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_Be后白月光不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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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

  雪花纷纷而下,很快便落满了肩头,人站在阴霾天下,若不仔细瞧,还真看不见雪地里站着人。

  “拜见首辅大人。”陆焉生这突兀一声,惊落了梅花枝上的积雪,也让本路过的老首辅顿住了脚步。

  白郝眯了眯眼睛,看了眼跟在他身后的点珠。

  “你是”

  点珠躬身答道“老大人,这是陆家二公子。”

  小小少年脊背挺拔,虽年岁不大,却独有一份沉稳,见着老首辅,谦逊有礼,找不出半分错处,在他身上能瞧见旁人身上没有的朝气,经点珠这么一提,确实与陆衷有几分肖像,模样,甚至比陆衷还要好些,俊眉剑目,顾盼神飞,确实生了一幅好模样。

  “阿衷的弟弟”白郝语气温和了许多。

  陆焉生闻声点头应道“是,初来府上,惊扰了首辅大人,还望莫怪。”

  竟是连一丝惊慌都无,白郝不禁高看了这小少年几眼,加之又是自己得意门生的弟弟,不禁慈和了些,笑道“无事,这院子景色不错,雪倒也不大,让点珠陪着你瞧瞧。”

  “是,春雪满空来,触处似花开,不赏,确实辜负了。”

  白郝闻声眼底划过几分赞色,勾唇点了点头“赵嘏的诗确实不错。”

  陆焉生闻声点了点头,他也就会这一两首好诗了,道了声不叨扰了,便要转身离去。

  白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抿了抿唇忽开口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陆焉生转身时,嘴角微勾笑意,只片刻便又落下,看向白郝恭敬答道“回首辅大人,焉生今十一了。”

  白郝眉头挑了挑眉头,看着陆焉生若有所思。喃喃道“十一岁好啊,正是好年岁。”

  说罢便笑着转身离去,临走时还不忘嘱咐点珠好生服侍陆焉生。

  陆焉生躬身看着人离去,才收回了视线。

  有了老首辅交代,点珠自是不敢轻慢这位,指了指前头凉亭道“陆二公子,那边赏雪景色不错,奴婢引您去瞧瞧”

  陆焉生却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只是看了眼点珠,便转身道“不必了,他们估计结束了,回吧。”

  点珠皱了皱眉头,看着陆焉生离去的背影,不禁有些纳罕,但见他脚步极快,很快便要消失在自己眼前,忙又抬脚跟上。

  这是重生至今,陆焉生第一次觉得心情畅快,竟有种拨快云雾见明月之感,既山不来就,他亲就就是了,他顿下脚步,看向白府后院的方向,眼底的深沉比此刻挤压而来的云朵还浓厚,很快,他很快便能见到她了。

  果然,陆焉生回到前厅时,陆衷已等在那里,沈织织方才已先离去了。

  陆衷谢过点珠,领着陆焉生便出了首辅府。

  陆衷本想先问先诘问陆焉生,只是话还未说出口,陆焉生却先问他“婳盛二姑娘身子如何”

  陆衷答非虽闻,眸光微深睨着他道“焉生,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陆焉生眸光里闪过几分不解,知道什么

  陆衷抿唇告诫道“估摸着过些日子,白府会送拜帖,你收到便告病,可知道”

  陆焉生眸光一闪,这话,他之前听过一模一样的,他嘴角是抑制不住的勾起,抬眸道“劳兄长费心,焉生知道该如何做。”

  陆衷以为他听懂了,点了点头道“你天赋不错,又好习武,待兄长登科及第,定会去军营为你谋机会”

  当年陆远的过错使得陆家蒙尘,一直都是陆衷心底不可言说的心结,他日夜苦读,为的就是叫陆家恢荜,陆家是武将出身,他身子不好,抗不动兵器,只得从文,他天赋不比旁人高,能走到这步,吃得苦自是比旁人多的多,可不能习武一直都是他的心病,陆焉生天赋高,他自是希望依附,不肯叫这颗明珠蒙尘。

  陆焉生闻声抿了抿唇,神色微微有几分暗淡,未置可否。

  盛婳没能狠下心,到底是点了头,傍晚时分,盛安便登了门。

  他神色微沉,看向一旁悠然自得的老首辅,将手中茶盏搁下道“岳父,这事不成,盛婳才多大”

  白郝只是抬了抬眉梢,情绪未波动半分,嗤道“这事你无权干涉。”

  盛安闻声猛然起身,压着火气道“我是她亲父,为何没有权利”

  白郝轻笑一声,睨着他道“你可担得起父亲两个字,这些年,她的身子你可费过一分心思,你的心思在哪,还需我提醒你我也告诉你,荷儿既已死,这声岳父你不必喊,至于婳婳,当年要不是我接回来及时,怕是要像我荷儿一般早逝”

  盛安闻声敛下眼眸,又噤了声。

  白郝眼底嘲讽更甚,多少回了,每每提到那对母女,盛安必是会哑口无言,白郝太晓得如何拿住盛安的七寸了。

  “婳婳她也肯吗”盛安握了握拳头,忽问道。

  白郝失去耐心,再懒得在看他一眼,起身要离去“时候不早了,我该去看着她用药了,你若是无事,便回吧。”

  盛安眼底深沉,看着白郝的背影道“我想见见婳婳。”

  白郝脚步未停,只是在门槛处顿了顿微微侧目道“我早与你说过了,见她也可以,可你要先将那对母女赶出府去。婳婳她身子不好,见了脏污,心里该堵了,你作为亲生父亲不心疼她,可我这把老骨头心疼”

  盛安垂下眼眸问道“非要做到这样吗”

  白郝轻哂一声道“你既舍得将婳婳安住在我这,便莫要摆出一副心疼她的样子,实在虚伪至极,还有,以后白府你也少来,你这父亲,她不要也罢。”

  说罢便甩袖离去,只留下盛安在原地发怔。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也渐渐暗了,前厅里晕黑一片,点珠端着烛台进来添灯,这才好似惊醒了盛安。

  他将桌上的药品敲了敲道“这些补药是稀有物,御医说对她的身子好,你先让刘本瞧瞧,若是有助益,再添在药材里补身。”

  点珠看了一眼,点头应是。

  交代好事,盛安才起身离去,也不知是不是黑夜压弯了他的腰,显得他好似格外佝偻,苍老的很,点珠看着他落寞萧条的背影,低声叹了口气“真是何必呢。”

  盛安来过这事,白郝并未瞒着她,与她说了一嘴,盛婳闻声只是神色淡淡,微微颔首,便当知晓了。

  她这反应,白郝很是满意,往她手里塞了个汤婆子道“可有旁的想问”

  盛婳顿了顿道“阿兄那边,祖父记得书封信。”

  白郝点了点头道“这个我会安排妥当,你放心。”他顿了顿道“这宴席我定在下月中,你看如何”

  盛婳敛下眸子,心下虽无奈,却很是乖顺道“全听祖父安排。”

  白郝眸光闪了闪,忽想起昨日雪下见到的少年,不禁提道“我见一小少年倒是不错,谦逊有礼,家室也不错,或许也不必周折办宴席了”

  盛婳抬眸看向白郝,有些惊奇,除却陆衷与陆焉生,还从未见过祖父夸赞过谁呢。

  白郝勾了勾唇道“这少年你虽未见过,但他兄长你是日日都见的,陆家二郎,叫陆焉生,你可知道”

  盛婳在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幻听,惊的一时间忘记呼吸,待反应以来便止不住的咳嗽,直到心口牵扯的酸疼,似有腥甜,她才渐渐平息。

  老首辅被吓得手忙脚乱,忙安抚的拍了怕她的背“怎还是这样咳点珠,去寻刘本来。”

  盛婳按住了老首辅的手,喊住了点珠,她有些脱力道“祖父,婳婳想与你商量一事。”

  还是头一回见盛婳如此慎重其事,老首辅闻声忙道“你尽管提,多难外祖父都必给你办好。”

  盛婳敛下眸子,长吸了一口气道“宴请的帖子便不要往陆家递了。”

  盛安回府时,便瞧见盛欢等在了门口。

  见他回来,盛欢欣喜不已,端着一张乖巧笑颜躬身道“父亲。”

  盛安只微微颔首,面上不见亲昵,脚步都未顿下,更未瞧见盛欢冻得发红的鼻尖。

  盛欢忙喊住了他“父亲,母亲她备了晚膳。”

  盛安闻声微微皱眉,忽转身看向她道“规矩还没学会”

  盛欢忙抿了抿唇改口道“是,是姨娘备好了晚膳。”

  “不必了,我用过了。以后莫在门口等,姑娘家的,成什么样子”盛安撂下这话便转身离去,并顿下脚步看盛欢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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