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酒心
凛花在当晚接到了李秘书的电话，周末在水晶花园举办的那场婚礼取消了。
她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凛花在看到那张照片，猜想到光可能就是宁人的时候，她就犹豫是否要跟央莉说出真相，因为她预感到，如果说出来，这场婚礼很大可能性是不会照常举行了。任何一个女人大概都很难在那种心情下嫁给其他人吧。
这对田章老师来说非常不公平。
可是最后她还是说了，她必须承认她内心的天平倾斜向了宁人，她被他对央莉的爱所感动，一时间将他抛在了脑后，因此她感到非常抱歉。
她想向田章老师道歉，可她只是一个学生，因为这种事去向老师道歉，似乎只会让他更加狼狈。
为此凛花心情有些低落，坐在花园里发着呆，夜风吹得她有些凉，但她不想动。
手机震动了两下，凛花拿起来，看到小橘发来的信息：
From小橘
凛花姐姐，我们店里准备要出新品，现在在试菜哦，你有没有时间啊，过来帮我们品尝一下好不好呀
凛花一愣，去、去店里吗？
这么会儿功夫，小橘又发了三条信息过来，撒娇卖萌求求她。凛花微微咬住下唇，心想据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甜的会好很多。再加上她还蛮喜欢小橘的，也很少被这么撒娇，她有些防守不住，所以最终还是站起身，去了。
凛花带上了一些水果，刚刚空运过来的，从枝头剪下来不到几个小时，还沾着彼岸清晨的露水，新鲜得仿佛用力一捏能捏出满满一捧水来，非常甜美，希望他们能喜欢。
樱雪甜品店的生意很好，店内总是坐着不少客人，这可不仅仅是因为店里从老板到兼职的员工的颜值都是偶像剧级别的缘故，而是因为店里的东西也颜值高味道好，无论是拍照发网上，还是享用都很OK。
由于要上新品的缘故，店铺今天晚上不营业。
凛花到的时候，店内的灯光亮着，门却关着，挂在门后的牌子翻到了“不营业”那面。
有人来开门，门一开，那道让她心跳加速的气味便飘了出来，凛花身子微微一僵，面上越发平静，平静地打招呼：“冬耀君。”
冬耀那双带有侵略性的双眼看着她，把门拉开，让开道：“进来吧。”
凛花就抬脚走了进去，经过冬耀的时候，手上的水果被接了过去，对方的手一瞬间似有若无的和她的蹭过，让凛花浑身一麻，心跳越发快速了。
她状若无事，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前，悄悄握了握手。
店里满是香甜的气味，间原老板和小橘以及梅莉都在，小橘像模像样的穿着缩小版的糕点师傅的服装，戴着高高的帽子，仿佛一个小甜点师，看起来可爱极了。
桌面上摆着好几个小蛋糕和饮料，看起来很漂亮很好吃。
小橘热情地跑过来拉着她的手过去：“凛花姐姐，快用你那品尝遍世界各地高级甜品的高贵的舌头帮我们尝尝新品如何呀！”
间原老板连连点头：“嗯嗯，你要是有觉得哪里不好，请务必不要客气地用你那高贵的舌头指出来！拜托了！”
呃……槽多无口，算了。
“好。”
他们这么一本正经地拜托她，凛花也就一本正经地帮起了忙。
那些蛋糕被切下来一小块，凛花一块块地品尝过去，甜美的味道在口腔内弥漫开来。
作为白院财团的大小姐，连家里的厨师都是米其林三星级，她从小到大吃的东西确实都是最好的，她虽然不挑剔，但东西味道如何、材料好坏她吃在嘴里还是一下子就能分辨出来的。
间原老板做的蛋糕味道以她的标准来说不能说非常好，但也还不错，放在普通人口里应该能得到“好吃到爆炸”的评价。
她一一作点评，小橘像模像样地拿着纸笔在记，很快就到了品尝饮品的阶段。
饮品是梅莉做的，她面对凛花总是一副很紧张的样子，现在更紧张了，双手交握在胸口，不停地咽着口水，一副期待又恐惧的样子。
“……”
凛花只好先在脑子里组织一下措辞，委婉一些评价，总算没有把她吓晕过去。
结束后，间原老板小橘和梅莉又重新忙碌了起来，准备根据凛花的评价再重新做一次。间原老板嘱咐冬耀带凛花到楼上去好好招待她，还拿出了一盒他珍藏的巧克力给他们吃。
甜品店二楼是间原父女的家，凛花坐在客厅，有些局促不安地看着电视里正在播放的广告，冬耀正在厨房洗水果，她能听到水流冲刷的声音。
于是她拿起一颗巧克力吃，想要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结果万万没想到，巧克力是酒心的！
凛花虽然是返祖龙妖，但也不是每条龙都是夏恋那种海量的，总之她的身体对酒精非常敏感，平时闻到稍微刺激一点的酒味都觉得不舒服，是滴酒不能沾的人，
她咽下去了才反应过来好像是酒心的，所以来不及了，她已经感觉到脑袋微微醺，虽然表面上完全看不出来。
微醺的感觉其实不错，不会头痛，不会断片，不会吐，还有理智，整个人却会变得很放松，还能睡个好觉。
当然这是在心里没什么心事的情况下，否则反而防备会变得薄弱，有人会变得很脆弱。
凛花就想到了央莉老师和田章老师的事，心里感到很愧疚，在酒精的影响下，这种情绪还被放大了。
冬耀拿着用玻璃碗装着的一碗水果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凛花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头，看起来心情有些低落的样子。
“……你怎么了？”
他这么问，心里却没指望大小姐会告诉他，她虽然是一个胆小鬼，但也是一个趾高气扬高高在上的胆小鬼，虽然前两天在一群小屁孩手中帮了她一次，两人的关系似乎终于破了那么一点冰，但也就一点点而已，他们在学校还是一样几乎没有什么交集，他怀疑她说的请他吃饭也只是说说而已，跟他独处就像要了她的命似的。
然而凛花却开口了：“央莉老师和田章老师的婚礼取消了。”
冬耀意外，“嗯？……因为这个你心情不好？”
“是因为我。”凛花声音很低，听起来就充满了自责和内疚，和她平日里那副孤傲冷淡的样子相比，脆弱得叫人忍不住想要安慰她。
冬耀心头微动，慢慢走到她对面单膝蹲下，“关你什么事？”
“说了你也不会相信。”
“是吗？你很了解我？”
凛花原本玩着自己的手指头，冬耀蹲在她面前后，她的身体忍不住微微向前倾了一些，想要更靠近他一点。
然而她的突然靠近，却让冬耀头皮一瞬间绷紧了，两人脸和脸之间的距离不到20厘米，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还有对方身上的味道，他嗅到了她身上略微冰凉的香甜，仿佛清甜的冰沙的味道。
他的呼吸微微凝滞。
凛花却毫无所觉一般，低低地说：“大概就是……我发现了央莉老师的前男友并没有因为她生病的事逃走，而是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假装他已经逃走了，但其实他一直在她的身边，一直还在默默地为她付出的事，然后告诉了央莉老师，央莉老师和田章老师的婚礼就取消了。”
这样一听，事情似乎确实有些严重。
冬耀把注意力转移开：“央莉老师和前男友旧情复燃了？”
“没有，他已经死了。”
“……”
冬耀沉默了两秒，站起身，下了楼。
凛花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茫然，他是也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你不是很懂这些吗？”
“我才不懂，我纯着呢！少瞧不起人了臭小鬼！”
“老爸是混蛋。”
“不可以这样说爸爸啊臭小橘！”
她听到楼下隐约传来这样的对话声，然后又人上来了，不是冬耀，而是间原老板。
间原站在楼梯口，抓了抓脑袋，然后叹了一口气走过来，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凛花，对于这种事你不必太过自责，实际上也许这样对央莉和田章来说，也许反而是最好的。”
凛花有些困惑地看着他。
他已经从冬耀口中知晓了大概情况，“央莉还是爱着她的前男友，所以她的心里才会有还会痛的伤疤，而那份由爱转变的恨会使得这个伤疤一直存在，搞不好一辈子都不会消失，只要它存在，她就做不到全心全意地爱田章。对于田章来说，他对这一切心知肚明，只是因为爱央莉才会假装不知道。
“这种假装，是会痛的哦。哪怕你什么都不说，他们的婚礼照常举行，以后的矛盾也会发生。现在过去的一切被重新摊开，央莉伤口里的脓终于流了个干净，可以真正的彻底的重新开始，而对于田章来说，也可以重新思考，是不是要继续坚持去爱一个曾经那么深刻地爱过另外一个男人的女人一辈子。
“因为啊，这样深刻的爱，一个人一辈子只有一次。”
间原又下楼去做他的蛋糕了，冬耀重新上了楼。
他不确定凛花有没有被安慰到，站在她面前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凛花说：“你人真好。”
“……你是在给我发好人卡吗？”真不爽，难道她没从他脚踹小鬼这件事上看出，他才不是什么好人吗？弯腰抓起一颗巧克力扔进嘴里。
凛花似乎有些被逗到，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不是好人卡，是打从心底的称赞，上次救了我一次，刚刚还请间原老板上来安慰我，你很好，谢谢。”
嚼着巧克力的牙齿停止运动，冬耀看着她脸上那浅淡的笑容，哪怕极浅极淡，那一刹那也像冰原消融，露出了生机勃勃漫山遍野的鲜花美景。
冬耀有些怔住。
凛花并不是面瘫脸，只是她的气质孤傲，仿佛一朵遗世独立的冰花，让人总是下意识地觉得她是不会笑的，冬耀也确实没在学校见她明确的露出笑容过，然而此时此刻，在这个房间里，她对他露出了笑容。
真的是……非常美丽，也没有防备，和她之前每次和他对视时的那种似乎有些克制防备的目光有明显的区别。
舌尖探到了口中融化的巧克力，浓浓的酒心醇香的味道在味蕾上绽放开，他看着盒子里空空的两个位置，突然了然。
鬼使神差的，他说：“你好，凛花同学。”仿佛回到了那天的教学楼天台，他带电流的声音蕴含着微不可查的引诱，像坏男孩准备做坏事了一般。
凛花不再像前两次那样对他视若无睹或者避之不及，甚至因为自制力降低，伸手抓住了冬耀并没有伸出来的手：“你好，冬耀同学。”
啊……他的手，好温暖……好想亲一亲，好想被它触碰……但是不行，不行，会被当成变态的。
只是微醺，自制力下降，理智还在的凛花很快又放开了他的手，仿佛刚刚那握手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她往后一靠，伸手遮住上半张脸，轻按太阳穴。
冬耀站在她面前，一边往嘴里丢巧克力，一边盯着她看，带着天然的攻击性的帅气野性的面孔上，那双狭长锋利的眼眸带着几分侵略地盯着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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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田章老师来说非常不公平。
可是最后她还是说了，她必须承认她内心的天平倾斜向了宁人，她被他对央莉的爱所感动，一时间将他抛在了脑后，因此她感到非常抱歉。
她想向田章老师道歉，可她只是一个学生，因为这种事去向老师道歉，似乎只会让他更加狼狈。
为此凛花心情有些低落，坐在花园里发着呆，夜风吹得她有些凉，但她不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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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花姐姐，我们店里准备要出新品，现在在试菜哦，你有没有时间啊，过来帮我们品尝一下好不好呀
凛花一愣，去、去店里吗？
这么会儿功夫，小橘又发了三条信息过来，撒娇卖萌求求她。凛花微微咬住下唇，心想据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甜的会好很多。再加上她还蛮喜欢小橘的，也很少被这么撒娇，她有些防守不住，所以最终还是站起身，去了。
凛花带上了一些水果，刚刚空运过来的，从枝头剪下来不到几个小时，还沾着彼岸清晨的露水，新鲜得仿佛用力一捏能捏出满满一捧水来，非常甜美，希望他们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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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花到的时候，店内的灯光亮着，门却关着，挂在门后的牌子翻到了“不营业”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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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耀那双带有侵略性的双眼看着她，把门拉开，让开道：“进来吧。”
凛花就抬脚走了进去，经过冬耀的时候，手上的水果被接了过去，对方的手一瞬间似有若无的和她的蹭过，让凛花浑身一麻，心跳越发快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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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满是香甜的气味，间原老板和小橘以及梅莉都在，小橘像模像样的穿着缩小版的糕点师傅的服装，戴着高高的帽子，仿佛一个小甜点师，看起来可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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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橘热情地跑过来拉着她的手过去：“凛花姐姐，快用你那品尝遍世界各地高级甜品的高贵的舌头帮我们尝尝新品如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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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么一本正经地拜托她，凛花也就一本正经地帮起了忙。
那些蛋糕被切下来一小块，凛花一块块地品尝过去，甜美的味道在口腔内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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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一作点评，小橘像模像样地拿着纸笔在记，很快就到了品尝饮品的阶段。
饮品是梅莉做的，她面对凛花总是一副很紧张的样子，现在更紧张了，双手交握在胸口，不停地咽着口水，一副期待又恐惧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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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花只好先在脑子里组织一下措辞，委婉一些评价，总算没有把她吓晕过去。
结束后，间原老板小橘和梅莉又重新忙碌了起来，准备根据凛花的评价再重新做一次。间原老板嘱咐冬耀带凛花到楼上去好好招待她，还拿出了一盒他珍藏的巧克力给他们吃。
甜品店二楼是间原父女的家，凛花坐在客厅，有些局促不安地看着电视里正在播放的广告，冬耀正在厨房洗水果，她能听到水流冲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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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花虽然是返祖龙妖，但也不是每条龙都是夏恋那种海量的，总之她的身体对酒精非常敏感，平时闻到稍微刺激一点的酒味都觉得不舒服，是滴酒不能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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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花就想到了央莉老师和田章老师的事，心里感到很愧疚，在酒精的影响下，这种情绪还被放大了。
冬耀拿着用玻璃碗装着的一碗水果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凛花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头，看起来心情有些低落的样子。
“……你怎么了？”
他这么问，心里却没指望大小姐会告诉他，她虽然是一个胆小鬼，但也是一个趾高气扬高高在上的胆小鬼，虽然前两天在一群小屁孩手中帮了她一次，两人的关系似乎终于破了那么一点冰，但也就一点点而已，他们在学校还是一样几乎没有什么交集，他怀疑她说的请他吃饭也只是说说而已，跟他独处就像要了她的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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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耀意外，“嗯？……因为这个你心情不好？”
“是因为我。”凛花声音很低，听起来就充满了自责和内疚，和她平日里那副孤傲冷淡的样子相比，脆弱得叫人忍不住想要安慰她。
冬耀心头微动，慢慢走到她对面单膝蹲下，“关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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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你很了解我？”
凛花原本玩着自己的手指头，冬耀蹲在她面前后，她的身体忍不住微微向前倾了一些，想要更靠近他一点。
然而她的突然靠近，却让冬耀头皮一瞬间绷紧了，两人脸和脸之间的距离不到20厘米，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还有对方身上的味道，他嗅到了她身上略微冰凉的香甜，仿佛清甜的冰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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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花却毫无所觉一般，低低地说：“大概就是……我发现了央莉老师的前男友并没有因为她生病的事逃走，而是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假装他已经逃走了，但其实他一直在她的身边，一直还在默默地为她付出的事，然后告诉了央莉老师，央莉老师和田章老师的婚礼就取消了。”
这样一听，事情似乎确实有些严重。
冬耀把注意力转移开：“央莉老师和前男友旧情复燃了？”
“没有，他已经死了。”
“……”
冬耀沉默了两秒，站起身，下了楼。
凛花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茫然，他是也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你不是很懂这些吗？”
“我才不懂，我纯着呢！少瞧不起人了臭小鬼！”
“老爸是混蛋。”
“不可以这样说爸爸啊臭小橘！”
她听到楼下隐约传来这样的对话声，然后又人上来了，不是冬耀，而是间原老板。
间原站在楼梯口，抓了抓脑袋，然后叹了一口气走过来，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凛花，对于这种事你不必太过自责，实际上也许这样对央莉和田章来说，也许反而是最好的。”
凛花有些困惑地看着他。
他已经从冬耀口中知晓了大概情况，“央莉还是爱着她的前男友，所以她的心里才会有还会痛的伤疤，而那份由爱转变的恨会使得这个伤疤一直存在，搞不好一辈子都不会消失，只要它存在，她就做不到全心全意地爱田章。对于田章来说，他对这一切心知肚明，只是因为爱央莉才会假装不知道。
“这种假装，是会痛的哦。哪怕你什么都不说，他们的婚礼照常举行，以后的矛盾也会发生。现在过去的一切被重新摊开，央莉伤口里的脓终于流了个干净，可以真正的彻底的重新开始，而对于田章来说，也可以重新思考，是不是要继续坚持去爱一个曾经那么深刻地爱过另外一个男人的女人一辈子。
“因为啊，这样深刻的爱，一个人一辈子只有一次。”
间原又下楼去做他的蛋糕了，冬耀重新上了楼。
他不确定凛花有没有被安慰到，站在她面前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凛花说：“你人真好。”
“……你是在给我发好人卡吗？”真不爽，难道她没从他脚踹小鬼这件事上看出，他才不是什么好人吗？弯腰抓起一颗巧克力扔进嘴里。
凛花似乎有些被逗到，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不是好人卡，是打从心底的称赞，上次救了我一次，刚刚还请间原老板上来安慰我，你很好，谢谢。”
嚼着巧克力的牙齿停止运动，冬耀看着她脸上那浅淡的笑容，哪怕极浅极淡，那一刹那也像冰原消融，露出了生机勃勃漫山遍野的鲜花美景。
冬耀有些怔住。
凛花并不是面瘫脸，只是她的气质孤傲，仿佛一朵遗世独立的冰花，让人总是下意识地觉得她是不会笑的，冬耀也确实没在学校见她明确的露出笑容过，然而此时此刻，在这个房间里，她对他露出了笑容。
真的是……非常美丽，也没有防备，和她之前每次和他对视时的那种似乎有些克制防备的目光有明显的区别。
舌尖探到了口中融化的巧克力，浓浓的酒心醇香的味道在味蕾上绽放开，他看着盒子里空空的两个位置，突然了然。
鬼使神差的，他说：“你好，凛花同学。”仿佛回到了那天的教学楼天台，他带电流的声音蕴含着微不可查的引诱，像坏男孩准备做坏事了一般。
凛花不再像前两次那样对他视若无睹或者避之不及，甚至因为自制力降低，伸手抓住了冬耀并没有伸出来的手：“你好，冬耀同学。”
啊……他的手，好温暖……好想亲一亲，好想被它触碰……但是不行，不行，会被当成变态的。
只是微醺，自制力下降，理智还在的凛花很快又放开了他的手，仿佛刚刚那握手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她往后一靠，伸手遮住上半张脸，轻按太阳穴。
冬耀站在她面前，一边往嘴里丢巧克力，一边盯着她看，带着天然的攻击性的帅气野性的面孔上，那双狭长锋利的眼眸带着几分侵略地盯着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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