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_大佬的小心肝苏又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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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纪淮沉等到了天亮,一直等到了天亮,才勉强站起身,坐上车直奔杜花花的画廊。

  而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来,杜花花和夏皓都在。

  夏皓挡在了杜花花的前面,让杜花花把一切交给他来解决,但是杜花花心生畏惧,其他人还好,可是这个人是纪淮沉,杜花花哪能放心,跟着后面一同面对。

  “人呢。”

  “已经坐昨晚最早的一班飞机离开燕南了。”夏皓不吝啬地开口。

  纪淮沉面无表情地看向杜念华。

  “我问你人呢。”

  人在哪丢了,他自然问谁,夏皓见状跟着脸色阴沉,刚要开口,被杜花花拉住了。

  “漾漾已经离开这了。”

  “去哪了?”

  纪淮沉额头的青筋抽/动了下。

  “我不能告诉你,这是我答应漾漾的,淮沉哥,请别为难我。”杜花花一字字地说来,纪淮沉一拳头砸在一旁的玻璃柜展品上,玻璃碎了,清脆声音让画廊变得窒息。

  “我在问你一遍他人呢,杜念华。”

  纪淮沉从未有过的认真和严肃。

  杜花花昂首挺胸地迎对,“无论你问我几次,答案都是一样的。”杜花花铁了心了。

  纪淮沉骤然扯过夏皓的领子。

  “那我就毁了他。”

  夏皓因为猝不及防才被扯,可纪淮沉这动作无疑吓到了杜花花。

  夏皓回头看了杜花花一眼。

  “我没事,花花,你先上楼去吧,剩下的交给我。”

  夏皓扒下了纪淮沉的手,沉声说道。

  杜花花迟疑下转头上了楼梯,纪淮沉想要追上去,却被夏皓拦住。

  “真正让那个孩子走的是我,你问花花就一定能问出答案吗?漾漾去的地方是我安排的。”

  夏皓整理了西装,从容不迫地说来,丝毫不畏惧纪淮沉的阴森的面容。

  “你还想要金陵山项目?”纪淮沉开口,夏皓嗤笑一声。

  “这个项目确实诱人,只做股东,做投资方,我夏氏集团上下都听不满意的,不过这次……与这项目没有关系,纪淮沉,这一次你该放开漾漾了,不要再耍那个孩子了,你已经耍了他太久了,你把他玩得团团转,现在到底还有什么脸面来找他。”

  “你知道什么!”如果目光能杀人,纪淮沉的目光足以干掉周身能见范围内的人。

  “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如你先跟我说说你知道什么,又或者你在隐瞒什么?”夏皓游刃有余的模样,完全不把纪淮沉放在眼里。

  纪淮沉瞪着,眼角在抽搐着。

  隔了几秒。

  “我会动用伊森全部的资源,跟夏氏集团势不两立,这也是你所期望的?”

  “你不会。你那么用心良苦的回来,伊森是你这么多年的筹码,心血,也是唯一能报复的工具,你要鲁莽地为了跟我置气,而将伊森至于水深火热之中吗?想想跟随你的部下,想想伊森那些人,他们那么信任了,信任伊森,你真的会吗?”

  夏皓早有所想,纪淮沉看着他。

  “你到底知道了什么?他又知道了多少?”纪淮沉从未像这一刻的惊慌失措,虽然明面上没有表露,但是袖子下的手,已然颤抖。

  “我知道多少重要吗?重要的是既然你的秘密已经被人发现,被漾漾知道,你就该老老实实地放手吧,我看在漾漾的面子上,不揍你一顿,否则,纪淮沉,你真他妈的不算个东西,你把温苏漾当什么了,亏我……亏我曾经一度还相信你能给他幸福,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肮脏的一个人,你对不起温苏漾对你的好,你不配得到他的爱。”

  夏皓手指重重地点着纪淮沉的胸膛,眼中无尽的失望。

  对的,夏皓是恼火夹杂着失望,无论自己再怎么否认,从纪淮沉出现在温苏漾家里的那一刻,他就打心里地觉得这个人是个有能力有思考的人,他唯一能佩服的男人,可是他不甘心漾漾被这个人就这么轻易地抢走,明明在没有他以前,漾漾跟自己的关系最好,可是纪淮沉的到来打乱了一切。

  这些年,夏皓是既嫉妒又不甘心,他一直在等着机会找回温苏漾,但是这个走了七八年的男人又回来了,还强势地占据了温苏漾所有的时间,一切都被这男人掌控,夏皓知道无论自己怎么挣扎都只有失败的可能,他意识到却不想承认,其实他早就明白漾漾只能属于这个男人。

  可是。

  “纪淮沉,你他妈的到底干的这些叫什么事,如果你真的想要报复,为什么一定要利用那个善良的孩子,为什么要伤害他,当年你家里发生的那些事,他什么都不知道,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孩子,他把自己所有的温柔,所有的热情,所有的爱都给了你,你呢!你就利用他的善良他的爱来一步步达成你报复的计划吗?”

  夏皓见纪淮沉闭口不言,隐隐失控,纪淮沉依旧没有回答。

  “温苏漾到底在哪?”

  那是这句话,夏皓听闻嗤笑了。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这辈子你都不要想在见到他了。”

  “夏皓!别逼我!”

  纪淮沉如同恶魔的恐吓。

  夏皓摆着严肃的表情。

  “你逼不了我,乔家那边你已经焦头烂额了吧,你若还想搬倒乔镇南为你死去的父母报仇,就不要来我这凑热闹,否则,我也可以让你人财两空,让你这么多年的计划全部泡汤,我夏皓活了二十八年的人生,不是只会敬仰人,我也有我的手腕,你如果想要试试看,这一次,我绝不会那么轻易地认输。”

  争锋相对,静谧窒息。

  最终纪淮沉转过了身。

  “看来他都知道了。”

  “他早该知道了,你的真面目是什么,有多丑陋,他早就该知道了,纪淮沉,你把所有人都骗的很惨,你真的还有良心吗?漾漾,还有帮你的乔姝语他们最该知道你的真面目。”

  夏皓冷言着。

  但是这一次纪淮沉肩膀怂下去了。

  外面忽而下起了雪,纷纷飞雪,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来得比以往都早。

  夏皓狐疑地紧盯着纪淮沉的背影。

  “他哭了吗?”

  突然忧伤的问话,让夏皓措手不及。

  “废话,被一个人骗了这么多年,付出了一切确实一个谎言,谁能承受得住。”

  夏皓硬着底气说道,其实温苏漾哭,不仅仅是谎言的原因啊,但是他绝对不会告诉纪淮沉的!绝对,这个自以为是,总是高姿态的男人早该就被教训了。

  “是他自愿离开的吗?”

  又问来。

  夏皓嗤笑几声。

  “昨天下午你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往机场的车上,你说他是不是自愿的。”

  纪淮沉的身影颤动了下,夏皓怀疑自己是不是晃神的,竟然以为这个无所不能的男人在方才的那一刻会倒下。

  “他有说什么吗?”

  听不出语调,也没了先前的强硬,听得夏皓也没了战斗的动力。

  “我倒是希望他能说些什么难听的话,可是纪淮沉,他什么话都没有留下就走了,或许漾漾已经心死了吧。”

  夏皓言说来,纪淮沉手扶住了柜台。

  夏皓刚要上前看究竟,刚好门口匆匆忙忙地走进来人,是纪淮沉的助手晏知渝。

  晏知渝看着一脸痛苦麻痹的纪淮沉,连忙上前扶住他。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昨天所有的航班,别着急,很快就会有结果,先离开这吧。”

  晏知渝提议道,无视身后的夏皓还有缩在楼梯口的杜花花,试图推着纪淮沉往外走。

  “不用了。”

  纪淮沉突然开口,不知道这三个字对谁说的,反正大家都听见了。

  “什么不用?”晏知渝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用查他的去处了,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利用的价值了。”

  “纪淮沉!”晏知渝冷声呵斥,而身后夏皓和杜花花听着都隐隐脸色难看。

  纪淮沉没有回头,可是却意有所指地再开口。

  “你说的对,我卑鄙了利用了他,在温家的八年,那个孩子给了我所有的信任,还有纯真的一切,可是这一切却不过是我报复温家的手段,我要让温家的当家人失去一切,温苏漾是他最疼爱最珍惜的宝贝,七年多前,我就无数次地想要毁了他,将他当作自己的阶下囚,自己报复的玩物,但是还没真正的付诸行动,就被温家的那位发现了,我痛恨当时自己的迟疑和懦弱,我该毁了他的,但是没想到我一时的心软,让我再度一无所有,甚至只能被赶出这里的下场。”

  纪淮沉的坦白让夏皓脸色超级的愤怒,晏知渝只是看着,却没有再开口。

  “你一时心软?你怎么不说你早就毁了他,你的离开让他世界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失去了笑容,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令人恶心!”夏皓讽刺着。

  纪淮沉笑了几声,那笑声太深沉,是惆怅,是感慨,是失落,是痛苦,亦或是邪魅而讽刺。

  “这七年多来,他也是我的禁脔,是我心头的一根刺,所以我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处理他,没想到他竟然仍旧什么都毫不知情,他还天真地以为是自己的犯了错,真是个蠢货。”

  “你说什么!”夏皓冲上前,被晏知渝先一步挡在了纪淮沉的背影后。

  夏皓气红了眼。

  “你终于都肯承认了是吧,方才还装作一副嗜他如命的深情模样,纪淮沉你真的有够可以的!”

  “不装,他怎么会继续上当,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会一直选择我而不是你啊,哪怕我跟别的女人订婚,他都坚定不移地相信我的话,认为我只是权宜之计,夏皓,你该跟着我多学学才是。”

  恶心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出来了。

  夏皓都听得越发得不对劲,他该恼怒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心里完全不能肯定坚信下去他的话,而是,而是烦躁。

  “所以呢,你现在装不了了,肯放弃了?”

  夏皓不屑地问。

  纪淮沉鼻音笑着。

  “被发现了再玩下去也没意思了,主要是我也玩腻了,睡了那么多次,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你要喜欢,让给你吧,就当是以后伊森和夏氏集团合作的礼物。”

  “淮沉哥你别说了!够了够了,你想说的已经说完了,够了!”

  杜花花冲出来了,狂吼道。

  纪淮沉身影僵硬着。

  那一瞬间,他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了屋顶墙角的摄像头。

  目光深邃,最后演变成……鬼魅的冷笑,那是赤裸裸的讽刺和鄙夷。

  “告诉温苏漾,就当是他服侍我这些日子的报酬,我可以对温家,对他的父亲既往不咎了,不过他也最好别在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只要想起我父母被那些火舌吞没的痛苦身影,想到我这些年日日做着的噩梦,我还是会毫不留情地毁了他,到那个时候,我不会再来什么深情家奴的角色扮演,我会直接将他踩在脚底下,让他连条狗都不如。”

  “纪淮沉!”

  夏皓的爆吼,杜花花拉住他冲上前的身体。

  “放心,淮沉哥,你的话,我一定会帮你转达,我也一定,一定不会让他出现在你的面前了,请你离开我的画廊,我这里不欢迎你。”

  杜花花埋着头,一字一字地肯定地说完。

  够了。

  一切都够了,不要再说了,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没有人能相信的话啊。

  纪淮沉迈出了脚步,晏知渝看了杜花花一眼,转头跟在纪淮沉的身后,一同与他离开了画廊。

  外面,地上短短的片刻已经铺上了一层棉白。

  纪淮沉走着,晏知渝跟着。

  眼看就要到了车子旁的时候。

  晏知渝亲眼看着高大的身影在他眼前,如同七年前初见时候一般,重重地掼倒在地上。

  晏知渝眼中惊惶,扶起他,看着纪淮沉额头上摔破渗出的血,看着他浓黑的睫毛下隐藏不住的湿润……一如七年前一样的感觉。

  晏知渝知道他是一个悲伤的男人。

  “漾漾,别走。”

  呢喃夹着了无尽的绝望与痛苦,嘶哑地叫人心酸,他甚至睁不开眼,甚至没有意识了,却终于说出了最想说的话。

  晏知渝双眼酸涩,甚至浸红了。

  “早就跟你说过了,当初选择我,你会轻松的多,就算不是我,任何人都可以,为什么一定要是他呢,纪淮沉,你到底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还是最蠢的笨蛋!”

  晏知渝低吼着,可除了痛苦、鲜血,只有悲伤的面孔。

  司机冲忙惊慌地赶过来,晏知渝收拾掉所有的情绪,在司机的帮助下,将纪淮沉送往医院去……

  而身后。

  夏皓和杜花花上了楼,夏皓想要推开门进去,但是被杜花花拉住了。

  “你在外面等着吧。”

  杜花花淡漠低声地开口,夏皓没有反驳,静静地站到一旁去。

  画室。

  杜花花进入关门,转头听着声音的来源,看着蜷缩在门后的身影,一旁的电脑还在轮放在刚才底下发生的一切。

  早知道,早知道还是应该昨天坚持地送他离开的才是啊。

  杜花花极度的后悔,蹲在了温苏漾的身前,抱住了温苏漾。

  “漾漾,别哭,至少你听到了答案不是吗。”

  杜花花毫无声调地安慰,因为他确实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情绪。

  明明纪淮沉说了那么多如同尖刀利刃戳进心腑的话,可是,他都不信,漾漾怎么会信呢。

  那不过是纪淮沉要给温苏漾的一个了断,一个彻彻底底决裂掰断的结果的话。

  “他是爱我的。”

  哽咽的声音颤抖着,杜花花听到了声音,也看到了缓缓抬起来的脸。

  哭成小孩子的脸,令他心酸。

  温苏漾小心翼翼地抓住了杜花花的手袖。

  “他是爱我的,那些话不是真的。”温苏漾哭出声来,没用到只能哭出声,他没有办法出现了,所有的,都是事实了,也只能是事实了。

  他父亲杀了纪淮沉的父母,他付诸的多年的感情只是一场不单纯的报复,他得到的最炙热的拥抱,最真实的身心相连不过是羞辱……这一切都只能事实。

  而这一句,他是爱我的,决不能成为事实。

  否则,那个人痛苦,他也痛苦。

  但怎么办。

  为什么。

  “为什么?”温苏漾抓紧了胸口的衣服“为什么会是这样?明明我们说好了去国外结婚了,说好了一辈子,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温苏漾嚎啕大哭,把压抑到现在不敢哭,怕惊动下面人的痛苦在这顷刻间宣泄而出。

  杜花花抱着他,紧紧地,声音艰难,他说不出安慰的话。

  温苏漾心如刀绞,三年半前,绝望的痛苦再度淹没。

  当时的他好想就这么睡着,好像跟他的爸爸妈妈一样,静静地睡在鲜花中,什么都不用想。

  而现在,也是。

  算了吧,一切都不要再想了。

  活着,真的好辛苦,这个世界上,原本还有一丝他可以眷恋的啊,此时才是真正的一如所有了。

  他不能回到那个人的身边去,去了,那个人后半辈子都会活在自责和愧疚中,活着被世界笑话,被死去的父母诅咒中的人生,那样的人生不会因为有他,就会被忘却那些伤痕,只要待在那个男人身边的每一天,只要让那男人看到自己的脸,温家的血脉,温家人的脸,都会让那个男人活在如同炼狱的世界里啊。

  他回不去了,他彻彻底底地失去了他的淮沉哥哥,正如他说的那样,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温苏漾的哭声渐渐地停下了。

  杜花花以为他稍稍地平复了,可当自己推开他那一瞬间,杜花花惊恐了。

  “漾漾,看着我!”杜花花一声吼,惊动了外面的夏皓,夏皓推门而入,看着紧闭着双眼,满脸苍白的温苏漾。

  夏皓扶着他的肩膀,摇动着,疯狂而使劲。

  终于,终于让那紧闭的眼帘动了下,眯出一条线来。

  温苏漾抓着不知谁的衣角,若有似无地说了一句。

  “小沫,帮我。”

  只是四个字。

  没有了。

  “温苏漾!”杜花花捧着温苏漾的脸大吼,夏皓二话没说抱起他。

  “漾漾,别睡,夏皓哥带你去医院,别睡啊。”

  夏皓慌乱地说着,眼中已然蓄满了水雾,一旁的杜花花吓得逼着自己颤抖的腿动起来,跟在夏皓地身后,心里极度地祈求着,不要,不要让漾漾再度如同三年多前那样,睡着了。

  他明明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好不容易从黑暗里醒过来,好不容易才能活下来啊,求求你,老天爷,不要让漾漾成为植物人。

  三年半年前,那是一个初夏的夜晚。

  那是他跟夏皓才在一起不久时候,夏皓因为被温苏漾拒绝了他想要提供的一切帮助,在跟他诉苦的夜。

  杜花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原本下午还好好的,跟他说没事的温苏漾,转眼成为了急救室里的重症病患,当他跟夏皓赶到时。

  温苏漾已经被推去重症监护室,生命垂危。

  隔着玻璃,杜花花看到了浑身是伤裹着绷带的温苏漾,那是与杜花花记忆里完全不同的温苏漾,那个如同太阳的温苏漾怎么可能会是生命即将走到尽头,被裹成木乃伊一样令人害怕的人呢。

  医生说三天,挺过三天就没事了,三天过去了,心电图,脑子淤血等等……医生说没有问题,不会造成死亡,只是昏迷,应该很快就会醒。

  但那并不是很快,三天没醒,十天也没有,杜花花每天都来看他,一个月后,医生下了推断,无法科学地解释温苏漾成了植物人,一个并没有脑死亡的人,只是醒不过来而已。

  他不想想过来。

  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绝望了。

  而现在。

  再一次。

  杜花花站在急救室外,泪雨朦胧,夏皓紧紧地将他按在怀里,一同看着里面。

  “不会有事的。”

  夏皓连自己都骗不过,他伤心,也畏惧。

  他做错了吗?

  有那么一刻,夏皓突然觉得自己很混账。

  纪淮沉的话,温苏漾留下来的决定,还有他自以为是的保护……这一切的悲剧是他执着所造成的吗?

  夏皓不想否定自己的选择,可是,可是,如果漾漾真的醒不过来,和三年半年一样。

  那他真的该死了。

  拜托,就让他好好活下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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