈，让这两人吵清楚？
单柳：“我真是受够你了！怎么会有你这么小心眼又自私的男人？你简直就是吸血鬼！”
关真：“对，我就是，汤闯愿意，你管得着么？”
汤闯：“关真，别这么说自己……”
单柳：“贱人！为什么汤闯会看上你？！我真是想不通！”
关真：“因为我够狠够阴险够无耻，你满意么？”
汤闯：“关真……”
单柳尖叫：“我跟你势不两立！有你没我！”
关真笑道：“你明天就收拾东西来我家嘛，汤闯让给你，我搬出去。”
汤闯一把揽住关真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关真在汤闯怀里回头冲单柳冷笑：“有本事你也让汤闯爱上你。”
汤闯：“别吵了。”
关真立即把脑袋埋回汤闯心口。
单柳既委屈又愤怒地望着面前二人。
伤心，难过，不甘心。汤闯这么好的男人凭什么被关真糟蹋？这世界太不公平了！
“你想搬过来就搬，我明天帮你联系房东，房租我垫付，什么时候搬你自己看着办。”汤闯说。
“嗯。”单柳泪眼朦胧点头。
“别哭了，对孩子不好，我和关真回去了，你照顾好自己。”汤闯帮她揩掉眼角的泪水。
“缺钱了就说，反正老子有的是钱。”关真插嘴。
单柳怒道：“不用你施舍！”
关真一耸肩：“哦，汤闯施舍就不是施舍了。”
汤闯忍无可忍：“别吵了！”
两人一齐噤声，单柳站起来，含情脉脉：“阿闯哥哥，我送你。”
三人一齐下楼，单柳在后面挺着肚子艰难地挪动，关真看见了，刚想说你个大肚婆别逞强了，就见单柳脚底一滑，整个人往后仰，连忙伸手搂住她。
汤闯差异地回头，下了一跳，“没事吧？”
单柳脸色苍白地摇头，“没事。”
关真扶她站稳，顺手把她送回楼上，满脸幸灾乐祸：“你还是别送了吧，孩子送掉了划不来。”
单柳呆呆地站在门口，不说话，过了好久才哇地一下哭出来。
“我每天都要上下楼好多趟……呜呜呜……我好怕哪天也突然滑一下，我的孩子就没有了……”
汤闯走过去，轻轻抱着她的肩膀安慰。
“别哭了，没事的，我很快就帮你租一套房子，好吗？”
单柳抬起头，满怀希冀：“明天就来接我可以吗？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我不爱他，但是我真的很想要这个孩子……”
“好。”
安慰完单柳，两人回到家，汤闯打开窗帘，让阳光透进来，然后去卧室给关真拿了一套衣裤给关真。
“换换，身上那套今天弄脏了。”
关真心里憋着怨气，闷闷不乐，刚换好衣服，手机响了。
“真哥，在家么？”
是大牙，关真嗯了声，那边又说：“出门来看看。”
关真一边“搞什么飞机”一边光着脚去开门，结果就看见大牙穿着睡衣和他一样手握门把站在门口。
关真：“……”
大牙那个神经病被关真刺激了，也找了个真爱，两人从家里私奔出来，拿着钱到外面租房子。大牙就租了关真对面的，说是方便互相照应，说白了就是方便骚扰关真和汤闯。
关真在那儿坐了会儿，心里更不爽了，大牙那小子几乎把半个家搬来了，沙发，茶几，摆设，多么令人怀恋。
坐了会儿，跟大牙一起私奔那人回来了。
一个大学生，模样很俊，还背着个书包。
他看到沙发上气势冷峻身形挺拔的关真时，一瞬间就充满了敌意。
“他是谁？”语气自然也不怎么和善了。
大牙还没说话，关真便插嘴道：“邻居。”
“陈靖，他到底是谁？”
大牙：“我给你两介绍，这是关真，我发小。这是李小明，我男朋友。”
关真主动伸出手：“你好，我是大牙哥们，也是你邻居。”
李小明这才信了，跟关真握了个手，然后什么都没说回房去了。
关真无语了。这也太没礼貌了吧，不过大牙自己本来就奇葩，找的男朋友奇葩也在情理之中。
大牙也没在意，缠着关真问了好多认真过日子的法子，看这架势，还真不是闹着玩的。
关真于是问：“你有钱吗？”
大牙：“没，都跟我哥吵翻了还哪来的钱，不过出来前带了十几万，租房买家具花了点。”
关真说：“你省着点，如果是认真的，我给你找个工作先做着。”
大牙嘿嘿笑，“真哥，跟着你混果然没错！”
关真帅气地吹了吹额前的刘海，过了会儿，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单柳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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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满足了，关真这才把礼物收起来，喜滋滋吃饭，同时去摸口袋里的手机。
汤闯：“不许跟别人打电话说！”
关真：“我不打电话。”说着打开微信，在微信群里发语音——“早啊各位，我老婆今天又给我买礼物了，唉，我都不好说他了，那么点工资干嘛买那么贵的？再爱我也要留点钱吃饭啊！”
汤闯：“……”
不一会儿，微信群传来各种语音，无疑都是……
——关真！你丫别太嘚瑟！
——擦！我养的那个小嫩妞没给我买过一块钱东西！成天就会管我要钱！受不了了，我还是去包养男人试试。
——关真你不怕烂丁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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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真满脸不情愿，磨磨蹭蹭不开车。
“干什么那么积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干什么去呢，”
汤闯低头翻检东西，抬头冲他一乐：“是你自己要陪我去的，快，开车。”
关真语塞，说不出的堵心，一路沉默地把车开到一处居民楼。那地方的楼房都很老旧，关真几乎没来过这种地方，汤闯却很熟悉。
两人拎了大小包的东西，下车后左拐右拐，还爬七楼，才停在一扇简陋的门前。汤闯敲门，关真环顾四周，打趣道：“我现在相信你没包养那妞了，没人会把小三养在这种地方。”
汤闯无奈白他一眼：“瞎说什么呢？神经。”
关真嘿嘿笑了会儿，门开了，单柳一看门口的人就要扑过来抱，关真敏捷一闪身，挡在汤闯面前，结果和单柳抱了个满怀。两人各自嫌恶半天。
“阿闯哥哥，我等你好多天了，怎么过了这么久才来？”
“工作忙，你情况怎么样？身体还行么？”
单柳腹部已经高高隆起了，行动都有点儿吃力，一个单身女生，尤其一个单身漂亮女生这么辛苦，的确让人很难坐视不理。
单柳径自缠着汤闯说话撒娇，完全无视关真，关真也习惯了，要是单柳来他家，他也会当单柳是空气的。
“这个放哪？”他扬了扬手里的鲜鱼。
汤闯看了一眼，指挥有素。
“放厨房里，用一个盆盛点水养着。”
关真手拎一条活鱼走进厨房，先转了一圈，大皱其眉。
他和汤闯现在住的地方虽然也是租的，但是租金高，条件也过得去。汤闯人很勤劳，家里总是干干净净的，但是单柳这个单身女人的厨房，却堆着剩菜，菜叶和垃圾。
他想找个盆，转身时却不小心踢到桶，顿时被垃圾溅了裤脚。
“靠……”扶起垃圾桶，顺手拿起扫帚，谁知手里那条半死不活的鱼突然大力挣扎起来，他立即松手，鱼撞翻了叠在架子上的碗，瞬间乒乒乒乓砸了一地。
“怎么了？”汤闯紧张地冲过来，看见鱼在地上乱跳挣扎，碗碎了一地，关真惊魂甫定站在中央，看样子应该没事。
汤闯略带嫌弃：“人没伤着？”
关真：“……”
单柳也挺着肚子过来了，不过她没有找关真晦气。汤闯好不容易同意有空就过来照顾她，她自然不和关真计较，只淡淡说了一句：“碎片放着，待会我自己扫。你来客厅坐着吧，吃饭了叫你。”
关真：“……”
汤闯是不会让关真去扫碎片的，所以自己去把地扫了，顺便收拾了那条闯祸的鱼。
关真和单柳并排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抢遥控器换台，换来换去的，半天都没定下来看什么。
关真最后把遥控器一丢，进厨房去了。
汤闯正在做菜，他就从后面抱住汤闯不撒手。
“别闹，菜没做好。”
“亲个嘴再继续做。”
“不行，这是在别人家。”
“单柳家有什么关系？她租房的钱还是我给的呢！宝贝让我亲一下……”关真把脑袋在汤闯背上蹭着，低声说。
汤闯正在打鸡蛋，被关真一搅和，不小心把鸡蛋打到了锅外面。他去拿抹布过来，关真抱着不让。
“别闹，鸡蛋洒了。”
“洒了就洒了嘛，有什么关系。”
“关真！”汤闯加重声音。
关真顿了顿，松开汤闯出去了。
“真是……”汤闯手忙脚乱把沿着灶台流淌的鸡蛋擦干净，来不及生气，就赶紧弄菜。
汤闯一个人忙活半天，单柳和关真两个大活人愣是一点忙都帮不上。不过对于汤闯来说，关真只要不捣乱，就算帮忙了。
真是个麻烦。汤闯想，他当时怎么就脑子抽了喜欢关真呢？
饭桌上，一点没帮上忙的单柳用自己的行为表达了歉意，一直给汤闯夹菜，还一口一个汤闯哥哥。
关真：“喂，汤闯是有家室的人了，你能不能收敛点？”
单柳满不在乎，“反正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欢汤闯，有什么关系？你受不了正好。”
关真：“你再这样我让汤闯再也不来了你信不信？”
单柳立即红了眼眶望着汤闯。
汤闯翻个白眼，默不作声吃饭。
关真冷哼一声，捡起一块菜随手丢进汤闯碗里，汤闯便夹着吃了。
关真十分不舒坦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点。
汤闯看他一直板着张脸，于是夹了他喜欢的牛肉，没有放他碗里，直接递到他嘴边。
关真一愣，扭开脑袋。
“不用你喂，我自己吃。”
汤闯反问一句：“你自己吃和我喂的是一样的么？”
关真张嘴迅速吃了。
单柳：“我也要吃。”
汤闯也给她碗里夹一块。
吃完饭，单柳倚在汤闯身边吐苦水。
“哥，你说我以后怎么办？你不喜欢我，我不可能再找别人了，就想一个人带着宝宝过日子。但是我那边的工作辞了，现在还没工作呢。”
汤闯很认真地说：“工作我可以帮你找，不过你应该再找一个爱你的人，你还年轻。”
“你现在真的把我当妹妹么？”
汤闯扫了坐在一边玩手机的关真，“……嗯。”
“那你让我去你家住好不好？”
汤闯还没反应过来，关真已经甩来两片凌厉的眼刀。
汤闯：“不行。”
单柳：“哥……那我去你家旁边租房住好不好？你家对门那屋子不是没有租出去么？”
汤闯想了想，“这样还行，而且你现在住的地方太偏僻，很不方便。”
关真嘲笑道：“那里的房子一个月2800，你租得起么？”
单柳满脸委屈，“是，我租不起。”
汤闯：“我可以先借给你。”
关真：“两套房一个月就是5600，你现在很有钱么汤闯？你干脆养她好了，让我去喝西北风！”
汤闯无奈地说：“说什么傻话呢，我一年才赚你一个月的钱，你会养不起自己么？”
关真淡然道：“这不一样，你养我是应该的，就算你工资再少，每天给我吃白菜萝卜，我也乐意。但是你如果还养别人，钱再多有什么用？我从来不缺钱。”
单柳忍无可忍道：“你是禽兽么！你一个月赚那么多你还让阿闯哥哥养你！你怎么这么自私呢？”
关真笑道：“关你屁事。”
又开始了……汤闯头疼地想。
要不他先出去转一圈，让这两人吵清楚？
单柳：“我真是受够你了！怎么会有你这么小心眼又自私的男人？你简直就是吸血鬼！”
关真：“对，我就是，汤闯愿意，你管得着么？”
汤闯：“关真，别这么说自己……”
单柳：“贱人！为什么汤闯会看上你？！我真是想不通！”
关真：“因为我够狠够阴险够无耻，你满意么？”
汤闯：“关真……”
单柳尖叫：“我跟你势不两立！有你没我！”
关真笑道：“你明天就收拾东西来我家嘛，汤闯让给你，我搬出去。”
汤闯一把揽住关真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关真在汤闯怀里回头冲单柳冷笑：“有本事你也让汤闯爱上你。”
汤闯：“别吵了。”
关真立即把脑袋埋回汤闯心口。
单柳既委屈又愤怒地望着面前二人。
伤心，难过，不甘心。汤闯这么好的男人凭什么被关真糟蹋？这世界太不公平了！
“你想搬过来就搬，我明天帮你联系房东，房租我垫付，什么时候搬你自己看着办。”汤闯说。
“嗯。”单柳泪眼朦胧点头。
“别哭了，对孩子不好，我和关真回去了，你照顾好自己。”汤闯帮她揩掉眼角的泪水。
“缺钱了就说，反正老子有的是钱。”关真插嘴。
单柳怒道：“不用你施舍！”
关真一耸肩：“哦，汤闯施舍就不是施舍了。”
汤闯忍无可忍：“别吵了！”
两人一齐噤声，单柳站起来，含情脉脉：“阿闯哥哥，我送你。”
三人一齐下楼，单柳在后面挺着肚子艰难地挪动，关真看见了，刚想说你个大肚婆别逞强了，就见单柳脚底一滑，整个人往后仰，连忙伸手搂住她。
汤闯差异地回头，下了一跳，“没事吧？”
单柳脸色苍白地摇头，“没事。”
关真扶她站稳，顺手把她送回楼上，满脸幸灾乐祸：“你还是别送了吧，孩子送掉了划不来。”
单柳呆呆地站在门口，不说话，过了好久才哇地一下哭出来。
“我每天都要上下楼好多趟……呜呜呜……我好怕哪天也突然滑一下，我的孩子就没有了……”
汤闯走过去，轻轻抱着她的肩膀安慰。
“别哭了，没事的，我很快就帮你租一套房子，好吗？”
单柳抬起头，满怀希冀：“明天就来接我可以吗？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我不爱他，但是我真的很想要这个孩子……”
“好。”
安慰完单柳，两人回到家，汤闯打开窗帘，让阳光透进来，然后去卧室给关真拿了一套衣裤给关真。
“换换，身上那套今天弄脏了。”
关真心里憋着怨气，闷闷不乐，刚换好衣服，手机响了。
“真哥，在家么？”
是大牙，关真嗯了声，那边又说：“出门来看看。”
关真一边“搞什么飞机”一边光着脚去开门，结果就看见大牙穿着睡衣和他一样手握门把站在门口。
关真：“……”
大牙那个神经病被关真刺激了，也找了个真爱，两人从家里私奔出来，拿着钱到外面租房子。大牙就租了关真对面的，说是方便互相照应，说白了就是方便骚扰关真和汤闯。
关真在那儿坐了会儿，心里更不爽了，大牙那小子几乎把半个家搬来了，沙发，茶几，摆设，多么令人怀恋。
坐了会儿，跟大牙一起私奔那人回来了。
一个大学生，模样很俊，还背着个书包。
他看到沙发上气势冷峻身形挺拔的关真时，一瞬间就充满了敌意。
“他是谁？”语气自然也不怎么和善了。
大牙还没说话，关真便插嘴道：“邻居。”
“陈靖，他到底是谁？”
大牙：“我给你两介绍，这是关真，我发小。这是李小明，我男朋友。”
关真主动伸出手：“你好，我是大牙哥们，也是你邻居。”
李小明这才信了，跟关真握了个手，然后什么都没说回房去了。
关真无语了。这也太没礼貌了吧，不过大牙自己本来就奇葩，找的男朋友奇葩也在情理之中。
大牙也没在意，缠着关真问了好多认真过日子的法子，看这架势，还真不是闹着玩的。
关真于是问：“你有钱吗？”
大牙：“没，都跟我哥吵翻了还哪来的钱，不过出来前带了十几万，租房买家具花了点。”
关真说：“你省着点，如果是认真的，我给你找个工作先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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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柳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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