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程九_Be后白月光不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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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程九

  陆焉生闻声一怔,想也没想一把便豁开了站在一旁的徐顾白,徐顾白被他掀的踉跄,险些栽倒在地,回过神来只瞧见了晃荡的珠帘,人早已进了内寝。

  他眨了眨眼睛,险些被气笑了。

  陆焉生一进屋便瞧见满地的鲜血,烛火笼在那朱红赤色上,灼的陆焉生眼睛生疼。

  他心猛然一缩,看向榻上,便见人此刻已晕厥昏迷,人好似秋风吹落的枯叶,摇摇欲坠,奄奄一息的好似刹那会断气,陆焉生呼吸都不可抑制的一停。

  彼时楚斟斟坐在盛婳床榻,还未反应过来,身侧忽出现一人,在侧目看去,人猛然一怔,陆焉生忽顿在榻前。

  此刻众人皆手忙脚乱,刘本正抓着程九讨说法,骂他不懂竟敢乱来,眼下惹出祸事来要如何是好。

  却见只听陆焉生忽然站起身拉住程九的衣襟猛地一拽道“程九,你要是救不回她的命,我便送了你的命”

  说罢一把短刀便抵在了程九咽喉。

  众人叫着一瞬惊的呆在了原地,只愣愣的看着陆焉生,白郝心中更为撼动,看向陆焉生的眼神更为复杂。

  在病榻前拿刀威胁大夫的,陆焉生算是头一位。

  程九哪里见过这个架势,尤其喉间隐约刺痛传来,可见已经渗血了,只觉得今日真是无妄之灾,还以为是个肥差,没成想搞不好还会搭一条命,真是吃亏,皱眉道“你,你总要给我时间那老头子方才行错了针,引得她气血大乱,我这叫拨乱反正”

  这话好似点醒了刘本,他眸光一亮上前一把抓住盛婳的双手,细细把脉片刻看了一眼程九道“二姑娘此刻气血确实渐凝”

  众人闻声这才轻松了口气,白郝正要劝说陆焉生收手,却见他又用了三分力气道“可她吐血了她本就虚弱,有多少血够吐程九,我且告诉你,她流一滴血,你便要流一滴血,你若敢折腾她,你信不信我即可便废了你的手,反正治不好人,这双手倒不必要了”

  程九闻声有些崩溃不禁骂道:“你这人是不是听不懂话你是强匪不成不治了,不治了你要杀便杀,我程九别的没有,骨气还是有些的”

  便说着还自己往匕首上抵去,俨然也一副躺平无所谓的样子。

  可他估错了陆焉生的脾气,只见他眯了眯眼睛嗤笑了一声忽凑到程九耳畔,轻声不知说了什么,只见程九猛地瞪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他道“好,好,我治,我治你且说到做到,我必竭尽所能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

  陆焉生见状才松了手,陆衷瞅准了一把便夺过他手中的短刀,这才轻松了口气,将他一把拉到身侧,有些不敢直视白郝目光,今日这样子,陆焉生的心思便是回想瞒都瞒不住了。

  除却程九与刘本,屋子里只留了几个丫鬟,旁的人都出了内寝,到屋外候着。

  彼时太子坐在高位也一起等着,陆焉生见太子一副要生吞了自己的模样,仿若没瞧见一般,目光在太子脸上划过,而后一瞬不瞬的盯着珠帘瞧。

  徐顾白“”

  若不是顾忌场合,老子现在就要把你头揪掉

  避开了太子的目光,陆焉生忽又察觉一道视线,他侧目看去,便瞧见了楚斟,他与楚斟已有一年未见了,虽都在京城,可两人一直没碰着面。

  陆焉生不是没瞧出来楚斟眼底的深意与计较,他抿了抿唇,自打知晓盛楚两家对婚事对外不宣,他便嗅出别的味道来,朝着他挑了挑眉头才转头离去。

  楚斟眸光颜色不禁深了几分,只抿了抿唇。

  约莫半个时辰,只见点珠掀帘欣喜道“老大人,咱家姑娘醒了”

  白郝闻声忙站起身来,陪着折腾了这么久,白郝这么大的年岁早就脱力了,拐杖杵空了人险些便要摔倒。

  “老大人当心”

  众人心惊肉跳纷纷伸手去扶,就连太子都起了身,只见慌乱中两道身影一闪同时扶住了白郝。

  白郝稳住身形,才得空去瞧,人蓦然的就有些僵了,只因扶着他的是陆焉生与楚斟两人,两人是木桩子似的,正一左一右站在他两侧。

  “外祖父当心”楚斟忽开了口说道。

  楚斟已经与盛婳定下婚约,按照常理,是也该随着喊一声外祖父的,只是这两年下来,楚斟统共也没喊过几声。

  陆焉生身型一滞,只等着看白郝的反应,只见白郝虽也惊异,只稀奇的看了眼楚斟,但什么也没讲,陆焉生心募的便是一沉。

  楚斟上前一步,朝着陆焉生躬身道“今日多谢陆二公子了,待婳婳身子好些了,楚斟定登门致谢。”

  这示威的样子,就是仍云里雾里不知所云的太子都瞧出了个所以然来,挑了挑眉头目光落在楚斟身上,一瞬便猜到了他是谁。

  白郝闻声看向太子,太子殿下见状忙起身道“老大人不必客气,您先去瞧瞧盛二姑娘吧,若是当真好转,便差人去东宫说一声,也好叫孤心安,今日您府上还有事,我们便不叨扰了,这便就回了。”

  白郝点了点头道又想起里头神医抿了抿唇道“那位医士”

  太子看了一眼陆焉生,见他没说话,便勾了勾道“便先留在府上替盛二姑娘瞧病,待过些日子,孤在派人来接他。”

  白郝闻声轻松了口气,连连点头道“是,是,多谢太子殿下了。”

  太子笑了笑而后转身便走,见人还没跟上,回头又看向那木头桩子,只觉得额头青筋直跳,他今日可算是开了眼见了,平日里多次沉稳的人呐,再耐心用尽前喊了一声“陆焉生,走了”陆焉生闻声抿了抿唇,朝着白郝躬了躬身道“那程九脾气秉性有不好,老大人切让府里的人都盯牢了,若是他犯蠢闹出什么事来,老大人尽管到陆府寻焉生,若是不再,便让宁去去军营寻我。”

  白郝方才便瞧出来了,程九这人有些散漫,瞧着便不是寻常人,方才如不是陆焉生压制,还不知要生出什么事来,闻声并未谢绝他好意,笑了笑算是应了还不忘体贴道“你也受了伤,切记好生养着,今日多谢你了。”

  陆焉生摇了摇头“老大人客气,只是您切记注意”

  徐顾白在一旁咳了两声,陆焉生本还想叮嘱的话又咽了回去,很是乖觉的走到了太子身侧,一行人才又出了屋。

  上了马车,太子才敛去脸上温和笑意,看着陆焉生冷笑嘲道“孤今日算是见识到了,陆焉生,你还要脸不要”陆焉生眨了眨眼眸,没吱声,可这意思落在太子眼里却很是默契的看出里头的意思来,这是默认了

  他冷哼一声道“看来是孤平日里太和善了,叫你以为孤当真没了脾气”他忽敲了敲车壁,马车应声停下,只听他道“利成”

  外头侍卫应声“属下在”

  “拎着陆大人去京兆府,今日城门口的事,按国法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若是没瞧见陆焉生方才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太子倒不觉的此刻陆焉生的云淡风轻有多可恨。

  见陆焉生眉头都未皱一下,太子更觉可恨,可这刀子如论怎么扎他都疼不到身上,太子都觉无计可施。

  利成有些为难的看了眼陆焉生,见太子怒气正浓,没敢帮着求情,便只能请人下来“陆公子请吧。”

  陆焉生却是稳若泰山一动不动,转而看向太子道“殿下,焉生将功补过可成”

  太子冷哼一声,平生头一回啐了脏话。

  虽气愤,但陆焉生的本事自己也知晓,朝着利成示意一眼,利成会意放下了帐帘,不禁轻松了口气。

  “说”太子紧握着拳头,他就不信陆焉生能说出花来不成

  陆焉生勾唇笑了笑道“殿下,宫中的祁贵妃是不是有孕了。”

  太子皱了皱眉头,神色一变,有些惊异,祁贵妃有孕这事,他亦是刚刚知晓,圣上子嗣不多,统共只有三位皇子,其中太子与三皇子皆是中宫所出,二皇子生母卑微身子又不好不足为惧,再余下便其他嫔妃所出的公主,也是因此,大统之事皇后从未忌惮过谁,只是这一回若是旁的嫔妃怀孕也罢,可偏偏是祁贵妃。

  陆焉生看向太子,手有一搭没一搭的瞧着桌面道:“殿下去查下今年二月初时,官眷入宫的记档,应当会有所获。”

  这话中的意思,太子立时便猜透其中意味,脸色一沉道“祁贵妃怎敢”

  皇家血脉怎容混淆,这是天大的胆子胆敢挑衅皇家威严

  陆焉生笑了笑道“敢与不敢,殿下去查查便知晓了。焉生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凭空捏造出事来。”

  见太子沉声不语,陆焉生勾了勾唇道“不知以此事将功补过,殿下可还满意”

  太子闻声看向陆焉生道“若这事当真,孤便容你这回,饶你这条狗命”

  陆焉生好似解脱似的轻松了口气,朝着太子作揖道“那焉生在此敬谢殿下了。”

  要说程九果真有些本事,不过半个月的功夫,盛婳的那副病躯因这次病重的亏空便被补得七七八八,只是身子里的顽疾一时半会倒无法根治,这话与刘本说的一样,盛二姑娘的病,不是能药到病除的,还需得慢慢来才成。

  盛婳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神色仍有几分恍惚,想起那日,便又出神,不知是不是她瞧错了,她好似在昏迷前瞧见了那人。

  程九替她施了针抬头便见她失神的看着某处,开口道“今日是最后一次替姑娘施针了,明日在下便要走了”

  盛婳回过神来,看向程九问:“先生这是要去哪”

  程九想起那人便觉得来气,可又毫无办法,无可奈何道“我也不知,如今在人家手上,是圆是扁全看他如何捏。”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盛婳微微皱眉,她好似想起了什么,看了眼程九问道“先生,盛婳昏迷那日,是谁带着你来的这屋子里可有一位姓陆的公子”

  程九闻声手微微一滞,看了眼盛婳,想起陆焉生的交代,便瘪了瘪嘴胡诌道“有啊。”

  盛婳眼睫一颤,声音里呆了几分干哑问道“是谁”

  程九收了针好似不经意间答“那个叫陆衷的,不是姓陆的吗”他收了针,生怕盛婳在问什么,说罢随意嘱咐了几句便转身离去了。

  盛婳未瞧见程九信步匆匆的慌张,只看向明窗出神,难不成当真瞧错了

  可即便如此,对白郝而言已经很好了,这总算是有了个盼头,约莫半个月的功夫,人便被太子接走了。

  难得遇见这么个神医,白郝怎能轻易放手,琢磨一夜到底是向太子开口要下这么个人,太子闻声只托身边近侍传话道“这人是陆家二公子费了力气请来的,不算是他东宫的人,即便他是太子也不能做人家自由人的主。”

  白郝一想也是这么回事,第二日便亲自登了陆家的门。

  只是未成想却扑了个空,人今日一早便去了大营,什么时候归还不晓得,白郝正要叹不巧,一抬头便瞧见了长廊下正吊儿郎当逛园子的神医。

  “程先生”方管事忙高呼了一声。

  程九被吓得一颤,见来人,忙将手中的瓜果皮儿都甩了出去,抹了抹衣袖见不失体统才朝着白郝恭敬作揖“老大人安好。”

  “程先生不必客气。”白郝忙将人扶了起来。

  “小人只是路过,便不烦先生要事了,这便走了哈。”说着闪身便要走,他散漫惯了,且老大人又威严太甚,在他跟前需得时时刻刻耳提面命警醒着自己,说起来怪没有出息的,一见着这位名声赫赫的首辅大人,程九腿肚子都直打颤,倒要不是说多惧怕,就是不想往跟前凑,一靠近便觉得难受的紧。

  白郝眸光闪了闪,既寻不到陆焉生,不若便直接找这位谈,虽说这么挖人有损德行,可为着盛婳,白郝也顾不得其他了。

  忙伸手拦住了他道“今日老朽来便是为了寻程先生的。”

  “寻我”程九有些恍惚的指了指自己,还有些不可置信。

  白郝点了点头道“先生医术高明,宛若华佗在世,上次要没有程先生,白家许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一上来便将程九捧得高高的,可程九是多精明的人呐,自小便混迹在外的人,眼眸一转便猜到了白郝的打算,摆了摆手道“白大人的意思,程九明白,只是在下也实在为难,程九是陆二公子的人,只受他一人差遣,若是无他点头,程九是半步都离不得陆家。”

  宁去在一旁听的直迷糊,眨了眨眼睛看向程九,这人怎红口白牙的胡言乱语,还只听他公子一人差遣,昨夜这厮蛮不讲理的强占了公子照水院,也不知谁受谁的差遣

  这意思是还要寻陆焉生,白郝闻声点了点头,也不好强忍所难,转身便对着宁去道“那老朽改日在来寻他”

  程九闻声直点头,还摆出一副寄人篱下也只能瞧人脸色的为难模样,岂料白郝人刚走,程九便换了一副模样,见宁去呆在了原处,便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傻了”

  宁去指着他道“你怎骗人你哪里有半分寄人篱下的自觉,明明是我家公子处处让着你”

  程九抱胸倚柱看着他道“你果真是个傻的,来前只觉得你憨,没成想是真傻”

  他眉眼一挑道“你都说了你家公子处处让着我,能在陆府作威作福我何必去白家守规矩去”顿了顿又道“你且看看吧,回来你家公子还要感激我”

  说罢便又从衣袖里掏出个香梨来,啃了一口才悠悠的走了。

  宁去看着程九的背影低声骂了一句,他可不行这些,第二日陆焉生刚回,便告了状,面上还愤愤不平道“小的从未见过这样睁眼说瞎话的人,他说便罢了,没成想白大人还当真信了,说是改日再来府上寻您”

  陆焉生脚步一顿,看向宁去道“老大人当真信了”

  宁去忙点了点头,他以为陆焉生定会责罚程九,没成想只见他嘴角一弯,颇为欣喜道“那确实该好好谢谢他”

  宁去还以为听岔了“欸”了一声,待反应过来便见自家公子已走远了。

  也不知陆焉生程九两人是如何打的商量,老大人登门便各自缄默,各有各的说法。

  陆焉生道“程九从不是陆家的仆人,只算是焉生的友人,实无权命令他如何,若当真如此,便是坏了他与程九的情谊。”

  白郝闻声眉头直皱,这是在说什么胡话,他历历在目当日陆焉生他险些拿刀割了程九脖子的事,当时怎无半点友人情分。

  白郝却也不好说什么,隔日便只能再寻程九,程九却道“程九受陆二公子恩德,自是要受他调遣,如今已住在了陆府,便算是陆家的仆人,既是奴才哪有不听主子话的那实在太不成体统了”

  白郝眯了眯眼睛,哪里不知陆焉生打的什么鬼主意,实在无法只得拉上陆衷,有陆衷压着,陆焉生多少会收敛些。

  陆衷看了眼白郝,对着陆焉生道“明日便让那程九去先生府上”

  陆焉生抿了抿唇,看向陆衷淡淡回“兄长,程九不是陆家的仆人,我也不是他的主子,如何命令他行事”

  陆衷闻声一梗道“人既是你请来的,你定也有法子叫他听话。”

  陆焉生闻声凝眉,好似被逼的没法子,低声叹了口气道“老大人,盛二姑娘的身子什么样焉生自也清楚,实不相瞒,程九确实是焉生为盛二姑娘寻来的。”

  白郝抿了抿唇等着他继续说。

  “程九什么性子,焉生比您更清楚,他不是能在白府呆住的人,便是我让他去,不出半月,他便能想折走的远远的,彻底隐匿起来您信不信”

  这事白郝倒是信的,就说上回,也不过十来日的功夫,程九便有些呆不住的样子,日日打发着人去陆府问何时来接他。

  “那怎样才好,你可有法子能将人留住”白郝不禁问道。

  陆焉生上前一步,很是推心置腹道“只有他在焉生眼皮子底下,才能盯的住他,不若这样,我让他每半月去府上请脉,二姑娘若是身子亏空需得补一补或是在像前几日那般,无需老大人说,我定会将人亲自送进白府替二姑娘治疗,这虽麻烦了些,但到底是中转的法子,有焉生在一日,程九便在一日,定不会叫他走远了。”

  白郝闻声皱了皱眉头,可为了盛婳的身子到底是点头应了。

  “还有一事,需得老大人配合,还望老大人应允”陆焉生忽严肃道。

  “你说,何事”

  陆焉生躬身道:“程九与焉生的关系,还望老大人瞒一瞒,便是二姑娘问起,便只说他是太子的人。”

  白郝与陆衷闻声皆是一愣,有些瞧不透陆焉生打算,白郝只想了一瞬便应了,待送走了白郝,陆衷才转身问他“叫她知道承了你这份好,不是更合你意吗为何不愿叫她知道”

  陆焉生勾了勾唇,带了几分无奈道“就怕她知道了,不愿承这份好,那我当真是白费心思了,说到底,还是她的身子最要紧。”

  陆衷倒是没想到陆焉生考虑的这样细致,不禁更是吃惊于她对盛婳的痴心。

  有着程九时不时调理,盛婳身子竟当真渐渐转好,虽说仍旧瘦弱的好似能叫风吹走,但已大半年未生过什么大病了,便是有要发病的征兆,还未发作便叫程九先一步用药压制去。

  平衍一十二年后宫倒是出了一件大事,皇帝宠幸了十余年的祁贵妃生了个死胎,听说还是个小皇子,可惜落地便是没有呼吸,祁贵妃伤感太过,便大病一场,朝中御医医治了整整一月,才将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人虽拉了回来,但身子骨大不如前,听说比首辅大人家的小小姐身子还要弱上许多,缠绵病榻没个消停,本茶余饭后的人忽的便换成了宫中的那位。

  徐顾白知晓时只勾唇冷冷笑了笑“若不是顾全大局,早了却了她那残命了”

  时间飞逝如梭,转眼又至年盛婳及笈这年。实是焉生为盛二姑娘寻来的。”

  白郝抿了抿唇等着他继续说。

  “程九什么性子,焉生比您更清楚,他不是能在白府呆住的人,便是我让他去,不出半月,他便能想折走的远远的,彻底隐匿起来您信不信”

  这事白郝倒是信的,就说上回,也不过十来日的功夫,程九便有些呆不住的样子,日日打发着人去陆府问何时来接他。

  “那怎样才好,你可有法子能将人留住”白郝不禁问道。

  陆焉生上前一步,很是推心置腹道“只有他在焉生眼皮子底下,才能盯的住他,不若这样,我让他每半月去府上请脉,二姑娘若是身子亏空需得补一补或是在像前几日那般,无需老大人说,我定会将人亲自送进白府替二姑娘治疗,这虽麻烦了些,但到底是中转的法子,有焉生在一日,程九便在一日,定不会叫他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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