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疯眼_霍格沃兹之我的同学是伏地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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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 疯眼

  第619章疯眼

  “吼!”

  博金·博克傲然地坐在阴尸群的顶上,畅想着他统治世界的美好光景,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从很久之前就一动不动的亚历山大,脸上露出笃定的笑容。

  亚历山大哪怕一动不动,但胸口的熔炉已经灼热到了极致,钢铁无时不刻都在融化与重塑,甚至比与默默然战斗时的荷载还要高,他发现,亚历山大的魔力几乎都被用来维持周围与它相连的炼金物品——从天上的人造星辰,到身后的湖水中隐藏的中枢炼金魔法阵,它本身的破坏力被压榨到了极致,博金·博克有点儿搞不懂,既然纳尔逊能制造一个亚历山大,为什么不制造另一个帮它分摊压力呢?

  “可能他没时间吧?”博金·博克没有多想,平素谨小慎微的他此刻却变得狂妄无比,仿佛换了一个人,眼眶中的蓝色眼珠散发着骇人的冷光,而他身下堆积的尸山中,每具阴尸都长着一只同样的眼睛,他见猎心喜地盯着亚历山大,舔了舔嘴唇,“这玩意儿人人都怕……但我打败了它,谁会管我是怎么打败它的呢?”

  哪怕他座下的阴尸群和亚历山大一样庞大,但莫名地透着一股佝偻的猥琐,它伸出一只由阴尸抓握连接而成的手臂,暗搓搓地伸向亚历山大,但就在即将靠近它的时候,亚历山大腹部的装甲片片翻开,灼热的红色射线一道道划过,将阴尸组成的巨人的手臂切割成一块块小于单只阴尸大小的碎片。

  博金·博克的眼睛猛地瞪大,座下的阴尸瞬间解体,他的身影也消失在尸潮中,无影无踪。

  就在尸山解体的下一秒,汤姆闯入了百万大军般的阴尸群中,随着他的出场,阴尸群沸腾起来,它们的蓝色独眼变得锃亮,让夜幕多了一抹幽蓝色的诡异光彩。

  “撑住!这些麻瓜没有魔法的眷顾,哪怕他们拿着和我们一样的魔杖也使用不出和我们一样的魔法!他们攻破不了我们的防线!守住!等待博金·博克的夹击,天亮之前,我们会胜利!”

  看到博金·博克那个愚蠢的尸山巨人终于解体,化作铺天盖地恐怖的阴尸潮,老巫师兴奋地大吼出声,指挥着傲罗与增援的巫师布防,一片城区都已经在鏖战中被夷为平地,只剩下包括国际巫师联合会驻地在内的几幢残损建筑伫立着,枪声与魔咒的爆炸声响作一团,巫师们且战且退,他们的自负已经被打得粉碎,他们惊恐地发现,哪怕不窃取巫师的魔法与魔杖,那些愚蠢的麻瓜也拥有着杀伤麻瓜的手段。

  许多年前格林德沃的主张忽然浮现在许多上了年纪的巫师眼中,他们想起了格林德沃为他们展示的飞机大炮,当年的不屑在此刻得到印证后变成了满满的后怕,不知谁起的头,关于格林德沃远见的话题在人群中迅速传播起来。

  “来吧,杀了我!”老巫师心脏狂跳,向着冲他冲来的纳尔逊露出了决绝的笑容,“让世界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护卫他的傲罗从左右涌来,如铁桶一般将他围在中间。

  “绝望了吗?!来送死吧!”

  “叮——”

  尖锐无比的撞击声猛地在所有人的耳边响起,紧接着,周围所有的目睹者视线一白,所有的声音、光线、触觉与感知都被这抹刺眼的白光取代,时间仿佛定格在了这一刻。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秒钟,也许是十几年,丧失了感知的观众才从惊骇中幽幽转醒,傲罗与老巫师仍冲着纳尔逊刚刚站立的方向举着魔杖,刚刚站立的地面已经被炸出了一个焦黑的大坑,大坑甚至连通了不远处的湖水,底部逐渐被水面覆盖,但纳尔逊已经不见了影子。

  双方的目光疯狂地搜寻着纳尔逊的身影,他死了吗?

  下一秒,一团和硝烟混在一起的白雾散去,纳尔逊握着两支魔杖站在老巫师一行人的身后,看起来神色如常,连衣服都没有破。

  他马不停蹄地向穆迪的方向走去,但刚刚迈开第一脚,嘴角便涌出一口鲜血,脚下趔趄,向前扑去。

  随着他的倒下,围绕在老巫师身边的傲罗也纷纷眼前一黑,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在那几秒钟的交战中,只剩下老巫师一个人站着。

  在纳尔逊即将摔倒时,右手中的老魔杖疯狂地吸引着周边蜉蝣的碎屑,一柄残破不堪的锈剑被纳尔逊握在手中,如拐杖般支撑住他的身体,杖中一团跳动的红色转瞬即逝,恍惚间可以看到一根若隐若现的红线连接着那团红色与穆迪的胸口。

  老巫师惊恐地瞪大眼睛,他低下头,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捂住胸口,空洞的胸腔中没有任何跳动的触觉,那可是绝妙的计策,他的心跳与穆迪的生命相连,一损俱损,但……他来不及多想,耳边这才响起纳尔逊经过时留下的话语,“借你的心脏一用。”

  从老巫师的身后到穆迪面前的这段路似乎比绕地球一周还要漫长,纳尔逊每走一步,脚步便沉重一分,一次次杵向地面的锈剑也脆弱一分,每时每刻都有周围的傲罗向他袭来的魔咒,但总会有人帮他挡下。

  终于,他走到了穆迪面前,盯着穆迪血淋淋的眼眶,如同雕塑一般凝固在了那里。

  ……

  “茨威格!”就在大伙以为纳尔逊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抬起头,大吼一声,“我知道你在这儿!”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是连麻瓜也知道的道理,对于巫师而言更是如此,它在魔法中具有相当独特的符号与仪式意义,这也是为什么伱的敌人最终留给你的会是一枚眼睛,”一位正在与一条咸鱼傲罗缠斗、不久前帮纳尔逊挡下两道死咒的麻瓜摘下假发,露出了他布满纹身的大光头,茨威格击晕了对手的傲罗,闪身出现在了纳尔逊的身边,他看了一眼穆迪,又看了一眼纳尔逊,摇了摇头,“抱歉,格林德沃大人让我在这里保护你到天亮,在此之前我不能主动现身。”

  “我不需要你保护,”纳尔逊的一只眼睛已经被浓雾笼罩,透过迷离幻境与现世交叠的视野,他可以看到穆迪衰弱的灵魂正化作一缕缕青烟从眼眶中逸散而出,他咬着牙说道,“你不是最优秀的地精吗?他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这方面你应当比我更明白,纳尔逊,”茨威格再次摇了摇头,“我可以接驳他的神经,愈合他的伤势,甚至为他塑造一只和原来一样的眼睛,但是灵魂……你应当看出来了,他经历的巫毒仪式可不像照片成像那样简单,看似只是提取眼底留下的画面,但实际上,是在提炼他的灵魂。”

  纳尔逊好像没听到茨威格的话语一般,像个疯子似的挥动魔杖,在旁人看来他只是在发怒,但在没有人能够看到的迷离幻境之中,一只精密无比的手正在不断地将穆迪逸散的灵魂聚拢,重新塞进他的身体,但穆迪饱受摧残几乎如同筛子一般的灵魂已经不复完整,除非纳尔逊能够一辈子这样不断地修补,否则它终将灰飞烟灭。

  纳尔逊眼前一亮,把手伸进了口袋。

  “纳尔逊,你给我看过的那几只眼睛,恕我直言,它们心存死志……”茨威格怜惜地看向十字架上两个正在走向死亡的年轻生命,“别人的眼睛是没用的,除非你能找到适合他们的,但这个世界上有几十亿人,你又如何找到恰好能填补他灵魂的那个呢?”

  茨威格叹息一声,不再言语,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纳尔!”

  汤姆的呼喊声从他的背后传来,纳尔逊转过身,看到正按住博金·博克的头半跪在地上的汤姆,他正举起胳膊,猛地将一枚闪烁着蓝色光芒的小物件丢过来,一边用膝盖用力地按住博金·博克的心窝,一边喊道,“接住!”

  纳尔逊本能地伸出手,握住了那枚闪烁着蓝色光芒的宝石,冰凉的触感从掌心蔓延出来,甚至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阴冷,他只是轻轻握住,便感觉到仿佛有什么东西想要透过皮肤钻进自己的身体,这股来自极致黑魔法的臭味让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这种感觉,他可太熟了。

  氤氲的银光从手中蔓延出来,将那枚眼睛缓缓地包裹起来,温和的触感包裹着他的手掌,阻断了黑魔法的蔓延,他低下头,摊开手掌,一枚蓝盈盈的眼球正躺在他的掌心中,犹如一枚心脏般缓缓地跳动着。

  他死死地盯着手中的眼球,又缓缓地抬起头,举起手,将这枚眼球举到穆迪的面前,眼球遮挡住了穆迪失去眼睛的血洞,它覆盖在那张稚嫩的脸上,却呈现出一种令纳尔逊震惊的和谐感——仿佛它本就该在那里。

  宿命带来的窒息感令纳尔逊不寒而栗,他的心脏开始疯狂地跳动起来,几乎要挣脱胸腔跳出,他抿着嘴唇,哪怕周围杀声震天也充耳不闻,举着魔眼的手臂微微颤抖着,口中艰难地挤出一个在他想来应当不会再出现的词:

  “疯眼……”

  “什么?”汤姆转身挡下了想要靠近的傲罗,扭头冲纳尔逊喊道,“你说什么?”

  他看到纳尔逊正抬起头,目光穿过破碎的天花板望向天空,他本以为纳尔逊在看那些不断向下输送魔力、维持传教士与中枢运转的星星,但他很快意识到,纳尔逊的目光已经越过了星星间的缝隙,用讽刺的眼神注视着混沌的深空。

  马人观星术的魔力在眼里聚集酝酿,透过无序的漫天星汉,他找到了那颗与穆迪的人生对应的、光芒微弱的星星,它的轨迹早已在某次撞击中发生偏移,但此时它似乎又回到了一条与原先类似的轨道上。

  “真是……恰到好处,”纳尔逊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一个身躯与灵魂全部破碎的年轻人,在濒危的时刻,收到了一枚恰好充盈着灵魂魔力的、与他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眼睛,还真是命运的安排哈。”

  被捆在十字架上的穆迪低垂着头,看起来像一位奉献的圣徒,又像是一只被献给命运的祭品,疯眼汉的形象渐渐地与年轻的阿拉斯托·穆迪重合,严丝合缝,几乎没有半点儿偏差。

  “抱歉,阿拉斯托。”

  纳尔逊上前一步,踮起脚尖,脸贴近穆迪的耳朵,面孔隐没在被遮挡住的阴影之中,他伸出一只手按在穆迪脉动微弱的脖子上,指尖微微用力,穆迪被束缚的身体猛地绷紧,几乎要挣脱绳索弹起来,而眼眶周边被血痂覆盖的伤口也尽数崩开,鲜血再次喷涌而出,穆迪完好的眼睛瞳孔迅速扩大,在即将涣散时,挪到他正前方的纳尔逊已经扯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按了下来,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纳尔逊眼中的海洋正升腾起清晨日出带来的银色蒸汽,丝丝缕缕地汇聚到了穆迪的瞳孔之中,让他顷刻间恢复了清明。

  他不理解纳尔逊为什么能够直接通过展示记忆的方式传达消息,复杂的信息在脑海中爆开,让他的脑仁里传出一阵绞痛,在抽搐了一阵后,他瞪大了蕴着血泪的眼睛,咬着嘴唇,对纳尔逊用力点了点头。

  “我会战胜他的。”

  说罢,他头一歪,再次昏了过去。

  纳尔逊抬起一只胳膊,口中念叨着含糊的咒语,四面高耸的石墙拔地而起,将他和两具十字架装了起来,如同一只黑色的箱子。

  不多时,纳尔逊从封闭的石墙中穿墙而出,他望向被汤姆找来的纳吉尼和风尘仆仆、不知道什么时候赶过来的桃金娘,没有言语的交流,但读懂眼神的两人很快走进了石墙之中。

  ……

  “这位是?”

  听说消息赶来的纳尔逊看了看悠悠转醒的穆迪,又看了看被纳吉尼小心摆在旁边的女孩,轻声问道,“你在柏林认识的朋友吗?”

  “谁?”

  穆迪显然有些恍惚,他抱着头,额头上的绷带包住了鼓起来的左眼,脸上写满了痛苦,汤姆调配的魔药效力霸道,穆迪双眼周边的神经在魔药的刺激下变得异常活跃,被伤势与麻药遮蔽的痛苦清晰起来,被剜去一只眼睛的剧痛猛地向他袭来,他宛如一块被捏扁的海绵一般,浑身冒出大汗,床铺被瞬间打湿,整个人一时间消瘦虚弱了许多。

  纳尔逊的眼中流露出不忍与愧疚的神色,他摇了摇头,正要出手打晕穆迪,却被汤姆一把攥住了手腕。

  “不要,”汤姆冲他摇了摇头,“你必须要让他自己战胜这一切,否则他这一生都将活在博金·博克的阴影之中。”

  “我们走吧,”汤姆说道,“你的魔法还需要准备多久?”

  “等到天亮的时候。”

  纳尔逊眯起眼睛,沉默了片刻后,起身准备回到战场。

  “求求你……救救她,”在超出极限的痛苦中,穆迪咬着牙挤出发音错乱的哀鸣,“她是……路德维格·康德的遗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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