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坦白_Be后白月光不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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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坦白

  楚斟本急促的脚步募的便顿下,看向方管事的背影时带了几分异样,唯有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白郝所说的入赘婿的意思。

  下一刻,珠帘便被从里掀开,珠翠打的纷纷作响,白郝面上皆是焦急,一见着楚斟眼神忽的便亮了“孩子,你快来”

  上前一步拉住了楚斟的手,而后二话不说的便要将他往里头拉,神色匆匆仿若他去迟一刻,盛婳便会就此断气。

  楚斟的小身板被拉的直踉跄,不由分说的匆匆的跟着进了屋。

  现在已是天黑时分,屋子里比上一回要暗上许多,烛火都堆在拔步床前的杌子上,将榻上的人照的发亮,楚斟一眼便瞧见昏迷在床榻上的盛婳,床榻上的好似被笼上了一层盈盈佛光一般,娴静又苍美。

  自打楚斟进了屋,一众人便屏气凝神将目光落在盛婳身上,也不知是不是真起了作用还是怎的,只见盛婳的柳眉微微蹙了蹙,好似下一刻就能睁开眼睛来。

  白郝的笑眼瞧着便要展开,只是叫人失落的是,盛婳也就只是蹙眉而已,白郝的笑便僵在了面上。

  “是不是离得太远的缘故”方管事见白郝的脸色一沉,忙在一旁猜测道。

  说罢便端了个凳子摆在床榻前道“楚公子,这边近些,您到这处来。”

  白郝的眼神里带着几分疯痴,看向楚斟道“去”

  楚斟的心高悬而起,此刻比谁都迫切希望盛婳醒来,只有她醒来,才能证明他有用处,一步又一步靠近她,只是床榻上的人却是毫无反应,他坐在那处,烛火照不清他的面容。

  已经很近了,近到能闻见少女身上幽幽的若兰女儿香。

  辗转一刻钟过去,床榻上的人,除却微微蹙眉,在没有其他动静了,毫无要辗转醒来的意思。

  “怎么会,怎么会”白郝没了耐心,沉声质问,他看向向方管事道“上一回他来,婳婳不是醒来了吗”

  方管事也没了主意,看向楚斟的眼神,也尽是怀疑,摇了摇头也觉得奇怪。

  一旁刘本见楚斟局促在凳子上,拳头放在膝前的窘迫模样,尤其在白郝与方管事的眼神下好似犯了什么弥天大错一般,不禁动了恻隐之心,眸光一转上前一步道“姑娘这回是风寒,病的重,这一时半会醒不来,再等等,咱在等等许就”

  白郝闻声沉声不语,只是眯着眼睛看了眼楚斟,许久在应了一声道“那便在等等,阿斟今夜劳你辛苦一场,便在这等着。”

  楚斟咬了咬腮帮子忙应道“学生应当的。”

  白郝应了一声,看向刘本道“仔细照看”说罢看了眼方管事便转身离去。

  方管事自是知晓白郝的意思,忙转身跟上。

  屋子里除却守着的几个丫鬟,在没有旁人了,刘本看了眼楚斟才起身收拾医箱,靠近楚斟时低声叹了口气似惋惜道“这入赘婿可不好当,楚公子你”

  楚斟神色一怔,抿了抿唇,是他低估了白郝几人对入赘婿的期许了,他声音低似蚊蝇道了谢“多谢刘先生解围。”

  刘本摇了摇头,在楚斟的肩头拍了拍,没再说话。

  白家书房

  “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他一来,婳婳便会醒吗”白郝猛地拍了下桌面,神色凝重的好似沉霜。

  方管事缩了缩肩道“老奴记着那日却是如此呀,老大人可记得那术士是如何说的”

  他顿了顿猜测道“会不会是楚公子并未与姑娘未行订婚仪礼,眼下算不得是姑娘的未婚夫婿,还不能替咱姑娘挡煞”

  白郝抿了抿唇道“既挡不成,那上回是怎么回事”

  方管事倒了杯茶到白郝跟前道“上回会不会只是巧合”

  白郝接过茶盏,沉思一瞬喃喃道“巧合”他舔了舔舌尖道“我总觉得不是什么巧合。”

  方管事低声叹了口气,遂也没了主意,他眸光忽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可又觉荒诞,抿了抿唇有些欲言又止。

  白郝却未瞧出来,一门心思只扑在盛婳这桩事上“那便在等等,若是还未醒,那就尽快订婚,许你说的对,眼下他还不算是未婚夫婿”

  方管事被打断了思绪,愣了一瞬忙应了一声回道“欸是,老奴明白”

  只是这一等便是一两日,床榻上的人熬着,榻下的人也跟着熬着,刘本每日来把脉,便瞧见楚斟一直都陪着一侧,瞥了眼一旁动都没动的饭食,不禁劝道“楚公子多少吃些东西吧,明日便要行订婚礼,你这幅样子怎么能撑的过去”

  楚斟这几日的信念几乎都要被摧灭,他不是没瞧见前来送饭食的人那越发冷淡的脸色,好似盛婳没醒便是他的罪过,他本以为这两日过去,自己应该被白郝放弃才是,当真没想到订婚礼会如期举行。

  他嘴角带着自嘲道:“刘先生你可是听错了”

  刘本一脸认真道“应当未听错,来前还听方管事在吩咐府上下人安排明日事宜,你若不信,便随便捉来一人问问”

  楚斟闻声一怔,有些不可置信,看向床榻上的盛婳诧异道“可盛二姑娘没醒,我就没了”

  刘本会心一笑打断道“你们还未行订婚礼,你眼下也算不上与二姑娘有什么关系,应当还不算是那术士所说的意思。”

  楚斟本晦暗的眸子一点点的亮了起来,他一把拉住刘本的手道“先生的意思是明日订了婚,二姑娘便醒来,楚斟不算毫无用处”

  刘本忙拽回自己的手,甩了甩道“有没有用处这刘本可不清楚,也不知那术士是不是这有本事。”他顿了顿又道“不过话说回来,若是姑娘当真醒了,你与二姑娘便当真是天定的姻缘了。”

  明明是一整段话,可楚斟好似只听了后半段,嘴角微微勾起,喃喃重复“天定的姻缘”

  白府门口

  盛安下了朝便匆匆赶来,恰与一人在府门外险些撞了个正着,他忙往后退了一步,正要发怒,一抬头便瞧清楚了人,怒意便又咽下,抱歉笑道“阿衷啊”

  陆衷微微躬身客客气气道“盛大人安好。”又歉道:“陆衷一时不查,险些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见谅”

  盛安摆了摆手道“无事,无事,你这是往哪去”

  陆衷道“回趟陆家。”

  盛安了然点了点头道:“再有半月便是春闱了吧,你天赋高,又一心扑在上头,凭你定能取得佳绩。”

  陆衷笑着应下盛安的话道“那多谢盛大人吉言,陆衷还有事,便不耽误盛大人了,对了,先生此刻应当正在书房,盛大人可去那处寻他。”

  盛安便没再说话,颔首看着陆衷离去,李管事在一侧道“老爷今日需早些回府,姑娘午上就醒了,说是叫人暗算了很是委屈,许姨娘也在府上哭闹着说要您回去做主。”

  盛安很是不耐烦的皱眉道“做什么主若非她们,婳婳也着不了风寒,莫说这事与婳婳无关,就真是她推的,我也做不了主”

  李管事连连点头却为难道“可许姨娘好似有些拎不清”

  盛安甩袖索性道“醒了也好,你回去安排着今夜便见他们送到庄子上去阿欢年岁渐大,心思也越发歹毒,跟那人心性一样,是我存了妄念还想着能改一改她,可见是根本养不好的。”

  人在气头上说话便容易出岔子,李管事耳尖的听出不一般的意味来,追着问了一句;“大人说的是谁可是许姨娘”

  盛安神色有一瞬的慌张,而后又消失干净,神色一肃便什么情绪也瞧不见了,囫囵的点了点头,便催促道“快去办吧。”

  李管事不疑有他,看了眼天色,是该早些回去办,若是再拖下去这天都要黑了,届时许姨娘便又要推说害怕又要在府上留下,李管事生怕送不走这一对母女,闻声忙转身离去。

  马车直奔陆家门庭才停下,明盏在外喊了一声“大公子,到了”

  闭目养神的陆衷闻声睁开眸子,便掀开车帘下去,忽脚步一顿看向明盏跟书伺道“盛二姑娘的事务必守口如瓶,焉生明日便要去参军,莫坏了事”

  书伺与明盏对视一眼,自然知晓这其中重要性,连连点头道“是,大公子放心。”

  陆衷这才算放了心,甩袖进了府,算起来他也有一月没回府了。

  他直接去了照水院,还未进屋便听见院子里武器摩擦于半空中的蹭响声,嘴角不禁勾起,推开院门,果不其然,便瞧见陆焉生穿着单薄衣裳立于院中正再习武,动作间干净又利落,这剑舞的实在漂亮。

  宁去一眼便瞧见了陆衷,忙上前招呼“大公子,您回来了。”

  陆衷颔首算是应了,目不转睛的盯着陆焉生,看了一会问道“多久了”

  宁去答“两个时辰了。”

  陆衷点了点头,面上并未闪过心疼,他太晓得生在陆家想谋得前途有多艰难,要吃多少苦头,又受多少罪,首先下的功夫便必须要比旁人多,并未喊陆焉生转而走到石桌旁坐着,便默声陪在一侧。

  宁去本以为陆衷会劝一劝,怎想他却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一时无奈。

  这一等便是又是半个时辰过去,陆焉生将剑柄朝着一推,而后便稳稳扎于前头海棠树上,树上雪花好似落叶一般纷纷落下。

  “兄长。”陆焉生抹了把汗,喊了声陆衷。

  陆衷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才起身“你明日参军,我回来替你践行。”

  陆焉生接过宁去递过来的汗巾,擦了擦才道“多谢兄长费心,兄长春闱在即,实不必分心在焉生身上。”

  陆衷摆了摆手道“那不一样,见你入军营,比我当初秋闱中第还要高兴。我已叫王管事备了饭菜,今夜陪你用膳。”

  陆焉生看了眼陆衷,犹豫半晌话想问的话到底是没问出口,便是他问,陆衷也未必会说,他点了点头道“大哥先去,容焉生回屋换身衣裳。”

  陆焉生进了屋,将汗巾往架子上一扔,转而接过宁去递过来的衣裳,抿了抿唇问道“明盏可跟着回来了”

  宁去不明所以点了点头“回来了,方才我还瞧见他了,公子可是有事要寻他来”

  陆焉生舌尖抵了抵腮帮子,索性自己系上衣扣道“他憨傻,好打听。”

  宁去神色不禁显出几分古怪来,才道“公子是让小的去打听盛姑娘近况”

  陆焉生也不遮掩,穿好衣裳走到架子前边净手边道“自那日起便没她消息了,我这两日心总是悬悬的放不下,便是兄长今日不来,我夜里也是要去探一探白府的,总要她安好,我才能放心。”

  宁去倒吸了一口凉气忙应承道“别,别,您别夜探白府了,小的去给您打听,您明日有大事在身,可别在这节骨眼上出岔子”

  宁去一说起话来便碎碎念个没完。

  陆焉生可没兴致等着他念“那还不快去”

  宁去只觉得自己命苦,跟了陆焉生这样想一出是一出的主子,只得苦哈哈的去寻明盏。

  陆焉生一进饭厅便瞧见陆远也在,他抿了抿唇喊了声父亲,便落了座。

  关于白家,陆远打量的事已然是落了空,便是想再为难陆焉生都没折,白郝还特地派了方管事登门说清楚了,说是术士算过了,楚家公子与盛婳的八字更合一些,旁的事他倒是嫩囫囵的凑一凑,可这是八字呀,自出生起便定下的事,他如何能改,只恨当时该早生陆焉生两个月才是,不然也不会叫楚家钻了空子。

  “那封信,你可有托交给兵部尚书”陆远细算下来,也觉得这次到白家这一趟也不算亏,瞧瞧,不是还带回来这么个敲门砖。

  陆衷本以为这话是对着陆焉生说的,却见陆远看着自己,不禁皱了皱眉头,刚要张口,一旁陆焉生道:“这事你问兄长无用,信我自己交了。”

  陆远将信将疑“你交了你一无名小卒钱缶之凭何见你”他不禁凑上前问道“你当真给了”

  给是不可能给的,陆焉生淡淡想,抬眸却道“有白大人交代,有什么信是交托不了的,儿子的事自己有安排,父亲少操些心吧。”

  陆远叫他怼的气不打一处来,刚要撂筷子教训,陆衷先一步敲了敲碗盏道“明日焉生便要入军营了,父亲不能让我们安生吃上一顿饭吗”

  “你们自便吃吧,我如今落魄了,连自家儿子都需得挑日子管教,还吃什么饭”陆远愤而摔碗,起身拂袖离去,只是离去前还不忘警告陆焉生“明日我见了钱缶之,若是他说没这档子事,便是你进军营我也要去打死你”

  陆焉生只是挑了挑眉头,过了明日,他但凡敢碰自己,那便混当自己白重生这一回了。

  关于那封信,陆衷并未问一句,浑然不当有这回事,伸他夹了道爱吃的菜。

  陆焉生看着碗中的菜,看向陆衷问道“关于那份信,兄长不好奇吗”

  陆衷摇了摇头,搁下筷子道“那是先生给你的信,你要如何处置全是你自己做主,只是,你明日参军选拔,会有些凶险,你切记顾好自己安危。”

  陆焉生忽感慨万千,捏紧了碗筷忽道“信我没交”

  陆衷闻声莞尔一笑“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气节。”

  话音一落,只听一声闷折响声,陆衷寻声看去,便瞧见陆焉生手中筷子已曲折成段,陆焉生神色略异忽转而看向陆衷意有所指道“这不是气节,是反骨,兄长,我倒宁愿没有。”

  就是这所谓气节,叫他宁折不屈,叫他被蒙住了双眼什么也瞧不见,听不见才以至于会失去她

  这顿饭犹如嚼蜡,陆衷交代了许多,陆焉生只是闷声听着,应着。

  见天色不早,陆衷才想着回白家“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了。”

  说着便站起身来,陆焉生起身送他,一眼便瞧见了站在门口处似木桩一般的宁去,见他的眼神,陆焉生便知不对。

  宁去冲着陆衷行了礼,才佝着腰走到陆焉生身侧,犹豫片刻才小声耳语。

  陆衷只觉怪异的看了一眼,便转身要走,人刚行至长廊下,忽听见陆焉生叫停了他“兄长婳,盛婳她是不是又病下了”

  陆衷闻声心咯噔一下,未答反问道“你从何处知晓的”

  他一瞬便想到了方才,目光看向宁去,宁去有些做贼心虚,瞥了一旁的明盏,明盏忙垂下了头跪倒在地道“小的不小心说漏了嘴,还请大公子责罚”

  陆焉生可不在意这些,他上前一步焦急道“楚斟不在吗他既在,怎会一直不醒”

  既然知晓了,便没什么好瞒的了,陆衷抿了抿唇答道“在,但就是没醒,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说罢便转身要离去。

  陆焉生有些焦急,先一步超赶了陆衷,若非陆衷反应快,抓住了他的衣角,下一刻人便消失在自己跟前了“你想干什么去”他那副好脾气终于叫陆焉生磨得一干二净不禁怒叱道“我就不明白了怎一遇到她的事你便能昏头你凭着闹着这么些许多来我今日话撂在这,你若再敢去,我即刻便敲断你的腿左右你是不拿自己前途当回事了索性我成全你,也好过你往后再犯出更大的事来累及陆家满门”

  陆焉生紧握成拳道“兄长,你不明白,她本就该是我的妻,有什么信是交托不了的,儿子的事自己有安排,父亲少操些心吧。”

  陆远叫他怼的气不打一处来,刚要撂筷子教训,陆衷先一步敲了敲碗盏道“明日焉生便要入军营了,父亲不能让我们安生吃上一顿饭吗”

  “你们自便吃吧,我如今落魄了,连自家儿子都需得挑日子管教,还吃什么饭”陆远愤而摔碗,起身拂袖离去,只是离去前还不忘警告陆焉生“明日我见了钱缶之,若是他说没这档子事,便是你进军营我也要去打死你”

  陆焉生只是挑了挑眉头,过了明日,他但凡敢碰自己,那便混当自己白重生这一回了。

  关于那封信,陆衷并未问一句,浑然不当有这回事,伸他夹了道爱吃的菜。

  陆焉生看着碗中的菜,看向陆衷问道“关于那份信,兄长不好奇吗”

  陆衷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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