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道祖之灭
第一百七十章道祖之灭只见周元缓缓转过身去，背对着司空玄语气严肃地说道：「当年大哥若不是败在圣上手中，以大哥的能力极有可能成为首位道门出身却能掌握魔界最高权力的绝世强者，正因为当年那一败，使得大哥的雄心壮志从此受到严重的打击，而后，只能终身臣服在圣上脚下，任由圣上差遣，否则，以大哥的武功和智慧，要颠覆万魔门，简直有如易如反掌，不费任何吹灰之力」听完周元这么一说，司空玄心中不禁兴起无数疑惑，连忙问道：「公良酉和邪皇那一战，过程究竟如何？那一战使得公良酉受到怎样的创伤，否则，公良酉的雄心壮志为何从此被磨灭殆尽，甘心任由邪皇前辈驱策？」周元仰起头来，回忆当年的往事，片刻之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道：「想起当年那一战，虽然事隔这么多年，但属下至今仍然还是无法忘记。当年那一战可以说是属下有生以来见过最惊心动魄的一战，长达叁天叁夜的激战堪称是道门无为武学和魔界灭天奇技的极致表现，无论大哥或是圣上，都将个人所学的武功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境界，最后，大哥仅以一招之差不幸败在圣上手中，从此大哥只能依战前的约定终身臣服在圣上脚下，成为圣上麾下十二都天魔煞之一。」司空玄似有所感点头说道：「以邪皇前辈当时的武功，公良酉能和邪皇前辈激战叁天叁夜才以一招之差落败，看来公良酉的武功的确有过人之处呀！」周元缓缓转过身来，对着司空玄正容说道：「大哥武功之高在当时道门之中不做第二人想，魔主可知当年道门叁宫之首－太清宫是如何覆灭的吗？事实上，太清宫正是亡於我大哥之手。」司空玄虽然不清楚道门的发展历史，但听到周元说出这番话后仍不免惊讶的说道：「何谓道门叁宫？为何叁宫之首的太清宫会亡於公良酉手中呢？」想起公良酉当年那段辉煌的经过，周元似乎与有荣焉兴奋地说道：「道门叁宫太清、玉清、少清，乃天下道门之祖，叁宫在武林中的地位和目前天神宗在人界武林中的地位一样，同样具有神圣不可侵犯的地位，其中太清宫更是名列叁宫之首，备受天下道门所推崇。太清宫门人遍布天下，除宫主之外，其下还有叁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这一百零八位天罡地煞各个武功高强，在道门之中具有极高的地位，平时除了修行、练功之外，也肩负着护卫道门的重责大任。大哥七岁进入太清宫的时候，只不过是地位最低的俗家弟子，在太清宫数十万弟子当中简直是微不足道，所幸在其师玉琳上人的教导下开始学习道门的一切条规和入门武功。玉琳上人乃太清宫叁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底下众多修道者中的其中一位，在宫中的地位虽然不高，但对大哥特别疼爱，由於大哥资质甚佳，不到叁年，已经练成太清宫的入门基本功－总括拳、掌、刀、剑四大诀要的「问道十诀」。练成问道十诀的大哥后来得上人传授太清宫一门奇特的武功－坐忘诀，顾名思义坐忘诀正是利用打坐的方式进而进入忘我状态的一门奇特武学，这门武学看似不怎么起眼，但却是后来开启大哥武学之路的一门奇特武学。在太清宫诸般武学当中，坐忘诀其实是一门极为枯躁乏味的武学，因此，也较不受道门中人重视。坐忘诀所追求的目标是「盘坐一柱香，叁日弹指过。」修练坐忘诀的时候，心神必须保持在无我、忘我的状态之中，任由体内气脉自行流转，这种练功方式和一般内功修练真气的方式截然不同。要达成诀中要求的「盘坐一柱香，叁日弹指过」的境界，修练者必须处在物我两忘的状态之中，才能具有事半功倍之效，就一般人来说，要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已经是相当不容易的事了，更何况得达到叁日之功，因此，这门功法不仅无趣之极，其难度之高，更足以让宫中所有人望之而却步。除此之外，就道门武学来说，大部分门人都希望能修练立竿见影的武学，对於坐忘诀这种藉由盘坐修练心性的静态武功根本没有多少人重视，就算是宫中地位极高的叁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也没有半个人曾经修练过这门武学。大哥就在上人的教导下开始修练这门奇特至极的武功，由於大哥资质甚佳，再加上当时心无任何挂碍，因此，这门奇特武学大哥破天荒只花了五年的时间就达成诀中所要求的境界。一位年仅十五岁的少年，能练成宫中如此罕见的武功，这在太清宫的历史里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空前成就。本应将这件事呈报上去的玉琳上人考虑到宫中人事关系太过错综复杂，天罡、地煞间彼此又各有所图，一旦消息曝光，这群人一定会竞相收大哥为徒，到时恐怕会引起更大的纠纷，因此，上人并没有将大哥练成坐忘诀的消息呈报上去，大哥练成坐忘诀的消息全宫中只有上人一人知晓。当时太清宫的门人练成问道十诀之后，若是想继续修练宫中更深层的绝艺就得进入「天一武库」才行，大哥在修练坐忘诀之前早已经练成问道十诀，论理当争取进入天一武库修练更深层的武学才对，此事不仅当时宫中尽知，天罡地煞亦尽皆知晓，但是后来的连续五年，大哥不仅没有报名参加测试，就连后来宫中有人提议让大哥参加入库测试，玉琳上人也都以大哥根基未稳为由，拒绝其它人的建议，只是，这个理由最后终於还是引起天罡地煞的怀疑。就在大哥十六岁那一年，玉琳上人终於同意让大哥参加入库测试，当时担任主测官的正是名列叁十六天罡之首的「天罪星」锺迟。「天罪星」锺迟在宫内不仅武功极高，在道门之中更是交游广阔、人脉甚广，同时也深得宫中门人的支持和肯定。由於太清宫乃天下道门之首，太清宫宫主在道门当中具有无上的权威和地位，历任宫主在兵解之后，宫中叁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将经由票选选出新任的宫主，因此，天罪星锺迟可以说是最有机会继任太清宫下任宫主的人选之一，而由天罪星锺迟来担任入库的主测官，更可以看出锺迟在宫中的地位。当时同年报名参加测试的门人共有二百零九人，这群人当中还包括天罪星锺迟的门下弟子「银剑书生」崔允昊。由於这种入库测试每年只举行一次，而且每次只录取一人，因此，竞争格外地激烈，测试的方式主要是采实际对战的方式来决定胜负，在逐层逐次的比试当中，最后选出两人参加由主测官亲自主持的复试，胜利者将获得进入天一武库的资格。测试过程中，大哥凭着坐忘诀的「一香抵叁日」之功和熟练至极的问道十诀一路过关斩将，最后终於闯进复试之中，另一名获得复试资格的正是「天罪星」锺迟的弟子「银剑书生」崔允昊。然而，在这场最后的复试时，却发生令人意想不到的意外，这场意外不仅影响大哥的一生，也决定了太清宫覆亡的命运。」说到此处，周元的眼神之中不禁流露出些许不舍，似乎正为这场及将改变公良酉一生的剧变感到无奈和悲叹。只见周元眼眸射出一丝怒意，缓缓说道：「复试时，由於大哥所面对的对手正是天罡叁十六煞之首『天罪星』锺迟的关门弟子，因此，试前玉琳上人曾经要求大哥主动认输，放弃这场复试，因为上人在太清宫多年，对於天罪星锺迟的为人有深切的认识和解，明白天罪星锺迟虽然交游甚广，为人更是海派大方，但却是个极端重视名声的人，若是有涉及到和个人名誉有关的事，绝对会不惜一切力争到底，以维护自己的名声，所以，这场复试大哥若是获胜，等於是得罪了锺迟，将来肯定会引起锺迟的报复，要避开这场祸事，最好的办法就是主动认输、放弃这场比试。可惜上人的苦心并没有被大哥所接受，当时年方十五、血气方刚的大哥哪肯接受上人的提议主动弃权认输，最后大哥在上人的反对下坚持参加了这场复试。复试的时候，银剑书生崔允昊手持「银雪寒剑」施展出天罪星锺迟的成名绝技「飘风疾雨剑法」迎战大哥手中的精钢剑。「飘风疾雨剑」如风似雨，时而轻盈如风，时而密集如雨，两式风雨剑意在变化之间更是迅如雷电，不到十招已逼得大哥手忙脚乱，问道十诀频频露出破绽。生死关头，大哥不知不觉将坐忘诀这门武学施展出来，「剑起剑落，收发随心，心随意转，来去无痕。」随着大哥坐忘诀一施展出来，大哥手中的精钢剑有如起死回生般渐渐抢回先机，问道十诀也开始发挥出惊人的威力。崔允昊虽然极力反扑，但「飘风疾雨剑」终究还是不敌坐忘诀来去无痕的飘渺剑招和惊人耐久的绵长内力，崔允昊最后终於败在大哥手中。这场复试奠定大哥在太清宫新生代中的领导地位，同时也获得进入天一武库的资格。只不过…，世事往往不能尽如人意，大哥在比试场上虽然顺利击败银剑书生，但此举等於是当众得罪了天罪星锺迟，当时锺迟身为主试官，心中纵有万般不悦却也不方便当场发作，直到大哥进入武库后的第叁个月，锺迟终於按奈不住，直接找上玉琳上人欲和上人算这笔旧帐。自从大哥执意要参加复试开始，上人就已经知道这场劫难终究还是逃避不了，为了化解这场纷争，好让大哥能安心在武库内继续修练武功，上人不得不答应锺迟所开出来的约战条件。这一战上人若胜，双方之间的仇恨从此化为烟尘，谁也不得再提。上人若败，将沦为绝域之奴，永远不得离开绝域，锺迟也得依约不得打扰身在武库中的大哥。」说到这里，忍不住问起司空玄说道：「魔主可知道锺迟所说的绝域是怎样的地方？事实上，道门中人所说的绝域，其实和佛家所说的地狱是一样的，两者同样都是用来对付罪大恶极之人所设的处所，只不过，绝域所囚禁的犯人全都是现今仍活在世上的人，佛家所说的地狱则是专门用来惩罚往生者灵魂的场所，道门弟子若是有人生前敢违非做歹，甚至悖弃师门，将一律发配到绝域流放，成为绝域之奴。锺迟这项提议，摆明是因为大哥让其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所做的报复行为，上人当然知道锺迟的目的，但是为了要让大哥能在武库内继续安心练武，上人虽然明知自身武功远不及锺迟，但最后还是答应锺迟的提议。与锺迟的那一战，上人将坐忘诀和问道十诀尽情施展出来，可惜，最后还是败在锺迟所施展的『太虚幻剑』之下。『太虚幻剑』乃太清五绝之一，天罪星锺迟身为叁十六天罡之首，对於这门绝艺的熟悉程度堪称全宫之冠，上人败在锺迟剑下之后，手脚筋脉尽被锺迟挑断，从此打入绝域之中，过着非人般的生活。所幸当时锺迟依约并未将这件事告诉仍在武库闭关的大哥，因此，大哥才得以专心在武库中苦练库中的绝艺。十年后，当大哥功成出关，这才发现人事全非，当年的天罪星锺迟如今已跃升成为太清宫新任宫主，而一直待己如子的恩师玉琳上人如今早已不见踪影，几番追问之下，皆得不到任何结果，所幸后来有人将上人的下落暗中告诉大哥，大哥这才知道上人的下落。心中又气又急的大哥连忙赶往绝域想找寻上人的下落，经过几番搜索，终於在绝域最湿最冷的地池之中发现上人的身影。此时上人不仅手脚筋脉俱断、全身功力更是被锺迟所废，眼不能视、耳不能听。在地池中长达十年的漫长岁月里，上人的身体早已瘦得像皮包骨似的倒卧在地池之中，任由那冰冷刺骨的地底井水不断侵蚀他虚弱不堪的身躯。当大哥将上人从地池之中抱起来的那一刹那，上人彷佛知道来者是谁，那对早已失明的双目突然泛出点点泪光，不久之后，上人乾枯瘦弱的脸庞突然露出一抹难以想像的疲惫，接着双目一闭，死在大哥的怀里。上人的死对大哥的心理层面造成极大的冲击，在不替上人报仇绝不甘心的情况下，大哥抱着上人的尸体直接冲回到太清宫，欲找新任宫主锺迟报此一深仇大恨。只是当大哥赶回太清宫的时候，随即遭叁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联手围剿，罪名是擅闯绝域，以下犯上。当时大哥怒火攻心，恨不得立刻杀了锺迟好替上人报仇，哪管得了此举是否以下犯上，举手之间，太清五绝已相继施出，全力攻向眼前阻挡自己的天罡、地煞。太清五绝包括太衍罡气、太乙神掌、太虚幻剑、归藏刀诀、清虚无极功等五大功法，其中除排名第一的太衍罡气早已失传之外，其馀四项功法诀要全部都留在天一武库之中，大哥进入武库之后，随即从排名最末的清虚无极功开始修练。由於大哥入库前已经练成坐忘诀，得此功法之助，练起清虚无极功的时候，进展格外地迅速，不到两年已经练成一般人得花二十年才能练成的清虚无极功，此后，大哥便在忘我的状态中继续苦修归藏刀诀、太虚幻剑和太乙神掌。当大哥练成这四大绝技之后，却在出关前的那一晚在武库当中发现一本破旧不堪的道门古籍，该书名为太衍归玄经，书中记载一些和天地之数有关的卜筮之法，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大哥连续花了叁天叁夜的时间才仔细看完该书，没想到就在大哥看完太衍归玄经的时候，竟然在书本的最末页发现一纸手札，内容正是太清首绝－太衍罡气的行功运气法门，大哥在心喜若狂的情况下，决定继续留在武库修练太衍罡气，直到练成这门神功之后才正式出关。所以，当大哥出关的时候，不仅练成库中仅存的太清四绝，就连排名首位的太衍罡气大哥也已经顺利练成了，因此，在面对天罡、地煞联手夹击的时候，大哥除了隐藏后来所学的太衍罡气之外，其馀四大绝学也毫不留情地连番施出，出手之狠，丝毫没有任何顾忌，目地就是为了替上人讨回一个公道。在这场面对天罡、地煞联手夹击的围攻战里，叁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各自结成天罡罗网阵和地煞绝魂阵来对付大哥，所幸大哥在出关之前曾习得和卜筮有关的天地之数，从天地之数当中，大哥推演出一套独特的阵法，因此，对於阵法大哥有某些独到的心得。就在天罡罗网阵和地煞绝魂阵连续被大哥攻破之时，六十叁人当场惨遭大哥击毙，其馀之人大多重伤倒地不起，只不过，为了破这两大阵式，大哥也付出相当大的代价，全身上上下下将近有叁十多处外伤，其中不少地方甚至深可见骨，可想而知，当日那一战有多么惨烈。对战到此，大哥早已经筋疲力尽，全身功力几乎消耗殆尽，若不是靠着坚强无比的意志力和强烈的复仇心，恐怕大哥早已经不支倒地，就在这时候，太清宫新任宫主锺迟终於现身了。仇人见面，份外眼红。面对残害上人的凶手终於现身，大哥心中的怒火一时飙升到顶点，哪管得了此时是否对付得了锺迟，提聚体内仅存功力再度朝锺迟杀了上去。四大绝学虽然异常利害，可惜，大哥的功力早已经耗去十之七八，所以，威力上也就大不如前。面对大哥如狼似虎的狂猛攻势，锺迟的太虚幻剑以守代攻，觑准一个空，太虚幻剑长驱直入猛然刺进大哥的右胸，大哥登时鲜血狂流，全身功力几乎溃散，生死存亡关头，大哥终於施展一直隐匿不出的太清首绝－太衍罡气。仅管全身上上下下有无数伤口，功力更是跌到两成左右，但太衍罡气的护体反震威力着实强得惊人，仅在一瞬之间，两成左右的太衍罡气挟带着锺迟太虚幻剑的凌厉剑劲化成一股威猛无俦的掌劲全面轰入锺迟胸口之上，当锺迟整个人向后弹射出去、嘴里鲜血狂喷的同时，大哥有如鬼神般早已凌空跃起，劲力如雷的太乙神掌朝锺迟的天灵盖一掌轰下，将锺迟当场击杀在太清宫前的广场之上。据说，当时大哥杀气惊天，全身上上下下沾满无数鲜血，整个人宛如从地狱复活过来的魔神，吓得在场中人各个心胆俱寒、不敢有任何动作，最后，大哥就在众人的注视下，抱着上人的尸体缓缓离开太清宫。经过这场近似疯狂的血腥屠杀之后，太清宫从此一蹶不振，在武林中渐渐除名，大哥也成为天下道门共同追杀的头号对象，其中玉清、上清两宫宫主更是联手对大哥下达追杀令。为了保命，大哥只好离开人界的势力范围之中，支身来到魔界的领域之内，此后，大哥便在魔界的领域之中住了起来，而后更花了将近两年的时间才从伤重之中慢慢复原，复原后的大哥终於解正与邪其实无法完全用门派和界种来区分的，而是要用心来区分才对，於是大哥决定要在魔界落脚，并且在这块完全陌生的异地开创出属於自己的天空。来到魔界，大哥所面对到的敌人当然不比人界来的少，但是大哥丝毫不惧，在连续斩杀魔界叁君、七雄之后，开始渐渐打响名号，而后，大哥击败当时魔界叁大遗老之后，声名更是大振，几乎直逼当时灭绝一脉唯一的传人－邪皇隆其飞。大哥与圣上宛如一山不容二虎，谁也不肯屈居在另一人底下。一位是野心勃勃极欲在魔界打出一片天下的豪情男子，另一位则是背负着灭绝一脉唯一传人的威名，极欲将魔界统一起来的罕世英雄。当大哥下定决心决定邀战圣上的时候，其实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欲取灭绝一脉而代之，只不过，当两人正式见面的时候，圣上却不希望将这一战定为两人之间的生死之战，圣上反而希望将这一战定为决定主上和部下的一战，也就是因为这一战，从此决定大哥成为邪皇麾下的命运。虽说命运弄人，但大哥若不是遇到圣上，要想在我魔界这块地方称王恐怕是永远无法实现的梦想，毕竟我魔界中人的立场向来都是主张排外，谁也不肯让一个外人来统治，这点相信大哥自己心里头应该比谁都还清楚才对。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纵使今日换成隆雨掌权，大哥对隆雨的所做所为虽然不是很满意，但始终无意取隆雨而代之，其道理就在此，这就是大哥和我魔界之间的因缘由来，不知魔主听完之后，是否还有其它的问题呢？」司空玄心中暗忖：「原来这当中还有这么错综复杂的关系，看来今日的我和公良酉的前半生似乎有着同样的命运，彼此同样都是天下道门之敌，只不过，公良酉辉煌灿烂的一生直到遇见邪皇前辈才停了下来，此后只能以臣子家仆自居，光就这点而论，我似乎还比公良酉来得幸运。往者已矣，来者可追！此番若是见到公良酉的话，该用什么方法才能唤起公良酉当年的雄心壮志呢？」想到这里，连忙对着周元说道：「多谢军师提供如此宝贵详尽的资料，只要公良酉无意支持隆雨，本座自然就有机会争取到公良酉的支持，能否顺利通过公良酉那一关，除了考验本座的实力之外，也考验着本座是否有统一魔界的天命，所以，本座绝对会全力以赴，争取公良酉的支持！」听完司空玄的话后，周元露出赞许的表情，兴奋地说道：「魔主能有这样的认知和自觉，那属下就放心多了！大哥自从十五岁开始修练太清五绝，至今已有百年之久，太清五绝已达炉火纯青的空前境界，一举手、一投足皆具有一代宗师的风范。魔主的圣魔天元体则是集两界武学的颠峰之作，阴阳并俱、刚柔兼施，属下虽然曾经全力探试，至今仍无法测出魔主的功力深浅，因此，属下相信魔主若是对上我大哥，精彩性绝对远胜过当年大哥和圣上的那一战！」司空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这次见面又不是攸关生死的一战，军师若是这么想，到时恐怕得失望啦！」周元摇头笑道：「这次和我大哥见面虽然不是生死之战，但魔主武功高绝、声名更是传遍全大陆，相信我大哥绝对不会轻易错过像魔主这样的对手才对！」说到此处，不禁停顿了一下，片刻之后，才继续说了下去：「只不过…，魔主在见到我大哥之前，恐怕得先闯过大衍天阵才行！」司空玄疑惑问道：「大衍天阵？那是怎样一种阵势？为何本座从来不曾听过这种阵势呢？」周元收起笑脸，表情严肃地说道：「魔主可还记得，属下刚才曾经提及我大哥在天一武库曾经发现一本名为太衍归玄经的破旧古籍，该书主要是记载有关天地之数的卜筮之法。所谓的天地之数其实就是大衍之数。根据太衍归玄经中所说：凡万物之始，莫不始於无，而后有。是故，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序，四序生之所生也。有万物滋繁，然后万物生成也。其中有关卜筮之法的部份，曾经提及天一、地二、天叁、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天数五，地数五，五位相得而各有合，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则其一不用也。我大哥就是依照这套卜筮之法中所说的大衍之数再配合金、木、水、火、土五行创出一套五五相得的奇特阵法，因此，取名为大衍天阵。该阵依布置的位置共分成内五行与外五行，内五行即为正五行，乃采五行相生之法运转。外五行即为逆五行，乃采五行相克之法逆转，当阵势开始运转的时候，正逆五行会产生极为复杂的相生、相克状况，一旦陷入阵中，几乎无法逃出此阵，因此，此阵又称为十绝阵，乃奇门阵法中的一大异数。我大哥创出此阵之后，根据阵势的需要，亲自出马将当时横；行於我国北方的五行尊者收服，并且将这五人置於天阵的内五行之位，做为内五行的掌控者，而后更亲自南下将从南方崛起的五轮尊者收为部下，将这五人置於外五行的位置，至此，大衍天阵终於大功告成，这就是大衍天阵的由来。属下相信，魔主在和我大哥正式见面之前，很有机会先碰上我大哥所布下的大衍天阵，魔主若是能破掉大衍天阵，相信我大哥一定会对魔主另眼相看才对。」听完周完的解释之后，司空玄心中暗忖：「将虚幻无形的天地之数化为实际运作的正反五行阵法，这个构想不仅一般人压根儿想不到，就连精通阵法的高手恐怕也不容易想到才是，也难怪魔灵居让会说公良酉学究天人，毕竟要想出这种妙招已经很不容易了，公良酉竟然还将这个构想实现出来，看来公良酉的毅力实在强得可怕呀！」想到这里，不禁对公良酉惊人的能耐感到由衷地佩服，想和公良酉见上一面的**也就更加强烈起来了。只见司空玄双眼不知不觉红了起来，对着周元高兴地说道：「本座这趟来到啻龙帝国若是能见到类似公良酉这样的高人，实已不虚此行了！待外头这场大雨停止之后，本座立刻动身前往琉璃井，亲自会会这位魔界首屈一指的武学宗师！」听到司空玄这番话后，周元兴奋地躬身说道：「属下在此预祝魔主此行顺利成功！」司空玄拍着周元的肩膀，大声笑道：「公良酉啊！公良酉！…，本座可是越来越想见你一面了，相信你应该不会让本座失望才对吧！哈哈哈！…，哈哈哈…」狂放的大笑声在雪花楼四周回荡不已，久久不息。首发网址靖宇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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