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番外5
这抖机灵话惹得姬芙在一旁笑出来，陆韶还得做样子往她小胳膊上打，姬芙哎一声忙拦住他，“小孩子懂什么？怪可人的，别打了。”
她瞧着蛮蛮可爱，但也没料到是陆韶和姬 的亲闺女，私心里以为蛮蛮是他们抱养的孩子，这非亲生的终归不好打骂，没得叫小丫头怨怪，往后都养不熟。
陆韶才停手，仍寒着面斥蛮蛮，“你干什么踢哥哥？”
蛮蛮梗着脖子跺脚，边哭边叫，“他不是我哥哥！他是坏蛋！”
陆韶心微沉，举起手里的枝条要抽她。
姬 揪紧手，她不能过去，蛮蛮确实踢了姬芙的儿子，陆韶必须给姬芙一个交代。
姬芙向来明事理，忙抽走枝条，急道，“别打蛮蛮，说不定是阿轩先欺负她的。”
陆韶顿住，这他倒是没想过，实在是蛮蛮野惯了，那时在行宫里，身边的下人都被她捉弄过，谁能欺负的了她？
姬 表情凝黑，自己的孩子什么样儿她是了解的，蛮蛮是爱捣蛋，但她不可能突然对一个陌生人攻击，除非对方先让她不痛快，她才会报复，这上面蛮蛮遗传了她。
姬芙拽着阿轩走近，将他脸上的鸡毛灰尘都抹掉，“是不是你先欺负的妹妹？”
阿轩眼神躲闪，缩着肩膀不应声。
三个大人一看这架势，就明白过来，定是阿轩先做了什么，才引得蛮蛮踢他。
姬芙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阿轩，你怎么欺负妹妹的？”
阿轩瘪着嘴道，“我我我没欺负她……”
蛮蛮登时蹦起来，龇牙凶巴巴道，“他说我乡巴佬！”
她这么点大，很多话好赖其实听不出，但当时阿轩说这话的时候洋洋得意，犹带着鄙夷，她觉得不是好话，所以才趁着阿轩蹲鸡窝前看鸡，一脚将他踢进鸡笼里。
三人霎时心惊，姬芙想都没想，甩手朝阿轩脸上挥了一耳光，阿轩张嘴要哭，她怒道，“不许哭！回去我叫你爹教训你！”
他长到三岁，姬芙对他向来温柔，鲜少发火，这还是第一次动手。
阿轩瑟缩了一下，不解道，“母亲为什么打我，她是从乡下来的，本来就不是京里人，我说她乡巴佬有什么不对？”
“当然不对！”姬芙厉声喝止他，“蛮蛮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能用这么粗鄙的词来说她，我平日叫你的温良恭俭都让狗吃进肚子里了？”
阿轩望望立在台阶上的姬 ，她神情冷淡，眼底氤氲着阴沉，在他来陆府时，母亲就跟他打过招呼，这是他的姨母，要对姨母家的妹妹谦让疼爱。
他又望向陆韶，他表情沉闷，看不出喜怒，他想起爹爹书房里有一本书，里面记载了这位姨父的生平事迹，整个大魏都是姨父撑下来的，那时他还很期待能见一见他，没成想这第一面竟是这种局面。
他骂了姨父家的妹妹，仅仅因为自己目光短见。
“母，母亲，我错了……”
姬芙冷声说，“去给你妹妹道歉。”
阿轩迈着小腿挪到蛮蛮跟前，双手高抬，学着大人的姿势冲蛮蛮行大礼，“是哥哥的不是，妹妹别气了。”
蛮蛮抱紧小胳膊，别着小身子哼声。
陆韶蹲下来将蛮蛮抱到臂膀上，用另一只手摸了摸阿轩的头，温和道，“阿轩是懂礼的好孩子，切不可听到外面什么乌烟瘴气的话就跟你妹妹生分，你们才是一家人。”
阿轩连连颔首，转而挠挠头道，“是砌棋跟我说的，她说妹妹是假妹妹。”
砌棋是阿轩跟前的丫头。
姬芙咬牙切齿道，“亏我看她老实，没想到背地里这么狠毒，要不是阿轩这次在你们跟前露馅，往后他大了，指定也长歪了！”
她急着要回府处理砌棋，手搀着阿轩跟陆韶和姬 告辞道，“今个阿轩做的不对，我回去让他爹好好罚，你们别记在心上，他就是被人教坏了，对蛮蛮没有恶意。”
姬 嗯一声，“小孩子的事儿算不得什么，六皇姐也别罚阿轩太过，让他明白对错就好。”
姬芙才心松一口气，她就怕姬 生气，她们这二十来年的情分，可不能被这个小兔崽子毁了，好歹是她疼到大的妹妹，到底是向着她的。
她转身要走。
“六殿下等等，”陆韶喊住她。
姬芙略窘迫的看着他，但见他一脸笑，温温热热和她说，“蛮蛮是臣的亲闺女，这外头怎么说都不要紧，但臣想跟六殿下言明，她是臣和长公主殿下的亲骨肉。”
姬芙错愕道，“这不，不……”
她想说不可能，陆韶是太监，再有能耐也生不出这么活蹦乱跳的小姑娘，可她的视线落在蛮蛮脸上，她的眉眼和姬 很像，只那张唇像了陆韶，父女俩靠在一块，像的根本无法否认他们不是亲生的。
她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不由将嘴捂住，随后匆匆拉着阿轩离开。
陆韶那一脸笑瞬时敛住，回身将目光转向姬 ，姬 臭着脸瞪他，“把蛮蛮给我。”
陆韶面带无辜，只得放下蛮蛮，看着她们母女俩进了屋。
他也想跟进去，屋门啪的关上，他低叹一声，摇摇头蹲地上，一会院里那只老母鸡不知从哪儿钻出来，跑他腿边打了一转，咯咯叫两声，又跑进草丛里去坐窝。
陆韶在地上蹲了会儿，起身敲门道，“两位姑奶奶，还得进宫里去面见陛下，就是生气，也缓缓吧。”
房门从内打开，姬 着一身绯色襦裙，手牵着蛮蛮，她也换了一身鹅黄色小裙子，像只玉米团子。
姬 看也不看他朝外走。
陆韶随在她身后，直走到院门口，终于叫住她，“陛下犯执拗，你能劝住他？”
姬 一定，斜着眸子睨他。
陆韶对她的一言一行都了如指掌，抿着唇忍笑，一转头赶忙回屋里换朝服。
――
三人入宫时，小皇帝被鲁昭指了任务，在宫中泉馨园中看屯田郎中栽植农作物。
泉馨园是先帝时设下的，因着帝王不便入民间视察，百姓们的农活到底要了解，所以他就在外廷设下泉馨园，从工部调出屯田郎中来培养民间作物，多是些水稻产物。
姬 三人进了泉馨园，就见那屯田郎中手握着绿植在给小皇帝讲解，小皇帝神色颓丧，只瞧着就看出他不喜欢听这玩意儿。
姬 站门框边叫了他一声，“陛下。”
小皇帝明显身形一颤，随后高兴的跑上岸，猛地扑她怀里，“皇姐！”
他长高不少，到姬 肩侧了，脸还是稚嫩的，只不过依稀能看出日后的俊气，他和姬 在容貌上都像丽妃，姬 的容色更具锐利性，一眼就叫人惊艳，当先抓人眼球，他就生的更软糯些，光看着形貌都能看出他是个乖顺的人。
只是终究不是安分的人。
姬 拉开她，冷声道，“臣听说，陛下又开始瞎折腾了？”
小皇帝眼睛四处飘，不觉飘到蛮蛮脸上，他生硬的转过话，尬笑道，“她，她是谁？”
陆韶将蛮蛮抱过来，蛮蛮紧紧搂着陆韶脖子，对着小皇帝上下打量，然后自以为很小声的问陆韶，“爹爹，我不想要这么笨的舅舅。”
小皇帝才对蛮蛮的好印象全消去，气鼓鼓道，“朕就是你舅舅，你怎么能说朕笨？”
陆韶眼眸噙笑，握着蛮蛮的小手数落她，“不可以说舅舅，陛下是蛮蛮的亲人，蛮蛮要疼舅舅。”
“我刚刚看见了，舅舅都不认识稻谷，”蛮蛮颇为鄙夷道。
小皇帝可就羞愧了，他是皇帝，这一岁孩子都认识稻草，他却还要屯田郎中指认，委实丢脸。
陆韶好脾气道，“你可把你舅舅看扁了，这全天下都是你舅舅管的，就是咱们住的府邸，也是你舅舅赏赐的，稻谷他不认识，但他认识很多大物件，你肯定也不认识。”
蛮蛮果然被他吊起了兴趣，在他怀里跳来跳去，“那可以让舅舅带我认识大物件吗？我教舅舅插秧！”
她在乡里出生的，许多农事她都见过，但她一个一岁大的孩子会做什么。
就是觉得自己能。
小皇帝连忙道，“当然可以！”
陆韶扑哧笑，转头瞅姬 ，姬 一脸怒相，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肃寒着脸对小皇帝道，“臣在外面就听说陛下闹着要娶宫女，你想娶哪个宫女，至少让臣过过眼吧。”
小皇帝面露窘态，磕磕巴巴道，“没……没……”
姬 呵笑，“没什么？您都想娶了，臣难道还拦着不成？臭媳妇还要见公婆，总得让臣看看这未来的皇后娘娘生的什么模样，倒把咱们陛下迷的尊卑不分了。”
小皇帝落寞低着头，任她奚落。
陆韶瞧他样子也不像是多爱宫女，只道，“陛下香想做什么，臣和殿下自来都顺着您，但您是皇帝，有些事不能任性，就是真喜欢宫女了，总要让臣等相看，才好下定论。”
他一说话，小皇帝眼尾起红，弱弱道，“朕不想娶宫女的……”
“那陛下想娶谁？”陆韶笑问道。
小皇帝看看他，又瞅向姬 ，最后把头埋胸前，扣着手指，憋哭腔道，“文萱她，她最近常常往户部柳大人那边跑，朕听说，她经常和柳大人的弟弟出双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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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瞧着蛮蛮可爱，但也没料到是陆韶和姬 的亲闺女，私心里以为蛮蛮是他们抱养的孩子，这非亲生的终归不好打骂，没得叫小丫头怨怪，往后都养不熟。
陆韶才停手，仍寒着面斥蛮蛮，“你干什么踢哥哥？”
蛮蛮梗着脖子跺脚，边哭边叫，“他不是我哥哥！他是坏蛋！”
陆韶心微沉，举起手里的枝条要抽她。
姬 揪紧手，她不能过去，蛮蛮确实踢了姬芙的儿子，陆韶必须给姬芙一个交代。
姬芙向来明事理，忙抽走枝条，急道，“别打蛮蛮，说不定是阿轩先欺负她的。”
陆韶顿住，这他倒是没想过，实在是蛮蛮野惯了，那时在行宫里，身边的下人都被她捉弄过，谁能欺负的了她？
姬 表情凝黑，自己的孩子什么样儿她是了解的，蛮蛮是爱捣蛋，但她不可能突然对一个陌生人攻击，除非对方先让她不痛快，她才会报复，这上面蛮蛮遗传了她。
姬芙拽着阿轩走近，将他脸上的鸡毛灰尘都抹掉，“是不是你先欺负的妹妹？”
阿轩眼神躲闪，缩着肩膀不应声。
三个大人一看这架势，就明白过来，定是阿轩先做了什么，才引得蛮蛮踢他。
姬芙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阿轩，你怎么欺负妹妹的？”
阿轩瘪着嘴道，“我我我没欺负她……”
蛮蛮登时蹦起来，龇牙凶巴巴道，“他说我乡巴佬！”
她这么点大，很多话好赖其实听不出，但当时阿轩说这话的时候洋洋得意，犹带着鄙夷，她觉得不是好话，所以才趁着阿轩蹲鸡窝前看鸡，一脚将他踢进鸡笼里。
三人霎时心惊，姬芙想都没想，甩手朝阿轩脸上挥了一耳光，阿轩张嘴要哭，她怒道，“不许哭！回去我叫你爹教训你！”
他长到三岁，姬芙对他向来温柔，鲜少发火，这还是第一次动手。
阿轩瑟缩了一下，不解道，“母亲为什么打我，她是从乡下来的，本来就不是京里人，我说她乡巴佬有什么不对？”
“当然不对！”姬芙厉声喝止他，“蛮蛮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能用这么粗鄙的词来说她，我平日叫你的温良恭俭都让狗吃进肚子里了？”
阿轩望望立在台阶上的姬 ，她神情冷淡，眼底氤氲着阴沉，在他来陆府时，母亲就跟他打过招呼，这是他的姨母，要对姨母家的妹妹谦让疼爱。
他又望向陆韶，他表情沉闷，看不出喜怒，他想起爹爹书房里有一本书，里面记载了这位姨父的生平事迹，整个大魏都是姨父撑下来的，那时他还很期待能见一见他，没成想这第一面竟是这种局面。
他骂了姨父家的妹妹，仅仅因为自己目光短见。
“母，母亲，我错了……”
姬芙冷声说，“去给你妹妹道歉。”
阿轩迈着小腿挪到蛮蛮跟前，双手高抬，学着大人的姿势冲蛮蛮行大礼，“是哥哥的不是，妹妹别气了。”
蛮蛮抱紧小胳膊，别着小身子哼声。
陆韶蹲下来将蛮蛮抱到臂膀上，用另一只手摸了摸阿轩的头，温和道，“阿轩是懂礼的好孩子，切不可听到外面什么乌烟瘴气的话就跟你妹妹生分，你们才是一家人。”
阿轩连连颔首，转而挠挠头道，“是砌棋跟我说的，她说妹妹是假妹妹。”
砌棋是阿轩跟前的丫头。
姬芙咬牙切齿道，“亏我看她老实，没想到背地里这么狠毒，要不是阿轩这次在你们跟前露馅，往后他大了，指定也长歪了！”
她急着要回府处理砌棋，手搀着阿轩跟陆韶和姬 告辞道，“今个阿轩做的不对，我回去让他爹好好罚，你们别记在心上，他就是被人教坏了，对蛮蛮没有恶意。”
姬 嗯一声，“小孩子的事儿算不得什么，六皇姐也别罚阿轩太过，让他明白对错就好。”
姬芙才心松一口气，她就怕姬 生气，她们这二十来年的情分，可不能被这个小兔崽子毁了，好歹是她疼到大的妹妹，到底是向着她的。
她转身要走。
“六殿下等等，”陆韶喊住她。
姬芙略窘迫的看着他，但见他一脸笑，温温热热和她说，“蛮蛮是臣的亲闺女，这外头怎么说都不要紧，但臣想跟六殿下言明，她是臣和长公主殿下的亲骨肉。”
姬芙错愕道，“这不，不……”
她想说不可能，陆韶是太监，再有能耐也生不出这么活蹦乱跳的小姑娘，可她的视线落在蛮蛮脸上，她的眉眼和姬 很像，只那张唇像了陆韶，父女俩靠在一块，像的根本无法否认他们不是亲生的。
她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不由将嘴捂住，随后匆匆拉着阿轩离开。
陆韶那一脸笑瞬时敛住，回身将目光转向姬 ，姬 臭着脸瞪他，“把蛮蛮给我。”
陆韶面带无辜，只得放下蛮蛮，看着她们母女俩进了屋。
他也想跟进去，屋门啪的关上，他低叹一声，摇摇头蹲地上，一会院里那只老母鸡不知从哪儿钻出来，跑他腿边打了一转，咯咯叫两声，又跑进草丛里去坐窝。
陆韶在地上蹲了会儿，起身敲门道，“两位姑奶奶，还得进宫里去面见陛下，就是生气，也缓缓吧。”
房门从内打开，姬 着一身绯色襦裙，手牵着蛮蛮，她也换了一身鹅黄色小裙子，像只玉米团子。
姬 看也不看他朝外走。
陆韶随在她身后，直走到院门口，终于叫住她，“陛下犯执拗，你能劝住他？”
姬 一定，斜着眸子睨他。
陆韶对她的一言一行都了如指掌，抿着唇忍笑，一转头赶忙回屋里换朝服。
――
三人入宫时，小皇帝被鲁昭指了任务，在宫中泉馨园中看屯田郎中栽植农作物。
泉馨园是先帝时设下的，因着帝王不便入民间视察，百姓们的农活到底要了解，所以他就在外廷设下泉馨园，从工部调出屯田郎中来培养民间作物，多是些水稻产物。
姬 三人进了泉馨园，就见那屯田郎中手握着绿植在给小皇帝讲解，小皇帝神色颓丧，只瞧着就看出他不喜欢听这玩意儿。
姬 站门框边叫了他一声，“陛下。”
小皇帝明显身形一颤，随后高兴的跑上岸，猛地扑她怀里，“皇姐！”
他长高不少，到姬 肩侧了，脸还是稚嫩的，只不过依稀能看出日后的俊气，他和姬 在容貌上都像丽妃，姬 的容色更具锐利性，一眼就叫人惊艳，当先抓人眼球，他就生的更软糯些，光看着形貌都能看出他是个乖顺的人。
只是终究不是安分的人。
姬 拉开她，冷声道，“臣听说，陛下又开始瞎折腾了？”
小皇帝眼睛四处飘，不觉飘到蛮蛮脸上，他生硬的转过话，尬笑道，“她，她是谁？”
陆韶将蛮蛮抱过来，蛮蛮紧紧搂着陆韶脖子，对着小皇帝上下打量，然后自以为很小声的问陆韶，“爹爹，我不想要这么笨的舅舅。”
小皇帝才对蛮蛮的好印象全消去，气鼓鼓道，“朕就是你舅舅，你怎么能说朕笨？”
陆韶眼眸噙笑，握着蛮蛮的小手数落她，“不可以说舅舅，陛下是蛮蛮的亲人，蛮蛮要疼舅舅。”
“我刚刚看见了，舅舅都不认识稻谷，”蛮蛮颇为鄙夷道。
小皇帝可就羞愧了，他是皇帝，这一岁孩子都认识稻草，他却还要屯田郎中指认，委实丢脸。
陆韶好脾气道，“你可把你舅舅看扁了，这全天下都是你舅舅管的，就是咱们住的府邸，也是你舅舅赏赐的，稻谷他不认识，但他认识很多大物件，你肯定也不认识。”
蛮蛮果然被他吊起了兴趣，在他怀里跳来跳去，“那可以让舅舅带我认识大物件吗？我教舅舅插秧！”
她在乡里出生的，许多农事她都见过，但她一个一岁大的孩子会做什么。
就是觉得自己能。
小皇帝连忙道，“当然可以！”
陆韶扑哧笑，转头瞅姬 ，姬 一脸怒相，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肃寒着脸对小皇帝道，“臣在外面就听说陛下闹着要娶宫女，你想娶哪个宫女，至少让臣过过眼吧。”
小皇帝面露窘态，磕磕巴巴道，“没……没……”
姬 呵笑，“没什么？您都想娶了，臣难道还拦着不成？臭媳妇还要见公婆，总得让臣看看这未来的皇后娘娘生的什么模样，倒把咱们陛下迷的尊卑不分了。”
小皇帝落寞低着头，任她奚落。
陆韶瞧他样子也不像是多爱宫女，只道，“陛下香想做什么，臣和殿下自来都顺着您，但您是皇帝，有些事不能任性，就是真喜欢宫女了，总要让臣等相看，才好下定论。”
他一说话，小皇帝眼尾起红，弱弱道，“朕不想娶宫女的……”
“那陛下想娶谁？”陆韶笑问道。
小皇帝看看他，又瞅向姬 ，最后把头埋胸前，扣着手指，憋哭腔道，“文萱她，她最近常常往户部柳大人那边跑，朕听说，她经常和柳大人的弟弟出双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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