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男神是声控(三十五)_(快穿)只要他说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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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男神是声控(三十五)

  路浓绕开脚底的水坑,仰起头,天空被水洗过的模样,空气中都是干净的气味。.kx.

  杂货铺的柜台前,懒散坐着个人,银色头发翘起一撮,一圈圈烟,缭绕着,那人就像静静等待灰飞烟灭般。

  路浓拔掉他嘴里的烟,扔到垃圾桶内,“咸鱼仔,说了不抽。”

  姜闲看向他,眼神混混沌沌的,尔后,聚起来,盯着他的指尖,笑了:“趁有时间,还想爽两口。”

  路浓揉揉他的脑袋,“未来总是有更爽的事发生。”

  手被拍开,姜闲盘腿坐在竹椅子上,咧着嘴:“你变得,太他妈的恶心。”看向他湿漉漉的肩头,“她怎样”掏出柜子里的薄荷糖,扔给他。

  他接过,剥开,塞入嘴里,凉嗖嗖的,不由眯起眼,“病着还在骂你混蛋,估计你得哭着跪着她才会原谅你吧”

  “不骂你”姜闲咬碎糖,挑眉问。

  路浓不解地看向他,反应过来,凑近,胳膊架着他的脖子,“你多说什么鬼玩意”

  “很多啊”姜闲不怀好意地说,“多得足够她不再喜欢你。”他看向路浓,试图从他脸上看到恼怒,然而也没有的。他心平气和地骂他辣鸡,靠着柜子,看向外面的夜色。他们就沉默地咬碎一粒又一粒的薄荷糖。

  姜闲想起那天,路浓也是这么沉默着。听他说完全部的事,勾过他的肩,颤抖地钳着他的脖颈,狠狠揉过他的脑袋。他发现路浓的手比以前更骨节分明,没有多大劲,他却觉得脑袋被按得阵阵发疼。

  他们认识多久呢

  从他有美好记忆开始,他们就待在一块儿了。

  “喂,我注意你很久了。杂货店小子,我们好像是同年吧”

  “”

  “我叫路浓,住在88号,你叫什么”

  “姜闲。”

  “哦,咸鱼仔,你要不要和我玩”

  “玩什么还有,我不是咸鱼仔。”

  “玩音乐,怎样”

  “那有什么好玩”

  “你不用傻坐在门口不开心啊。”

  “我没不开心”

  “哦那就会让你更开心。”他笑着,泪痣夺目得,他快要哭出来。

  “好吧,就当陪你吧。”他拿过一把薄荷糖,塞到路浓手里,对上他的惊讶,不自然地说,“你要教我,学费”他指指,路浓背上的吉他。

  路浓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恰恰后方夕阳的余晖,投在他的身上,耀眼得不像话。

  “浓仔,真好啊”他笑起来,酒窝极深,眼睛都是灿灿的,“我们还能唱好几场,对不对”

  “对。”

  姜闲看着自己的右手,上面是狰狞的疤,随时要渗出罪恶之血的模样。他撇开眼,插到口袋里,伤口在叫嚣着某种令他难堪不已的话。他不停用右手,磨蹭着裤子里的钥匙,一下下刮着手背,刺疼的感受,让他能获得暂时救赎。

  又想抽烟

  看向路浓,正在滑着新买的手机。

  “哎”姜闲想要夺过他的,被他躲开,“你什么时候买的”

  “昨天。”路浓回道,也没解释哪来的钱,插入耳机线,把右边耳塞,塞到他耳朵里。是悠扬的吉他声,单纯的吉他伴奏,无人歌唱,歌所表达的情绪是层层递进,荡气回肠。

  姜闲舔舔干涩唇瓣。

  “怎样”

  路浓问他,他看向他,喉咙发烫,“词我来填。”

  “必须。”

  姜闲:“你注册社交软件没加我啊”

  路浓收回手机,从书包里,把乐谱按到桌上,问他:“你手机号”

  姜闲报了串数字,等着他加他微信什么的。

  可路浓却点头,背起书包,懒懒散散地往外走了。

  “你不加你不会告诉我,你个白痴连社交软件都不会用吧”姜闲捂着嘴,“毕竟从来没用过手机,你说啊,你闲爸爸可以教你又不会笑话你噗。”

  路浓看他宛若智障,歪头,“哈”这个傻逼是不是搞错什么“我只是烦你没事,成天骚扰我。况且”

  “我手机的全部第一次想给我女人。”

  路浓看向他,回以微微一笑。

  “冷酷的人啊”姜闲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打开手机,屏幕的壁纸是他们这次参加迷音校园乐队大赛的照片。.6zzw.路浓一脸不耐,许之遥一脸尴尬,卤蛋丶小白丶小黑也不是发自内心笑着的脸,只有他,笑得好像得偿所愿。

  他一直知道的,大家都变了,变得最多的不是路浓,不是许之遥,不是其他人。一直都是他,他的改变,是没法回去,没法有未来的。

  惯常地拿过烟,点起,塞到嘴边,愣了愣。再把烟拿远,看着在昏暗杂货铺内的点点光,这么渺小,一掐就灭。

  他自嘲一笑,掐掉烟,拿出笔,抱过吉他,看着乐谱,哼哼唧唧。仿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心情极好。

  童颜周二去的学校,欧阳叔叔执意开车送她。她也没有拒绝,抱着书包坐在他的身侧。

  “你这次生病,我看过你喉咙,之前很肿,不是单纯感冒发烧吧”欧阳叔叔问,“颜颜,你是唱歌用嗓过度吗”

  他心中早就肯定,见她没有否定地点头。

  “唉”他轻叹口气,手敲打在方向盘上,前方是红灯,交通拥堵,“你年纪小,但声带保护对每个要唱歌的人来说,都是很重要的。”

  “唱得太开心,忘乎所以了呢”童颜笑着解释,声音恢复如初,还添加任务奖励的空灵感。

  “之前我提得给你找声乐课老师”欧阳又提起以前的建议,想当然的,她会拒绝。谁知,她却说:“我想学好唱歌,在课后空余的时间。”

  绿灯亮起,车开起,欧阳的眉间舒展开来,“好,我们周末学。”

  童颜讶然地看向他,他用得是我们。是啊,他们也算得上一家人。他从来都是把老爸当亲哥哥一样亲近。

  下车,离关校门还差五分钟,童颜松口气,与欧阳叔叔道别。来到教室,路浓站在讲台前,收着作业,与平日无异。其余人都在底下忙乎着作业和今天的背诵默写。

  夏月月在她放下书包没多久,跑进教室,对着她一顿吼:“我颜颜你总算来了”班里忙碌的人,停住,看向她,又看向夏月月。夏月月讪讪地低头,蹭到她边上,“送你来的是谁超级帅的男人啊你什么时候认识这种货色,都不告诉我”

  童颜嘴角一抽,“那是叔叔辈的,奔四的人了,你就别肖想了”

  “天哪,完全看不出来,贼帅的好吗现在都流行这种萝莉叔叔档,有钱有势又成熟稳重”

  “你只关心男人,不关心我”

  夏月月赶忙抱住她,“你又瘦了嫉妒让我面目全非我心疼你掉去的肉,真想它们装到我胸上”

  她也太逗了吧童颜咯咯咯地笑起来:“你够了哦”

  “昨天班长有没有对你进行爱的抚慰”夏月月和她咬耳朵,“他为报答上次你送作业之恩,给你送去作业,有没有怒送一波温暖”

  童颜提了提自己的衣领,他不仅仅送温暖,还他妈的送口水送各种下流的玩意

  “你这天就穿起高领”夏月月抚上她额头,“发烧好了呀,你还冷”

  童颜干咳两声,她总不见得告诉她,自己脖子被吸出个草莓印吧

  敷衍道:“我刚病好,身体虚。”

  夏月月信了,接着,又八卦腾腾:

  “你没觉得我们班里气氛很古怪”

  童颜看了看周围同学,都很认真卖力地沉迷学习,哪里怪了

  “班长人设崩塌了”夏月月用最故作深沉的语调,说出她早就知晓的事实。

  “他和振兴校霸是一伙的,不对,是一个乐队的我们班里那谁,她路过广场拍到班长和振兴那伙人一起乐队表演,超他妈的酷了关键你猜,还有谁”

  童颜取出今天要交的作业,毫不意外地说:“许之遥。”

  “你也知道啦果然网上传播速度很快哎许之遥竟然会唱歌,还是主唱你能信而且她还唱得怪好听的”夏月月惊叹,“班里人都惊了,后来才知道,原来班长丶许之遥和姜闲他们都是一个初中的。”

  夏月月附到她耳边:“据说班长以前是个混子,打架什么的特别在行你别看他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都是假象,你说是不是特别可怕更可怕的是,我们学校女生竟然更迷他了,说他又酷又帅,本来是冰山难撩,现在下课观望他的女生多到爆炸”

  童颜听得几乎耳朵爆炸,夏月月一惊一乍说着她全都知晓的事情。

  最后,总结陈词:

  “还有许多来看许之遥,听说,她初中和班长有一腿啊”

  她话刚说完,童颜面前的桌子就被踢了脚,刚好:“你不用急着交。”扫向她的脖颈,浅紫色的高领,挡住他想看到的东西。

  语气更硬:“说了不用急着来学校。”

  童颜心一颤,他是不想看到她吗

  “什么嘛”

  路浓靠着椅背,听她问:“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为见你,才这么快回到学校吧”

  她的声音怪极,毫无以往的小娇羞丶小可爱。反而带着种,令他心砰砰乱跳的冷然挠人。

  离得更近,她说得更轻,气喷上他的耳朵,又痒又热,这只磨人的小奶团,竟然说:“别自作多情了,我只是热爱学习。”

  路浓没有说话,老李抱着书踏入教室。

  她拿出课本,虽然心头酸涩,但他的不言语,还是让她松了口气。她今天来学校之前,就给自己做过心理建设。她喜欢的耀耀变成路浓的一部分,她亲眼看见他消散,那就等同于他消失了

  更何况,她喜欢的鬼消失前,还说过,他不喜欢她,不可能喜欢她。现在的前座,只是恢复生命力的路浓,他有自己的过去,自己的喜欢,都是她没有参与过的。她可以

  努力去接受他喜欢别人的事实吧他只是她曾经的偶像啊

  至于昨天他亲她,或许只是耀耀那部分灵魂对她的亏欠想起欠她的亲亲,在她生病的时候,给她一点安慰罢了。

  “我知道啊”爽朗的男声,没有丝毫失落,反而带着点熟悉的揶揄,“我还知道,比起学校,你更喜欢在浴室学习。”

  他侧过头,眼里是死坏死坏的光,泪痣像是活物,蹦进她的心,上蹿下跳。

  轰

  她的心态炸了,所有心理建设全部成为最可笑的笑话,急不可耐地坍塌成废墟。所以,他成为带着耀耀记忆的路浓她全部不要脸的下流事,他都一清二楚

  本来就赢不了无脸鬼,现在等于是路浓加上无脸鬼,那不就更赢不了了

  身心重塑完毕,获得的勇气,认清的现实,在他面前根本一点作用都没

  她幽幽地把课本竖在课桌上,躲闪他的视线,她听到他低低的笑声。

  然后,他竖起课本,和她一样。把脸埋在课本里,抱着肚子,整个人笑得抽搐。

  她觉得他肯定在想什么下流事,好想把他的脑袋打开,那些该死的没羞没臊事统统格式化干净

  咬牙启齿。

  感到他人的目光,她转过头,是许之遥,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她竟生出一种,自己在和朋友的男人勾三搭四的羞愧。

  课间休息和午休,许之遥再没来找过她和夏月月一块儿。她有新的朋友圈子,班里原本不待见她的女生们,对她热络起来。

  夏月月说:“看过乐队表演视频,她们都说许之遥歌唱得好,就连之前的不合群不讨喜,都变成酷得很有范儿。”

  “虽然不知道路浓和许之遥在一起没,不过比起路浓和别的女生一起,还是和许之遥这种有才华有颜值的更配啊”

  童颜吞下嘴里的那块鸡腿肉,问:“你也觉得呀”

  夏月月扒着餐盘里的小青豆,“我可不觉得,班长这种人”她嚼了嚼嘴里那颗,半天吐出,“更适合和姜闲校霸搅基打打杀杀,虐恋情深”

  放学,童颜和夏月月一块儿去公车站坐车。夏月月奇怪地看着她:“你不是以前都和班长他们三人世界吗怎么生个病,突然识趣给他们两个甜蜜的机会”

  童颜没好气地白她一眼,挽着她,撒娇:“我就想和你一起走,不行吗”

  夏月月捏捏她的脸,肉少了,捏起来不得劲,“行啊,不过”她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问:“你不后悔吗”

  她不解地看着夏月月。

  夏月月:“以前感觉不深,今天突然看你和班长,觉得你很喜欢他吧”

  她的心咯噔一下,目光飘向别处,“没有的事,就是偶像和粉丝的关系吧”

  夏月月没再说什么,挽着她的手,更紧了紧。她的公车先到,童颜与她道别,看着她上车。她坐到旁边空着的站台长椅上,塞入耳机,边听歌边等车。

  渐渐地,歌声越来越大,周遭的吵闹声褪去许多。她点着脚尖,打着节拍,脖子瑟缩一下,有点冷,没有风,心微紧。

  前面的马路上,没有驶过一辆车,空荡荡的,在下班放学高峰期,显得着实诡异。

  更诡异的是,她的周围安静得令人窒息,吵着的只有她耳机内的音乐,音量失控一般,大得震疼她的耳膜。突然

  她的耳机被取下,她听到一个阴测测的男声:

  “小姑娘,你有看见我的车票吗”

  眼前晃了下,一张模糊的车票躺在她的掌心,明明之前没有的。她僵住背,把车票递过去,没敢看他的脸。他接过车票,静默一会儿。她又听见孩童的声音,在叫着:

  “爸爸爸爸”

  她看去,一高一矮,牵着小男孩的中年女人。他们好似看不见她,坐到男人的边上。

  他们在说话:

  “爸爸,车到底什么时候来呀”

  “老公,今天车会来接我们吗”

  “会的,会来的吧”

  “我们等了这么久,为什么还不来呢”

  “车票拿好了吗”

  “拿好的,小宝饿吗再等等,再等等我们就能上车,去车上吃。”

  “爸爸,车到底什么时候来呀”

  童颜感到脑袋胀痛得愈发厉害,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笼而出。旁边一家三口的对话,循环播放,马路上仍旧没有一辆车。天色暗得极快,再亮起,再暗淡。她揉了揉太阳穴,鼓起勇气朝男人的方向看去,她终于看清他的脸。

  她见过的,是

  碰瓷老太太的儿子,是阿虎

  他死了他和他的妻子丶他的儿子,都已经死了

  阿虎捏着车票,看着她,张开嘴,血珠子滚落而出,“小姑娘,你记得我们的车是什么样的吗”

  他的话像是踢烂闸门的最后一脚,里面的水一股脑地窜流而出。她的梦里,那些鬼怪的最后记忆里,她和老爸发生意外的那辆巴士真的生生开了过来。

  没有一辆车,只有这辆巴士,打着橙色的前照灯。车头坐着的司机,眼镜泛着白光,一路朝他们这边驶来,没有停,直挺挺地冲撞上来。

  狠狠地从他们身上碾过,她闭紧眼,脑壳也像被碾碎般疼。

  再睁开,不见了

  阿虎他们不在,周围是下课的学生们,马路边停靠着三辆公车,车门前都挤爆人。她抱紧胳膊,哆嗦着脚,寒冷得到缓解。可是,心上的寒意没有收敛。

  阿虎他们一家三口都死了,而老太太当初让她送东西去他家,又是为什么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去世了吗难怪当初她送去的时候,阿虎的婆婆会这么失控

  原来,她在给死人送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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