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_大佬的小心肝苏又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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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温苏漾搬离了品尊国际的半个月后,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得到了有关于纪淮沉的消息。

  杜花花气呼呼地冲进画廊,把一堆报刊杂志丢在了温苏漾的眼前。

  “你先别画了!纪淮沉那家伙还没有跟你联系是不是?”

  连淮沉哥都不叫了,这些天杜花花忍着不在温苏漾面前说一句提一句,十多天前知道温苏漾宴会的第二天就搬离了纪淮沉的住处后,杜花花呕死了,问他为什么不来自己家,温苏漾一个你明知所以然的眼神便让杜花花挫败。

  温苏漾开始沉迷于画画,一开始杜花花以为纪淮沉会很快联系温苏漾,外人插手也不好,所以尽量不在温苏漾面前提纪淮沉,让他们自己解决事最好,但是。

  温苏漾看着一桌子的报刊,铺天盖地的八卦新闻,上面甚至有当初项天旷那边拍的同一个视角的照片,伊森总裁与乔氏集团千金喜结姻缘,郎才女貌……

  “乔家已经召开了发布会,证实了这个消息,纪淮沉他真的要订婚然后结婚了!”杜花花想叫醒温苏漾,温苏漾只是淡淡看着,重头到尾安静地看完。

  杜花花对他这种死寂沉沉感到恐慌。

  人在什么时候会死寂沉沉,他杜花花体会过这样的感觉,那就是绝望的感觉。

  他担心温苏漾真的就这么放弃了,又或者封闭了自己怎么办?

  “漾漾,看着我,告诉我你没事?”杜花花轻声说道,温苏漾勉强地勾着唇角,抬头看着杜花花。

  “我……呵呵,花花,谢谢你担心我,不过别多想,这么多天了,我已经平静了很多了。”温苏漾没有办法偏花花说自己没事,其实很糟糕,特别的糟糕,只是他尽量将这份糟糕抛诸脑后。

  “今天到家住吧,你一个人住我怕你胡思乱想。”杜花花提议着,温苏漾摇摇头。

  “这种时候,我不是能依靠别人就能好的,我必须自己站起来面对这个事,你知道你帮不了我的。”温苏漾委婉地回绝了杜花花的好意。

  杜花花烦躁的揉着纸。

  “我真想不通,为什么你跟纪淮沉会走到这一步,明明我以为淮沉哥回来,你们将会是最幸福的人,为什么呢,难道感情真的在他们那些人心中可以被割舍或者被其他事物所代替吗?”

  杜花花自言自语似的,并不仅仅地为温苏漾而感到难过,也为自己。

  “那是因为你总是太感性了花花,感性的人最容易陷得深,也容易受伤。”

  “或许吧,反正我开始越来越厌恶这所谓的爱情了,或许根本就不存在吧。”

  杜花花略带沮丧地走了,温苏漾整个表情也坍塌了,手捏着杂志直到变形。

  纪淮沉没有来找他,甚至连一个短信一个电话都没有。

  他们就这么分别了吗?

  项天旷让晏知渝转达一句话,没想好别来找他,所以纪淮沉他是一直没想好,还是根本不用想了。

  温苏漾第一次觉得他跟纪淮沉完蛋了,这种感觉啊,哪怕七年半前他把纪淮沉赶出家,赶出燕南时,他都没有这么深刻过,那时候他的内心深处还是觉得纪淮沉终究有日会回来找他的。

  可是现在。

  他们生活在一个城市里,靠的那么近,联系方式都有,却能长达半个月没有一丝联络。

  痛苦在湮灭温苏漾的身体和灵魂,他做好了搬出纪淮沉公寓的觉悟啊,也做好了分手的准备了,为什么还是做不到放下这个人的决心呢。

  外边风雨交加,这场雨后,便是深秋已过,冬天来了,温苏漾看着窗户上的雨水,或许他真的该在这次痛哭后迎接自己寒冷的冬天了。

  画廊到了营业点结束,知道温苏漾会通宵作画,经理端了热茶和甜点上来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温苏漾形容没有灵魂地画着,此时他需要画画来麻痹自己的思绪。

  但是地上散落的都是有关那人的报道,婚期已定,情投意合……种种字眼让他根本无法专注自己的笔。

  手机乍然作响。

  温苏漾整个灵魂都跟着激荡了一下。

  这铃声非同寻常,那是他专门给那个男人设定的铃声啊,在阔别了半月之久后,终于响起来了,还是在铺天盖地的新闻报道这天响起。

  温苏漾看着电话,他竟然没有想要接的冲动了,明明一直在等这个人来电,可此时此刻,是畏惧吗?畏惧这个人来彻底跟自己划分关系。

  铃声停下,房间继续沉寂于安静。

  温苏漾眼中酸涩地紧盯着手机,希望它能再度亮起屏幕,再度响起音乐,至少不是一遍吧。

  但是看了多久了,看到自己眼中模糊了,手机也没有再度作响,温苏漾急切地拿过,看着那唯一的来电显示,颤抖的手指试图点着回拨,但最后,他竟然退却了。

  紧握着手机,按在心房上,快要窒息的痛哭,让他无声地落泪。

  够了,这是最后一次了,下次绝对不能再哭了,逊毙了,七年没有那个男人,他也挺过来了,现在不过是回到之前的路上罢了。

  温苏漾试图一遍遍的说服自己,但是难掩的疼痛像是无底洞,让他沉溺,他根本没有办法骗自己。

  回拨键按下了,在他意识没有回笼之前,电话已经拨通过去。

  温苏漾屏息以待,那一刻他真的觉得手机比石头还重。

  但,漫长的嘟嘟声后,是无人接听。

  呵,一来一往,真是讽刺啊。

  拿着手机的手挂下,难道他跟纪淮沉真的是有缘无份吗?

  真的只能这样吗?

  倏忽间,温苏漾猛的站起身了。

  就算是结束吧,他也要亲耳听到这个人说才行,温苏漾拿着手机,连外套都没有套,只是穿着薄薄的卫衣冲出了门。

  站在雨地里,他无顾寒冷,拦下出租车。

  只是出租车刚走,画廊楼下停了一辆车,下来的男人面带急切,冲到画廊门口,锁着的门还有一室漆黑让他意识到那个孩子并不在。

  纪淮沉折回车里,又发现连手机都没带出来,无比的恼火和挫败让他烦躁到失控。

  他好不容易来见这个孩子了,当报道传遍大街小巷时,他还是畏惧了,即便他相信那个孩子一定不会相信报道里的事是真的,但是他还是害怕了。

  游荡在街角,他去了那孩子尽可能去的所有地方,始终没有找到他。

  无能为力?还是恐慌,再度失去那个孩子的恐慌?纪淮沉无力地坐在车里。

  难道他错了吗?

  纪淮沉取出遮阳板上的一张照片。

  一张三口之家的照片。

  十五年来,他留下有关于自己家的就只有这一张照片,他父母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时候的他不过也只是个青涩的少年。

  或许他根本就不该想着把原本属于纪家的一切找回来,真正重要的是眼前那个孩子才是啊。

  他以为自己能把控好一切,但很明显,真如晏知渝所说他失策了,他没有料及乔家老狐狸的手段,更没有料到那个孩子现在是如此的敏锐,能洞悉他所有不对劲。

  如果让那个孩子知道十五年的事……不!绝不可以!温苏漾不需要知道那些事。

  这样的认知让纪淮沉搓了一把脸,再度坚定了目光,等这一切全部尘埃落定了,他会用一切办法让那个孩子回到自己身边的,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可以……

  纪淮沉疲惫地下车,上楼,现在的他需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尽量不要再去想有关于那个孩子的事了。

  但,当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一个瑟瑟发抖又畏惧地身影目光坚定站在他的身前时,纪淮沉整个身体里某些东西在炸裂。

  空气在紧缩,在迸发,在悸动般,纪淮沉大步走上前,将湿漉漉一身的温苏漾拉入怀里。

  “我……我回电话给你了,可是你……不肯接。”温苏漾冻得嘴唇发紫,连声音都变得不利索了。

  而听到这样控诉话的纪淮沉,重重地吻着温苏漾的发心,一点点的亲吻,到了耳畔旁边。

  “我去找你了,忘了带手机,对不起漾漾。”

  纪淮沉的道歉,瞬间让温苏漾崩塌一般的哭出声来,像个孩子一般,那么委屈的。

  “你去找我干什么?你现在才找我凭什么?你……淮沉哥你真的真的很坏,你知不知道。”

  温苏漾举着拳头一下一下地打着纪淮沉的胸膛,纪淮沉全数接受着,紧紧地将他拥在怀里。

  苦涩在两人的心头同时蔓延,而更甚的是,难以言语的情感如洪水决堤般泛滥开。

  温苏漾从敲打到紧紧地抓住纪淮沉的衣角,这一刻所有都不重要了,委屈也好,痛苦也罢,温苏漾很清楚,他爱这个人,爱得只要他还活着,根本没有办法不在乎这个人,也没有办法抛弃这个人。

  “不要放弃我,不要跟别人在一起,淮沉哥哥,我真的,真的会比任何人都爱你,我可以努力变好的,变得能配得上你的那一天,在那之前,等等我好吗?”

  温苏漾卑鄙地央求着,听到这种话的纪淮沉忏愧又自责,瞧瞧自己到底让这个孩子经历了什么样的心境。

  “漾漾,看着我。”

  纪淮沉大手捧着温苏漾哭得惨兮兮的脸,让温苏漾看着自己。

  哭红的双眼让纪淮沉心如刀割,纪淮沉迫切又温柔地亲吻着他的双眼。

  “我没有跟任何人在一起,那些报道全部都是假的,我也不会跟任何人订婚结婚,从始至终我纪淮沉就只有你温苏漾一个人,我从来,你听好了,我从来没有背叛过对你的感情,漾漾,我爱了你十五年啊,当你还是个小小的孩子时,我的目光就一直追随着你的身影,我的整个青春,整个生命里,都不会再有比你更重要的人出现了。”

  纪淮沉铿锵有力地告白着,让温苏漾听得傻愣住。

  纪淮沉用力地抚摸着温苏漾的脸,一点点贪恋的凝望着。

  “我没有跟乔姝语在一起过,从来没有,这些天只是逢场作戏,我不管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那都不是真的,我只对你温苏漾一个人的身体硬得起来,这样你能听懂了吗?”

  纪淮沉深沉而认真的说道,脸不红心不跳,可是温苏漾听着最后的词,整个身体都跟着燥热了,心跳也失序。

  张着嘴想要反驳些什么,发现他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两颊绯红,温苏漾有些含羞地想要低下头,却被纪淮沉强硬地捧着脸。

  “漾漾现在你还在担心我去别人的身边丢下你吗?你知道如果真的那样,除非我这辈子都不能硬起来了。”

  “你……”温苏漾听不下去想要捂住他的嘴,但是“哈欠。”

  后知后觉的纪淮沉才发现温苏漾的体温太高。

  “你的衣服呢。”

  纪淮沉连忙抱起他进屋。

  重拾这样的怀抱,温苏漾根本没有办法好好回答。

  “为什么不进屋?”“我怕这里面有别人的东西在。”

  “别人?”纪淮沉沉着脸,打开灯,让温苏漾好好看看这个家。

  他离开时候是什么样,现在就是。

  “我知道了,没有,没有好吗?我头好晕。”

  温苏漾耍着无赖着,纪淮沉将他放上床,二话没说的扒了他的衣服,温苏漾知道自己衣服湿了,脱了最好,可是……还是很害羞,明明他们都那么多次过了。

  纪淮沉看着他脸越来越红,伸手抚摸他的额头。

  “要不要去医院?”

  “不……不用了,只是稍微受了点凉,吃两颗药就好了。”

  “可是你脸又烫又红,我还是找干净衣服给你,送你去医院……”

  纪淮沉转身却被温苏漾从身后抱住。

  纪淮沉下意识地想要回过身看,却听闻。

  “别动。淮沉哥就让我这么抱一会好吗?”软绵甜腻的嗓音逸出来,依赖和撒娇,久违的令纪淮沉呼吸一窒。

  隔着薄薄的衣衫,纪淮沉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那个孩子的体温,无疑他心猿意马了。

  这个房间,没有这个孩子的半个月来就如同是一个箱子,一个柜子,一个没有灵魂的地方,可是纪淮沉这时候才发现,当这个孩子回来的瞬间,一切都变了。

  纪淮沉的身心都被身后的人所勾动着,情难耐了,纪淮沉僵硬地抬手缓缓地握住了温苏漾的手,从抚摸到牵住再到扯下。

  纪淮沉转过身来再度看着温苏漾。

  “漾漾你在生病,不要撩拨我,我已经忍了很久了。”纪淮沉嘶哑地开口,温苏漾红到了耳朵和脖子。

  “我……我没有撩拨你,我只是想抱抱你,只是……只是想证实你是真实的,这一切是真实的。”

  温苏漾细声地解释道,如同纪淮沉一样的思绪啊,纪淮沉根本没有办法在忍耐了,隔着被褥将他压回到床里。

  在温苏漾错愕的目光上,纪淮沉终于吻上了一张一合的小嘴,从再见到这个孩子的瞬间,他就一直无法忽略的嘴唇啊。

  火辣肆意的吻,让温苏漾完全招架不住,他能感觉到纪淮沉的迫切,更能感受到自己内心的震撼,所以他也跟着炽热的回应着。

  一吻方毕,温苏漾红肿着唇,纪淮沉粗重地呼吸着。

  很显然这样的吻根本不够,但是。

  “不可以,你生病了,你得休息。”纪淮沉起身,温苏漾连忙抱着他的脖子。

  “是怕我传染给你吗?”温苏漾问,纪淮沉瞪着他。

  “说什么胡话,我是怕你吃不消。”

  “我可以。”温苏漾眼中触动的小火苗滋滋地燃烧起来。

  比起一个吻,一个拥抱,让自己身体里拥有这个男人会是最真实的,他已经不满足眼前,当他鼓起勇气来找他;当他听到这个男人一字字的告白,跟他澄清与别人的误会;当他拿着半生性福来证明自己时,温苏漾每滴血液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

  他想要这个男人喜悦,开心。

  “还是你看到这么糟糕的我,根本也硬不起来?”温苏漾问。

  纪淮沉一声笑着低吼。

  “出门溜一圈,胆子变大了,竟然敢挑衅我的尊严。”

  纪淮沉快速地退却自己的衣服,挤进了被褥中。

  肌肤相贴的瞬间,温苏漾虽然害羞,却心难耐,抚摸着纪淮沉的脸。

  “在跟我说一遍方才的话好吗?”

  纪淮沉都箭在弦上一触即发了,瞧着身下孩子幼稚的话语,叹息着。

  “你不信我,总不能不信它吧。”纪淮沉拉着温苏漾的手交握。

  温苏漾呼吸急促着。

  “就再说一遍不行吗?我吃了这么久的醋,都白吃了,还不都是你的错。”

  温苏漾执意地说来,纪淮沉隐忍亲了温苏漾的唇一下。

  “我,纪淮沉这辈子如果心里还有第二个人,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呸呸呸,我又没让你发誓。”温苏漾急切道。

  “那你想让我说什么?”纪淮沉问。

  温苏漾觉得自己很幼稚,幼稚到他还是要说。

  “你跟乔姝语什么都没有是不是?”

  纪淮沉一脸无奈。

  “你为什么就不肯信我?我的信誉这么差吗?”

  “当然不是,因为你跟乔姝语以前……你虽然没有意思,但是乔姝语跟你告白,还给你写了情书,你们有在国外一直联系,最最重要的事她现在比我好,我,我心里就是不舒服。”

  温苏漾昂着小脸说来,丢脸就丢吧,纪淮沉听完这些。

  “你怎么知道她跟我告白还给我写过情书?”疑问。

  温苏漾咬舌,一脸做错事小孩的模样,纪淮沉摸着他的嘴唇。

  “你看到了?还进我屋里偷看了信是不是?”

  “……”温苏漾简直羞得想要找个坑把自己埋了。

  “难……难道不行吗?那时候我可是已……已经跟你告白了,你是我的人了,我看下怎么了,明明是你什么都不告诉我,还瞒着我,你的错。”

  温苏漾此时的模样让纪淮沉神色恍惚。

  如果年少时样子,完全让纪淮沉挪不开眼。

  看着纪淮沉沉默,温苏漾迟疑,在想自己时不时太过强词夺理了,要不要道歉。

  但。

  “对不起,漾漾,我不能再跟你这么扯了。”

  “啊?啊!”

  温苏漾一声不成声的叫声在房间里响彻……

  外面的风雨还在下,冰凉着天地,可屋内确实热情如火,感情的迸发,身体在苏醒,万分愉悦涌上两人心头,一别三秋,失而复得的悸动岂是言语所能表达描绘。

  娇声伴着粗重的低吼直到天明,阳光四溢,落入房间。

  雨过天晴。

  温苏漾在酥麻酸痛中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周遭好片刻才定焦,缓缓地扯过脸,看着身旁睡熟的容颜。

  一时间雾气腾腾涌上眼眸。

  温苏漾倾身吻了他的鼻尖,最后落在他的唇上。

  一碰即放。

  这样的偷吻令他心生欢喜。

  可是嘴角勾起幅度?

  纪淮沉忽然睁开眼,令温苏漾赶紧低下头,还以为他会笑自己,但是得来是热烈的拥抱。

  “真好,你终于回来了。”

  纪淮沉慵懒的声音,还有稚气的动作都令温苏漾心紧。

  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让他心动不已呢。

  温苏漾伸手同样的拥抱回了他。

  “我也是,每一天早上醒来都幻想着你就在身边。”

  温苏漾的话同样的令纪淮沉心动。

  “搬回来吧,漾漾。”

  温苏漾一愣。

  “你的事都办好了吗?乔家那边都办了记者会宣布婚事,虽然你说那是假的,但是捕风足影,一定没有那么简单吧,我现在回来真的可以吗?乔镇南会不会为难你。”

  温苏漾体贴的话让纪淮沉无地自容,纪淮沉看着他秀气的脸。

  “本来该是我好好保护你的,可是我的漾漾却一直在为我着想,漾漾答应我件事好吗。”

  “什么?”

  “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你只管看着我就好,只管相信我就好,对我而言你都是最重要的。”

  纪淮沉的话让温苏漾心隐隐的沉下去。

  那种不安感再度涌上心头,纪淮沉还是不肯跟他说吗?

  以后的事?

  “好。”

  不管是什么令他这么不安,温苏漾都不愿再纠结了,纪淮沉都已经这么低声下气地告白,还需要什么呢,不管是什么,一起面对就好了。

  但,此时的温苏漾没想到,那远远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第七十七章这人就连告白都是粗鲁的

  温苏漾搬回品尊,杜花花那边是喜闻乐见,知道什么都是假的,心里舒服多了,夏皓臭着脸半天,杜花花对他说死了这条心吧,没想到夏皓竟然这一次沉默了,这让杜花花一时间不知道该安慰还是该笑话他,夏皓对温苏漾的感情到底到了何种执念,杜花花没有底,即便他已经发现夏皓更多时候在关注自己的情绪,但他还是没认清自己的感情吧。

  他们还在迷宫里走着,杜花花不知道夏皓会先找到他,还是自己会先走出属于他们的迷宫,这场交易游戏到底会以什么样的形式结束,杜花花也在期待着……

  而项天旷那边,项天旷接到小不点消息时,想说些什么终究都没说,对于插手别人人生这件事,他已经不能做了,但总归是放心不下。

  晚上,晏知渝的公寓,洗浴间。

  晏知渝下班回来就直奔过来,看着自己偌大的浴缸里,男人竟然睡着了。

  晏知渝取下遮盖在项天旷眼上的毛巾。

  “想溺死吗?在这睡?快起来。”

  晏知渝没好气地呵斥着,项天旷睁开慵懒的眼眸,伸手拉了边上的晏知渝,晏知渝猝不及防地跌进了水里。

  “你疯了啊。”

  项天旷已然二话没说亲吻着晏知渝的耳朵,那是晏知渝敏感的地方,只要稍稍亲吻,晏知渝便会红遍全身,乏力的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项……项天旷,你等……等一下。”

  晏知渝推搡着项天旷这野蛮人,项天旷却没有听从,将湿漉漉的衬衫西装裤脱掉,在浴缸里就让晏知渝缴械投降了。

  事后晏知渝一副不满的脸瞪着抱他出门的男人,躺进床里,项天旷突然拿出一根烟坐在床边抽起来。

  “你抽烟?”

  晏知渝被折腾的很累,但是看到这一举动还是十分意外,至少在他跟项天旷交往这么久以来,他并没有在项天旷这粗犷的男人身上闻到老烟味。

  项天旷抽了一口递给晏知渝,晏知渝迟疑下接过却并没有抽而是掐灭在烟灰缸里。

  “你想说什么?”晏知渝并不认为他没有事。

  项天旷转头看向晏知渝。

  “小不点回到那人身边真的没事?”

  晏知渝蹙眉,没想到项天旷是在温苏漾担忧。

  虽然他并不想多虑项天旷跟温苏漾之间的关系,但是项天旷对温苏漾的关心过度了,这隐隐地让晏知渝心底某处有一丝丝的不舒服。

  他尽可能的忽视,但是前有纪淮沉,如今跟他纠缠不清的同居人还是跟温苏漾有千丝万缕说不清的关系,他的自尊还是些许地受到了践踏。

  “那你不是应该问我,而是去问他。”晏知渝不想搭理,背过身去,项天旷看着他的背影,叹息声。

  “我跟小不点没有除了亲人以外的关系,他只是我要照顾的人。”

  项天旷解释道,晏知渝愣了几秒,转过身来看着他,项天旷的一个笑眼让晏知渝羞耻了。

  “我知道你以前在福利院带过,但是温苏漾不是你的责任,你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人。”晏知渝十分理性,从小到大,他都是个十分理性的人,但是项天旷听到他这话并没有赞同。

  踌躇间,项天旷回眸看着他,小不点和那男人之间的事令他清楚,隐瞒和擅作主张从不是好事,甚至会伤人。

  “周末有时间吗?”项天旷突然问来,晏知渝愣了下,想了想。

  “上午要看一份进度简报。”

  “那我接你下班。”

  “干什么?”晏知渝听到接你这话有所意外。

  “带你回家。”项天旷道了一句,晏知渝蹙着眉,“你家我又不是没去……”

  “回我……妈家。”

  项天旷补充了一句,晏知渝立马瞪了眼。

  “你……你妈家?”

  项天旷的原生家庭晏知渝稍稍了解过,资料显示,并没有母亲,而且除了那老旧的公寓,他还有家?还是他……妈家吗

  是他信息有误?!

  晏知渝立马正色。

  “我不想去。”

  “怎么,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难道你就想着一直没名分地在我身边。”

  “什么名分,项天旷你别胡说。”晏知渝一时间还是接受不了项天旷这种粗鄙不堪的话语,还有直截了当的思想。

  但。

  周末。

  晏知渝根本没有办法好好的听简报内容,整个上午两个小时都在走神状态,小林叫了他几声,他深呼吸遣散了团队,结束了会议。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嗯,按您的吩咐,各种都准备了一份已经放在了后备箱。”小林回答道,晏知渝挥手让他出去,小林刚转身。

  “等等。”

  小林回头,晏知渝略显尴尬地说。

  “你觉得我今天……”

  “晏特助您今天的状态非常好,不必担心。”小林抢先说来,带着些许的笑意,晏知渝两颊暗红。

  “你出去吧。”

  “那祝您周末愉快。”

  小林刚出门,电话想了,晏知渝一激灵,等了好几秒,才接起来。

  几分钟后,晏知渝下了车库,看着项天旷正两手插着裤带,床着少见的休闲装站在他的车旁,晏知渝佯作面无表情地走去。

  项天旷吹着口哨从上到下的打量了晏知渝。

  “不错,挺好看的,我们那几位看到你应该会很满意。”

  “几位?”晏知渝傻眼。

  “嗯,走吧,她们在家等着我们呢。”

  “不是,你为什么没跟我说有几位,我以为……”

  晏知渝多了一丝焦虑,他喜欢任何事都做到万事俱备,做到最充分,但是项天旷这话无疑像个定时炸弹让他措手不及。

  “甭紧张,她们都是特别好的人。”

  项天旷开口,晏知渝有种退缩的冲动。

  车缓慢地行驶在前去的路上,晏知渝从来没觉得开车会是这么累的一件事。

  “外面自行车都比咱们快了,小燕燕,你真的这么紧张吗?”项天旷侧着头看着晏知渝,莫名的感到高兴。

  晏知渝转过头瞪了他一眼。

  “要不要再告诉你一件事?”

  项天旷说道,晏知渝隐隐觉得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但是。

  “有话就快点说。”

  晏知渝冷声喝道,项天旷笑了声。

  “除了我外婆以外,我妈跟家里的另外几位都看过你了。”

  “嘶……”一个急刹车,项天旷还好都习惯了,晏知渝转头看着项天旷,希望他实在说笑话,但是。

  “不过我妈他们暂时不知道你就是我要带回去见她们的人。”

  “我不去了!”

  晏知渝立马表示自己的态度。

  眼下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预想,他已经被项天旷的家人看过了吗?什么时候,什么情景下,什么地方?

  晏知渝心里冒出恐慌,这种让他抓不住的感觉十分令他不安。

  “放心,我妈她们很喜欢你,我想她们会很意外你是我要的那个人。”

  “项天旷,我是个男的,你打算就这么跟你妈说什么?说我们俩……”晏知渝说不下去,甚至有种迫切想要逃的心思。

  “我只是作为你朋友的身份去见你的家人。”晏知渝开口,项天旷看着他,跳过他的下巴。

  “可我是把你当成媳妇带回去给她们看。”

  晏知渝涨红脸。

  “谁是你媳妇,我……我们还没真正开始,不过就是睡了……”

  “嗯,再说下去我可就真不爽了,你到底别扭个什么劲,你平时个性不是挺干脆利落当机立断?我带你回去就是想要跟你长长久久走下去,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呢?”

  项天旷问。

  “那是……”

  “还是你一点都不想多了解我?你怕了解我之后会失望,会厌恶?”项天旷问。

  “当然不是。”至少这个晏知渝很确定。

  他真的快要被这个人搞疯了,越来越不像自己。

  “如果你妈你家人不能接受你的伴侣是个男人怎么办?你有想过他们的感受吗?”

  马路牙上,晏知渝经不住问了。

  项天旷牵住了他手,十指相扣。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三十岁没带过女人回家,我想她们应该有所觉悟。”

  项天旷大言不惭地说来,晏知渝转过头。

  “那你是带过男人回去过?”

  “当然。”项天旷一句话让晏知渝心头一揪。

  “黄毛他们经常跟我回去蹭饭啊。”

  “……”晏知渝想要甩开他这只无赖的手。

  手机铃声响了,项天旷接起来。

  “快了快了,马上就到了。”

  项天旷挂了电话,“我妈催我们了,你要是失约,我妈她们一定会……很失望的。”

  项天旷佯作十分落寞地样子,晏知渝看着都觉得……好笑。

  “你松手我才能开车啊。”

  晏知渝鄙夷了一句,项天旷松了手。

  车再度前行,直到到了目的才行下,但晏知渝却十分意外这个地方。

  “福利院?你该不会说的是福利院妈妈吧。”

  “是,也不是。”项天旷刚回答,门口来了一波人。

  为首的是福利院的院长,曹桂兰。

  曹桂兰看了项天旷一眼,又面带疑惑地看着晏知渝。

  “曹院长好。”晏知渝毕恭毕敬地开口,曹桂兰立马慈祥地招呼。

  “晏助理好,晏助理怎么和……”

  曹桂兰一时反应不过来,项天旷上前揽住了晏知渝的腰身,这让晏知渝整个身体僵硬住,麻木地转过头,低吼。

  “给我松开。”

  “他就是我要带回来见你们的人。”

  项天旷满脸得意而猖狂的笑容让曹桂兰瞪大了双眼。

  晏知渝从车上拎下一堆东西进了福利院后面的家属区。

  一圈人看着晏知渝,似乎都没反应过来。

  大家都很拘谨,因为晏知渝的身份无疑对天使福利院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恩人的形象,如果不是晏知渝拿着资助金来,天使福利院可能在年上就真的要关门了。

  “天旷,他就是你媳妇?”一个头发白了的老人完全不知内情地走到晏知渝的身旁,晏知渝紧张地站起身,瞥了眼项天旷。

  “我外婆。”

  项天旷说了句,晏知渝立马。

  “外婆好。”

  “好好好,乖孩子,翘屁股,看着就挺好生养的。”

  外婆一句话让晏知渝头上挂下黑线,让项天旷噗嗤的哈哈笑出声,曹院长上前。

  “妈,您又说胡话了,别吓着人家孩子。”

  曹院长让一旁福利院的阿姨扶着外婆进屋。

  “晏助理不好意思,我母亲她得了艾兹海默症,您别往心里去。”曹院长客气地说道,晏知渝才真是坐如针毡站如针刺,左右不舒服。

  “曹院长不用跟我客气。”

  晏知渝善于雄辩的一个人,此时嘴笨的想要去死,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到饭点了,吃饭吧,都是我做的家常菜,早知道是晏助理过来,就应该去酒店定一桌的。”

  “不用,别麻烦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甭跟他客气,以后都是自家人。”项天旷豪放地说来,这又是一顿唏嘘,几个阿姨拉着项天旷。

  “你真的跟晏助理在一块?人家咋看的上你的啊?”

  “是啊,你该不会是做了什么过分事威胁人家了吧?”

  “天旷啊,晏助理是咱们院的恩人,你可不能……”

  “……”阿姨们碎碎叨叨的,项天旷咧开嘴笑。

  “他喜欢我才跟我回家的,燕燕是不是?”

  晏知渝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所有人都看向了晏知渝,包括曹院长。

  “项天旷,你跟我出来一下。”

  晏知渝站起身,众目睽睽下,拉着项天旷,出了门。

  大树下,晏知渝瞪着他。

  “你,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

  晏知渝口齿都不伶俐,尤其是看着不远处那些阿姨们的笑容,简直头顶冒青烟。

  “曹院长是我母亲,我说了,她们会很喜欢你的,还有什么要说的。”项天旷不以为意。

  晏知渝愕然。

  “你为什么之前从来没说过,不对,你的资料上父母一栏是无,怎么……”

  “她是我亲生母亲。”

  “可我记得曹院长只有四十多岁吧。”晏知渝一句话让项天旷脸上的表情沉了下。

  “对,只有四十七。”

  项天旷一句话让晏知渝愕然。

  四十七,项天旷今年有三十出头了吧。

  “我生父是个强/奸犯,我是犯罪下出生的人。”

  项天旷又说道,晏知渝不自然地倒退一步。

  在晏知渝干净的世界里,这种简直是不可能存在的吧。

  “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那个男人还在牢里,终生监禁。”项天旷继续说道。

  “够了,别说了!”

  晏知渝完全听不下去了。

  沉默突然蔓延开,他为了今天紧张的要死,可是现在完全出乎了所有的掌控。

  “我妈,也就是曹院长,十几岁剩下我之后把我丢给了我外婆,她没有办法面对我,所以远走他乡,十六岁之前,我没有见过她,如果不是我外婆病了,她也不会回来这,这些年我们并没有真正的相认,因为她心里那道伤过不去,我也过不去,所以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

  项天旷坦荡地说来,晏知渝烦躁。

  “你可以有很多机会跟我说,为什么是现在?你想让我接受什么?还是以为赶鸭子上架,认为我不会在这反抗你?”

  晏知渝问去。

  项天旷眼下暗光流动。

  “你就认为我是那么卑鄙的人?”

  “你不是一向很无赖吗?”晏知渝反驳道。

  项天旷叹息。

  “看来我高估了自己。”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项天旷,你这样带我回来完全没有顾及过我的感受,还跟我说了这样荒唐的事,你让我现在过去跟她们说什么?”

  晏知渝胸口有股子按不下去的火气,这火气从何而来,他无从所知,只是自己的情绪令他越来越难掌控,他处理不了当下的局面,所以下意识地他想逃。

  “如果你现在想回去,我不拦你。”

  项天旷突然宽厚体贴地说道,晏知渝真的有撒腿就走的冲动。

  但是。

  但是如果现在走了,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之间也就到此为止了。

  “如果我现在走了,你会怎么样?”

  晏知渝有了上一次莽撞的教训,所以没有立刻付诸行动。

  项天旷意外晏知渝竟然问这话。

  “你觉得我会怎么样?”

  “是我再问你。”晏知渝反问。

  “可能会继续对你死缠烂打,也可能划清界限。”

  “你在威胁我?”

  “威胁?何来的威胁?”项天旷问去。

  晏知渝陷入纠结。

  “如果我不能接受你这样的身份呢,你有想过吗?”

  他的世界是白色,而项天旷的世界,现在看来完全就是糟糕透顶的黑,丑陋不堪。

  他怎么能和这样的人纠缠在一块,以后又怎么把这样的人带回去见自己的亲人?

  更甚的是,晏知渝在畏惧,如果此时不走,是不是他就将彻底卷进他黑暗的人生里,那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晏知渝无法想象。

  至今的人生他都活得顺畅,活得恣意,活得按照他所有的计划进行,但现在无疑是分道口。

  一步走错,便是万劫不复,他心里很清楚那条路该走,可理智却被情绪给牵动。

  “回去吧,是我不好,没想过你会这么为难。”项天旷瞧着晏知渝一脸无声的困惑挣扎,天人交战,隐隐不舍。

  晏知渝抬起头,面着项天旷释怀的语气和歉疚的目光,微怔。

  “我回去跟她们好好说,你先回去吧,不用打招呼了。”

  项天旷说完转身。

  “那你……”晏知渝拉他手臂。

  “我会再联系你的。”项天旷拨下,朝着小楼走去。

  晏知渝踌躇间,迈步而出,他听从了理智的抉择,一步步远行,最终上了车,徜徉而去。

  小楼下。

  曹桂兰和项天旷比邻而站。

  “他接受不了是吧。”

  “嗯。”项天旷鼻音回答。

  “是我对不起你。”曹桂兰矮声说道,项天旷心头酸涩。

  “怎么会是您呢,我的存在才是毁了您一生,走吧,进屋吃饭吧,外婆该饿了。”

  项天旷觉得自己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能哭哭啼啼的呢。

  众人惋惜,但也有立马开口安慰的。

  “晏助理看着就是天上的星星,星星好看,可还是太远了,要不阿姨给你介绍个?”

  项天旷听着笑了笑。

  团团而坐的桌上,原本是喜庆等着吃团圆饭的,却突然这么压抑。

  “孙媳妇呢。”

  外婆开口问项天旷,项天旷喉咙上卡了根刺一般。

  “他有事,下次再来看您。”

  项天旷刚沙哑地解释完,门帘突然被拉开了。

  折而复还的晏知渝,涨红着脸看着一屋子的人,所有人都惊讶,包括项天旷,项天旷缓缓地站起身,晏知渝微微喘息,瞪了他一眼后,走到他身边,然后,然后牵住了项天旷的手。

  “各位长辈,我叫晏知渝,是这人目前的交往对象,虽然不知道能不能为他幸福,但是我们也在慢慢的磨合,请各位放心,我会尽我所能照顾好这个笨蛋的。”

  晏知渝的耿直,晏知渝的高人一等的身姿,晏知渝内心最柔软的那一部分,在这一刻全部给了身旁的人,哪怕这是一条走到黑的路,他也认了。

  项天旷三十岁的人生,真的,从二十岁之后他就告诉自己不要被情绪所控让自己犯错或者莽撞行事,但是,这一刻。

  他又一次无法信守承诺了。

  项天旷捧着晏知渝的脸,在家人目光下,重重地吻上了晏知渝的唇。

  晏知渝惊得愣住了,反应过来的时候,项天旷已经大笑的松开,朝着桌上的人炫耀。

  “妈,我给您带回来一个不错的媳妇吧。”

  曹桂兰也跟着一愣。

  这一声妈她等了很多年,眼前的这一幕,也让她掩面哭了。

  “桂兰,哭什么?孩子这是好事啊,臭小子没想到这么有本事,真把星星给摘到手了。”

  阿姨开口,晏知渝又羞又臊。

  “什么星星?”

  “你啊。”项天旷抱住了他,不容他睁开,然后那些阿姨们一个个开始掏口袋。

  “小媳妇第一天来家里,我们这有习俗的,长辈要给红包,晏助理,你别嫌少。”

  晏知渝十几岁就移民到了国外,不了解这种习俗,但是看着这一桌朴素的长辈掏出红包时,竟然会所有感动。

  “孙媳妇,还有我的,外婆给你包了个大的,还有这混小子要是欺负你,你跟外婆说,外婆帮你教训他。”

  外婆颤颤巍巍地把红包交到晏知渝的手中,那一瞬间,拥有过千万财富的晏知渝都不及这一刻感到富有……

  午后,晏知渝跟着项天旷道别了家人回程。

  路上,项天旷一句话没有说,但是隐隐约约的晏知渝觉得他在忍耐。

  到了晏知渝的公寓楼下,项天旷下车就直奔电梯,晏知渝跟在他的身后,电梯里,两个人还是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等出了电梯门。

  晏知渝紧绷着的身体瞬间被抱起来。

  他也是个高挑的男人,可是却被项天旷强而易举地举起,害怕掉下去,晏知渝两条腿被迫环在他的腰上,低头俯视项天旷的脸。

  从未有过的热烈情愫在瞬间迸发。

  “晏知渝,老子他妈的爱你,爱得快要疯了。”

  就连告白都是粗鲁的,晏知渝笑了,伸手碰触紧绷着的脸,他已经不想思考错与对。

  空气浓缩,两人几乎同时难耐地亲吻上对方的唇,一触即发……粗犷的爆吼声夹着呻吟,热辣肆意,不分昼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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